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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那么痛苦的嘶声,她只好扶着他进到自己住的东厢房。
“为何不点灯?这样如何能治伤?”进了房,在床边坐下的他问。
“不……不必,你只要告诉我大概是在什么地方,我就可以上药。”她摸摸自己热到发痛的脸;奇怪以前和永琰接触过那么多次,为什么自己还会感到如此害羞?
像是要让她更窘,他居然说:“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我记得你四年前就已成为皇上的嫔妃,所以那天在河边,你才敢大胆的张眼看我。”
“闭嘴!再胡说,我就不帮你医治。你何时知道我假扮成纪夫?”她故意转移话题,同时动手压下他,要他的上半身躺下,脚垂在床沿,然后帮他脱下裤子。
“被你的驴子压倒之后,醒来想到过去就想起你,然后在你脖子上找那道疤痕,想起我已经告诉过你,果然没找到,但是你看我的眼神让我确定,你就是惜桐。”
她拿出干净的软布倒些酒,站在床前分开他的****,弯下腰开始轻轻擦拭他的重要部位,谁知他竟痛叫出声:“你是不是想干脆把我变成太监?麻烦你点灯,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被你去势了。放心吧!我不会被你脸上的胎记吓到。对了,皇上嫌弃过你的长相吗?”
她愣住;他不是看过她的长相了?怎还会问这个问题?
“你……你见过我的胎记?”
“惜桐,是我失忆不是你失忆,我当然见过你的胎记,第二次在田边见到你时,我便想要看你的真面目。于是我扯下你的面具,你忘了?”
“后来在紫禁城里,你不是见过我的真面目?”
“哪有?你是怎么了?在紫禁城里我只见过你戴你阿玛、你阿哥的面具,除此之外,就是你扮太监时戴的面具,你倒真的没露出过你的胎记,我不得不佩服你。”他说。
她回想,记得她从撷芳殿的书房逃出时,在雪地上和他相遇的那一次,那时他就该看过她的真面目了,为何他说他没看过?难道他以为那时的她还戴着阿玛的面具?
“你记得我在雪地里的样子吗?”
他想了一下,说:“记得,我记得那时你扮成你阿玛的样子,只是头上的头发长长了。”
果然!他以为那时的她还戴着阿玛的面具;这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和阿玛非常相像?若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讨厌她?
她不由得害怕起来,怕到全身颤抖;可……为什么害怕?怕他讨厌她?原来自己竟然如此在乎他的观感,到现在仍然一样?!
她手里拿着布巾愣在床前,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到底是在骗谁啊?受骗的人就只有她自己!原来她心里最在乎的人是他!深怕失去他。所以自己决不可能不来看他,也不可能轻易离开他……
就算她曾被永琰的柔情感动,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还是盼望着能和秦峥白首同老,所以不肯把自己给了那个对自己百般、千般爱护的永琰,更找了许多的理由。不要自己爱上永琰!
所以老天爷为了要惩罚她,于是再让她经历相同的处境──同样是已有妻子的男人,然后要看她会为这个已经娶妻有子的秦峥,做出何种决定?是不是妥协当个小妾?还是再毅然决然的转头离去?
老天爷让秦峥失忆,是为了让他忘记和妻子的恩爱,然后变了个性轻易说出爱她的话,让她失去自己的心后,再尝到得不到他的痛苦?
她已经看到未来的日子……不管和不和秦峥在一起生活,怎样都不可能舒心的活下去;这种情形就像和永琰在一起时一样。
她该怎么办?留下还是离去?再伤一次心,再矛盾一次?
“喂!你到底要不要帮我治伤啊?”秦峥抬起头看着愣站床前的她。
“伤……伤在哪边?”
黑暗中,他似乎在摸索自己:“好像是在右边。从上到下都痛。”
她伸手一触,他又痛叫出来:“轻点,好痛!你大概用指甲把我割掉一半了。你若害得我德尔特家无后,你就惨了。”
“不怕,你妻子肚子里就有一个。”她说。
他静默不语。
等她擦完药处理好,伸手要扶他起来,没想到他往后退,上了她的床就不肯下来。
“我要留下来,和你同睡一床。”他说。
“可是……”她犹豫了。
“我这个月可有对你不敬?我只想抓紧时间和你在一起,惜桐……你就答应我吧,你知道战事频繁,我不一定能……”
“别说,我要你时常回家来看我,我愿意成为你心中最想见的人,所以你要为我好好的活着,决不可以拿生命不当一回事。”她低下头说。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充满惊喜地将她抱住问:“你答应留下来不走了?”
她咬唇;要吗?愿意为他留下来,不再去南方?
