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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突然外面狂风突起,飞沙走石,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却见刺史府中的一间很久以前建造的房屋轰然倒塌。
不久,又有人来报说,码头上堆放的那些用来造船的巨木被狂风吹起在空中飞舞。一时间,府中众人乱糟糟的纷纷惊惧不已。
“大风发屋,巨木飞舞。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有人小声嘀咕道。
“是啊,前些日子我还听说城东的柳家有鬼怪闹事,吓死人了。”
“可不是,最近州里发生的怪事太多了。这会是上天在警示,升州要易主了?”说到最后一句,众人纷纷色变,闭口不言。
上首端坐的冯弘铎脸色铁青,大怒道,“一派胡言,州郡之事,与上天何干?再有胡言乱语者,立斩不赦!”又道,“升州,乃我冯弘铎的地盘,昔日我举州依附吴王时,吴王也许了我刺史之职。如今田无道,野心勃勃,欲要伐我升州。我意先发制人,出兵攻打宣州,诸位意下如何?”
“末将等并无异议!”众将躬身应到。
天复二年六月初三,升州刺使,武宁军节度使冯弘铎命水军封锁江面,断绝广陵和江南的联系;又亲自率领精兵南下,攻打宣州刺使田。
第十八章 成功招揽
此时杨渥还不知道升州起兵造反的事,他还在和陈彦谦饮酒交谈着。
“听说陈兄在广陵办理公务,不知如今可办好了?”
“嗨,别提了。说起这些事在下就来气。一点简单的事情,被那些小吏一折腾,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是办不好!”说起自己的公务,陈彦谦满脸愤怒。
他有些恼火,端起酒来喝了一大口,“杨公子可能不知道,在下乃是润州司仓参军,奉命将润州的上供的钱粮押送来广陵。岂料在下押送来的粮草,那些小吏却拒绝接收,说是粮草太湿,不利于储存,非要在下将其晒干才行。”
“说到底,还不是他们当初找在下索要财物,被在下拒绝了,这才故意刁难。”陈彦谦气愤的说道。
以他那直性子,哪里愿意去讨好那些微末小吏,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为了这点小事僵持在这。好在他在润州本来就不受重用,也没什么要紧事需要他处理,所以他才能在广陵一住就是一个月。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陈兄得罪了那些小吏,被他们刁难也很正常。不过,陈兄既然在润州过得不如意,那何不另谋出路?”杨渥心中一喜,连忙试探着问道。
他来到这个时代后,就一直想要建立自己的班底,可是那些已经成名的人物现在都官居要职,即便他是吴王的长子,也很难招揽这些人;至于那些后来历史上成名的人物,他虽然有机会招揽,但这些人现在在哪里他却并不知道。
“另谋出路?在下倒也想过,不过如今天下大乱,武夫当道,像在下这种文士哪里有出头之路?”陈彦谦苦笑着说道。
如今朝廷已经名存实亡,以前文士还能通过科举获得官位,如今却只能先担任一些不入流的职务再慢慢熬;若是运气好得到某个贵人的赏识,或许还能出头;但若是运气不好,那一辈子都只能担任微末小官。
杨渥心中更加高兴,他连忙说道:“陈兄,实不相瞒,小弟杨渥,乃是当今吴王的长子。”
“吴王长子?”陈彦谦有些难以相信,他昨日偶然遇到一个公子,居然就是当今吴王的长子,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杨渥郑重一拜,见陈彦谦显然有些惊讶,又道,“小弟昨日并非有意相瞒,实在是小弟不愿因为自己身份而影响了昨日的气氛。还望陈兄勿怪。”
陈彦谦毕竟气度不凡,很快便镇定下来,向杨渥行礼:“原来是长公子当面,在下陈彦谦见过长公子!”
“陈兄无需多礼,实不相瞒,最近我父亲有培养小弟的打算,奈何小弟威望不足,难以服众,心中焦急万分。昨日偶遇陈兄,一番交谈后,对陈兄的学识大为佩服。”
他略微停顿,又接着道,“以小弟之见,昔日姜尚不为殷商所用而周武王用之,得以成就八百年之周朝。韩信不为项羽所用而刘邦用之,得以成就四百年之强汉。如今陈兄大才,却不能为安仁义所用;小弟不才,也愿效仿前贤,还请陈兄为小弟出谋划策,小弟必不敢亏待陈兄!”
“这……”陈彦谦一愣,暗自沉思。
对他来说,杨渥就像一个“潜力股”,虽然将来有可能一飞冲天,成为下一任淮南节度使,成就一番大业;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威望不足,难以服众,面对那些桀骜不驯的将军,将来未必能坐稳节度使的位置。
随即陈彦谦又是一阵豪情勃发,“杨公子根基浅,众将多有不服,但这不正是我这种文士出谋划策的好时机吗?往日里我自诩有才能,却不得重用。如今杨公子愿意用我,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自己现在不过一个八品小官,对方却身份高贵,如今有诚心邀请他,这种机会可不能错过。
想到这,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当下不再犹豫,翻身拜下道,“公子盛情相邀,在下岂敢不从?属下陈彦谦拜见公子!”
