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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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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想法闪电般掠过魏斯的脑际,但他丝毫没有形诸于色,他脸上露出的表情只是对这位俊俏而能干的姑娘的倾倒。他受到姑娘的信任,显得洋洋得意。
  安格利卡好象纯粹是出于礼貌,随便问问魏斯过去的情况,问他在里加有什么熟人、朋友。魏斯就大讲特讲他如何跟友人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夜晚在里加海湾钓鱼的事。
  “还跟姑娘们吧,”安格利卡以烦躁而嘲笑的口气说。于是魏斯决定改换话题。这个话题虽然带有一定危险性,却能够藉以搞清楚安格利卡为什么对他发生兴趣。
  魏斯忧伤地叹了口气,说道:“请原谅,小姐,不管那儿情况如何,一去不复反地失去了故乡,使每个住在波罗的海沿岸的德国人都感到痛心。”
  “您为什么说——一去不复返呢?”安格利卡厉声问道,接着又意味深长地说:“我对帝国未来疆界的看法,跟您有些不一样。”
  魏斯立即辩驳道:“哦,我过去的想法也跟现在不同。但是我们住在拉脱维亚的德国人,认为跟莫斯科签订条约意味着我们的希望破灭了。”他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希望,这些话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好吗?……”
  “哦,那当然,”安格利卡让他放心。接着又劝他:“您跟我就直截了当地说吧,就象我对您一样。”她把一只手放在魏斯的膝上,关切地说:“我理解您的心清。”停了一会儿,她突然以坚决的口气说:“约翰,我可以向您保证:如果您邀请我到你们的里加海湾去划划船——而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我一定乐意接受您的邀请。”
  “小姐,您是在给我画饼充饥吧……”
  “再多的话,我现在一句也不能说了,”安格利卡打断了魏斯情意缠绵的话,正色地看了他一眼。
  魏斯想,现在就让安格利卡明白,他是如何领会了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否操之过急呢?他嘟嘟吹吹地说:“是呀,要不是这个条约…”他象是自言自语地说:
  “不过,我们同波兰不是也签订过条约吗!……”
  安格利卡谅解地微微一笑。
  “总算明白过来了。您真笨。”她往椅背上一靠,理理头发,好奇地问道:“您看,那些布尔什维克在拉脱维亚把你们压迫得好苦吧?”
  魏斯垂下了眼睛。
  “跟他们相处要小心谨慎,”他很快抬头望望安格利卡,发现她脸上流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又低下眼睛,吞吞吐吐地说:“就可以避免麻烦。”他站起身来:“请原谅,小姐,我该……”
  安格利卡霍地站起来,把双手搭在他肩上。
  “哦,请您……”她意味深长地说,“再呆一会儿,您不会懊悔的。”
  魏斯假装把这句话理解成挑逗的意思,一把搂住了姑娘。不出他所料,安格利卡生气地挣开了。
  “您这是大兵作风!”
  “我就是兵嘛,小姐。”
  “如果您想得到我,那就不应当这么干……”
  “应当怎么干呀?”魏斯嘿嘿一笑。
  “您要放聪明些,约翰。坐下来,把所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我。”她的口气又变得温存了:“请说吧!”安格利卡又把一只手放在魏斯的膝盖上。
  魏斯逐个摩娑着她那纤细、冰凉、微微出汗的手指,不大情愿地说:“小姐,既然您这么想知道,我遵命就是。”
  “哦!”安格利卡满意地嘘了口气,朝魏斯凑得更近些。
  魏斯把预先商定在必要时作为他个人的爱国贡献提供给德国谍报机关的那些情报,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这种情报有一部分是一些事实的巧妙编排,听起来似乎重要,实则其中设有圈套;另一部分显得那么凿凿有据,不由得你不上钩。
  安格利卡全神贯注地听着,她问道:“约翰,这些详细情况您是从哪儿知道的?”
  “您知道,我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干过,常常给他们修理汽车。车修好了,还陪他们去试车。那些人疑心都很重。”
  “他们管这叫警惕性,对吗?”