和他的生命比起来,这世上好像再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珍惜;所以留下来吧……
“惜桐,回答我,你愿意为我留下?愿意嫁给我?”他温柔的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继续说:“嫁给我,我们永远不要分离,我要你为我德尔特家生下孩子,成为我们德尔特家的媳妇,陪我長長久久的一辈子……”
他轻柔地吻上她,紧紧的将她护在怀里,道:“你把我看也看光、摸也摸光了,你要负责,如果不肯负责还是要想要离开我,那我就要战死沙场,免得伤心太过……”
她一巴掌打上他的肩膀:“在胡说些什么?”
他急喘着气说:“我没胡说,如果你还是坚持要离开我,我就为国捐躯!”
“哪有人这么无耻的?用生命来威胁我?你怎么没想到你的妻子、孩子?”她怒了。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在她耳边说:“我根本没碰过她。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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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充满疼惜的爱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充满疼惜的爱
惜桐第一个反应是吃惊。但接下来却是一股怒气涌上来!
“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失忆了就可以胡说吗?”
他愣了,缓缓吐出口气:“我就说这种事一定要让你看到证明,你才会相信……”
“怎么证明?现在又没有dna的检验!”她口不择言了。
黑暗中他停住不动,讪讪地问:“那是什么?”
她懊恼地叹气,说:“你别管,你要怎么证明?”
“我会安排,过几天就给你答案……你为何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相信有敌来袭,却不相信我人格清白?”他声音低沉。
“因为……因为这实在太难相信了,我不……我并不相信男人真会坐怀不乱,她已经是你明正言顺的妻子,你却说你没碰过她?你是真的想起,还是说来哄我?”她又惊又恼,口齿都不清了。
“这种事能骗人的吗?而且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一世?”他抚上她的脸,轻轻的将她的发掠到耳后,“皇上当初下圣旨赐婚时,我正和教徒军在森林里战得如火如荼,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婚事,于是指派杜然仁回到昌平为我张罗一切。当时的我根本不知他和芍儿的事,若知道的话,就决不会派他做这事。因为那实在太残忍了。”
“为何残忍?”她拉下他的手握着,不让他继续动作。
“因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互相深爱着对方。”他挣脱她的掌握,还是抚上她的耳垂,“那时战况真的惊险,我原本想要以此借口拖延婚事,但是皇上不准,执意要我尽早完婚,还特地指定娶亲的黄道吉日,限时完成,无奈之下,杜然仁抱只公鸡代我完婚,只是我没想到他连洞房也帮我做了。”
她吃惊的愣住;这姓杜的也太大胆了吧?为了芍儿连命都不要了?
“半年后,战况稳定下来,我从战场回到府里,还没喘口气,他们就双双跪下求我,要我成全他们,希望我能对外宣称芍儿已经病死,他们会远离这儿永不回来。可是他们没想到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操办,若是向外宣称她病死了,不但皇上不可能轻易放过,就连她阿玛也不会善罢罢休,开棺验尸是一定要的,怎可能轻易揭过?”他抚上她的脖子,在疤痕的地方来回摩挲。
“所以你就不得不放过他们?纵然很不甘心?”她感到痒,用脸颊和肩膀挟住他的手。不让继续抚挲。
他靠上来,吻了她另一边的脖子,轻笑说:“哪会不甘心?我求之不得!原本就不打算要和她成婚的,只是因为推了这个,皇上又会指来另一个,烦不胜烦,于是干脆和他们达成协议,表面上我们是夫妻,实际上他们才是夫妻,我只是个挂名丈夫。”
惜桐这才想起第一次见到芍儿时,她为何会皱眉,急着打发秦峥的亲戚走,是因为怕被人识破他们之间的关系?
“为何不想娶妻?你都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不想为德尔特家留后?”
“是二十六岁,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帮我生养后代,我有指明特定对象的,你以为我什么人都要?”他亲吻上她的疤痕。
她全身一阵疙瘩,把头埋入他的肩窝,闷声问:“什么对象?”
他紧抱她一起躺下,然后在她耳旁说:“那个对象要千里迢迢来寻我,还要为我出生入死。为我疗伤、为我想方设法挡住敌人的进攻,还要温柔的照顾我,更重要的一点,她的脸上一定要有胎记,你说……这对象好找吗?”
她咬唇,闭眼埋入他怀中,闻着记忆里熟悉的气息,感觉自己终于回到最初想要的怀抱……不知怎地,她的眼眶发痒。
“怎么了,为何不说话?”他用气音问,以唇寻唇的碰触她的嘴角,伸出舌尖轻尝。
她伸出受伤的左手臂,抚上他的右脸,轻声说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