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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凡只装做看不懂胡氏善意的嘲弄。
昨日初逢人事,身上又累又酸疼,又强打着精神陪了太后、太妃半晌,还要仔细思量该如何跟胡氏回话,这会已经疲惫不堪。
也想早些寻了沈青澜,就此回去歇了。
泓蓝轻声道:“小公公说瞧见国公爷去了后边假山石,那有一处万菊园……”虽说秋日将尽,但皇宫里什么都是天底下最顶尖的,何况当今圣上以孝闻名,太后宫里的菊花自然不是凡品。
沈青澜寻了这么个去处,倒也得体。
楚亦凡就扶了泓蓝的手,道:“素闻这万菊园的盛名,咱也去瞧瞧这里的菊花。”主仆两个便慢慢的往万菊园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到了万菊园。远远瞧见假山石后面有一抹嫣红的裙裾一角,楚亦凡心头就是一跳。她放慢了步子,对泓蓝道:“才走了这么一段,我就累了,算了,咱们回去吧,国公爷说不定已经回去了。”
她不知道假山石后是谁,但总归不是好事。青天白日,要躲在假山后面偷偷摸摸的相见,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
她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也不想惹祸上身。
想到这,拽了泓蓝的手腕,转身就走。
可是泓蓝却挣了一下,眼睛望着假山石后的人,对楚亦凡道:“奶奶,您瞧,那不是国公爷吗?呃,那女子是,是……”
不用泓蓝说,楚亦凡也认出来了,那红衣裙子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嫡姐,当今的太子妃、从前沈青澜的青梅竹马、楚府的嫡小姐——楚亦可。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见楚亦可梨花带雨,半偎在沈青澜的怀里,推推跌跌之间,两人的身形已经完全露在了假山外面。
楚亦凡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一对……好吧,她不说脏话,可他们也实在是胆大包天了。要见哪里见不行,为什么非要在宫里私会?他们以为躲在假山石后就没人看见了吗?眼见着远处已经有小太监的身影,这若是传出去……
沈青澜找死她不拦着,可是会带累到她啊。
泓蓝一把扯住楚亦凡:“奶奶,您这会可不能过去。”这要是奶奶当众跟国公爷吵起来,丑事掀开,这热闹可就大了。不管是对沈家,还是对国公爷,亦或是对太子、太子妃,甚至还要扯上安王和安王妃娘娘,就是对奶奶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楚亦凡甩开她的手,道:“你想让我怎么样?难不成灰头土脸的绕开他们,找个地挖个坑把我自己藏起来?”
泓蓝情急,紧追几步,低声道:“奶奶,您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吵……”眼瞧着越走越近,她剩下的话也不敢再说。
楚亦凡紧走几步,离沈青澜和楚亦可还有十几步的距离,这才放慢放重了脚步,笑道:“我遍处寻国公爷不见,原来是在这看菊花呢?咦,这不是二姐姐么?好巧啊,原来你也在。”
一对鸳鸯被惊散,一双男女同时回过头来。
楚亦可嘴角扯出一抹笑,虚弱而无力的道:“原来是六妹妹,本宫来看菊花,不想巧遇青澜哥哥,一时头晕,倒多承青澜哥哥相扶……”
楚亦凡一脸关切:“好好的,姐姐怎么会头晕?现下如何了?要不要传太医瞧瞧?”说着便四下看着,道:“姐姐怎么独身一人,服侍的宫女、公公都去哪儿了?若是被太子殿下知晓,又该担心了。”
雏菊匆匆从远处跑来,满脸通红,行了礼告罪:“娘娘,都怪奴婢,早起吃坏了肚子,没办法才丢下娘娘一人,幸亏是沈家大爷、大*奶,不然娘娘若有点闪失,奴婢万死也难辞其咎。”
楚亦凡才不管她们主仆这谎圆的满不满,只看向沈青澜道:“国公爷,时候不早,太后娘娘也乏了我们回去吧。”
沈青澜一脸铁青,好在并没发作,只嗯了一声,将楚亦可温柔小心的交到雏菊手里。他并没有什么情意显现在脸上,可不知怎么,楚亦凡瞧着他扶着楚亦可手臂的模样,觉得异常扎眼。
楚亦可楚楚堪怜的抬头望一眼沈青澜,满眼的不舍和留恋:“青澜哥哥,心结已解,我就算是死亦无憾。如今你和六妹妹结成夫妻,真是让人羡慕,只盼着你们夫妻同心,和和美美,别像我……”
她一低头,一滴晶莹的泪就顺着她白净的脸颊滑了下来。她慌张的要掩饰自己的失态,用袖子遮面,扶着雏菊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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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夫妻
109、夫妻
昨天两更,大家别忘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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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凡盯着楚亦可离开的袅娜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最后那是什么表情?又是什么话?若说她不是刻意挑拨,傻子都不信。
她到底想做什么?
私下里和沈青澜会面,又哭的这么悲切,想让人不怀疑他们俩有私情都难。说的这样绝决,可任谁都能瞧出来她的恋恋不舍。
她到底要干吗?
