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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姐,如何?”
早先就已经将从前亲热的宝丫头换成了薛小姐,其中寓意不言而喻,只是这个时候听在薛宝钗耳朵里又不一样。
这下不仅是薛宝钗,连薛姨妈脸上都惨白无比。
贾母面前两个托盘、鸳鸯和另外梨香院的一个丫头各自端着一摸一样的东西,只是一个汤品盛的餐具不一样。如今贾母贾府大厨房的安然无恙,那另外一个。。。。。。
不可置信,薛宝钗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疾步上前,将梨香院丫头手上的东西也一并打开。
其中土瓷小盅上头盖着盖子,刚一掀开便是一股热气铺面,瞳孔放大,薛宝钗脸上一变,随即脸上露出喜色。
“不对!你用的不是白芨猪肚汤!”
仿佛抓住了贾母的把柄,薛宝钗狂喜。
“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薛宝钗仰着头。
“老太君既是先说这些东西是您惯常用着的,何以不敢直接饮用白芨猪肚汤,反而是换了其他汤品!
食之一道博大精深,连我们这种不懂药理之人也晓得其中有相克之说,老太君更是不消细说。可是如今这番掩耳盗铃之态,莫不是为了掩饰什么!”
声音悲戚,少女特有的天糯腔调,透着丝丝哭腔,让人听着格外心疼。
气极而笑,贾母看着薛宝钗,眼中的失望一览无余。
“掩耳盗铃?我看掩耳盗铃的是你吧!”
说着欺身上前,贾母将薛宝钗那头的土瓷汤盅揭开,浓浓热气上升,贾母用取汤匙轻轻盛了一勺,随即脸上也是露出惊讶的神色。
薛宝钗以为自己得逞,心里大石头落地,态度也就重新咄咄逼人起来。
毕竟王夫人是贾元春生母,她们若是替王夫人出一口气,找出幕后元凶,贾元春欠她们一个人情,将来入宫机遇也大些。
“老祖宗可瞧清楚了,即是连您自己吩咐的菜品都不敢用,难不成当真是您要置我姨妈也死地!”
剪水般的眸子死死看着贾母,薛宝钗仿佛预见这个老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样子,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爽快。
贾母身上可是有着朝廷一品诰命的!
可惜事情并未让她如愿。
手中汤匙懒懒的朝着汤盅一丢,贾母重新返回椅子坐了,然后吩咐端着托盘的两人。
“将汤都倒出来,里面的吃食配菜也一并盛出来。”
白芨猪肚汤、火腿鲜笋汤。
原料配料各不相同,两个小瓷碗一盛,一目了然。
薛姨妈和薛蟠惊骇,看着跪在地上的薛宝钗脸上难看得厉害。
跪在地上的薛宝钗见众人脸色不对,抬头一看,两碗汤里头的配菜原料堆成尖儿,一个主料乌龟、一个主料火腿,很是清楚。
只是可惜,火腿的在她这一头。
“不可能!”
失声尖叫,薛宝钗起身仔细查看,脸上的惊恐显而易见。
“小姐对不起,是我。”
知道迟早都要被发现,如今已经到这个地步,再说出来恐怕就再无翻身的机会,莺儿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薛宝钗面前。
“我见二太太宁愿饿着也不吃贾府的饭菜,便以为姨太太是在警醒我们,所以老太君让你拿白芨猪肚汤的时候,就悄悄换成了重新做的火腿鲜笋汤,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姨太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一下下磕头,莺儿不知道自己命运如何,吓得只能不停的磕头赔罪。
突然的变故连贾母都愣了一愣,薛家三人更是被莺儿的话吓得当场呆愣。
“王太医,我母亲如何,可有大碍?”
寂静中,里屋传来贾宝玉哽咽带着哭腔的声音,一瞬的沉默,随后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
…………
解释一下,为什么承诺日落之前发文的,到了亥时三刻才发。
因为当时听歌来着,蔡依林的,一直唱着……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第二百七十章 贾珍、王夫人,卒!
“王太医,我母亲如何,可有大碍?”
寂静中,里屋传来贾宝玉哽咽带着哭腔的声音,一瞬的沉默,随后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
“公子、出去说吧。”
众人缄默,知道这才是最后的重头戏,王夫人的身体状况直接影响这个事件的走向。
诡异的氛围,贾宝玉和王太医一齐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个人身上。
贾母也顾不上薛宝钗,眼睛微眯,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朝着王太医开口。
“王太医,我儿媳的病如何?”
“呃、”
微微踌躇,王太医又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才回礼开口。
“以太太的脉象看,是气虚亏空之兆,脾胃也是出乎意料的衰弱,腹部肿胀。如今怕是胃部出血,而且伤口越来越大,实无良策。
如今左右一两个时辰,老太君、老太君就此为太太准备后事吧。”
似乎是在印证大夫的话,里头的玉钏儿为昏迷不醒的王夫人收拾床榻,整理污秽,被褥掀开,王夫人的肚子竟是已经似孕妇般隆起。
“怎么会这样!”
