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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说。
上尉连长,是军官啊,是干部啊。
还用亲自去排雷?
让战士们上不就行了。
放屁!
无论是哪个兵种,在部队分工如何,一旦有任务,主官一定是冲在最前面的。
在排爆部队,不单单是连长,就连做政治工作的指导员也要会处理地雷等爆炸物。
0120 护身符:胆大心细、不存侥幸
0120 护身符:胆大心细、不存侥幸
你没有本事,战士们凭什么服你,怎么开展工作?
曾建林是这样来形容自己的职业的:“如果说排爆是在刀尖上跳舞的话,那我们排爆兵就是一名敢死队员。”
二零一五年的八月份,在青铜峡炮兵连组织的四零火箭弹实弹射击中,曾建林率领连队奉命排除哑弹,承担了此次的搜排工作。
由于落弹的区域土质异常松软,有的哑弹深深地砸入了土中,有的**露在地面。
在排雷经验丰富的曾建林看来,这次任务的难度非常大。
因为哑弹的脾气很难揣摩,有的时候,碰一下,它就炸了。
惊心动魄就在那么几秒钟。
在排除哑弹的过程中,有一枚哑弹被骆驼刺遮蔽,曾建林拿出工兵锹,小心翼翼地清除掉周围的碎石和杂草,然后再用手慢慢扒开骆驼刺,而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哑弹的击发引信因意外受力瞬间弹了出来!
“看到哑弹冒了烟,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我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要光荣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剩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曾建林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和自己的心理活动状态。
“当时头脑里唯一一个念头就是,这枚哑弹马上就要爆炸了,连长肯定尸骨无存。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都停了一下,气都喘不上来。”这是在场官兵们的内心独白。
能执行任务的工兵,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技术培训固然重要,心理素质上也有着极高的要求。
能让战士们紧张到这种程度,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
幸运的是,几秒钟过后,炮弹并没有爆炸。
没死,还活着。
“呼”曾建林长呼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休息了一分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经历这样的事情,想来大多数人一定会是心有余悸,打起退堂鼓。
但曾建林没有,他要对得起自己戴的那一毛三的军衔,对得起自己身上的军装。
什么是解放军军官?
打仗冲在冲在最前面,把危险留给自己。
曾建林继续工作,全身伏地,用竹签一点一点拨去弹体上覆盖的泥土。
小心翼翼对炸弹标记、弹体结构、引信装置、填充物等情况反复查看,最终确定了安全可行的销毁方法。
随着一声巨响,这枚哑弹最终被安全引爆。
二零一六年的五月份,为了备战即将开始的课目演示,曾建林决定以身试险。
将导火索的长度从十五厘米减到十三厘米,再进行起爆试验。
要知道,导火索每缩减一毫米,就意味着危险增加了一分。
在“开辟通路的行动”实爆作业示范任务中,带队的就是曾建林。
他提出了一个要求,真障碍、真目标,完全按照实战化来进行。
真障碍、真目标使这次任务呈现出不同以往的特点,爆破用药剂量大、爆炸飞散距离远,其危险性是可想而知的。
就在曾建林点火并迅速回撤卧倒的瞬间,“轰隆一声巨响,反坦克锥被炸得满天飞,爆轰波夹杂着碎片扑面袭来。
资历最老的军士长被惊出一身冷汗,气势汹汹地跑到曾建林面前吼道:“曾连长,你不他娘的要命了!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知道吗?”
没成想,曾建林爬起来活动了下胳膊腿,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把导火索减到十厘米,再爆破一次!”
原来,为了最大限度达到开辟通路的突然性和快速性,曾建林刚刚冒着生命危险试着将导火索由以往的十三厘米逐步缩短到十二厘米。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的是将来某一天战争爆发,他和他的工兵们不会在战场上跑肚拉稀,被敌人打得丢盔卸甲。
练为战,不为看。
训练是为了打仗而准备的,而不是为了表演观看。
精益求精。
这一次,他又准备挑战十厘米。
经过三次实验,他成功了。
当曾建林回忆当时场景的时候,他说:“咱们当兵的,就得有点血性。”
战士问:“连长,您真的就不怕死吗?”