杨渥大喜,他真的成功了。这是他自己亲自招揽的第一个下属,而且是一个才能极为出众的下属。在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好好庆贺一番。
他赶紧将陈彦谦扶起来道,“陈兄请起,有陈兄为小弟谋划,实在是小弟的幸事。只是小弟如今官位尚低,只是个指挥使,却是难以给陈兄高位了。”
陈彦谦不以为然的笑到,“这有何妨,公子乃是吴王长子,只要稍立战功,还担心官位不能升上去吗?再说,属下如今也只是一区区八品官,哪里称得上委屈?”
“既然如此,小弟当禀报父亲,将陈兄调到广陵来,就先为参军之职,暂时在小弟身边出谋划策,等以后再安排更高职务,不知陈兄觉得如何?”
陈彦谦拱拱手道,“但凭公子安排。”
随即,他又严肃的劝诫道,“属下既然拜公子为主公了,那日后君臣有别。还请公子日后不要自称小弟,也不要称属下为‘陈兄’了。”
“这……”杨渥稍微一犹豫,随即便点头道:“好,那以后便称你为陈先生吧!”
他知道陈彦谦说的乃是正理,君臣之别可不能乱了。
确定了君臣之别后,陈彦谦行事说话也不像先前那么随意了,他略带恭敬的道,“公子既然担心手下人才不足,属下不才,愿意向公子举荐一人。”
“哦,不知是何人,竟然能让陈兄看中?”杨渥顿时来了兴趣,在给陈彦谦满上一碗酒后,笑着问道。
“阿鲁,过来!”陈彦谦对在门外的少年叫道。
阿鲁刚才正躲在门外偷听,此刻见被发现了,也不躲藏,索性大大方方的站出来,“陈叔叔找阿鲁何事?”
“这位是当今吴王的长子,你过来见过公子。”陈彦谦吩咐道。
阿鲁依言向杨渥行礼道,“见过公子。”
“无须多礼!”杨渥将阿鲁扶起,眼睛却有些疑惑的向陈彦谦看去,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准备推荐给自己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少年吗?
虽说这少年有点机灵,但这么郑重的向自己举荐,只怕也没这个必要吧?
“公子别看阿鲁年纪小,但他为人孝顺,聪明好学,品行又好。公子可以将他带在身边,先作个侍卫。只要稍加培养几年,将来定能有一番成就!”陈彦谦脸色郑重的道。
他与阿鲁的父亲是多年交情了,可以说是看着阿鲁长大的,对他的聪明和品行知之甚深,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对方。
“哦,是吗?”听陈彦谦这样夸赞阿鲁,杨渥也有些认真起来。
“难道是日后的某个名人不成?”他心中一动。
“不知阿鲁的名字叫什么?”杨渥笑着问道。
“刁彦能”,陈彦谦躬身答到。
“是他?”
杨渥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还真是日后史书上有记载的人物。此人在历史上曾经间接救过徐知诰的性命,后来官至刺史,对徐知诰忠心耿耿。
只是历史上的他应该是三年后王茂章在宣州为观察使时成为王茂章的侍卫,按理他现在也应该居住在宣州才对;而且他少年孤贫,他的父亲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不在了才是。
对于这些疑问,自然无人为他解答,杨渥也不多想,当下就答应收下他,先在身边为侍卫。
虽然刁彦能年纪小了点,但杨渥也不在意,就当作放在身边养成好了,若是将来能有大成就自然更好,若是不能,对他来说也没多大损失。
一番交谈后,杨渥见已经快中午了,便让范遇去外面叫了一桌酒菜来,几人好好吃了一顿饭。
第十九章 再一次相遇
再次回到节度使府时,杨渥已经微微有了些醉意,但他却非常的兴奋。今日出去不仅成功的招揽了陈彦谦,还带回来一个未来有望成才的刁彦能,也算意外之喜。
“范遇,你去查一下,看看都是哪些小吏在刁难陈先生,把名字都记下来,回头想办法罢免掉。”趁着酒劲,杨渥吩咐道。
“是,公子。”
“阿鲁,你也去,这可是为你陈叔叔出气,你可要尽力办好。”
“属下遵命。”
刁彦能虽然年幼,但很懂事,在与自己的父母辞别后,就迅速适应了新身份,开始像模像样的履行侍卫的职责起来。
陈彦谦已经答应为杨渥效力了,不过他认为自己有公务在身,就必须善始善终,要先将此次公务办完后,再回润州辞掉官职,然后回广陵辅佐杨渥。
对于他的这个想法,杨渥也没在意,反正陈彦谦的家人也在润州,此次回去正好将他家人都接到广陵来。
当然,先前他不过问那些刁难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