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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下不了台，回去后，你可得请我喝酒，不然的话，我可跟你没完。”
“小意思，回得去的话，保证请你喝酒。”
“别说不吉利的话。”戴秉国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回不去的是日本人，绝不是我们。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我们还不如早点打道回府。”
白佑彬微微点了点头。在他看来，海军的很多传统都有存在的价值，唯一例外的，就是海军军官都比较迷信。在风帆时代，海军甚至不准女人上舰，认为女人将给战舰带来厄运。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海军才解除了这道禁令，只是到现在，仍然没有几个女性在战舰上服役。原因很简单，战舰上的空间有限，不可能专门为了照顾女性官兵而设置额外的厕所与舱室。
七点刚过，罗清远与大副余沈兵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司令舰桥。
“长官好！”
罗清远笑着摇了摇头。“戴秉国，没事别这么正经，不然大家还以为我是个很严厉的上司呢。有新情况吗？”
“暂时没有。”戴秉国也笑了起来。“五分钟后进行转向，如果日本狗的腿脚够灵便的话，下次转向前，我们就会有所收获了。”
“希望如此。”罗清远打了个呵欠，“大家吃了晚饭没？”
回答他的全是否定的目光。
“那我们去作战中心，小余，去安排一下，把我们的晚饭送到作战中心去。”
作战中心是战舰上专门为舰队司令部准备的，现在则成了“太祖”号高级军官的“娱乐”与“休息”舱。
除非是在海上活动了几个月，而且很久没有与补给舰会合，不然的话，战舰上的伙食比港口食堂的好得多。精美可口的食物是舰队官兵战斗力的基本源泉，当初6军上将李汉卿到海军访问，吃过了战舰上的饭菜后，都不得不感叹，为什么那么多优秀青年会先考虑投身海军，而不是加入6军。
只是，此时此刻，再可口的饭菜在白佑彬等人嘴里都没有多少味道。
“这是海军司令部下午来的电报。”罗清远将电文顺手递给了左手边的戴秉国。“按照海军司令部的意思，能否成功阻击日本快战列舰群，将是我们能否击败日本联合舰队，战胜日本，并且掌握战争主动权的关键。只是，祖寿清司令没有立即转这封电报，大概是不想因此影响到舰队官兵的士气与心态。”
电文内容很简要，几乎都是与快战斗群有关的各种消息。
与之前“太祖”号截获到的无线电通信不同，该电报中没有任何关于北洋舰队的内容，也就是说，海军司令部不想因此对快战斗群的官兵造成负面影响。
罗清远的话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只不过，真正会受到影响的是普通军官，而不是舰队与战舰的高级军官。如果连高级军官都不懂得调整心态，并且时刻保持最佳战斗状态的话，帝国海军还有什么好指望的呢？
“老罗，我们要不要……”
“暂时不要公开。”罗清远压了压手，“祖寿清没有公布这封电报，肯定有他的意图。再说了，电报是我们截获的，而不是给我们的。现在，我们几个明白海军司令部的意思就行了，没有必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余沈兵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将在今天晚上与日本快战列舰群遭遇。”罗清远敲了敲桌子，加重语气说道，“也许，在座的有人会认为，这是南洋舰队翻身的机会，毕竟北洋舰队栽了大跟头，李玉民逃脱不了干系，如果我们能够打好这一仗，就能提高南洋舰队的地位。不否认，我也是南洋舰队的舰长，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任何人还有门户之见。不管是南洋舰队，还是东洋舰队，都是帝国海军的主力舰队，更是帝国海军的希望。作为帝人，我们先要向国家与民族负责，作为海军军人，我们先要向海军负责。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输掉今天的战斗，更不能因为门户之见而使我们输掉这场战斗，明白吗？”
“是，长官！”众军官齐声回答。
罗清远微微点了点头。“大家先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匆匆吃过晚饭后，白佑彬回到了他的岗位上，即司令舰桥上方的火力指挥中心。
