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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祖寿清退到一边后,余沈兵上校拔出了佩剑,并且垂直握持在胸前,转身面向王常新上校的棺材。
“……臣等已为帝国尽职尽忠,即便粉身碎骨,愿化为大海之灵,在九泉之下继续守卫帝国海疆……”
冗长的祷文中,这一句最有意义。
这是当初周施正将军殉国前,代表全舰官兵出的最后呐喊。
从此以后,所有在海战中阵亡的帝国海军官兵都回归大海,同时这句话也被写入了帝国海军官兵的葬礼悼词之中。
念完悼词,余沈兵上校挥下了佩剑,斩断了系着棺材的绳索。
缓缓的,镶蓝龙暗红木棺材顺着坡道滑入了舰尾的大海之中。随着另外十多名官兵用佩剑割断了其他棺材上的绳索,十多具棺材相继滑入了大海。
按照帝国海军的规定,阵亡官兵的遗体最后都是由同级官兵送入大海。
此时此刻,王常新等十多名“果敢”号上阵亡的官兵才真正回到了大海的怀抱,而且永远的回到了大海的怀抱。
葬礼活动结束后,前来参加仪式的军官都将6续回到各自的战舰。
只是,所有主力舰的舰长,还有以祖寿清为的快战斗群司令部的高级参谋都随李玉民一同去了“黄河”号战列舰。显然,这些舰队的高级军官与将领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走吧,我们还要去参加下一场葬礼呢!”
因为王常新是这次海战中阵亡的最高级别军官,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军官前来参加他的葬礼。相反,“太祖”号战列舰上阵亡官兵的葬礼只有该舰官兵参加。这一点充分反应了帝国海军森严的等级制度。实际上,其他国家海军的类似制度也差不多。毕竟,军队本身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群体。
上了汽艇后,白佑彬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别说他,任何一名参加葬礼的军官的心情都很沉重,也很压抑。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成为那些棺材的主人。
“少校,你们不会没有准备吧?”
听到阮文彪的话,白佑彬、戴秉国与苏鼎昌三个少校都抬起了头来。
“不会吧,你们真的没有准备好?”见到三人盲目的样子,阮文彪露出了极为惊讶的神色。
“准备什么?”苏鼎昌抢先问了出来。
“为自己准备好棺材啊,难道你认为海军司令部批量订购的棺材会很舒服吗?”阮文彪点上了香烟,“上个月,我到高雄徐记寿材铺订了一口上等柚木棺材,妈的,花了我一个月的津贴。不过,想着以后永远都要躺在里面,这笔钱还是比较划算的。你们要是有意思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介绍,说不定还能打个八折……”
听到这,三个年轻军官都非常震惊。
“小阮,别开玩笑了。”余沈兵打断了阮文彪的话,“别听他的,他在跟你们开玩笑。要说怕死,我们几个里面,就他最怕死。还订棺材,他没给自己多买几份保险就算好的了。”
“老余,你可不能这么说,再说了,哪家保险公司肯把保险卖给我们?”
这时,白佑彬他们才松了口气。
余沈兵笑着摇了摇头,对白佑彬说道:“老罗跟你谈过那件事了吧?”
白佑彬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好好考虑一下,我们都觉得你有资格!”阮文彪说着,就在白佑彬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不过,别抱太大的希望。”余沈兵的话就说得非常现实了,“开始,你注意到李玉民将军旁边的那名上校军官了吗?”
白佑彬微微皱了下眉头,葬礼上,他根本没有举目四望。
“郑恩博,比你高两届的状元。”
听到阮文彪这有点阴阳怪气的话,白佑彬猛的回想了起来。站在李玉民身旁的就是帝国海军学院,第三百七十六届学员中的状元毕业生郑恩博。当年,白佑彬还很关注他。只不过,郑恩博是帝国最有名的“郑氏家族”的子弟,不但在学校没人敢招惹他,而且还得到了很多年轻女性的青睐。当然,对白佑彬来说,郑恩博的出身就是一座他永远都无法翻越的高山。也正是如此,在帝国海军学院,白佑彬与郑恩博根本不是一个群体的人,所以白佑彬对郑恩博的了解并不多。
“小子,别以为自己爬得快,别人比你早出来两年,就已经是海军上校,而且还是‘黄河’号战列舰的大副!”阮文彪嘿嘿一笑,“不过,我们都看好你,并且相信,两年之后你不仅仅能够晋升为上校,还将成为将领,帝国海军一百年来,最年轻的将领!”
