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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安然的答道:“楚大人放心,我定待凡娘如亲生妹妹。”
楚鸿程是高高兴兴的进了安王府,气势冲冲的出的安王府,也不顾安王在身后谦恭有礼的相送,更不顾柳氏弓鞋窄小,扶着丫头疾步狂奔,也追赶不及的狼狈,抢过安王府下人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肯说,扬鞭抽马,疾驰而去。
柳氏面色涨的发紫,不见喜色,倒是显得诸多难堪,好在她是女人,又素来有大家礼仪规制在呢,倒是规规矩矩的给安王行了君臣之礼,这才满面愧色的辞别上轿。
丢人丢大发了,不怪楚鸿程生气,就是柳氏自己,都恨不得把一脸无辜的胡氏抓个满脸花。这一对小夫妻,分明是挖好了坑等着他们夫妻两口跳啊。
这太后懿旨早不来,晚不来,偏等着他们夫妻登门造访安王府,这懿旨就来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要说不是安王安排好的,谁信?
柳氏气的直哆嗦,一路胡思乱想,生怕楚鸿程做出什么事来。好不容易进了楚府,就听张妈妈来报:“老爷去了六姑娘的院子,又打又砸,还扬言要烧了那院子。”
柳氏叹一口气,道:“扶我去看看。”也顾不得这一路劳累,扶了丫头的又急匆匆去劝楚鸿程。
果然院子、屋子里一片狼籍。楚鸿程站在狼籍中间,气的面孔铁青,手里拿着宝剑,把个屋子毁的不成样子了。
床被劈开了,床帐成了破布逶迤在地,连窗户都叫他砍的成了破木头。更别说原先这屋里摆的瓷器,如今都化成了碎片。
他犹嫌不足,掏出火折子就去点,口中呼喝着:“我烧了它,烧了干净。”
柳氏只得上前,攀住他的手臂,柔声劝道:“老爷息怒,您再生气,可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要烧要打,有多少都打的,何必由您亲自动手,叫两个知近小厮,一把火烧了它也罢。”
院子烧了可以再建,可他丢了的面子上哪再去拣?
楚鸿程泼口大骂:“
小儿,这才几年?翅膀硬了就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他会后悔的,他会后悔的。”
柳氏急的直捂他的嘴:“老爷,虽说是在家里,可也要防着隔墙有耳。他毕竟是皇子,您这番攻讦,落到好事者眼里,可是大逆不道,要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的啊。”
做好做歹,总算劝住了楚鸿程。
管家早就赶了来,因着柳氏在,不敢进院,但也早就派了心腹把这个院子围的水泄不通,不许任何人靠近。到底还是借着走水的名义,又是泼水又是抢救。
只是这院子还是毁了,只剩下残垣断壁,看上去尤其的可怜。
柳氏扶着楚鸿程回去不提,自有下人在院子里收拾,私下里窃窃私语:“六姑娘去哪了?”
“听说是送到安王府了?”
“过到安王府,又不是不回来,怎么老爷就把六姑娘的院子毁成这样?”
“嘘,可不敢胡说,是老爷太太来替六姑娘收拾东西,却不想这院子走水了。你有几颗脑袋敢这么胡说,还想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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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心事
045、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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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瑄最近很是坐不住,因为功课怠惰,已经不只一次被先生苛责,甚至扬言要向沈老爷知会一声。
还是沈青澜替他求了情,先生才勉强同意留待下次,要看他的表现。
兄弟俩出了家学,结伴回后院。沈青澜见他没精打彩,不似往日意气风发,便安慰道:“读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别急,慢慢来。”
沈青瑄瞪了他一眼,却只是鼓着嘴没说话。都是他没事找事,非要插手自己的事,他已经两个多月,不,可以说将近多半年没有好好的见楚亦凡一面,跟她正正经经的说上两句话了。
到底那小丫头哪里招惹到自己这个一向号称君子的大哥了?他竟然那么记仇,把话说的那么不堪?竟然十分强硬的不许自己跟小丫头有一星半点的往来?简直是欺人太甚。凭什么他和楚二姑娘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就能得到两家大人的默许和鼓励,他不过是想照应楚亦凡一点都不能?
