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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一叹,知道文彦博担心的不无道理,但是。。。。。。
“文相公放心!”
文彦博一摊手,“叫老夫如何放心得下?要知道,那是三百万岁赠啊!已经相当于燕云一年的税收了。”
唐奕不理他的抱怨,断然道:“第一,耶律重元的处境已经无法回头,不管反不反,他除了拥兵自重以外,没有任何一条路可走。”
“他就算顺从耶律洪基,不反辽朝,也不敢把兵权交出去。因为交兵权之日,就是他的死期,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允许一个曾经有反心的臣子安活于世。”
“如此一来,耶律重元必定要考虑来自大辽和大宋两方面的压力。一面要防着耶律洪基,一面还要防止大宋趁机生事。耶律重元怎么敢两边都得罪?”
“第二。”唐奕眼光坚定。“我是商人,对财政的了解颇深,燕云虽是富地,但是短期之内,就算我给他再多钱,人口、经济总量也无法和大宋抗衡。这是经过多人细细算过的,相公可放心。”
“第三,给他三百万,也只不过是把五年的钱,放到三年给;三年的钱放,到两年给。目的是给他壮胆。他实力壮大得越快,我们付出的时间成本,财务成本就越小。而且,这个钱是不会一直给的,长久不了。”
“可是。。。。。。”文彦博还是没底。“耶律重元就算再傻,也知道咱们这个钱不是白给的,就是逼着他反,咱们好从加渔利。他能让你如愿?”
唐奕无语,“我的相公啊!”
“现在还哪有什么阴谋?哪还怕他知道?”“
“全是阳谋,几乎都已经摆到台面上来了!”
“。。。。。。”文彦博沉默了。
唐奕继续道:“目前的态势,无论大辽,还是耶律重元与我大宋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大家心知肚明,可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被大势推着往前走。大辽的目的是稳,我们的目的是乱,耶律重无的目的是强大自身,只看最后谁能如愿了。”
文扒皮不死心,“这样好吗?太容易失控。”
唐奕摇头,文扒皮挺聪明个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煳涂呢?
也不能怪文彦博,主要是他没见唐奕这种套路,太特么疯,太特么野了!
“相公还不明白吗?”曹佾插嘴了。
“明白什么?”
“在这个大势推动的局里,唯一占有主动权的,只有我大宋。”
“。。。。。。”
曹佾解释道:“这个局,看似凶险,其实于我皇宋却是半点伤害都没有,最多是失点银钱的事情。”
文彦博一怔。
对啊,大辽和耶律重元停不下来了,可大宋却不是,想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见势不好,只要边境一撤兵,唐奕对耶律重元的供应一断,好像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曹佾见他沉思起来,又补充道:“说白一点,这个局是大郎设下的,是大宋推着大辽与耶律重元往前走。在这个局中,我们是庄家!”
说到这里,曹佾飒然一笑,“相公就安心吧!一切尽在掌握,十赌十赢。”
被唐奕和曹佾两人一通抢白,虽然话是说通了,也一下子霍然开朗了起来,但是,文扒皮面上有些挂不住,他这个宰相当的,这点事儿都看不出来。。。。。。
闷闷道:“我有什么不安心的?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
唐奕暗笑,你就难撑吧!上个月向边境增兵二十万,文扒皮的军饷现在还没解决彻底呢。
“现在观澜账上还有余钱,相公要是周转不开,可以开口。”
“不用。”
本来就别扭着,文相公哪肯服软,“老夫说了,朝廷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咱们各自办好各自的事!”
唐奕一扁嘴,好心当了驴肝肺。
曹佾也是摇头轻笑,“那我去找晋文了,你们先聊。”
“老夫也走。”
唐奕更是无语,“相公过来,就是为告诉我耶律洪基登基这一个事?”
”呃。。。。。。“
文扒皮汗都下来了,就这点事儿,哪还用他这个宰相亲自跑一趟,主要是一着急,把正事扔脑后去了。
“让你这小疯子一通抢白,倒是把正事忘了。”
“陛下让我来提醒你,大辽皇位已定,很可能辽朝对宋态度会有变化,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
这倒提醒了唐奕。
“那他们还是快点变化吧,我还等着他管我要钱呢!”
文扒皮一翻白眼,心中暗骂,你有钱给我点好不好?特么增兵的粮饷是他挪用了攒了好几年的修河钱。
他倒是忘了,刚才唐奕还要让他张嘴,是他自己犯倔。
文彦博走后,屋里又只剩下唐奕和福康。
福康一边给他研磨,一边柔声道:“唐哥哥却是别总开文相公的玩笑,他挺不容易的。”
唐奕一偏头,笑道:“你到底哪头的?怎么帮他说上话了?”
