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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失去亲人一样难过。
“王子富,1925年出生鲁省黄县,1943年10月参军入伍,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任41军121师政治部副主任。1979年2月18日日夜,王子富带领师后勤前梯队随师预备指挥所经魁剥山谷穿插,遭到两侧山头越军及混在队伍中的越军特工突袭,王子富被集中火力攻击,壮烈牺牲,终年五十二岁,二等功臣。后安葬于桂省那坡县烈士陵园。”
“尹庆家,1930年出生辽省瓦房店,1948年1月参军入伍,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任41军121师后勤部副部长。1979年2月18日夜,尹庆家带领师后勤前梯队在魁剥山谷遇袭,混乱中中弹牺牲,时年四十九岁,三等功臣。安葬于桂省那坡县烈士陵园。”
“时光银,豫省内乡县人,1955年3月参军入伍,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任41军121师361团团长,1979年2月21日牺牲,终年四十四岁,共和国三等功臣。”
王亮没有什么草稿,节目组更没有配备什么提词器。
这些烈士,都是王亮的老战友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王亮在121师待过一段时间。
真的是牺牲了太多太多了。
本来王亮是想点上一支烟的,说着说着就心如刀割。
那一个个人,好似没有在三十九年前的那个春天牺牲,还活着。
已经是**十岁的高龄,作为军队离休老干部,享受着优渥的待遇,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
考虑到还在录制节目,王亮克制住了想点烟的冲动,继续讲道:“郑赞正,1937年出生粤省潮阳县。时任41军121师361团副政委。”
“1979年2月18日,郑赞正带领团后勤第二梯队行军至宗梅吊桥。团后勤第二梯队是由多个建制部分组成,人员庞杂,携带了军马一百零五匹,一路上又收拢了一百多名同大部队失散的民工。这支梯队所携枪支弹药很少,队伍线拉得很长,行动不便,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当团后勤第二梯队准备过桥时,突然遭越军特工连的袭击,继而越民兵也赶来围堵。我部前进收到阻挠。郑赞正副政委前往桥头勘察敌情时,突遭越军特工近距离射击,当场牺牲,时年四十二岁。”
人名一个个涌现在王亮的脑海里。
“刘粤凤,1940年出生粤省兴宁县。41军121师361团政治处主任。1979年2月21日,随361团直属队向安乐穿插,在栋替附近遇袭牺牲,时年三十九岁。”
“王尚华,1943年出生广东普宁县。41军121师363团参谋长。1979年2月24日牺牲,时年三十六岁。”
王亮:“王烘,1934年出生广东普宁县,41军121师362团副团长。”
“1979年2月22日,王烘带领362团二营经扣屯去执行炸毁纳隆桥的任务。途中遭遇到越军猛烈袭击,王烘指挥二营向附近部队靠拢的时候,再次突遭越军火力强袭。”
“二营长身负重伤,步话机也被炸毁,两名电台报务员牺牲,指挥联络中断,部队因为无法组织反击而被打散。前卫部队迅速撤出了越军火力范围,在公路南侧翻山向西走。”
王亮叹了口气,继续道:“王烘副团长本来可以随前卫部队冲出来,但他为了把被困在伏击圈中的战友们带出来,几次返回指挥部队突围,最后,不幸在混乱中被俘牺牲。”
“他的遗体被越军捆在树上!身上留有一纸条,上写着:‘**员王烘宁死不降!’。他牺牲时年仅四十五岁。共和国一等功臣!”
中国人民解放军41军121师,从师政治部副主任到后勤部部长再到团长、团副政委、团政治处主任、团参谋长、副团长。
41军121师361团,团长、副政委、团政治处主任、团参谋长均壮烈牺牲。
不是说我们的干部不行吗?
打仗的时候让大头兵冲在前面吗?
王亮说着,把自己心里面的那股子怨气全都讲了出来。
那一个个牺牲的师级干部,团级干部,到底说明着些什么?