沈青澜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再回身时,眼睛里只剩下一片淡漠。他一把攥住楚亦凡的手腕,声音里殊无波动,开口道:“你不是急着要走吗?怎么还杵在这。”
他下手极重,又或者是根本心不在焉,捏得楚亦凡的手腕都要碎了。
楚亦凡吃痛,也只不过微微皱了皱眉,收回视线,望向沈青澜,脸上浮起一抹嘲弄的笑,道:“国公爷先请。”
沈青澜默然前行,却拖着她往前大步而走。楚亦凡衣物繁复,本就****于行,再者****酸软无力,被他这么一拉一拖,只觉得****针扎一样的疼。
没走几步,额头上就冒了冷汗。
他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只不过,不是谁都有这份殊荣。
她忍够了,甩手道:“国公爷有话就请直说,不必暗里折腾妾身。”
沈青澜停住步子,嘲讽的道:“我折腾你?你可真会颠倒是非,我还没问你为何要跟踪我呢?”
跟踪?
楚亦凡冷笑一声,道:“妾身没那个癖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万菊园许你去得,太子妃娘娘去得,就许这宫里所有人都去得。我不过是误打误撞碰见了,巧合而已。国公爷不信,妾身也无可辩驳。我倒要问一声国公爷,一个是我亲亲的丈夫,一个是我亲亲的姐姐,我遇上了,怎么倒见不得了,难道要我绕道抽身躲着走才是正理吗?”
沈青澜额头青筋暴起,扭曲着似要喷泄而出,最终也只是涩然一笑:“还说不是跟踪,天底下怎么就那么多巧合?就算我遇见了可儿,虽然男女、君臣有别,难道就不能说一两句话?”
他还知道君臣、男女有别,却叫“可儿”叫得这么亲密。楚亦凡当真是无话可说。她淡淡一笑:“自然说得。”
论颠倒是非,没有谁比沈青澜更强势无理的了。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早把黑白抹的混乱一团,正理全在他那一边了。
“不做亏心事,我必不心虚。我不屑于做宵小之事,更不屑做了却不承认,我说了我没跟踪你们,你爱信不信。”
两人正闹的僵呢,就见远处太子李扬一路带人走过来。
经泓蓝小心提醒,沈青澜立刻楚亦凡投了一个威胁的眼神,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楚亦凡只觉得心冷如冰。她一直以为,自己做不透却看得惯的事多了,如今想来,不过是井底之蛙,所见所闻能有多少?和这些政客们比起来,她的脸皮还薄的很,她的心还软嫩的紧,她的心理素质还脆弱的多。
她朝着李扬福了一福,沉静的道:“臣妾要先去慈宁宫向太后娘娘辞行了,太子殿下慢聊。”
直到楚亦凡出了宫门,也没见沈青澜跟出来,倒是遇见了楚亦可的轿辇。楚亦可掀开帘子,朝着楚亦凡温柔的笑道:“不若本宫送妹妹一程?”
楚亦凡自认不是妒妇,可是看着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如今就又笑靥如花、千娇百媚的楚亦可,她真想把她脸上的面具挠下来。
楚亦凡捏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修的圆润平滑的指甲,道:“这指甲该留得长些了,总有许多讨人嫌的魑魅魍魉,时不时的往前凑,若被我下回见了,非挠她个满脸开花,现出原身不可。”
说完这话,才似听见楚亦可的话了一般,抬起一张笑脸:“多谢娘娘好意,臣妹喜欢自己的事自己做,不敢让旁人代劳。”
楚亦可脸色不变,视线落到楚亦凡修长白晰的手指上,笑道:“那就太遗憾了,六妹妹,本宫劝你一句,能者多劳,有时候不是你想就能得偿所愿的。六妹妹这手生的真好看,只是,留了长指甲,只怕就要讨人厌了。”
楚亦凡呵一声笑,道:“娘娘竟不知吗?臣妹做人做事,一向是尽量里子、面子都要,可若是两者非得选其一,我也是要面子不要里子。只要实用,讨不讨人厌又如何?”
楚亦可懒怠跟她多说,只道:“既然六妹妹不听劝,本宫也没办法,那就请六妹妹好自为之吧。”
楚亦凡真不想生气。
她又不喜欢沈青澜,也不爱沈青澜,虽是挂着夫妻之名,可他爱干什么干什么,爱睡哪个女人睡哪个女人, 爱跟谁勾打连环,都没关系。
但关键是,他干什么不能连累到她,他睡完哪个女人别再来找她,他跟谁勾打连环都不能叫那女人骑到自己头上。
她气恨的瞪着楚亦可远去的车辇,使劲揉着手里的帕子。
泓蓝小声道:“奶奶,大爷还没来,要不叫人去催催?”
催什么催?他爱回不回。就瞅他那模样,只怕一路同行,他也得做脸子给她看,当她稀罕呢。
何必。
楚亦凡自行上了马车,回了沈府。
沈青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