沈青瑄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他照应不了多少,去了也是白添乱。那小丫头一双黑白分明,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对他的不信任,他往跟前凑,她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其实巴不得他离她远点呢。
可人就是奇怪,自从上次竹叶青不小心咬了她,他对她就格外的关注了起来。她是个看起来温顺的无害的小猫,凭你怎么招惹,她也只会浅笑以对,绝不会伸出尖利的小爪子。
可她的眼睛里写着许多意味不明的东西,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看看那里面都有什么。才靠近,就被强行打压分开,可越这样,他想靠近她的****就越强烈。
其实他真没什么别的心思,他就是觉得这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当个妹妹不成吗?而且那小丫头也绝对没有要攀附自己的意思。
沈青澜无视沈青瑄的怨念,一路走一路说着闲话,难得的他也八卦了一回:“听亦清说,楚伯父把楚家六姑娘送进了安王府。”
沈青瑄正低头踢着石子,闻听这话吃了一惊,猛抬头问:“送进安王府做什么?”有家不待,干吗要去安王府?从前楚亦真在,她去还有理由,如今呢?
沈青澜凝视了沈青瑄一瞬,沉静的道:“两家有意,再结秦晋。”
“结,秦晋?”沈青瑄不太相信。结什么秦晋之好?安王有王妃的好不好?她一个七岁的小奶娃子……他忽然盯紧了沈青澜:“你什么意思?别跟我这兜兜转转的。”
沈青澜无谓的道:“她身份低微,自然做不得正妃,况且安王妃尚在,她此去,也不过就是个童养的……妾室。能不能成为侧妃,还要看她自己的本事和福分了。”
沈青澜就是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和残忍。
他就是要让沈青瑄明白,楚家能出什么样的好姑娘?不管这次的主意是谁出的,但楚亦凡中选,自然与她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
小小年纪,心机深沉,不然的话怎么会得到楚鸿程的重用?她就是一枚钉子,牢牢的楔在安王身边,不管将来如何,对楚家,对楚鸿程,对她自己,都只有利无弊。
青瑄还能说她不是心怀叵测吗?
趁早死了心吧。她如今名义上已经是安王的女人了。沈青澜不介意把话说的更重些:“良禽择木而栖,她一定知道怎么选才是对她最有利的选择。你就别在她身上搁置无谓的心思了吧。况且太后懿旨已下,此事不能更改。”
沈青澜等着沈青瑄爆发,大声斥责和反驳。他已经想出了种种应对之辞,就等着沈青瑄发作呢。可是他失望了。
沈青瑄很平静的,甚至是很轻松的,而且也很意外很吃惊的道:“是真的?”
沈青澜没有点头。
他撒谎了。这话不是楚亦清说的,是楚亦可说的,她义愤添膺,把楚亦凡进安王府的事渲染的十分下作、不堪,把楚亦凡说成小小年纪,就百般狐媚,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勾yin*惑了安王……
沈青澜虽然不喜楚亦凡,但这话他是不信的。别说是楚亦凡一个小小的庶女了,就是他和青瑄,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楚亦凡此去安王府,其实更多程度上是楚鸿程亲手送去的。
太后懿旨的事,沈青澜也多少知道一点。此事虽非皇家秘辛,但安王并未十分张扬,只不过楚家自觉是奇耻大辱,因此有意无意的很少提及。
不过这都不要紧,他误导了青瑄,等他醒悟知道实情之后,只怕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了。
但他不惯撒谎,他没法坚定的点头说“是真的”。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不清的沉默,对于沈青瑄来说无异于肯定。
沈青瑄呵笑一声,道:“很好啊,我得去恭喜恭喜她,终于可以寻得一方庇护之地了。”他说完大踏步就走。沈青澜步子一急,追问道:“你去哪儿?”
沈青瑄回了一句:“回去看书做功课啊?怎么了,你以为你学的好就可以不做先生留的功课了?”
沈青澜怔了下,只茫然的点了下头。他怎么觉得,这个一向粗心、天真的弟弟,心思怎么竟这么难猜了呢?
沈青澜最近添了心事,虽不至于明显到闷闷不乐,但很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他看向沈青瑄的时间明显增长,他若不在跟前,哪怕只是一小会的功夫,他总会有意无意的,逮谁问谁:
“你家三爷在哪儿呢?”
“瑄哥儿去哪儿了?有谁跟着呢?要去多长时间?”
就差去净房都跟着了。
沈青瑄也不生气,照样朝他乐呵呵的,时不时的刺他一句:“大哥你没事吧?要是身子不舒服,尽早请大夫来看看,得吃药。”
沈青澜很想摇晃着他的脖子,问他:“你这闷不吭声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主意?”这不是折磨人么。
一连小半个月,沈青瑄既没借故出府,也没想方设法的去楚府,更无私下里与楚亦清或是柳玉泽智私信往来。
倒是沈青澜遇到楚亦可,被楚亦可看出他气色不好,问了一句:“青澜哥哥你有心事?”
沈青澜感叹之余难免有些庆幸:也许真是自己多心了,楚亦凡不过是个小庶女,还不至于让瑄哥上心到寝食难安的地步。
但愿一如自己心中所想,只是杞人忧天,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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