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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愁媳妇儿的人碰到一起,一拍即合,当即决定两家换亲,还能各自省一笔彩礼钱。
能娶个媳妇儿,刘耀祖心里当然是愿意的,但刘春花知道后就不乐意的。她哭着求爹求娘,说她哥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好好干活儿娶个媳妇儿,非要她和一个傻子换亲。
刘母和刘父都是个狠心的,为了给儿子娶上媳妇儿,哪里管女儿的意思。他们怕女儿不愿意跑了,两人连同儿子一起,把刘春花绑回了家,将她关在屋里,另一头张罗起了换亲的事儿。
两家都怕夜长梦多,亲事定的很急,刘春花天天在屋里抹泪,不吃不喝抗议,家人却是铁了心,见到犯倔,也不劝她,直接拿皮带抽,抽到她吃饭为止。
刘春花是被打骂着长大的,但也抵不住死里打啊,被打的遍体鳞伤,绝食的事儿也不了了之了。
转眼到了结婚的时候,刘春花被带到了镇子上,塞上了借来的汽车,接着又转牛车,被一路拉到了她要嫁的孙家。
刘春花叫的人叫孙宏,性格孤僻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嘴巴鼻子歪着,偶尔还流口水,脑袋事儿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时缠着刘春花叫媳妇儿,糊涂着抓起什么都往刘春花身上打,曾经用火钳子把她打的浑身都是血道子,还有一次拿起剪刀就往刘春花脸上戳,差点戳进她的眼睛里,她紧躲慢躲脸上还是被戳了个口子,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
刘春花长的本来就不太好看,有了这道疤后就更不好看了。孙家人天天催着刘春花生孩子,但他们不知道孙宏其实根本不中用。
但孙宏闹到又不清楚,所以越是不中用,打媳妇儿就打的越厉害。
刘春花在孙家又要干活,还要挨打,还得忍受公公婆婆的责骂,觉得迟早有一天要被丈夫发起疯来打死。
她找人托信儿给娘家,求他们带她走,娘家那头反而将她的话告诉了孙家,让他们看好自己的儿媳妇,别让她跑了。刘春花的日子也就更难过了,除了丈夫打她,连公公婆婆不顺心时也会打她。
刘春花日渐消瘦,脸上又有道疤愈发沉默寡言,孙家觉得把她打服了,她认命了,这才不再看的那么紧。
结婚也就一年的功夫,刘春花变得又黑又瘦两眼无神,但她心中一直没放弃逃跑的心思。
终于,在农忙的时候,孙家要到县城里置办东西,又走不开人,就让孙宏带着刘春花到县城里买东西。
刘春花正是趁着这个机会,拼了命的跑出了那个叫平安县的地方。
谁知刘春花命运坎坷,才出虎穴又进狼窝,被人贩子拐卖,由于她又黑又瘦所有不好脱手,辗转了两三个月后,被卖到了石头村。
这次买了刘春花的人家特别穷,穷到买媳妇儿的钱都是到处借的,这家姓王一共四口人,一对儿老夫妻还有一个哑巴儿子,和一聋哑孙子。
对方买刘春花回来是个聋哑孙子当媳妇儿传宗接代的,听村里人说老夫妻其实是表兄妹,以前曾生过好几个孩子,都有些先天不足,有的一出生就没胳膊,还有的身体弱没活过三岁。
他们的哑巴儿子是唯一养成人的,以前荒年时节,夫妻俩在外面捡过一个女疯子,回来给儿子当媳妇儿,后来疯子生了孩子后,疯疯癫癫的出去摔下山崖死了。
老两口很宝贝这个孙子,谁知养的孙子不仅是个聋哑人脾气还特别暴躁,经常跟人打架起冲突。
要不是老两口在村里是有名的老好人,孙子又没闹出大事儿来,他们一家子早就成了臭头。
刘春花被人卖到了更穷的地方,遇到了脾气更暴躁打人更厉害的男人,自然不认命。
在经历了各种折腾后,刘春花发现村子里还有很多跟她一样被拐卖的媳妇儿,于是在王家人对她放松警惕时,想办法和那些同样被拐的媳妇儿们商量着逃跑。
但在深山里,本地人一不小心还会迷路,她们这些被骗进来的,想要走出去就更难了。
一群苦命人想了各种法子,但发现想要逃出去难如登天,而且有的人来这里没两个月怀孕了,家里看的更紧了,逃跑更成了奢望。
刘春花在被拐卖到石头村一年的时候,也怀上了,逃跑的路子只能断掉了,王家人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看着她,生怕她弄掉肚子的孩子——这在以前是发生过很多次的,有的女人烈性跑不了,也不愿生孩子。
对于一心想逃跑的刘春花来说,当然不想生这个孩子,但在王家人的看守下,肚子还是一天天大了。在怀孕五六月份儿的时候,王家不知从哪儿打听到镇上有个能看生男生女,还能让女孩儿变成男孩的赤脚大夫,就带着刘春花去看了。
刘春花十分抵触去看赤脚大步,虽然不愿生这个孩子,到底在她怀里待了五六个月。她一方面觉得能改变胎儿性别的药有问题,另一方面也怕对方要是真能看男女,她怀了女娃再被逼着打掉。
石头村重男轻女的程度比大刘村还要厉害,在二十多年前,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这里为了生个男婴,女婴刚落地就会被溺死或者扔到野地里去。
