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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泓蓝谁多嘴说一句,她也只当耳边风过。若是不过,她乐得不提。
送来热水的是湖青,一边呵着手一边道:“奶奶,天阴了,怕是今天要下雪。”
楚亦凡看了看天,道:“哪有那么早,这也才进九月,顶多是下场雨。”
湖青嘻笑一声:“指定是下雪,不是说六月雪,窦娥冤嘛。现如今咱们院子里出了个比窦娥还冤的,不下雪才怪呢。”
楚亦凡一挑眉,看向湖青问道:“谁比窦娥还冤?”
湖青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嘻皮笑脸,忙垂手站好,乖巧的道:“是泓蓝。昨儿个大爷身边的松直托人把她叫出去,两人在院外门口处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奴婢瞧着她脸色便不怎么好。那松直也是,平时兴兴头头的一个人,走的时候脸色灰败,跟天塌下来似的。泓蓝初时还强打精神,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昨儿晚上翻来覆去,竟是****没睡,早上一起来身上烧的滚烫,病的连床都起不来了……”
楚亦凡拭净了脸,道:“为的什么事?有什么为难的,怎么不见她来寻我?”
湖青摇摇头,低声道:“听说是大爷给松直指了门亲事,就是太太身边的二等丫环叫瑞草的那个……”
瑞草?
楚亦凡恍惚有那么个印象。既是沈夫人身边的丫头,想必容貌、性子都差不到哪去。由沈青澜亲自指婚,必是个出挑的。
只是,松直这般,想必是心里不情愿,面上却回绝不得,竟是同意了的。
这一对小鸳鸯,原以为日久天长,情意丛生,再与自己说明白,也算是水到渠成,不想沈青澜横空一个大棒,将这对鸳鸯生生给打散了。
唉,怎么说沈青澜好呢。说他精明世故吧,松直不是旁人,一直在他跟前服侍,这么多年,他不想着给人家指亲,一直叫他孤家寡人一个。他心里有了人选,沈青澜又偏在这些小事上为难松直。
这人啊……
楚亦凡瞥一眼湖青:“你和泓蓝感情很不错?”
湖青看了下楚亦凡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道:“还,还好。泓蓝姐姐心直口快,但对奴婢平时很照顾。”
楚亦凡没吭声,自己坐下来梳着头发,过了会才转过头道:“你们互相照顾,互相体谅是好事,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毕竟还没有拿到明面上来。松直也好,泓蓝也罢,都没有明确表示有这重意思。既然国公爷给松直指了亲,他又自己心甘情愿接受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湖青这才缓了口气,道:“依奴婢觉得,不成也就不成了,松直虽说在府里很有体面,可是一个大男人,遇事没有一点担当,早晚也会出问题。奴婢想泓蓝姐姐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并不特别在意,只是一时心里难受罢了。”
楚亦凡也没办法。沈青澜不愿意松直娶泓蓝,她还真管不着。若说沈青澜要替泓蓝乱点鸳鸯谱,她还说得上话。
楚亦凡放下梳子,道:“你既和泓蓝亲厚,就私下里好好劝劝她。未必以后就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湖青喛了一声,上前替楚亦凡梳头。
门帘一响,却是泓蓝进来,面色苍白,却是一脸倔强的道:“奶奶不必劝,奴婢想得开,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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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风波
111、风波
楚亦凡盯她看了会儿,道:“想得开就好,你身子不适,回去歇着吧,待会叫人请大夫来瞧瞧。”
泓蓝摇头:“奴婢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没事,奴婢来给奶奶梳头,湖青你去摆早饭。”
湖青咬了下唇,见楚亦凡朝她点头,便丢下梳子出去。
泓蓝接了梳子,仔细认真的给楚亦凡梳好了发髻,插戴好了首饰。楚亦凡一直在镜子里盯着泓蓝认真的表情,这才道:“泓蓝,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奴才看过。如果你真的喜欢松直……”
泓蓝并不抬眼与镜中的楚亦凡对视,只垂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发簪,轻笑道:“奶奶多虑了。什么喜欢不喜欢,从来结亲都是最简捷的途径之一。松直也不是傻瓜,他永远都知道该如何选择才是对的。他相中奴婢,也不过因为奴婢是奶奶跟前的得力大丫环,若不是奴婢,也是别人……”
楚亦凡不想这么悲观和消极,清了清嗓子,道:“那也未必。他终归是先喜欢上了你,才会看你所处的位置。这天下的人,本来也没有真的无所追求,就只一味追求情感的人。若你喜欢,我会替你去和大爷说……”
泓蓝断然摇头:“昨天奴婢想了****,大爷的心思,奴婢多少有点明白,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松直也不是愚蠢的人,娶谁对他来说都没坏处。”
楚亦凡叹了口气:“倒是我连累了你们。”沈青澜对她不喜,自然恶乌及屋,连带着对她的丫环也避之不及。
泓蓝不满的道:“奶奶这是什么话?奴婢跟着奶奶,好日子在后头呢。”
楚亦凡放下此事,那边湖青回禀大爷来了。
也就是说早饭摆好了。
沈青澜这一天里也只有早饭是在楚亦凡这里吃。
楚亦凡与他相敬如宾,自然不会蠢到自寻烦恼,唯一的相处时光还要给彼此找不痛快。因此楚亦凡一向和他扮演恩爱夫妻,对他照顾有加,连早饭的菜单都是亲自设计,通过他点头之后吩咐下去准备的。
也许是看的习惯了,再美的人也不过那个样子,也许是受泓蓝和松直之间事的刺激,总之楚亦凡今天看沈青澜十分不顺眼。
但她好脾气,绝对不会招惹他,只沉默的吃着自己的饭。
沈青澜放下筷子:“我还有事。”
知道他这是要走,楚亦凡便起身吩咐泓蓝:“去给大爷拿蓑衣,只怕今天要下雨,再拿一把伞备用……”
当着丫头们的面,楚亦凡很乐意做贤妻,几乎所有琐事她都亲力亲为。即使今天她很是不舒服,还是亲自替沈青澜披上了外套。
门口站着个俏丽的丫头,给沈青澜和楚亦凡行礼:“大*奶,太太叫奴婢来瞧瞧,若是大*奶得闲,请您过去说话。”
楚亦凡应了一声,一边叫人送沈青澜出去,一边道:“不知这位姐姐是?”