  “警惕性跟这个不大一样。警惕性就是经常要检查证件。你的证件越多,你就越加得到信任……”
  安格利卡站了起来。她显然对这场谈话很感兴趣。
  “请等一下,”说完,她走出房去。
  她很快就回来了,郑重地通知说:“约翰,约阿希姆·冯·扎里茨上校在他办公室里等您。”
  魏斯跨进门,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脸色苍白、有点驼背的人,这人胸膛干瘪,两鬓和双颊凹陷下去,干瘦的长脸显得没馆打采。透过夹鼻眼镜的玻璃,他的眼睛显得又鼓又大,眼光情怠,流露出万事不关己的神情。上校随便点了点他那谢了顶的脑袋,算是回答魏斯的敬礼,同时表示他可以坐在那张放着气枕的皮沙发椅上。魏斯坐下以后,上校那双瞳人透明、布满血丝、暗淡无神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住了他。上校两手交叠,把眼光移到叠放在面前的手指上。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指甲来。
  魏斯也不作声。
  “是吗?”上校突然问道,眼皮不抬,姿势不变。
  “说吧,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安格利卡不耐烦地催促道。
  魏斯站起来,就象打报告那样,把他刚才告诉安格利卡的那些话扼要地,然而口气更加坚定地复述了一遍。
  上校原样坐着,垂着薄薄的发青的眼皮。他没有打断魏斯,也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魏斯审视着冯·扎里茨,竭力要判断出自己的话对上校产生了什么印象,但是对方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魏斯讲完后,上校仍然沉思地察看着自己的指甲。
  沉默变得难以忍受了。连安格利卡也开始局促不安,因为是她硬要上校听听魏斯的情报,她不知道上校现在怎样看待这件事。
  沉默变得难以忍受了。连安格利卡也开始局促不安,因为是她硬要上校听听魏斯的情报,她不知道上校现在怎样看待这件事。
  上校突然用响亮的、有些发抖的声音问道:“您在这儿的同乡,有谁能够为帝国和元首履行光荣的义务?”
  “上校先生,我们是真正的德国人,我们全都……”
  “坐下!”上校命令道。“少说废话。把名字讲出来。”
  “要会跳伞吗?”魏斯斗胆问道。
  “说名字!”
  “帕普克,上校先生,”魏斯又挺直身子,露出忠顺的表情;注视着冯·扎里茨的眼睛,报告说:“过去是区分会会长,中年人,身体健康,为人聪明果断.熟悉情况,会用武器,常到边境地区去,在那儿有熟人。”
  上校沉吟片刻,拿起话筒,报了电话号码,懒洋洋地说:“立即把里加来的帕普克的情况告诉我a”他放下话筒,重又埋头观察他那精心修剪过的指甲。
  帕普克近来避免同魏斯见面,但是经常从魏斯的同事那儿打听他的情况,甚至趁他不在家时登门拜访迪特默尔太太,了解她的房客是怎样打发时间的。因此,魏斯一有机会就想摆脱帕普克。要是帕普克真的被派往苏维埃拉脱维亚,那就不难除掉他。只消在密码电报中告知他的名字就行了:此人的特征那边早已了如指掌。
  上校仍然泥塑木雕似地坐着,只是偶尔抬抬他那双失神的、迷惘的眼睛。
  魏斯回头看看安格利卡,象是问她往下怎么办。
  安格利卡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在上校面前一声也不敢吭,说明已经被他整治得服服贴贴了。不知他俩单独在一起时是否也这样默默无言?
  电话铃响了。
  上校拿起听筒,贴在他那苍白的招风耳朵上,偶尔点点头,用老嗓子哼了几声:“唔,唔。”他放下听筒,疑问地看了看魏斯,好象很奇怪他为什么还呆在这里。安格利卡连忙站起来。回头向魏斯递个眼色,朝门口走去。魏斯会意起立,一碰鞋跟,转身跨步,在安格利卡陪同下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刚出来,铃声响了。
  “请等一等,”安格利卡道了声歉,又走进办公室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笑嘻嘻地拿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把烟递给魏斯说:“这是上校给您的。”
  “看来,一切顺利?”魏斯问她。
  安格利卡温和地拍拍他的背,把他送到里屋的楼梯口。
  回家途中,魏斯沉浸在纷繁的思绪中。怎样用最少的符号把今天了解到的全部内容都包含进去呢?怎样避免使用带有个人情绪的字眼呢?选择什么样的词汇,才能把未尽之意完全表达出来呢?
  魏斯在机场迎接施泰因格里茨少校,热烈地向他问好,使这位冷酷傲慢的少校也不能不为之所动,甚至宽恕了魏斯在搬东西时差点儿失摔掉暖瓶的过失。魏斯作了迎接少校的准备——在前座靠背的什物兜里插了一束鲜花。
  少校当然看见花了,但是他习惯于不动声色,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长期的特务生涯使施泰因格里茨习惯于遵循一条规则:寻找每一个人的弱点。由于他对为非作歹无所不精,他就只跟那些无恶不作的人气味相投。如果他调查到某。人不符合这方面的要求,他就认为此人没有出息,不中用。
  施泰因格里茨常常得意地重复一些法西斯箴言,诸如:“北方农民乃精华之精华”;“小农和容克地主休戚与共,乃国家军威之柱,乃德意志土地和日尔曼血统潜在之新贵”。
  施泰出格里茨是农民的儿子,希特勒上台之前,他经常受那班有爵位的帝国国防军军官的歧视。他幼稚地指望,他的农民出身现在会给他开辟一条通往上流军界的道路。魏斯在农场里干过事,又是一位女农场主的侄儿,这些情况迫使少校抛开了通常的猜疑心理。施泰因格里茨对自己的司机甚至产生了某些好感,认为他这样的人还保留着生就的质朴、驯良和信赖这样一些仍然有着良好乡土气质的农民子弟所固有的特色。
  少校得出这个结论后,便把它当作颠扑不破的真理笃信不疑,就象他信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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