这几年虽然好了点儿,条件可以的生了女儿也会养着,但王家穷的厉害,绝不会养他们眼里的赔钱货的。
很不幸,刘春花怀的还真是女婴,当然这是大夫说的,他还开了几包药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喝了立马生男孩。
刘春花不愿吃药,王家人就抓着她将她一个孕妇捆起来,硬生生给她灌了进去。
谁知这药刚进肚子没多久,刘春花就闹起了肚子疼,肚子里像被刀子绞一样,下身也流起了血,眼看着孩子就保不住了。
不仅孩子保不住,刘春花也有些不好了,王家这才慌着又将她送到了镇上的诊所里,医生看了之后说要送到医院去,还提醒他们要多准备钱。
王家算了钱后,发现给她治个病的钱已经能买个新媳妇儿,人就算治好了也不一定能再生了。
一家子商量之后,干脆将人从诊所带走,又拉回了家里,连口热饭热水都不上心给刘春花弄,竟硬生生的被她熬死了。
在接收完剧情之后,顾晓晓打了寒颤,几乎能感觉到原主临死前的怨念。
她的命实在太苦了,死的也太不值得了,刘春花到底都想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每一个人真心疼她,连父母都把她当做赚钱换亲的工具。
刘春花最不甘心的,还是永远跑不出去的大山,她想要逃出去,要要那些虐待她拐卖她的人,得到报应。
顾晓晓长长叹了口气,开始处理起刘春花最近几天的记忆。
原主被卖到这里还不到三天,由于她性子倔,刚来就向村民求救想逃跑,所以被打了两顿绑到了柴房里,每天只给她喝水不让她吃饭。(未完待续。)
第六六二章 逃离2
石头村买媳妇儿已经成了不成文的传统,各家各户对于买回来的新媳妇儿,也有了一套对付的法子。
新媳妇买回来先是饿肚再是熬,不听话了就打,一定要彻底磨了对方的脾气,让对方没力气跑不敢跑,也要断了对方寻死的路子,不然买个媳妇儿回来没两天就死了,对村民来说可是亏大了。
因为怕的有的媳妇儿性子太烈,所以买回来后,也不都是立马就洞房的,多数会找以前被买到村里的,生了孩子熄了逃跑心思的,或者找那些被卖到这让,连儿子都长大买了媳妇儿的来劝。
这两天,来王家看热闹的人不少,来劝刘春花的人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口音极重的方言,刘春花没听懂多少。
只有一个和刘春花家乡离的比较近的,四十多岁的妇女说的话,她还能听懂点儿。
屋里又潮又暗,顾晓晓手腕被粗麻绳勒着,又疼又麻,还有小虫子从她脚上爬过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顾晓晓除了疼、痒,最难熬的应该是饿,肚子里空空荡荡的,咕噜咕噜像是在敲鼓,饿的她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来了。
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但想要逃走的力气,必须要吃饱。
原主身体本来就被磋磨的厉害,虚弱的不成样子,要是再不吃东西,顾晓晓怀疑她逃跑时会被饿的晕过去。
在柴房里又关了几个小时,顾晓晓看着天色,从晨光熹微到阳光刺眼,天已经大亮了。
她正在想着,王家的人今天会不会饿她肚子或者打她,柴门处传来响动,吱呀吱呀的开了。
灰尘伴着阳光一起照了进来,已经习惯了黑暗的顾晓晓,被刺的闭上了眼睛。
来的是一个瘦巴巴的老太婆,头上还裹着一方褐色的方巾,脸像风干的橘子皮一样,眼球浑浊闪着暗沉的光。
她打开门,朝着顾晓晓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就听懂了一个女字,还有一个家字,别的什么都没听懂,也就没吱声。
顾晓晓不担心被人发现异常,因为刘春花被绑到这里后,除了一门心思想逃跑,很少人和人沟通。
老太婆巴着门说了会儿话,见里面没动静,又把门关上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再次开了,这次来了门外站了好几个膀大腰圆的农村妇女样的人。
她们几乎有着黄黑的皮肤枯槁的容颜,手上斑驳的茧子都差不多,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将顾晓晓打量了一遍,又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顾晓晓被她们叽里咕噜的声音吵的脑仁儿疼,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看着年纪大约四五十的妇女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凑近顾晓晓说:“丫头啊,你家也是青山那边儿的吧,听口音咱们老家离得挺近。”
她的话,顾晓晓是能听懂的,不过这个妇女却不是之前来劝刘春花的同乡,看来这里被拐卖的人真不在少数。
顾晓晓低着头没吭声,那妇女又开口:“我年纪比你大,你叫我罗婶儿就行了,来到这儿,这里就是你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