贾政惊骇,虽然之前王太医也说了腹部肿胀,但是他却不曾想过,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
薛家母子三人也看到了这幅场景,只是如今贾母吩咐的点心汤品皆是亲口尝过,没有问题。
而莺儿又闹出有私自换汤的举动,完全就是将她们逼上绝路。
咬牙,薛姨妈拉住被吓得几乎跳起来的薛蟠,上前同薛宝钗一并跪在贾母面前。
“老祖宗明鉴,此前我们母女二人一直都在我二太太身边,一应举动言语您也都是看到的,这贱婢所作所为我们皆不知情。”
心头沉吟,贾琏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纵然薛宝钗平时再如何蕙质兰心,如今却也是惨白了一张脸。
事情最后以莺儿被薛家送到京兆府结束,虽然勉强,但也算是薛家人的投诚。
这件事贾母本来就只是存的借刀杀人的心,见状让贾琏将莺儿送到王子腾跟前,薛姨妈等人也一并搬了出去。
只是王夫人就如王太医所说一般,两个时辰后,就在昏迷中死去,死的时候肚子已经鼓如临产孕妇,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很是吓人。
庆幸贾迎春和秦可卿没有看到这一幕,回去贾琏对王氏的死相只字不提。
只是对贾母这一手借刀杀人却是佩服至极。
第二天王子藤之妻亲自上门拜访,同时送上的还有二十万两银子,这件事不知道贾政王夫人如何处理,反正薛蟠依旧在贾家族学待着,而贾宝玉却是像失了魂儿一样,天天以泪洗面,唯独林黛玉说几句话他还听着。
这一年,贾府注定过不了一个好年。
王氏身死第二天,贾珍咽气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贾家两大当家人,而且还是年关这个节骨眼,京都众人不由议论纷纷。
只是当初贾母和王熙凤是下了铁血政策,不管外界如何揣测,贾府里头这次却是一个个三缄其口,嘴巴严实不已。
只是如今荣国府这边,贾琏心疼秦可卿怀孕,不许她沾染这些事情。刑氏跟王夫人几十年的冤家对头,那日的事情贾琏也没跟她说,感伤之下偶感风寒,竟也是主事不得。
大房那头虽说还有一个李纨,但又是个不得用的,而尤氏那头因为贾珍身死,也是哭得肝肠寸断,自顾不暇,一时整个府里竟然只剩了个王熙凤忙里忙外。
贾母恼恨东府贾珍干的好事,王熙凤又是王夫人的亲侄女儿,便干脆让王熙凤将两府的事拢吧拢吧一处,一齐处理。
王熙凤是个爱权的,见状巴连不得,竟然真的应了下来,而死者两人身份皆是不凡,纵然贾蓉那头贾珍死得急没有交代,但王熙凤这里一来有王之腾,二来贾琏透露出来,也是站在贾蓉背后的意思,于是族长之位虽然还未任命,贾蓉却已经以族长之责合族人之令,并两家诸人,都各遵旧制行事,自不得错乱。
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贾珍身死的消息传到城外道观,贾敬不过拂尘一甩,念了几段经文,竟然依旧没有回来。
连着七日吊唁,忠靖侯史鼎的夫人,带着侄女史湘云来了。锦乡侯、川宁侯、寿山伯三家祭礼也摆在灵前;另外又有各家王孙贵胄、贾琏贾赦的同僚好友、如此亲朋你来我去,也不能计数。宁荣街上一条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去官来。
而贾琏也在这几日,渐渐看出些眉目来。
说起来他在贾家几年,虽说在家的时日无几,但总归还是看到过几回。哪怕是当初他官拜三品,也没见有这几日的光景。
宁国府贾珍还好,多少不过只是沾了荣国府这边的气势。虽然送礼的多,只是到场的却并不算多。而荣国府这边却是热闹非凡,其中好些贾琏甚至都叫不出来名儿。
只是这些人虽说表面上是来贾府给王夫人吊唁,只是其中多数还是跟贾琏打招呼。
大房二房内里各自单过,但是表面上还是没有分家,所以贾琏少不得也要上去迎宾送客,接触多了,心里不由又笃定要将分家之事尽快提上日程,最到万无一失。
毕竟如今在众人眼中,不管是大房二房,都是荣国府。
除此以外,贾琏心里莫名的,总觉得什么东西怪怪的。
心里隐约觉得老皇帝指不定内里又憋着什么坏,这些时日到访的人中,贾元春将来死后,说不准又要倒下一批。
不过这只是贾琏自己的想法,算不得什么。
而府里王熙凤两头跑,卯正二刻到荣国府点卯;巳正吃早饭;凡有领牌回事,只在午初二刻;戌初烧过黄昏纸,又亲到各处查一遍,回来上夜的交明钥匙。第二日还是卯正二刻过来。
又吩咐按数发茶叶、油烛、鸡毛掸子、笤帚等物,一面又搬取家伙:桌围、椅搭、坐褥、毡席、痰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