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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那不乏刻薄的两句话,李昂饶有兴致的扬了扬眉毛,再听到她打了沈青澜一个耳光,李昂更是唇角噙笑,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仿佛是杯子里满溢的水,一个撑不住,那笑就要流泄出来了。
楚亦凡把头垂的更低,心里却满是对李昂的不满。他只是因为不够明白的事无具细,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所以才把她叫过来询问的么?还是借此之机,要敲打她一番?对她这么个小孩子都不吝心机?
若是前者,则当真可恨之极,若是后者,则当真可恼之极。
楚亦凡正在胡思猜测,就觉得脚步微响,带着细微的风声,已经有人站到了自己身前。她猛的一抬头,不自觉的就带了戒备出来。
李昂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的
楚亦凡的心脏骤然缩紧,像是被人攥在了手心般沉重而窒息,尖锐而刺痛。她受不了这样的掌控,眨了下眸子,重新又想低下头去。
李昂终于开口,道:“沈家三公子和你关系非同一般。”这话不像是询问,倒像是很肯定的总结,或者是试探。
楚亦凡只得盯着他的鼻子,小心而又谨慎的答道:“我视他如兄,他待我若妹。”
李昂若有所思的盯了楚亦凡一瞬,又问:“那么你和沈大公子呢?”
楚亦凡神色如常,答道:“他姓沈,我姓楚。”
李昂摸着下巴呵呵的笑了起来:“这话可有意思多了。我可以理解为你们两个毫无干系,也可以理解为你们之间可以变成任何关系。”
楚亦凡沉吟着打量着李昂,道:“王爷这话,亦凡不明白。”她忽然坚定执着起来,勇敢的迎上了李昂的眼睛,似乎在等待一个不能让她满意的答案。
李昂的心情很好。不过他并不急着给楚亦凡太大的压力,伸手拉了一张椅子,离着楚亦凡很近很近,坐到了她的对面,像是在逗弄小孩子似的道:“太后懿旨上写的明明白白,你是本王的义妹,怎么本王就从没听你叫过本王一声兄长呢?”
楚亦凡不敢去想李昂究竟有几分诚意。总之,他给什么,都当是赏赐好了,做为上位者的赏赐,她只需一律失措谢恩,总不会出大错。
毕竟,他自称本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无形中已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是无论如何敢不敢当着一个自称“本王”的男人,缺心眼的叫一声“兄长”的。
楚亦凡诚惶诚恐的道:“蒙太后仁慈,王爷青眼,肯给亦凡提供一处容身之所,亦凡感激不尽,不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亦凡卑微之躯,怎敢和王爷高攀?”
她很知道,李昂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于她毕竟是有恩的。一来没有驳了柳氏的面子,肯收容她,就已经是给她保全了最大的颜面。
否则被当成球一样踢来踢去,她楚亦凡早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届时命运只会比默默无闻的小庶女的命运更可悲。
二来是他亲自出面跟太后、太妃请旨,收她做义妹,更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避免了谣言滋生的一切可能,有效的保全了她的名声。否则她只会落得一个“主动巴结安王,一心求妾却不能”的狼籍下场。
别说将来了,只怕就是连“现在”都没有,除了以死名志,她还能做什么?
三来胡氏对她的确是尽心尽力,安王虽是表面上无可无不可,但毕竟他才是王府的主人,没有他的首肯,只怕这府中下人也不会对她如此尊敬和恭敬了。
李昂似乎早就看透了楚亦凡这种极力放低身段的以退为进,仍是笑眯眯的道:“楚亦凡,你这层面具,什么时候才会被撕下去?”
他说着伸出拇指,重重的刮在楚亦凡的脸上。
楚亦凡一震,露出一抹骇然和惶恐的神色,腾一起站起身道:“亦凡所说的每一句都发自肺腑,绝不敢对王爷有任何的隐瞒,如果王爷还是不信,我——”
楚亦凡的眼中涌起一片水雾,脱口而出道:“你到底怎么样才会相信?”这已经很符合一个孩子的心态了,楚亦凡自觉很成功。
可没等她得意太久,就听得李昂哈哈大笑,从她的脸上收了手道:“你太过小心了。楚亦凡,何必做这种假惺惺之态?你应该很明白,除了与我谋皮,你还能怎么样?”
他挑破的太直接,楚亦凡再装就没劲了,可让她承认自己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维护这副“假惺惺的面具”,又实在是难了点。
楚亦凡便一动不动的坐着,并不接话,只垂了眸子,看自己放在膝盖上的青葱手指。血液在指尖突突的跳,她很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那手就会在自己的膝上哆嗦起来。
她真的挺怕李昂的。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李昂说的虽不够正确,但却极准确。如果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拿她做最有用的棋子,她又能怎么样?
