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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城内,文人士子挤满了大街小巷,甚至就连官员、大儒,低头走在路上时,随便的抬头都能看见一位。
可到了这里,放眼方圆百里地,竟然找不到几个能够读书认字的人来,所以殿下的为难,他心里其实也很明白。
如果李弘如今立刻以武力弃掉六诏这些所谓的大唐王公,接下来能够帮他收拾残局的,也只有太子殿下本人了,身边连一个能够帮他善后的官员都没有,大唐的太子出征,也是迫不得已的显得寒酸啊。
“所以啊,狄仁杰那里如果再出差错,我这里就还得多耽误一些时间了,不过好在……。”李弘仰天长叹口气,看着云贵高原上空,像是比长安城更加洁白厚实的云朵,淡淡说道:“不过好在狄仁杰向来不会拖拖拉拉,效率还行,应该会很快给我一个交代的,至于马载,暂时不必理会,也不要太过于暴露他,他现在可是宝贝疙瘩,没了他,我们过了横山,就跟瞎子差不多了。”
“马载您放心吧,这家伙现在都快要把自己当成部落首领了,每天都会借着采药的理由,或者是郎中的名头,在真腊以及长山山脉外行走来去,自在的很。”刘延佑听到李弘担心马载,心里不由得感到一暖,君主能够如此记挂臣子,这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可是足以感动的痛哭流涕了,即便刚才太子殿下嘴里,只是记挂马载,刘延佑也是心里感动至极。
“那探明了长山山脉入真腊的入口了吗?”
“找到了三处,地势算是平坦的,但离我们就远了,进去就是真腊腹地,如果裴行俭与陈敬之由此而入,首先港口需重兵把守,而进入之后就可是孤军深入了,到时候马载怕是就顾不及您跟臣这边了。”刘延佑的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
到现在他才发现,在长安看起来大唐是多么的富强,多么的兵强将广,但等真正进入这密林高山之后,才会发觉,有些事情,并不是人多就可以解决的。
而且,由此也能够看出来,整个大唐的中心,能够有像太子殿下这般理解、同情他们这些,为大唐守疆卫土的臣子的人太少了,每一个都以为自己等人身居从二品高位,在大唐边地肯定过的,都是比他们在长安城还要多姿多彩的生活。
“孤军深入不可怕,烟瘴之气也不可怕,裴行俭的女儿可是一位妙手回春的高手,估计早就给他爹备好了一辈子都用不完的药方了。只要他们能够在不敌时,从容不迫的退走就行,万一要是裴行俭有个三长两短……呵呵,你知道的,皇室家庭跟你们臣子家其实是一样的,他女儿呢……又是太子妃,这到时候还不得哭死在我跟前……。”李弘想到万一裴行俭那夯货,到时候万一为了牵制敌人,而忘记撤退,自己回到长安可就惨了。
“那要不要臣从岭南其他地方调兵过去?”刘延佑深表同情的看了看李弘,因为李弘与他交谈关于家庭的话语,让他得以暂时把眉头松开了一些,心里则是更加觉得太子殿下很近人情,并非是向外界传言那般,杀伐果断至不讲理了。
“不需要,兵在精而不在多,进攻的时候防守其实更重要,一场战役,死伤人数最多的时候,往往不是在两军交战的时候,你也是此中行家了,这还不明白?象群之事儿想必无论是裴行俭还是马载,都给了你定心丸了吧?暂时不要去招惹他们,过的几日,怕是细奴逻会秘密押送一些奇怪的东西过去,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臣明白,只是殿下您这里的守卫是不是过于少了?六诏如今齐聚太和城,八千人的浮屠营如果无法、无天两位将军再带走三千,臣怕这五千人马不太能够保护您的安全,细奴逻此人就像他的那张丑脸一样阴险狡诈……。”
“这事儿我知道,六诏来到此地后,我就没打算让他们再回去,五千人足够了,何况你明日离开,他们也不知道你是真离开还是假离开,再者……。”李弘伸手指了指西北方向,而后继续说道:“蜀身毒道一开始则是通往土蕃,而后继续往西北,沿澜沧江而上的,土蕃乃是我大唐朝廷真正控制的疆土,轻骑简兵比你要快不少呢,过几日他们便会过来。”李弘笑了笑说道。
脑海里在浮现出细奴逻那张充满随时都准备设计陷害他人嘴脸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与敬辉一同治理土蕃的另外两人:义阳的驸马权毅,以及寒门林士翎!