“41军121师的前身是以八路军山东军区第6师中的2个团为基础挺进东北,先后改编为东北人民自卫军第2纵队第1支队、第1旅,东北民主联军第4纵队第10旅、第4纵队第10师,东北野战军第4纵队第10师。在东北解放战争中参加过保卫本溪、鞍海、新开岭、四保临江,东北夏季、秋季和冬季攻势,辽沈、平津等战役战斗。”
王亮向大家介绍着这支光荣的部队的同时大屏幕上也给出了不少影像资料。
“1948年11月,第6师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1军121师,南下参加了衡宝、广西等战役。建国后,121师驻防在两广地区,长期担负着战备值班任务。”
“1979年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前,121师是齐装满员的战备值班师,辖步兵361、362、363团和炮兵团。但当时的121师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打过仗,部队非常缺乏实战经验。”
缺乏实战经验,二十年没有打过仗。
这也就意味着这支部队的战士们大多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
当年那些打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的那些战士至少都已经是团营一级的干部,更多的参战老兵都已经退役了。
0304 忘记,等同于背叛。
0304 忘记,等同于背叛。
王亮罗列出了一组数据:“就是这支二十年没有接受战火洗礼的部队,在1979年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中出境作战二十八天,共歼敌两千八百九十八人,己方伤亡一千六百九十九人。战后,121师的一个单位和五名名战士被中央军委授予荣誉称号。”
从剧组的工作人员到现场的观众,听到这里,没有不为之动容的。
震撼,太震撼了。
这些东西,他们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历史教科书里也没写过,对于越战,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
稍微负责任的教科书编写者或许会配上一组数据,但当历史老师讲到这里的时候,往往会说:“考纲里对这部分没做要求,我们也就不讲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看看。”
成千上万名战士付出生命代价换取回来的胜利果实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略过去了。
王亮今天就是要讲,把这些年丢掉的东西都讲出来。
告慰烈士的在天之灵,抚慰老兵那受伤的心灵。
那年春天,我们战斗过,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枪林弹雨冲锋过,为了身后的祖国和人民,为了惩罚敌寇,扬我国威。
不应该忘记,真的不应该忘记。
忘记,等同于背叛。
王亮继续介绍道:“朱富钧,1937年出生于苏省,粤省军区独立坦克团团长。1979年2月19日,朱富钧指挥坦克纵队前往驰援在哥新地区遭到越军围攻的125师师前线指挥部和375团团指挥部。”
“因为坦克纵队和引导组失去了联络,所以无法与步兵协同作战,以致于在坦克团再在冲击过程中没有发现路边隐蔽与敌对峙的师前指和375团部队,一直深入到了越军控制地区。”
王亮知道,自己说这些可能会引来一些喷子。
喷子们会说:“那个时候的军队养尊处优,习惯了安逸的日子,哪里还会打仗。路边和越军对峙的己方部队多么明显的目标啊,还发现不了。都是高度近视吗?还深入到了越军控制的地区,笑死个人了。”
王亮不可否认,自己陈述的是事实,客观发生过的。
但凡事都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吗?
喷子们都是坚定而又不失愚蠢的唯心主义者,越是什么都不懂,越是把一切都过度理想化。
喷子们不会理解,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危急,当时的地理环境有多么的复杂,坦克团有多么急切地想要接应上被围困的战友。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会犯错的人!
王亮继续道:“越军发现了我孤军深入的坦克纵队,集中了猛烈的炮火向其轰击。”
“朱富钧团长发现情况不对,迅速命令坦克纵队原路返回。在回撤途中,朱团长的装甲指挥车被越军火箭弹击中,本人身负重伤。随即他命令坦克团副团长接替自己指挥权,率领坦克纵队马上进行突围。”
“朱团长被跟随他的警卫员、卫生员和报务员抬下车,躲到旁边一座山上的山洞里等待救援,在敌纵深阵地坚持了整整两个昼夜。因为失血过多,几次陷入到昏迷之中,最后于2月21日上午七时光荣牺牲,时年四十二岁。”王亮道。
他们养尊处优,他们不会打仗,但他们浴血沙场的时候,喷子们,你们在哪呢?
有些话王亮不想说出来,自己去悟吧。
“廖智文,1942年出生川省内江县。时任42军126师376团副政委,1979年2月25日,廖智文跟随376团3营行动,参加攻打673高地的战斗。为营救遭越军伏击受伤的团特务连连长,廖智文亲自带领小分队下山营救,将特务连连长救出,自己却中弹牺牲,时年三十七岁。”
“孙福喜,1939年出生粤省南宁市。时任43军129师387团政治处主任。1979年3月3日,孙福喜带领部分官兵和支前民工共八十八人分乘两辆军车走在全团最后,向雅南方向转移。”
“途径凭垄地区时,部队遭遇越军一个连在公路边设伏袭击,孙福喜带领三十五名官兵奋勇抵抗,掩护支前民工撤离,最终因地形十分不利,弹药耗尽,孙福喜和三十五名官兵全部战死沙场,无一幸存。孙福喜时年四十岁。”
“。。。。。。”
不胜枚举。
三十九年,一段瞬间的时光。
三十九年,一段短暂的历史。
三十九个春秋复盛。
三十九个冬夏轮回。
那已然成为了过去,但先烈血还是滚烫的。
“在历史的长河中渐渐消逝,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个年代,我们的那些事了,更鲜有人去怀念那段热血沸腾、激情洋溢的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