“长官,你别开我的玩笑了。”白佑彬苦笑了起来。
“别听他胡说。”余沈兵推了下嘻嘻哈哈的阮文彪,“少校,如果你想成为‘果敢’号的下一任舰长,并且越级晋升为海军上校的话,郑恩博将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当然,不管是我们,还是老罗,乃至祖寿清将军,江洪波将军,都不希望看到你输掉这场竞争,我们都对你很有信心。”
如果余沈兵不提到江洪波的话,白佑彬还反应不过来。
只是,现在白佑彬心里有数了,这又是两大舰队的斗争!( )
第二十二章 载誉而归
三日后,舟山军港。
当“太祖”号战列舰缓缓靠上码头的时候,聚集在码头上的人群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一些自前来的群众(几乎全是海军家属)还抛出了手里的鲜花与彩带,欢迎凯旋而归的帝国海军官兵。
此时此刻,白佑彬明白了帝国海军官兵为什么个个都英勇无畏的原因。
因为在他们的身后,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朋友,有他们的祖国,有他们的一切。
谁不怕死?是人,都怕死。只是,怕死与勇敢面对死亡,并且坦然迎接死亡并不矛盾。只要牺牲有价值,只要死亡有意义,任何怕死的人都能勇敢的面对死亡,并且嘲笑敌人的死亡威胁。
从根本上讲,正是后方的亲人,后方的祖国鼓舞着帝国海军官兵,并且让每一个帝国海军官兵知道,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卫着自己的亲人,用自己的勇敢牺牲捍卫着自己的祖国。
数百年来,这种信念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帝国海军军人。
而且,也肯定将继续鼓舞帝国海军军人,让他们勇敢的奔赴战场,无畏的冲锋陷阵,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铸造帝国的海上长城。
“总算是到家了!”阮文彪似乎故意跟着白佑彬。“少校,别玩得太过火,特别是在床上,千万别像炮战时那样,不把炮弹当会事!”
白佑彬一愣,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阮文彪已经吹着口哨走远了。
到现在,白佑彬那根“炮”还没有用过呢。
当然,白佑彬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还是一个未经实战考验的炮手。
码头上,当“太祖”号的官兵6续从战舰上下来的时候,前来迎接的群众主动让出了一条路。另外,一群看上去只有十多岁的小姑娘,还将亲手编制的花环戴到路过的官兵脖子上。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官兵都很受欢迎,至少那些长得帅气一点的,得到的花环就比其他的多得多。
可惜的是,白佑彬不属于那种引人瞩目的军官。
好不容易走出码头,白佑彬就看到了靠在吉普车上,正在朝自己“傻笑”的蓝凌波。
“你怎么来了?”白佑彬有点惊讶,按理说,蓝凌波应该跟江洪波返回狮城。
“为什么不能来?这次,我可是海军司令部借调过来的。”说着,蓝凌波拉开了车门,“英雄,请上车!”
推了蓝凌波一掌后,白佑彬才笑着上了吉普车。
接着,白佑彬才知道。战争爆后,海军总参谋部需要更多的年轻参谋,在江洪波的推荐下,蓝凌波被派到了海军总参谋部任职,现在是作战处的普通参谋。显然,这又是江洪波的安排,或者说是为白佑彬提供的帮助。
“听说,你们原本计划去那霸,我还以为你不到舟山来呢。”
“路上收到的命令。”白佑彬靠在了座椅的后背上,伸直了双腿,“本来计划到那霸休整,但是‘太祖’号有几处损伤在那霸无法修理,所以就安排到舟山海军船厂进行维修。‘太宗’号被安排到高雄造船厂维修,受损最严重的‘果敢’号只能回江南造船厂修理,而且很有可能需要花上半年的时间才能修复。”
“这么严重?”蓝凌波有点惊讶。
白佑彬微微点了点头。“主体结构没有多大损伤,主要是炮塔与舰桥。当然,如果江南造船厂那边多出点力,应该能够在三到四个月之内修好。”
“这么说来,你要成为‘果敢’号的舰长了?”
“你听谁说的?”这次,轮到白佑彬有点惊讶了。
“这么好的事情,你都不主动告诉我,难道想不请客吃饭?”蓝凌波嘿嘿笑了起来,“这几天,司令部关于你与郑恩博谁出任‘果敢’号下任舰长的事情已经成为大家谈论得最多的话题了。而且,还有人开了盘口。老兄,我可是坚决支持你,而且还在你身上押了五元!”
“才五元?”白佑彬也开起了玩笑。
“怎么,你嫌少了?你知道现在你的赔率是多少吗?一比二十四啊!”
白佑彬立即翻了下白眼,这个赔率说明,几乎没人相信他会赢。
“老兄,你可得争口气,赢了的话,我就能赚一百二十元了,到时候我请你喝酒。”
“得了,你不会只买了我一个人吧?”
蓝凌波愣了一下,说道:“看来,还是你了解我啊。郑恩博的赔率是三比一,我计算了一下,如果花十五块买他赢的话,我就能保证不输。只是,我这点津贴,每个月花掉后,根本剩不了多少。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我们……”
“得了,你不是想我赢吗?”
“那是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别当真。”蓝凌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