特别是那林士翎,这可是一个不亚于许敬宗、李义府这样深沉之辈的存在,就是许敬宗的孙子许彦伯,在面对林士翎时,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对付的。
所以当林士翎与权毅赶到此地时,自己还真想看看林士翎会给自己出什么样儿的主意了。
(ps:后面关于出了云南之后的地方,就会笼统一些了,现在这个时候,网文监管严格,也不知道那个度到底在哪里,所以大家别较真,看个乐呵就好了。)
819 君臣对
其余五诏:蒙帯⒃轿鲒⒗笋汾⑦傟孚⑹├粟源颖焕詈朊蠲缮嶷簿褪悄馅跸概哒俚教统呛螅詈氩⒚挥性诘谝皇奔湔偌馕遐�
这也让细奴逻一直担心的,李弘会不会在他们六诏和谈之前,率先召见五诏王,从而达到分化六诏担忧完全消除了。
细奴逻很害怕李弘会在五诏到达太和城后,被李弘一一召见,如此一来,其他五诏之中,必然很有可能出现为了各自部落的利益,从而投靠太子的人。
或是为了自己部落的利益,或是为了能够对他取而代之,成为六诏之主,总之,六诏之间相互猜疑、彼此暗斗,在李弘到来后,是不可能团结一致对外的。
而李弘却并没有利用这个机会来达到分化六诏的目的,反而是在五诏来齐后,命令他们六诏率先开始自家事情的和谈,甚至连他们的和谈都没有参加,选择了避嫌。
这让细奴逻的内心立刻变得飘飘然起来,开始觉得李弘跟大唐王朝如此安排,说明他们在六诏之中,最为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南诏。
如此一来,也让细奴逻在与其他五诏关于部落统领的问题上,再一次增加了信心跟底气,甚至在六诏和谈上,细奴逻又恢复了往常的嚣张跋扈,对于不苟同他为六诏统领的部落,一概都是没有好脸色,甚至借着李弘的名义,对他们加以威胁、恐吓。
“殿下您如此放心他们自己内部谈判,就不怕他们团结起来跟您做对?这些化外夷民,可从来都不是好相处的,特别是对于外来力量的干涉,他们向来能够做到不顾自身利益,立刻达成共识,拧成一股绳对抗外来力量。”刘延佑替李弘斟着茶,后花园的微风带着花香徐徐吹过,加上头顶不过咫尺的白云,颇有一番人间仙境的意境。
“话倒是没错,化外夷民之所以是化外夷民的问题又出现在哪里?”李弘结果刘延佑递过来的茶水,花孟、猎豹、惊蛰、芒种四人则是分站在亭台的四个方位,警惕着不让他人靠近此处。
“这……之所以是化外夷民,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懂我大唐的礼、德等,以至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约束他们的日常行为,形成了如同安西牧族一样,只靠手里的武力来解决问题。”刘延佑实在没办法回答清楚这个问题,只好把自己这几年能够总结出来的说了一些。
“不错,谁手里的刀子锋利,谁就是老大,那么我大唐的横刀不比他们锋利?为什么我们却一直成不了这里真正的统治者?为什么一直都是他们依附我们,时刻都有反出的可能性呢?他们之间的争斗需要的是武力,与我大唐斗,我们要给他们的一半是武力,一半便是我们的王权思想。化外夷民之所以为化外夷民,是因为我们并没有把我们的华夏文化传播到这里来,长安城的那些儒学大贤,又怎么会来这里传播他们的学说?
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化外夷民是为一,再者就是他们早已经被皇家惯坏了,舍不得离开长安城的温柔乡来这里为名为利,因为他们的名利早就已经被他们的先祖挣够了,他们只要守着他们的家传学说,让他们的子嗣后代延续下去就好了,已经名利双收近千年了,哪还会为了更大的名与利辛苦奔波,辛苦游说、受学呢?
至于我大唐江山是开疆扩土还是为民造福,跟他们关系大吗?他们只要在朝堂之上,揣摩着帝王的心思,在帝王需要的时候,顺着帝王的心思说上几句话,而后在中原等着士子们为求学问而找上来门来后,筛选一些聪明之辈灌之以学说,就算是完成了他们祖上的任务了,哪还会真为皇家着想?
要是真为皇家着想啊,他们就应该跟着前隋、前晋或是大汉朝一同灭亡了!但前隋、大汉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河流中,唯独他们却依然能够活跃在皇权的身边,这是为什么?说是墙头草是有些侮辱他们了,但他们手里到底掌握着什么,能够让朝代在历史的长河中更迭换代,他们却依然无事儿呢?”
李弘看着眉头又一次紧皱,思索着自己的话语却说不出话来的刘延佑,继续轻松的说道:“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着连皇家也缺少的皇权学说,所以皇家需要他们的学说来巩固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开国君主有几个是学究天人一样的大才?还不都是从战场上打下了江山社稷?就是我大唐,不也是如此?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社稷难,不就是在江山社稷到手后,无所适从的不知道该如何管理?所以这个时候皇家能够想到的,便是只会纸上谈兵的儒学大贤们?寄望借着他们的学说来掌管天下黎民百姓?”
“所以殿下您认为,想要六诏之地如同中原一般被我大唐掌控,就必须让化外夷民接受儒学大贤的思想,把我们的文化融入到他们的血液里,把……皇权思想渗入到他们的脑海里,从而是不是就可以摆脱比如说细奴逻对朝廷的掣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