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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自去了,楚亦凡便接过蒲扇,真个的在一旁守着药锅。泓蓝瞧了瞧,知道楚亦凡是要亲力亲为,媳妇侍奉婆婆汤药,原本就是孝顺的事,她亲自做也是天经地义,便不去抢着做,只是替楚亦凡搬了个小杌子。
楚亦凡则打发她:“你也别在这杵着,或是去瞧瞧太太,或是去给张妈帮个忙。”
泓蓝也就走开,不去打扰楚亦凡,留她一个人待在红泥小炉边,对着那跳跃的火光发呆。
沈青澜进到厨房时,一眼就看见了对着火光发呆的楚亦凡。厨房这么热闹,人这么多,她又显得玲珑娇小,坐在那里,如果不仔细瞧,是发现不了她的,可他就是一打眼就找着了她。她娴静如朵纯净的茶花,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清雅怡人,令人见之忘忧。
他一时就呆立在那,出神的看着出神的她。
像是两幅画,如此静寂,如此纯美,如果没有外人的打扰,各自独成一个世界,谁与谁都不相干。
楚亦凡看药锅差不多了,站起身准备将药吊拿下来,刚伸手,就听身后有人道:“小心烫手——”
她倒吓的一哆嗦,回身看是沈青澜,不由的失笑道:“你怎么在这?倒吓我了一跳。”
沈青澜伸手将她的手拿开,道:“不过是叫你过来瞧瞧,哪就轮得到你亲自动手了,你来,我跟有你事要说。”
楚亦凡只得做罢,叫泓蓝过来照看药锅,跟着沈青澜出了厨房。两人一直沉默的往前走,直到快要到栖霞院了,沈青澜才站住脚,道:“我已经跟娘都说妥了……”
楚亦凡并不追问,只点点头。
沈青澜盯着默作声的她,见她没有一点发问的意思,说不出来的郁闷,只得道:“过几天陈公子进京,由娘出面,你安排一下……”
能劝得动沈夫人出面,楚亦凡还是很惊讶的,看向沈青澜的眼神就带了些善意的嘲弄。看来母子间果然没什么仇怨,三言两语,他就把事情都解决了。
沈青澜不由的有些好笑,她这是什么眼神,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信心劝说的动母亲一样。在她眼里,他就是个一味愚忠迂腐的孝子么?
楚亦凡已经连连应承:“有母亲把关,我就放心多了,毕竟我年纪小,看人未必精准……”
虽是这么说,楚亦凡还是亲自询问望了一下贞娘。她的意思是叫贞娘在帘幕后边偷偷的看一眼,不管亲事成与不成,也好心里有个底。
贞娘却无比的坚决:“多谢嫂子的好意,不过我还是不去了,有母亲呢,就是嫂子,我也是全然相信的。”
楚亦凡苦劝无效。她能怎么说?要过日子的是贞娘,不是别人,她就对这门十之七八会成的亲事没有一点感觉?她应对这个很有可能成为她一辈子的天的丈夫没有一点好奇?
可她坚持不去,楚亦凡也不好再劝,人家是未出嫁的闺阁千金,总是要更害羞更矜持些的。
九月末,陈公子果然进了京,他是打着看望沈夫人的名义来的。
沈夫人在松鹤堂见的陈公子。他三十岁上下,仪表堂堂,人看上去,整体气质很舒服,没有特别扎眼的地方。说话亲和,语速稍微有点快,但十分爱笑。一说话,两颊就现出两个小酒涡,这使得他虽然年纪大些,却不显得苍老。
与沈夫人见过礼,便叫他坐了,沈夫人与他叙话,不过是问些一路上京的情景,家中情况等等。他十分健谈,说话风趣,很是得沈夫人的优待。
就是楚亦凡看了,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
坐了几盏茶的时间,陈公子便起身告辞,沈夫人道:“青澜不曾在家,不然很应该留世侄吃个便饭,叫他好好陪陪你的。”
陈公子连称“不敢”,说道:“国公爷公事繁忙,我不好多打扰,既然已经识得大门了,自然以后少不了多来叨扰……”
看来这便是对这门亲事也很满意了。
楚亦凡不由的感慨:这个时代,盲婚哑嫁习以为常,不管娶或嫁的是个什么人,哪怕是瞎了瘸了,只要不是真的过不下去,没有谁会去反抗,倒显得她是如此的矫情。
送走陈公子,没几日他便托了人上前求亲,沈夫人和沈青澜也没多加阻隔,很快就交换了庚贴。
陈公子也写信回家,只等问过父母的意思,便要备了彩礼娶。
眼看着一桩虽不算太美满,但好歹也是门当户对的姻缘就要成就了,楚亦凡不由的松了口气,可谁想平地一声雷,事情竟急转直下,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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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赐药
129、赐药
十月初一,太子妃楚亦可忽然下诏要召见楚亦凡。
这一个多月,楚亦可除了那天在太后宫中的万菊园私下见过一回沈青澜,倒也一直都很安份。楚亦凡成婚第一年,不宜多出门抛头露面,别说楚家,就是安王府她都没回过,有什么事,一直都是安王妃胡氏派人过来,或是送点东西,或是叫人带话问问她好不好。
楚亦凡不知道楚亦可打的什么主意,但她要召见自己,她也不能抗命不去。因此想了想,便换了衣服,亲自去回过沈夫人。
沈夫人十分不耐:“你们自家姐妹见面,只管去吧。”
她又能管着谁?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康健郡主,又有安王和安王妃两人撑腰,她管她们做甚?