连梦鸿程她都反抗不了,更何况是李昂?
还有另一重害怕,楚亦凡竟然莫名的觉得,李昂看她,绝对不像是在看一个七岁的孩子她有时候会觉得,李昂是个法术高深的道士,睁着一双慧眼,早就看穿了她皮囊之下是一缕来自未来异世的魂灵。
尽管她知道李昂未必有证据,也许即使知道了实情也未必拿她有什么办法,可楚亦凡还是有一种做贼心虚之感。
她没办法直视着李昂。
楚亦凡沉默的时间太长了点,她平定呼吸,尽量做到平静淡然,道:“能够与王爷谋皮,还真是我的荣幸。”
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下场?可总是最后的机会不是?到了现在,已经不是她有资格说是或否的时候了。
楚亦凡轻吁了口气,道:“不知道亦凡能为王爷做什么?王爷肯交换的条件又是什么?”
李昂并不多骄傲,也不多得意,好像他从不曾仗势欺人,也从不曾以大欺小,好像眼前的楚亦凡不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而是和他一样,年龄、身份、地位几近对等的对手。
他丝毫没有负罪感和欠疚感。
李昂上身坐的笔直,****却偏在一起,略有些轻佻的晃着,笑道:“你和我太生分了,我可记得你情急之下喊救命时叫的是“安王哥哥”——”
楚亦凡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她张嘴解释道:“不,不是——”
他这人到底有多少双眼睛?这个时代没有摄像头,为什么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李昂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和清楚?
李昂笑道:“我更倾向于你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才是你最真实的心思。”
楚亦凡还听不出来吗?安王李昂这是想既要面子,又要里子,哪都不吃亏。人在屋檐下,她楚亦凡不低头不弯腰又能如何?
楚亦凡再要解释当时只是为了气沈青澜,已经没有了一点意义。当下便顺水推舟,喃喃的道:“安王——哥哥——”
她差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这背着人叫和当着面叫还真不是一样的感触,可见她的脸皮还没厚到她预想到的厚度,她的心也还是太过柔弱和稚嫩,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运用自如的地步。
李昂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眼底却是极冷的浓烈,瞧着楚亦凡,意态从容,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蜷在一起的大猫。他摸挲着下巴道:“我既当得你一声‘哥哥’,那么你的婚事,自然也由我替你做主,你说呢?”
楚亦凡哭笑不得,道:“是。”
见李昂眼神忽然变的锐利,便知道她的回答太过敷衍,不能让他满意,只得打起精神道:“横竖我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与其让我爹奇货可居,还不如,咳,借以报答安王哥哥的大恩大德。”
这是大实话,虽然不太中听,可李昂还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况且,这也足以表明,楚亦凡足够聪明,同时也足够乖巧听话。有这两点,对于李昂来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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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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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止水
楚亦凡并没有将李昂的话放诸在心上。不是她对自己的未来、命运过于自信,也不是她对自己过于自信,以为自己有着无尽的优势可以改变命运,也不是她对以后报着过度的侥幸,实在是,人生有着过多的变数。
就算将来真的被李昂一手操纵了,也没什么。
她有一句话是说的真心实意:与其让楚鸿程把她当成有用的棋子奇货可居,还不如由安王来充分利用她的存在价值。
起码,她不会觉得太难受。
明白人性是一回事,真正的去感受和体验是另一回事。她情愿自己稀里糊涂的,也不想太过清醒冷酷的看清楚鸿程是个什么样的父亲,柳氏是个什么样的嫡母。
楚亦凡从李昂的书房里退出来,出了门口,绿萝便迎上来,道:“姑娘,您出来了?”眼神热切的上下打量,好像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少块肉一样。
楚亦凡自嘲的笑了笑,伸手主动的牵起了绿萝的手,道:“王爷待我很好,你别瞎着急。”
绿萝被点中心事,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垂头一笑,道:“是奴婢多虑了,姑娘没事最好。安王叫姑娘什么事?”
两人一边往内院里走,楚亦凡一边道:“王爷问起牡丹花节那天的事,怕我受了委屈。”
绿萝感慨道:“王爷和王妃对姑娘是真好……”
楚亦凡不置可否,反问绿萝:“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绿萝笑道:“自是跟着姑娘一辈子。”
一辈子,她说的这么轻松,交与的这样轻松,当真没有一点不甘?还是说,她只当这是个试探?因为只是个假设,所以说出来永远比做起来更容易?
楚亦凡再问:“假如他日,我自身难保,免不得要卖掉你替我自己找补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