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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吧?
何况,天香楼对他意义重大,但这玉佩,对他的意义可能更重大。
两块玉佩看起来一样,不论材质,大小,但是,他准确地拿到了他拿出来的那一块,潇洒地转身,道:“你不想换,那就算了,我拿回玉佩好去交差,让她另请高明呐!”
说着,他竟然真的毫不迟疑地向门外走去,甚至还加快了步伐,准备催动轻功离开。
“等等!”
已经到门外的荆无言一个返身,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已经流畅无比毫不滞涩地回到房中,他道:“你还有事?”
司城玄曦郁闷得很,这家伙是故意的吧?还有事?能没事吗?
他道:“我换了!”
这就肯换了?荆无言提醒:“你可想好了哦,不是我换,等你反悔的时候,天香楼可就在别人手中,不拿再拿回来了。”
“那个别人是谁?”司城玄曦皱了皱眉。
荆无言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坏笑,道:“幻影门的规矩你知道,不能透露客户信息。所以,恕我无可奉告!”
司城玄曦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但却不知道这次他根本不是以幻影门的身份来办这件事,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帮人办一件简单的买卖。
他看向莫永:“叫莫昌把天香楼的房契地契拿来!”
莫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什么也没说,应声去了。
蓝宵露把这件事交给荆无言帮忙,固然是因为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无人可求,更要谨慎小心,另一个方面,也是知道荆无言久浸商场,对于这些买卖合约地契之类的转手,需要的手续套路很清楚的缘故。如果换了荆无言是蓝君孝,即使她同样信任,蓝君孝办这件事估计也够呛。
荆无言毫不担心司城玄曦在天香楼的事情上有什么别的打算,他了解,同为商人,论到商之奸,还是自己略胜半分。这不仅仅是自信,也与两人的经历有关。
经过沙场洗礼的司城玄曦,虽然冷静敏锐,却更喜欢从明面上去解决一些事情。
何况,他们之间的交情,司城玄曦绝不会敷衍他,或者给他下套。
这件事情处理得很高效,小半个时辰,所有的手续都齐清了。天香楼的房契地契已经在荆无言的手里,那块貔貅玉佩,也放在了司城玄曦的案头。
荆无言自然是拿了东西去交给蓝宵露。
司城玄曦坐在案前,看着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脸上的神色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莫永随侍在身边,看他阴沉的脸色,心里也一阵打鼓,不知道是谁惹了他,难道是荆公子么?但是刚才荆公子在的时候,两人谈得很顺利。
司城玄曦的目光几乎把玉佩盯化了,然后,他想起什么地走进后面的房门,那里是一个大大的书架,墙上有几幅字画。那些字画看起来就不俗,显然都是名家所出。
他走到书架前,在中间某格一掀,右边第四幅画就自动卷了起来,那画后有个暗格。他走过去,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里面黄缎布面上,空空如也。
尽管早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司城玄曦还是在片刻之间就沉下了脸色,一股怒气弥漫,似乎已经透门而出,连在外面的莫永都不自觉一憷,他声音冷漠如霜:“叫莫朗来见我!”
莫永听到立刻出门了,一出门去,外面天朗气清,想到屋内的危压沉郁,他就不由得大口呼吸了一下,叫莫朗来,莫不是王爷要对谁下手?
一边想着,莫永已经飞速离去。
莫朗这时候在停云阁附近巡查,莫永传过话后,他不敢怠慢,快步来到静渊阁,房门紧闭着,莫朗在门外道:“王爷!”
“进来!”竟是咬牙切齿。
莫朗心中一跳,忙推了门进去,心想莫永猜得一定不错,谁惹了王爷生气,他这是要自己动手吧?
司城玄曦从莫朗进门起就一直盯着他,目光锐利如鹰,莫朗一直走到案前,司城玄曦还是用同样的目光盯着他,从没被王爷用这种目光盯视的莫朗头皮发紧,这个在战场上死人堆里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汉子在这样的目光中竟然有些发憷的感觉。
他试探地道:“王爷……”
司城玄曦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那更加可怕的高压和冷气几乎让整个静渊阁都有种气温倏降的感觉,他怒道:“莫朗,你好大的胆子!”
莫朗吓了一跳,忙单膝跪地,道:“王爷,属下不敢!”
“不敢?”司城玄曦冷声道:“还有你不敢的事吗?”
他没有咆哮,没有暴怒,但是这样的冰冷声音,让莫朗一阵头发紧,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王爷这是何出此言啊?
他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双手抱拳,沉声道:“王爷,属下不知道哪里犯错,请王爷明示。”
司城玄曦一把掀开桌上那张宣纸,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展现在面前,他逼视着莫朗,目光灼灼,如刀如剑:“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莫朗看到一模一样的两块玉佩,倒吸了口凉气,看向司城玄曦的眼神,就变得晦涩莫名起来,他垂下头,低声道:“请王爷责罚!”
