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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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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四处伸手。他的职务是负责保管隆美尔的日记。在他加入隆美尔部下作为一名党的“政策”之前,就已经是个顽固而又野心勃勃的纳粹狂热分子了。

    伯尔恩德的性格急躁直率,仿佛不那样就会怠慢了自己的感情。譬如有一次在4月里,伯尔恩德曾厚颜无耻地笑着劝隆美尔说:“将军阁下,如果我是您的话,我就不再向前推进!”作为回报,伯尔恩德巧妙地给隆美尔的神话添枝加叶。当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要禀告元首的时候,隆美尔便把阿尔弗雷德?伯尔恩德派去,因为他是个勇敢的人。

第12节 阿拉曼

    1942年5月5日夜晚,隆美尔踏着软绵绵的沙滩在海边徘徊,不时望着漆黑的海面。参谋长与两个女军官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翘首以待。海水,轻轻地抚摸着细软的沙滩,发出温柔的“刷刷”声,海风清新而又凉爽。半个小时前,隆美尔收到德军潜水艇的长波信号,元首即将在这里登岸。

    无独有偶。在离隆美尔以西十公里的马特鲁海面上,一艘英国潜艇在狂风骇Lang中浮出海面,英国水兵解下艇上的橡皮艇划向海岸。两名事先潜入马特鲁的英国特务在岸上用手电发出三长两短的灯光讯号,在黑暗中引导突击队员的橡皮船靠岸。

    18个人全身被Lang花湿透了,带队的凯斯中校再次检查了队员们的装备后,重新整队走上山岗,向隆美尔的那座意大利人的小屋子直奔而去。

    爬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两名德军士兵不紧不慢地巡逻,一辆半履带指挥车停在小石屋前的平地上。两个英国特种兵举起装有消音器的英77步枪,在两声儿童玩具枪低沉的砰砰声中,德军巡逻兵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英国工兵切断了通往小石屋与外界的电话线,正打算冲进去,听到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凯斯中校听得真切:有人提到隆美尔的名字,看来主要目标就在里面。他们此行的任务是暗杀隆美尔,但如果能把他绑架到英国展览,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又是举世震惊的战功啊?女王亲自会给他颁发维多利亚勋章的。

    中校热血沸腾,正想带队冲进去,听到引擎声由远而近,一辆装甲车正向这边驶来,炮光掠过他们脸上。一个士兵向装甲车开了一枪,他一脚踢开门,几颗手榴弹越过他的头顶甩到里面。火光照亮了暗夜,爆炸声在寂静的夜空传到几公里以外的海滩。一个爱尔兰士兵操纵火焰喷射器,一条火龙把小石屋吞噬。

    “撤!”凯斯中校命令道。他的副手建议搂草打兔子,顺便把那辆装甲车也解决掉,凯斯中校则满足于干掉了隆美尔的虚幻中,像惊弓之鸟一般,带着队伍向海滩狂奔。

    大事之成败往往取决于一些细枝末节。如果凯斯中校听从副手的建议,也许会改变历史的走向。那辆装甲车上不仅仅坐着他们刺杀的目标——隆美尔将军,还坐着权倾欧洲、统治欧洲4万万民众的第三帝国元首。

    隆美尔在海滩等待元首。李德这次希腊之行搞得神秘兮兮的,他乘坐潜艇回到非洲,不在马特鲁港口下船,而是像英国特种兵一样,用橡皮艇把他送到岸边,他和鲍曼下船时全身湿漉漉的,双脚刚踏到岸边,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隆美尔向一脸狼狈的元首敬礼,冉妮亚与丽达上前掏出毛巾争相为他擦脸,隆美尔的参谋长替鲍曼擦试脸上的海水。冉妮亚问道:“希腊的事情处理妥了吗?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元首烦躁地回答:“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冉妮亚讨了个没趣,气咻咻地抽回了擦了一半的手帕,咕嘟道:“有什么了不起,出门也不带我们,害得我们在这里等了好几天。”

    丽达把元首扶上装甲车,大家向山岗进发,走到半山腰时,隆美尔惊讶地看到他的临时指挥部升腾起一股火焰,半秒后听到爆炸和枪声,又见一条火舌把石房吞噬。看见十来个戴着钢盔的德国人从山坡的那一面冲上来,向逃跑的英国人追击。

    冉妮亚一把拉开元首,用车载机枪向英国人长点射,好几个英国人倒在地上。那个使火焰喷射器的英军上士燃料箱中弹,猝然变成一团火球,他的大部分身子气化了,只留下一滩焦黑的碎骨。

    德国人经过站在平地上的那辆半履带指挥车向山下追击,丽达跳下车,冲上一辆装甲车驾驶室,招呼几个德国兵上车,亡命般地向英国人冲去。英国兵四散而逃,她一气冲到海滩边,车上的德国兵用机枪向潜艇扫射。

    潜艇浑身飞溅着火星下潜了,机枪子弹一直到潜艇的潜望镜没入水里时还在对着旋窝射击。丽达与随后赶来的冉妮亚在海边唾胸顿足:“炮呀,只要有一门炮,它们跑不了啦,哎。”

    大家原路返回。半路上看到凯斯中校的前胸中了颗12。7毫米重机枪弹,鲜血汩汩地流出来,转眼间渗到砂子里。隆美尔正在那里怒不可遏,因为他发现刺客没有佩戴任何可以识别他们为敌人的标记,这明显违背了陆战法。

