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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这是何意?”
顾晓晓大刀阔斧的一站,也不露怯傲然一笑:“既然从将军出来了,不如一起到宫中走一趟,让陛下做个裁断。若从家不愿与小王结亲,只管与圣上明言便是,何故羞辱于我。”
从将军尚是一头雾水,但见素来骄傲言行举止如女儿般的儿子眼里噙着泪,一颗心软了下来:“犬子若有不对之处,还望静王海涵,只求给老身一个薄面,先到府中一叙如何?”
顾晓晓今日目地就是大闹特闹,能牵扯进来多少人算多少,如何会退步。
“非小王不愿相让,奈何,小王被抢两次王夫,皇室威名被我堕的一干二净,如何能再隐忍下去。从将军若不愿进宫,小王先行告辞。”
说完后,顾晓晓豪气的冲下属喊了声走。
阳琼华和从榕又被人扛起捆到了马背上,静王府护卫生死抛到一边,簇拥着顾晓晓朝皇宫行去。
从将军听静王的意思,焉能不明白今日之事恐怕是她的儿子和皇长女闹出了不清不楚之事,围观百姓的言论听的她热血上涌。
凭着多年来指点千军万马行军打仗的定力,从将军压下翻腾怒火,做出决定——跟着静王进宫,及时向清和帝告罪。
一路上听着百姓的窃窃私语,从将军空前后悔,她不该太过宠溺幼子,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将皇家威仪踩在脚下。
从将军最恨的便是阳琼华,亏这个混世魔王先前还摆出幡然悔悟的样子,如今看她不过是手段更私密了些。
青萝国的皇宫乃是建国后新建,宫门恢弘大气,朱红碧瓦翘角飞檐,顾晓晓带着进宫的腰牌,直接带着阳琼华和从榕近了宫去,从将军只能在宫前跪下告罪,等清和帝接见。
入了皇宫,阳琼华和从榕被人从马背上放下,身子的绳子也解开了。从榕当即冲向顾晓晓要和她拼命,却被宫中护卫拦下,阳琼华愤怒到了顶点,又怕从榕吃亏安慰道:“宫中禁卫森严,你且随我一起面圣,我定要向母上讨个公道!”
阳琼华掷地有声,配上她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顶着黑眼圈的模样有些滑稽,但事关紧急也无人敢在这时出面提醒大皇女整理仪容。
恐怕这时候大皇女巴不得自己看起来更狼狈些,待会儿好在清和帝面前告状。
往常这时候清和帝多在御书房内批奏折,宫人禀报之后,她直接将两个女儿连同从榕叫到了书房中。
顾晓晓将心中愤懑发泄的淋漓尽致,走入御书房低头行礼时,脸上隐隐带着笑意,抬头时又是一张悲愤脸。
阳琼华比顾晓晓更悲愤,从榕则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生无可恋的神情。
清和帝一言不发,让三人在地上跪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哼到:“好大的胆子,朕还没死,你们就闹开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上。”
“儿臣不敢,母上,今日琼华被三妹殴打,又将儿臣不堪的模样游街示众。儿臣从此再无颜面,恳请母上做主。”
阳琼华匍匐在地,说的无限委屈,她是个文明人,只以为万事好商量。哪里想到阳琼晚行事会如此张狂,她如今虽然不是皇太女,但占了嫡长,除了今上之外,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今日受辱,阳琼华恨不得百倍奉还于阳琼晚。
虽说骨肉连心,但手指还要分个长短,阳清和对于几个儿女自然也有亲疏远近。论起来,三个女儿中最有出息的便是阳琼玉,但她最疼爱的却是阳琼华。
以前阳琼华蠢笨不堪又贪恋美色,让她伤透了脑筋,连直接跳过她封皇孙的心思都有了。后来阳琼华太女之位被废,好不容易浪子回头,她的心战战兢兢的放下,本以为她是年纪大了懂事了。
没想到,阳琼华重蹈覆辙,再次对皇妹的未婚夫下手,只是改当街强抢为暗中勾引。
阳清和着实不明白,她在男色之上无可诟病,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
外人只觉清和帝宝相庄严,一双眼睛深不可测,谁又知她心中已然转过无数念头。
顾晓晓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默默吐槽阳琼华简直丢穿越者的脸,同时盼着清和帝赶紧宣判,别再虐待她的膝盖了。
同时对于清和帝只问阳琼华,不问她缘由的做法,表示一万分鄙视。
清和帝大约是气的很了,故意惩罚她们,她宣了从将军觐见,将三人冷落一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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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五章 女尊之炮灰皇女反攻计6
檀香袅袅升起,瑞兽香炉栩栩如生,清和帝端坐在御案前,宫人低眉垂首,气氛凝滞。