楚亦凡辞了沈夫人,不由的心头暗暗失望,看来沈夫人是一点京城的风声都没听着,对政治的敏感性是相当的迟钝。
沈夫人不管,乐得做个老封君,楚亦凡只得自己操心,她又着人知会过沈青澜。没一会,松直便过来回话:“大爷说叫奶奶只管放心去,把松针也带上,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叫他跑跑腿。”
沈青澜如此镇定,想必如今朝堂中没什么大事,楚亦可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想单独搓磨搓磨自己而已。
楚亦凡多少放了点心。果然松真就守在外面,他年纪小,看起来莽撞任性,正是顽闹全无规矩的时节,但用起来跑个腿送个信却最顺手。
楚亦凡带了泓蓝和天碧,由松针跟着,坐车去了太子府。
楚亦可风彩照人,气势不减,越发富贵逼人。她含着那种睥睨、优雅的笑,低头看着楚亦凡给她行礼,口中说着:“自家骨肉,何必多礼,六妹妹也忒以的生分了。”可脸上却完全是一副受之无愧、理所当然的神情,也没有一点姐妹亲近的意思。
她并不急着叫人赐座,只叫楚亦凡:“六妹妹新婚大喜,本宫瞧着怎么倒像是瘦了?沈家是世代大家,想来府里的琐事不少,六妹妹别是累着了吧?”
楚亦凡装做听不懂,道:“还好,臣妹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拘在哪,都能活的自在开心。况且,世上本无事,人们烦心,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楚亦可暗中吸气:不跟她计较,她也不过是硬撑着说几句风凉话罢了。她真能活的自在开心?骗鬼去吧。
拨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楚亦可浅浅的笑道:“六妹妹果然是长大了,也知道报喜不报忧了,还劳得本宫白担心一场,原本以为你会跟本宫抱怨几句,本宫也好帮你个忙……”
跟她抱怨?抱怨什么?她想帮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楚亦凡脑子里很快的闪过最近的事,面上却不露,只道:“臣妹不敢无缘无故的打扰了娘娘。”
她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楚亦可也就不跟她套姐妹的感情,翘着鲜红的十指,垂眸打量着,道:“听说青澜哥哥把服侍他多年的两个丫头打发了?”
听她开口叫“青澜哥哥”,楚亦凡就打心底里的腻味,索性也垂了眸子,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无声的叹了口气,淡淡的道:“确有此事。”
她并不多说,也不解释,很明显没有任何谈论这件事的意思。
她越是这样避讳,楚亦可就越要提,她抬头,不无嘲弄的瞅着楚亦凡道:“青澜哥哥一直都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她自然有资格说这话,因为一向她都比自己了解沈青澜。或者说,她所了解和认识的沈青澜,与自己了解和认识的一定完全不一样。
楚亦凡还是不抬头,嘲弄的想,就因为他重情重义,所以不该将这二人打发走吗?楚亦可这是在指责自己心怀妒嫉,所以暗中怂恿了沈青澜?她还真高估自己的影响力。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楚亦可的声音里夹带了几许欢喜。
楚亦凡缓缓抬头,疑惑的问:“为什么?”
看她愿者上钩,楚亦可就越发要卖个关子:“上次万菊园偶遇……青澜哥哥跟本宫说了很多……话。”
楚亦凡无语。好吧,楚亦可是太子妃,身居上位者,一向都是自己的理儿才是真理,就算她是光明正大的跟沈青澜“偶遇”了一下,要不要当着自己的面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不管这段婚姻怎么来的,也不管自己和她到底谁才是谁的第三者,但现在自己和沈青澜才是夫妻好不好?
楚亦凡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是没有想问的****。他们说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才不会自己找抽,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问问楚亦可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私密的情话”。
楚亦可一脸的神往,道:“青澜哥哥很懊悔,因为他不知道沈夫人何时退的这门亲事,否则——他一定不会叫我另嫁他人。”
楚亦凡猛的睁大眼,她直觉楚亦可撒谎了,而且极为成功的瞒骗过了沈青澜,否则他不会从宫中一回去就和沈夫人大吵一架。退亲事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