    隆美尔与元首商议了几句,还是命令用全部军礼给凯斯举行基督教葬礼。他还命令他的牧师从托布鲁港赶来参加这个仪式。用柏树做成十字架,放在英国和德国死者的墓上,并命令种植柏树,以资纪念。他的最后一个姿态是:他下令为葬礼和凯斯的墓地拍摄照片,以参谋长的名义送给这个青年突击队员的父母。

    其后的两天中,非洲军团中散布着隆美尔阵亡的假消息,暗地里参谋长为元首和隆美尔寻找到新的司令部:位于一块高地的一座古堡。警卫连的士兵们一边惊喜地望着元首,一边连夜布置新司令部。天线架设起来了,用石块堵塞了倒塌的墙,地窑被改建成防空洞,几辆坦克被开进挖掘的坑里,加以伪装后,只露出75毫米炮和车载机枪。

    隆美尔向元首汇报了一周来的战果:英第7装甲师又一次遭受重创,第3皇家骑炮团和皇家陆军补给与运输勤务队以及野战医院被德军围歼,但来自富卡的英第1装甲师冲破了德军的防线,把第1皇家坦克团救出德军包围圈,“沙漠之鼠”的师部也再一次逃脱了德军的魔掌。

    马特鲁前线的德军士兵们每人领到了一水壶淡水,这是士兵们二天的所有用水。这里所需的大部分水从欧洲大陆运来,水的缺乏让非洲军团的进攻大打折扣,元首亲临前线只能短期鼓舞士兵,但无法补充士兵们流汗造成的水分损失。

    李德与隆美尔站到古堡顶上,望远镜里一片模糊,在扬起的冲天沙尘中隐约可见坦克的踪迹。安德里的装甲侦察营沿着海滨公路向东前进,卡明斯基的俄国旅从沙漠迂回,后面跟着整个22装甲师。而中路的德军24师已穿越利比亚高原,前出到富卡与阿拉曼之间。

    5月7日晚上10时,一千多门大炮暴风雨般狂轰了十五分种之后,步兵发起猛攻,像玩具一般的扫雷小坦克轰隆隆驶向吉尼高地,但到半路上全部被送上了西天,工兵和步兵冲上前,用探雷器和刺刀挖出剩余地雷。

    5月8日凌晨,安德里的团沿着工兵忙碌了整个晚上开辟出的雷区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进,卡明斯基的俄式坦克碾压过米泰里亚岭,然后沿着自南向北的骆驼道路插向阿拉曼,一场坦克战随即爆发。

    坦克,整整五百五十辆坦克。在阿拉曼以南二十公里的一块砂砾地上,英军第1装甲师的200辆瓦伦丁和M3格兰特坦克以阿拉曼为圆心,围绕成半圆形环形防线,安德里的200辆50毫米炮的Ⅲ号坦克和75毫米长管炮的Ⅳ号坦克从西面摆开冲向英军,卡明斯基的100辆T34和50辆T26像一把尖刀席卷而来。

    德军轰炸机尽最大可能支援地面部队,英国飞机也不顾一切地向德军纵队投弹扫射。大地在爆炸,空气在燃烧,天空中弹雨划出炽热的弧线,靠近大海的地方一些海鸟纷纷坠地,烟幕和沙尘呛得人喘不过气来,紫日在冲天的烟尘中若隐若现。

    一发37毫米流弹蹭过安德里的T34坦克钻进一簇蕨类植物里爆炸,炸起的尘粒打在他脸上,一团绿草罩在他军帽上,活像戴个绿帽子。

    他大骂了一声,看到烟幕中钻出一辆美国M3格兰特坦克高大的身影。他命令坦克快速转到格兰特坦克侧面,使它安装在车体上的50毫米主炮无法瞄准他。等到格兰特挪动身躯,调节射界时,安德里一炮正中它的前甲板上,在不到100米的距离内,穿甲弹击穿了前装甲,M3的前部升腾起一股黑烟,一个乘员上半截身子刚钻出炮塔,被机枪打爬在炮塔上。

    “安德里,告诉你现在的位置。”隆美尔的声音。安德里刚拿起授话器,在一声沉闷的巨响声中,一股热Lang从坦克底部涌到炮塔里,铁片在坦克车内飞溅,他的左脚掌仿佛让人猛击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痛感让授话器从手中脱落,耳机里响着隆美尔的呼唤:“安德里,为什么不回答?元首在问你呢。”

    安德里闭着上双眼唏嘘了一会儿,感到左腿失去了知觉,他大声呼喊救护兵,正巧,一辆印着红十字的救护装甲车向他驶过来,一个大块头救护兵爬上坦克,把他往外拉,突然他一头扑到他头上,刚拖出半截的安德里被按回炮塔里,使他有机会目睹车里的惨境:驾驶员被反坦克地雷炸成一堆烂泥,炮手、装填手和电机员叠床架屋,成了一堆纠缠不清的烂肉,也正是他们无意间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掩护了他。所幸坦克没有爆炸,大概油箱里没油了。

    炮声不绝,烟雾弥漫,坦克一辆接一辆爆炸,周围所见之处至少有七辆坦克在燃烧,一辆Ⅳ号坦克燃起熊熊大火,殉爆底朝天甩到地上的炮塔里也在着火,火舌恬拭着炮塔里的半具尸体,发出金属的焦臭和人体的焦香。

    安德里被拉出炮塔后嚎叫起来,他以为他的左腿从此报废了,直到救护兵说,只是一块地雷破片嵌入脚掌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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