在这里，能够透过舷窗，看到前方的“太宗”号战列舰。如果到后面的备用火力指挥中心，还能看到后面的“仁宗”号战列舰。只是，隔着几海里的距离，“太宗”号只露出了模糊的身影，就连桅杆上的导航灯散出的光芒都极为暗淡。
“长官，咖啡。”
回头看了眼副手闵瑞生上尉，接过了盛着热咖啡的杯子。
“各炮组的情况怎么样？”白佑彬靠在了舷窗旁旁的金属栏杆上。
“我才去巡查了，官兵的状态都不错。”闵瑞生习惯性的掏出了香烟，接着又不好意思的揣了回去。“九点半还有宵夜，听说有馄饨、汤圆与八宝粥。”
“挺丰富的嘛。”白佑彬笑了笑，“想抽就抽，别在乎我。”
“长官，这……”
“没必要这么拘束，我不抽烟，不表示不让别人抽烟。”白佑彬放下了咖啡杯，目光转向了前方的“太宗”号战列舰。
官兵们有机会享受到丰盛的宵夜吗？
现在，四艘主力舰上的雷达都已开启，安装在主桅顶端的庞大天线正在以每分钟三十转的度缓缓旋转，通过射出去的无线电波，严密的监视着周围数十海里的海域。按照南京电子一所的标称探测距离，在理想海况下，“电眼乙”型雷达能够现六十海里外的大型战舰。虽然实际测试结果没有达到标称距离，但是也能准确的探测到四十海里内的任何一艘大型战舰，更别说是庞大的主力舰了。
问题是，“电眼乙”型雷达与之前的“电眼甲”型雷达一样，非常容易出故障！
即便是在理想状况下，连续工作八个小时后，都必须关机检查，并且更换一些脆弱的零部件。在实战情况下，雷达能够持续工作多久？
白佑彬不清楚，恐怕连樊晓明都不清楚。
此时此刻白佑彬最担心的就是错过了歼敌的机会，这一切都得看“电眼乙”型雷达的表现，得看南京电子一所工程师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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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实战考验
往往，越不想生的事情，越有可能生。
九点半刚过，当炊事兵给各个岗位的官兵送去宵夜的时候，“太祖”号的雷达先出了故障。五分钟后，后面“仁宗”号战列舰上的雷达也出了故障。结果，祖寿清不得不下令“太宗”号减慢度，让后面的三艘主力舰跟上来，缩短主力舰编队的长度，从而用“太宗”号与“果敢”号上的雷达弥补中间两艘主力舰雷达停止工作后出现的搜索盲区。
如此一来，“太祖”号与“太宗”号的距离缩短到了七海里，“仁宗”号与“太祖”号的距离也很快缩短到了五海里，“果敢”号与“仁宗”号的距离则缩短到了八海里。
也就是说，处于主力舰编队中央的两艘战列舰最近，两端的则稍微远一点。
谁也没有料到，正是这几海里的差距，最终决定了四艘主力舰不同的命运。
当时，帝国海军没有设置专业雷达军官，雷达的日常维护与修理由通信军官负责。在雷达出故障后，樊晓明立即带着两名技术士官爬上了安装雷达天线的主桅杆，并且很快查明了故障原因。
“就是这个东西！”樊晓明拿出了一颗铆钉模样的零件。“出航的时候，我还检查过，可是谁能想到……”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能修好吗？”站在四面透风的舰桥顶部，顶着迎面刮来的海风，余沈兵根本没有罗嗦的兴致。
“应该有备用的，我下去找找，争取尽快修好。”
在樊晓明去寻找备用零件的时候，“仁宗”号上的通信军官也找到了雷达出故障的原因。与“太祖”号一样，损坏的是一只毫不气眼的整流管。
司令舰桥内，除了罗清远神色平静之外，其他军官都有点紧张。
虽然已经一直有通信军官呆在了望塔上，但是对于这艘服役不久的战列舰来说，在夜间失去了雷达，就等于用黑布蒙上了双眼。
万幸的是，此时海面上空万里无云，月光非常明亮。
这是好事，同样也是坏事。
对于没有雷达引导的战舰来说，晴朗的夜空是及时现敌人的关键条件。可是，日本海军根本没有雷达。也就是说，日本战舰也得靠了望哨来现帝国海军的战舰。在目力相当的情况下，双方都不占优势。
相反，如果雷达能够正常运转的话，就能提前现对手，并且占领有利位置。
之前，包括罗清远在内，众多帝国海军的主力舰舰长都认识到，利用雷达进行夜间炮战，将是帝国海军克敌制胜的法宝。
在“太祖”号进行训练期间，也多次检验了雷达引导下的夜间炮战能力。
结果让罗清远感到很意外。如果交战距离足够远，利用雷达指引目标进行炮击的准确率并不比白天同样情况下的准确率低多少。也就是说，雷达完全可以取代观察员，为主炮指引方向。
可是，现在雷达出了故障。
这不单单降低了炮击的准确率，还缩短了夜间炮战的交火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