“我要听实话!”
“请王爷责罚!”莫朗抿着嘴,仍是这么一句。
司城玄曦大怒,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几乎把他提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瞪着他。
这时,两人近在咫尺,莫朗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却又不得不面对他的目光。
“说!”
莫朗心中一悸,垂下眼睑,嗫嚅道:“王……爷!”
司城玄曦把他往地上重重一掼,向前走了两步,猛地回头怒指着他,道:“莫朗,你行,你真行,在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王爷了是吗?”
莫朗脸色苍白,趴伏在地下,头重重一磕,神色复杂,嘴唇嚅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强忍着。
司城玄曦长叹了一声,不再看他,声音却冷漠如冰:“我身边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莫朗脸色大变,要说刚才还只是苍白,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他抬起头来,眼神中闪现的全是痛苦的光芒,嘴唇颤动,终于颓然道:“我说!”
第171章 原来如此
司城玄曦眼眸如同古井之水,深不可测,他冷恻恻地看着莫朗,如岩石般冷硬的脸上,一无表情,但是,他背在身后的手,却悄悄地握紧。
这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名为主仆,实则情义深厚。
当他第一眼看到荆无言手中的玉佩时,简直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这个暗格,这块玉佩,知道的,只有莫朗。
他自己身上一直戴着一块,这暗格里放着一块。
两块玉佩一雄一雌,他戴的,是雄的,放着的那块,是雌的。
因为两块玉佩极为相似,不注意看分辨不出来。而他又从没想到他贴身佩戴着的东西会出现被盗的现象,所以他从没怀疑过,也从没仔细看过。
但是荆无言拿来了那块玉佩,他一眼就认出,那是雄的,那自己脖子上分明是雄的,怎么换成了雌的?
这只能说明,是身边的人动了手脚,而知道这雌玉佩放在哪儿的人,却只有自己和莫朗。
莫朗吭声道:“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
莫朗道:“我不知道王爷的玉佩怎么到了别人手里,我当初,是交给赵王爷的!”
司城玄曦一怔,三哥?
“到底怎么回事?”
莫朗道:“王爷,还记得那次你身受重伤吗?”
司城玄曦皱眉,道:“哪一次?”他身受重伤的次数岂止一次?
莫朗道:“一年前,咱们从皇城西边过,那儿有一片密林,那一次同行的,还有叶公公!”
“嗯!”司城玄曦神色之间并没有变化,只是淡淡地道:“继续说!”
莫朗道:“那一次,你不但受伤,而且身中巨毒,但是是什么毒我不清楚,因为你身上流出的血还是鲜红色的,一点变色也没有,但是,你全身的皮肤却发红,眼睛更是红得厉害,身体的温度极高,好像随时会燃烧一般。当时后有追兵,而且来人个个身手不弱,后来查清,那是四皇子的人!”
“嗯!”
“当时情况太过危急,我们都束手无策,是叶公公给你把了脉,又点了你几处穴道之后,吩咐我们把追兵引开,他一个人带着你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司城玄曦又皱了皱眉,当初过后,他已经追问过无数次,问他中的什么毒,问事情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当时他也以为,他要死了。可是三哥和叶公公什么也不说,只是一脸深不可测的笑意。他也逼问过当时随身的亲卫,得到的说法和莫朗一样,都是在叶公公的授意下,引开追兵,把他交给了叶公公。
现在,还是同样的说法,那有什么意义?
司城玄曦在烦躁之中还有一丝冷静,要说不同,那就是这对貔貅玉佩吧,三哥为什么要莫朗拿出他的貔貅雌玉佩?他身上戴上的那一块,遗失在哪里?
难道,当初情况危急,叶公公拿去换了什么珍贵药材?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当初他所承受的痛苦,中毒之后,不到半刻,他的全身就像要爆炸一般,所有的血液在身体里以百倍于平时的速度奔流,他似乎能听到血液奔涌的声音。那不是普通的流动,那时,他身上的血好像煮沸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烧灼着他的血管,烧灼着他的神经,也烧灼着他的心智。
那一刻,那种痛楚,他记忆犹新。
枪林箭雨算什么?尸山血海算什么?饥饿要借老鼠和蛇蚁来充饥保持战斗力算什么?严寒要靠咬紧牙关苦忍算什么?
……
在这样的痛苦面前,之前他所经历的所有的痛,所有的苦,所有的难耐都是幸福的。
这也是在后来,被雷鸣一剑穿胸之后,他也能忍受那种痛,在伤后很长时间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