阳琼华满心的委屈,余光怒视一同跪在旁边的顾晓晓,从榕手按在冰凉的地面上,羞愤散去,恐惧浮上了心头。
他在家中虽然得宠,以前也曾进过宫参加百芳宴,那时的陛下和皇夫谈笑宴宴一团和气,让人仰望尊敬,却不会害怕。如今从榕跪在案下,两股战战担忧家族因他被今上斥责夺爵罢官。
从将军在宫门外未等候多时便被传召,心情跌入谷底,一路低头跟着宫人疾步行走,权衡着今日该如何化解这场大灾。
禁宫之中守卫森严,饶是从将军这种在沙场上淤血厮杀过的人,每每在皇宫中行走时,还是会受皇室威严震慑。她现在只恨自己平时对从榕娇宠太过,若他赐婚之后便在家中学习德容夫工,又如何能偷偷溜出府外与皇长女相识。
若无赐婚之事在先,儿子能得皇长女青眼,从将军也不介意与皇家结亲,但如今亲事未成反倒成仇,她只怕苦心经营多年,眼看就能更进一步,一夕之间全都化为乌有。
待从将军进了御书房,顾晓晓三人已经悲催的跪了小半个时辰,她趁人不注意偷偷挪了挪膝盖。清和帝手中拿着奏折,无视地上跪着的人,难得对阳琼华狠心一次。
“罪臣参见陛下,臣教子无妨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从将军入门之后,扑通跪下以头抢地,声如杜鹃啼血。连着几个响头磕下去,额头青紫相间。
清和帝这才放下手中折子,哼了一声,手指在御案轻叩,清亮的眸中露出不满。
三位皇女中,阳琼玉与清和帝最为相似,清和帝喜好诗书善舞文弄墨。书画在历届凤帝之中堪称一绝。她生性沉稳,今日却被两个女儿逼得怒形于色,足可见她对此事有多不满。
罚跪的三人中阳琼华身体最是娇弱。莫说与长年练武的阳琼晚比,就是连从榕都比不过。再加上今日被阳琼晚毒打了一顿后,在马背上颠簸许久,紧接下来直挺挺的跪了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她的极限。如今又被清和帝雷霆之怒吓到。身子一歪倒向了一旁,她狼狈的拿手撑住地,身上已被冷汗濡湿。
阳琼华这么一倒,引来了数道目光,她还要强撑着跪下,膝盖麻木毫无知觉,艰难的瘫坐在地上。
清和帝见其余二人跪的笔直,对阳琼华既心疼又怨她不争气。悻悻道:“都起来吧。”
阳琼华如蒙大赦,呲牙咧嘴的勉强站起身来。又是一层汗,清和帝顿了下无奈的说:“给皇长女赐坐。”
两个女儿厚此薄彼,清和帝为了不落人口实,转脸对顾晓晓训斥道:“朕平时教你们躬亲礼让,你们一个个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三好生站着,反省今日错到哪里,你们手足之间如何能自相残杀。”
在阳清和看来江山社稷比儿女情长更重要,何况她见从榕不仅称不上绝色,甚至有些丑陋,直觉认为他定然是靠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皇长女。
毕竟清和帝印象里,皇长女以前动手抢的求她赐的,全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今日为了一个丑男跟老三闹开,不合她的性子。
从榕站起身后,不敢冒犯天颜,垂着眸余光在母亲和皇长女之间徘徊不定。看到一向骄傲的母亲,为了他谨小慎微的样子,从榕万分懊悔。
但瞧到阳琼华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嘴角还有淤青,他又有今日便是死了也是甘愿的心酸感动。
顾晓晓双手作揖,长拜之后起身,挺直了脊梁神情肃然道:“母上请听儿臣一言,士可杀不可辱,夺夫之恨不共戴天。幼宁自认在皇姐当街强抢易公子之前,对她毕恭毕敬不敢稍有怠慢。但皇姐不念手足之情,当街抢走儿臣未婚夫,让儿沦为天下笑柄。”
幼宁乃阳琼晚之字,顾晓晓为了强调悲愤之情,拿出了上辈子称霸娱乐圈的演技。
为了突出自己的不甘和隐忍,顾晓晓红了眼圈,偏又不落泪,见清和帝有意动之色,她再接再厉:“母上,上次您说让儿臣以和为贵,儿臣让了皇长姐,心中不甘有怨怼。这次呢,难道今后您为儿臣赐婚一次,皇姐就要抢一次不成?”
顾晓晓连珠似的说了一大串,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清和帝被她这一串反问弄得有些心虚。
从榕他自幼长在边关,入京不过一年。那时阳琼华已经穿越过来几年,在民间的口碑没那么糟糕,他对其并无恶感。
若非先前机缘巧合,他恐怕会认命嫁给静王,但遇到阳琼华之后,他埋藏在心底的火热被唤起,如今恨不得与她生死与共,对静王阳琼晚自是有一百个怨恨。
今日之前,从榕不曾见过阳琼晚,只听皇长女说她性情偏执,完全没想到他们一个将军之子,一个皇长女,双双上门去,竟被她打出来还游街示众。
这份耻辱,从榕立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定要加倍奉还。
“母上,儿臣也有话讲,易侧夫之事,只怪当年年幼无知,闯下许多祸事。但如今儿臣已经痛改前非,女儿与从公子无意中相识,绝非蓄意图谋。奈何情之一字造化弄人,我带着从公子上面绝非蓄意挑衅,而是为了求得皇妹谅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