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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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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我只是同志式地请求你:劳一次驾吧。”
  祖鲍夫走出书房,不一会儿又容光满面地带着布丽基达回来了。布丽基达嘴角挂着微笑,眼睛却含有敌意,不安地望着魏斯。
  她把手伸给客人,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原来是您,魏斯先生,想帮帮我丈夫的忙吗?我发现他近来比较缺乏想象力,越来越找不到令人信服的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久久不回家。”
  魏斯忍不住瞪了祖鲍夫一眼。
  祖鲍夫吓得连忙问他妻子:“布丽基达,这是从何说起?哪来的这些古怪念头。”
  她把一支手捂在胸口上说:“这儿来的,从我的心里。”
  “啊!”祖鲍夫笑了。“当然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急忙向魏斯解释:“布丽基达有点过于多疑。我正想告诉你,布丽基达她……”
  布丽基达拿开捂在胸口的手,捂住了祖鲍夫的嘴,央求道:“请你不要说,我明白,我全都明白。”她骄傲地对魏斯说:“我明白,他现在越来越离不开我。他也不会掩饰这一点。所以我原谅他的一切一切。”
  祖鲍夫脸红了,但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茫。
  “我去准备咖啡,”布丽基达给丈夫一个台阶下,得意洋洋地走了。
  房门刚刚关上,祖鲍夫就抱歉地说:“她对我这么敏感,我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也感到奇怪。不过这也很自然。文学作品里就有这样的描写。也许就是所谓的精神流质吧?”
  “精神流质!”魏斯学着他的腔调。“等着瞧吧,这个精神流质会叫你倒霉的。她并不是天真的小傻瓜。算你走运。为你这个‘掩护所’,我要吃大苦头的。说到这儿魏斯把脸扳了起来:“我真为你担心,担心!”
  祖鲍夫只是得意地一笑。
  布丽基达一边斟咖啡,一边跟魏斯谈她的丈夫,言语间带着一种柔情:“他是那样孩子气,天真老实,我自然时时为他担心。他就象童话里讲的那个米海尔一样。黑老鼠袭击了城市和村庄,他一点不知道,依旧吹着小笛子向前走,两眼只管望着太阳和云彩。可是周围一片黑暗,真怕人。”
  祖鲍夫忍不住笑着望望魏斯。
  “你听见了?小朋友,害怕了吧!”
  魏斯装作不懂他的暗示,问布丽基达:“那么请问,我们哪来的黑老鼠?”
  祖鲍夫朝妻子挤挤眼。
  “布丽基达可决不是暗指盖世太保的制眼。你怎么会提这种问题,而且用这种腔调?”
  魏斯的问题没有难倒布丽基达,她挑战似的望着魏斯的眼睛,坚定地说:“我已故的丈夫总穿黑色制服,他的侧面有些象老鼠。也许这只是我的感觉罢了。”
  魏斯转眼盯住祖鲍夫。祖鲍夫把咖啡杯端到嘴边,皱着眉头望望他,微微一耸肩膀,装作委屈的样子说。
  “太太可以把我比作愚蠢的米海尔。但是我觉得,她不该当着你的面说出来,尽管你是我的朋友。”
  布丽基达不高兴地把嘴一抿。
  喝过咖啡,男人们回到书房,把这次行动的全部细节研究了一番。魏斯回旅馆的时候,心中有些怅惘。一个孤孤单单的人无意间目睹了他人的幸福(尽管这种幸福是短暂的和容易丧失的),有时就难免会产生这样的心情。
  祖鲍夫早先对魏斯说过,布而基达嫁给那个老色鬼之后,就象一个家庭囚徒。她对原先那个丈夫恨之入骨。后来那个家伙让她嗜上麻醉品,她才变得迷迷糊糊,消沉驯服,对什么都无所谓了。前夫死后很久,她依然这样半人半鬼地混日子。祖鲍夫在夜酒店第一次见到她时,觉得她精神不大正常。后来他才明白了:这是麻醉剂的作用。他对魏斯说:“不管怎么说,一开始我只是可怜她,没有别的意思。我看她快要毁了,可怜她……”
  如今,布丽基达在魏斯面前已判若两人。
  她深深地爱着祖鲍夫,已经把心完全掏给了他。当女性的敏感准确无误地告诉她,祖鲍夫面临着危险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警觉起来。
  祖鲍夫身材魁梧,象座铁塔一般肌肉发达的脖子回滚滚的。布丽基达在他身边,就象一只翠绿色的小鸟倦栖在粗壮的橡树上。这只小鸟忽然放心大胆地在树上搭起巢来。它还不知道,危险的暴风雨将要对这棵大树逞凶肆虐,摇撼它的树干,催折它的枝叶……
  第二天早上,魏斯决定去找迪特里希,打听一下关于处决五名德国军人的某些具体情况。
  瓦利三分部伪装成水疗医院,设在一座公馆里。魏斯在走廊里遇见了杜什凯维奇先生。这位杜什凯维奇先生曾帮助施泰因格里茨少校在华沙近郊物色合适的庄园作为间谍学校的校址。从那以后魏斯就没有见过他。
  杜什凯维奇刚刚从迪特里希的房间里出来。
  魏斯早已习惯于不假思索地把每一个人的全部情况联系起来,判断出此人或彼人是否与他面临的任务有关。他又想起祖鲍夫告说过,波兰游击队打算刺杀海因里希,不禁暗暗盘算了一下;杜什凯维奇先生是一名奸细。反间谍部门又让他当上了在伦敦的波兰流亡政府的间谍。他混进了波兰爱国知识界,从中物色一些不怕死的人单独行动,故意制造恐怖事件,事成之后这些英雄或自杀或被捕。党卫队便以此为借口处决人质,在波兰知识界大肆搜捕所谓“大型”恐怖组织。
  杜什凯维奇是从迪特里希那儿出来的……
  迪特里希会不会叫杜什凯维奇杀死海因里希,而不光是吓唬他一下?果真如此的话,这倒是迪特里希的一着妙棋。杀掉希姆莱老战友维利·施瓦茨科普夫的侄儿,这可是轰动一时的大事!它会招致大规模的惩罚行动。如果迪特里希查获了凶手,那他一定能赢得全国总队长的感谢。
  究竟为什么反间谍机关不保护海团里希呢?自然是因为他军衔太低,不够资格带个人警卫。其实凭他的亲戚关系是可以考虑照顾的,然而他们没有考虑……
  魏斯猜到了他们的图谋,心里不由得一阵着急。他明白,不能坐失时机,但也不能失掉理智。
  魏斯冲着鞠躬致意的杜什凯维奇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好不容易才认出他似的说道:“啊,是您呀……怎么,您还没有让我们绞死吗?”