曾建林回答道:“当然怕死,在经历生死考验的瞬间,我一定会想到自己的家人,正是因为这份牵挂,我的头脑才会更加冷静,清楚自己肩负的责任是什么。爆破生活已经有五年了,,我从来没有受过伤,靠的不是运气。只要你记住‘胆大心细、不存侥幸’这八个字,危险,永远不会找上你。”
入伍十三年的时间,曾建林先后被评为优等指挥员、优秀连长,并荣立个人二等功。
他所带领的排爆小组连队,连续两年被旅里评为“感动虎旅”先进群体。
但最让曾建林引以为豪的事情是他曾经承担过百余次实爆任务,且次次圆满完成的任务,平安归来。
在成功的背后,是他身穿三十多公斤种的防爆服服,坚持不懈训练下的结果。
结婚多少年了,他的妻子从来都不知道丈夫的具体工作。
直到前不久,妻子到部队来探亲,这才从他同时的口中得知自己丈夫的工作。
排爆兵,听听就让人望而生畏。
妻子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在经历着些什么。
曾建林:“我之前一直不告诉她,就是怕她担心,睡不着觉。我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一有任务就会消失几天。我知道那种电话打不通的感觉有多难受。。。。。。”
从网上了解到部队每年都会有排爆兵牺牲,担心不已的妻子不停地去劝曾建林换一份工作。
曾建林是这么说的:“老婆,说心里话,我也知道这份工作的危险性,很不容易。但每一份工作都得有人去干,何况这就是我的本职工作,也是我当初的选择。再者说,能执行这么多次任务,能被岗位和工作需要着,这本身就是一种人生价值。”
在曾建林看来,身为军人,不能因为“害怕”两字而当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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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在网友们的‘威逼’之下,王亮这才答应回宿舍休息一下。
事实上,他真的有些疲惫,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九十五岁了,精神头肯定不比年轻人。
两天的时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去回忆那么多的往事,对于心灵也是一种折磨。
每一次去想,心都如同刀绞一般,痛彻心扉。
原本已经结痂的伤疤,再度被撕开,皮开肉绽,这太残忍。
王亮觉得自己痛并快乐着。
痛在想念那些与自己并肩作战过亦或是素不相识的英雄们。
乐在这个时代有这么多的年轻人能耐下心来去聆听英雄的故事。
王亮愿意用自己仅剩不多的生命去做这项事业。
王亮觉得自己很幸运,没能死在抗日战场上,鬼子的刺刀没能捅死他,子弹打进他的脑袋都夺不走自己的生命;在朝鲜战场上,美军和南韩的飞机大炮整日整夜地狂轰滥炸,尽管伤痕累累,他还是活了下来。
印阿三、越猴子,更不值得一提。
在战争年代里,王亮也没能想到自己活下来,活到今天。
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能有什么特殊要求。
现在的年轻人,功利心实在是太重了。
军衔,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比比那些牺牲的战友们,他们当中很多人的尸骨还躺在异国他乡。
少将?中将?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将军?”
刚到宿舍楼门口,王亮听到好像有人喊自己。
将军。
既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字眼。
声音很熟悉,有些沧桑。
汉语说得还是那么蹩脚。
“雷恰戈夫!”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
帕维尔瓦西里耶维奇雷恰戈夫。
他是王亮的老朋友了。
一九一一年,雷恰戈夫生在莫斯科的州农村。
一九二八年,他加入空军服役。
一九三一年军事飞行学校毕业后,历任飞行员、飞行中队长。
一九三六年参加西班牙战争,他的中队共击落了四十架敌机。
其中,雷恰戈夫本人击落了五架战斗机和一架轰炸机,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
当然,王亮也曾两次获得苏联英雄的勋章。
一九三七年,雷恰戈夫作为苏联援华航空队飞行中队长到中国参加对日本侵略者的作战。
王亮同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两人共同制定并参与了空袭台湾日军松山机场的行动。
后来,两人之间还发生了很多交集。
在雷恰戈夫落难,差点要被拉到刑场枪决的时候,是王亮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援助之手,救了他一命。
说来说去,王亮算得上是雷恰戈夫的救命恩人、敬佩的上级。
“少将,雷恰戈夫向您报道。”
白发苍苍、佝偻着身躯的雷恰戈夫在这一刻奋力挺直,立正,向王亮敬了一个军礼。
苏联的军礼。
同解放军的军礼基本上一致,唯一稍有区别的是右手可不接触军帽或头部的任何位置。
“雷恰戈夫,不要再喊我将军了,苏联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将军。”王亮摇摇头,将军,听着真的是不习惯。
“您永远是我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