那丫头便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温柔的道:“奴婢瑞草。”
此话一出,楚亦凡就听见一陈吸气声,接着泓蓝便牙疼一样的道:“奴婢忘了给大爷带伞……”说完便仓皇的出了门。
楚亦凡仔细打量瑞草,见她果然样貌出众,一说话一笑,看上去是个温柔体贴的。心下暗叹,到底沈青澜不算多出格,这瑞草配松直,也说得过了。
一边请瑞草稍等,一边急急的漱口,带了湖青和天碧过到沈夫人的院子。
婆媳见面,免不了寒暄两句。沈夫人打发人都下去,楚亦凡就知道她有话要说,也示意湖青和天碧出去。
沈夫人抿了口茶,这才抬头道:“你最近身子怎么样?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瞧瞧,开些药补补?”
楚亦凡再脸皮厚,听这话也觉得难堪。她嫁进来满找满算还不到半个月,总不能第一天圆房,这就有消息了吧?
况且沈青澜一直歇在芳浓和脂冷的房里,沈夫人会不知情?要问她,还不如问芳浓、脂冷快些。
楚亦凡陪笑道:“多谢娘挂念,媳妇一向身体康健,不必请大夫。倒是芳浓和脂冷两个,应该请大夫把把脉才是。”
沈夫人便唔了一声,道:“我记得我同你说过,青澜年纪不小,沈家香火的事迫在眉睫。”
楚亦凡心就咯噔一声,面上不显,温顺的道:“是,媳妇也知自己年幼,因此安排了芳浓和脂冷,只怕不出月余,就会有好消息传出来——”
沈夫人重重的把茶碗一礅,道:“你是真不知情还是假意不知?别说一月两月,就是一年八年,她们两个也不会有身孕,再等上个三年五载,只怕她俩人老珠黄,想要身孕都不能了。”
楚亦凡微微有点惊讶,道:“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俩正是双十年华,正是怀孕生子的最佳时候,怎么会……”
沈夫人气道:“我知道你不满意你才进门我就给澜儿抬了两房姨娘,可当日我都说了,是体谅你年纪小,怕你生育上艰难吃了苦头,你自己也同意了的,怎么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楚亦凡真的懵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跪下道:“媳妇果然不知做错了什么,要让娘发这么大脾气,还请娘明示。”
“你——好呀!”沈夫人气的直哆嗦,从手边掏出一个包来,掷到楚亦凡脚下:“这是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楚亦凡真心觉得委屈。
她能做的都做了,还想她怎么样?
沈夫人说纳妾,好,她纳了,一点犹豫都没有,而且顶着沈青澜那里的压力,顶着胡氏的殷殷问讯,各处都打着埋伏,安排芳浓和脂冷每日都服侍沈青澜,怎么沈夫人还是不满意?
就算再着急,也没有这么几天就能听闻喜讯的。
再说了,芳浓和脂冷是她亲自指派的,要是不怀孕,还能怪到自己头上不成?
但她见沈夫人是真的生气发怒,又掷过来一个药包,便隐隐的心生忐忑,直觉自己被人陷害了。
那纸包不厚,这么一摔,就有些发散,露出黑黑的药渣子。她拣起来闻了闻,抬脸道:“媳妇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不知道太太是从哪找到的?”
沈夫人见她目光澄澈,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心里也隐隐狐疑,但除了她,又谁会使这种阴毒手段?因此没好气的道:“你既不知,就让我告诉你,这是避子汤的药渣子,是从厨房里寻来的,那张婆子说的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