  “这是为什么,军官先生?”
  “您进来一下,”魏斯推开迪特里希的房门。
  房门刚刚在杜什凯维奇背后掩上,魏斯就对准他的下颚猛击了一拳。杜什凯维奇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并没有挣扎着爬起来,看来是被打昏了。
  迪特里希从桌边霍地站起来。魏斯用手势止住他,命令道:“坐下!”他俯身对迪特里希一字一顿地说:“这个坏蛋刚才向我夸口,说您亲自委托他叫人暗杀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现在我逮捕您,迪特里希上尉。”魏斯右手握枪,左手把迪特里希的手枪从套子里抽了出来。
  “这话不对!”迪特里希睑色发白,大声说。“我没有委托过杜什凯维奇,是他自己建议我们搞暗杀的。”
  “是您批准的?”
  “是我。不过这是为了捕捉凶手。我准备派一个小组到伏击地点去。施瓦茨科普夫的生命是绝对安全的。”
  “把您跟我讲的话扼要地写下来。”
  “为什么?”
  “为了在施瓦茨科普夫遇害以后,您也随他而去。不过,等待您的不是子弹,而是绞架。”
  “要是我不写呢?”
  “我就立即向维利·施瓦茨科普夫报告您的犯罪企图。”
  “证据何在?”
  “瞧!”魏斯朝躺在地板上的杜什凯维奇摆摆头。后者有了一点活气。
  “好吧,”迪特里希同意了。他恨恨地望着魏斯问道:“这张纸以后还能给我吗?”
  “可能,”魏斯点点头。“您说:执行暗杀的都有谁。”
  “这是职务机密,我无权泄露。”
  “您想收回这份材料吗?”
  迪特里希点了点头。
  “这样吧,您将在施瓦茨科普夫离开之日收回这份东西。”
  “您能发誓吗?”
  “得了,我们又不是军事学校的学生!我说了就算数。”
  迪特里希用眼睛瞥了瞥一个文件夹,那里面放着杜什凯维奇送来的情报。魏斯拿起来迅速浏览了一遍,抽出其中的一张,折好后装进衣袋。
  “您干什么?那是编过号的!”迪特里希慌了。
  “没关系,”魏斯不慌不忙地说。“我是为您着想。在这个编号下面塞一份别的报告吧。”
  “这倒不错,”迪特里希马上软下来,同意了。“魏斯,希望您不要断送了我的前程。”
  “我正是这样做的呀,”魏斯说。“我真希望您当上元首。”
  迪特里希坐到桌边挥笔疾书,写他本人的密报材料。
  魏斯浏览了一遍,夸奖道:“真是公务好手。句句话都很准确。这种准确性正是您的才干。”他把手枪还给迪特里希,问道:“您不打算朝我背后来一枪吗?”
  “看您说的,魏斯!”迪特里希吃惊地说。“怎么能呢!我觉得我们把一切都办妥了,”是吗?,随后又恭维了一句:“我理解您的心情。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是您的朋友,您的行为是高尚的。”
  “好了,我没事了。”
  魏斯随便行了个军礼,走出房去。
  在走廊里,他突然感到后脑一阵要裂开似的疼痛,眼前飘起彩色的光斑。双手和脸上都糊满了汗水。
  魏斯把身子倚在墙上。“哦,当然,”他想。“这是神经出了毛病,是神经。”他突然想起来:今天他还没吃午饭,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那么昨天呢?“这真荒唐,”魏斯责备着自己。“简直荒唐透顶。”他决定报复自己一下:“无论如何你要立即到食堂去,吃下两份煎肉排,要细嚼慢咽,好象没有什么急事,没有任何东西能妨碍你按时进餐,遵循有益健康、符合卫生的生活方式。”他不住地催促着自己,然而久久不能离开原处。
  魏斯终于觉得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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