福康道:“听父皇说,这几月,文、富两位相公为了尽力配合与你,东挪西凑甚是辛苦。要不是他们,咱们根本没钱往边境派兵的。”
(未完待续。。)
第505章 本来就不大
福康这么一说,唐奕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心里话,赵祯、老师,还有一众朝臣给了他无上的信任,让他主导燕云事务,可以说,要人给人,要兵给兵。
唐奕说要往边境增兵,赵祯和文、富更是磕巴都不打一下,硬着头皮扛下所有压力,往边境派兵。
要知道,当年西夏闹得最凶的时候,大宋都没这么大规模的用兵。
为什么如此痛快?
无它,只为祖宗基业!
而这两个月,在唐奕玩命的折腾下,成果斐然确实不假。但是,朝廷这几年攒下的那点“零花钱”,却是一个大仔儿都没剩下。
看着福康认真而可爱的面容,唐奕故作委屈道:“给他钱,他还不要,硬要充什么好汉,这却要怪我喽?”
福康道:“他们也是好心,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唉。。。。。。”福康一句话就戳中了唐奕心中的柔软。
为了那块地,为了让老王爷不白死,大宋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上下一心了。这种氛围让唐奕觉得,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算了,一会儿国舅回来,让他去找富相公,尽量帮他们周转一下吧!”
富弼还好说话些,不像文扒皮脾气那么臭。
福康闻言,笑得更甜了,“父皇说得没错呢,最孝顺的不是福康,而是唐哥哥呢。”
“嘿嘿。。。。。。”唐奕得意憨笑,一点都不嫌害臊。“一家人嘛!”
“。。。。。。”
福康面嫩,又被唐奕说红了脸。
好吧,唐奕可不是福康心里那个意思。
缓了半天,福康才道:“唐哥哥确是办了件大好事,两位相公也不用再动修河钱了呢。”
“啥?”唐奕一下把手里的书扔了出去。“他动的是修河钱?”
“对呀!倒是苦了河北两路的百姓。”
她以为唐奕一听是修河钱,有点生气了呢,毕竟河修关乎数百万百姓的民生。
不想,唐奕闻言,眼睛一瞪,“那不给了!”
“。。。。。。”
一听是修河钱,唐奕本打算“接济”一下文扒皮的心思立马就没了。
他和福康想的正好相反:早点把修河钱折腾光才好呢!
。。。。。。
原因很简单。
庆八年的大水,余波一直到现在也没平息。黄河改道之后,拖了六七年也依然没有修整。
按说,修河是造福百姓的大事,关系到京东一直到黄河入海口近百州县的民生福祉,唐奕不应该拦着。可问题是,文彦博和富弼在这事儿上脑袋缺根筋,认准了六塔河那套方案。
没错,就是前几年让唐奕拦下来的那套方案,以六塔河水道引大河之水东去。
唐奕很清楚,六塔河承载不了黄河天水,肯定是要修而复决的。
可是,文、富二人不相信,坚持要修六塔河。唐奕不出钱,那他们就自己从朝廷财政里挤钱,反正是铁了心要修六塔河。已经攒了好几年,也快攒差不多了。
那么,唐奕既然不同意六塔河,也知道黄河治理迫在眉睫,他为什么不自己出一套方案呢?
真不是他不想出,而是他没那个能力。
六塔河为什么会复决?原因在哪?他很清楚,做为一个理科生测量、造图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
那可是黄河啊!唐奕本事再大,也只存在于理论。况且,水利并非他的专业,真的让他去治理黄河,他自认没那个本事。
而且,北宋时期的水利技术,也达不到永绝后患的水平。
他不是不想修,而是修不了,至少现在是真修不了。他在等。。。。。。
等沈括,
沈括主持通济渠疏通,那不但是联通南北的大工程,而且于大宋来说,也是一次万载难逢的大型水利工程的宝贵经验。
唐奕让沈括盯在工地上好几年,说实话,有点委屈了这位大科学家,沈括之才不只是一条通济渠。
但是,换成别人,唐奕不放心,只有沈括才能把修通济渠所用的新技术、新方法、新理念都整合到一块,从而积累下宝贵的经验,等时机成熟之时用到治理黄河上。
唐奕现在不修,想的是,要么不修,修就要修得像通济渠一样,起码百年无患。
他是想一劳永逸,彻底治服黄龙。
他再也不想今年修,明年溃;再也不想大宋的史书上写下“是年河宁”,这样庆幸而又无奈的句子。
所以,一听文扒皮把修河的钱给挪了,唐奕心说,还是让他挪吧,没钱也就消停了。
福康在唐奕这里又呆了一会儿,“掐着”时间走了。
果然,她走了还没一刻钟,萧巧哥与君欣卓就回来了。
看到她俩进来,唐奕不禁恶趣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