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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保泰不觉干笑了一声,瞧着自己的这位本家老弟说道。
“可不是,现如今,这据着湖北的可不是官府,这是那个什么义军,难不成你陈老弟的脖子还能硬过贼寇手中的刀!”
“就是,这算什么主意!保不齐,咱们还没想保洞,这边人家的刀把子就落了下来,在知道,这脖子可硬不过刀!”
虽说商人逐利,可这间屋子里做的却没有一个人笨人,他们比谁都清楚,现在据着应城的是什么人,若是过去的官府,他们还能凭着银子去打点一下,没准官府会因为这盐路断绝,准确他们制卤熬盐,只要有了一个名头,接下来什么事便都容易去办,可问题是,现在据着应据、掌着武昌的是起于草莽的“义军”。
那些人可是靠着刀把子夺的天下,万一惹恼了他们,那一通乱刀砍下来,保不齐大家伙就会陪上身家性命。
“哼哼,我说你们的胆子啊,太小了!”
摇摇头,陈义顺看着众人冷笑道。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想发财,还怕冒风险,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说,谁说要让咱们出头露面,到时候让其它人出头露面便是了!”
“老弟,你的意思是?”
“这些年各地于膏洞中干活的乡民又岂止千人,现如今这山被封了,百姓生计无着,如何是好……”
“好,老弟这个办法最高明。”
陈义顺的话刚落,韩诚就迫不及待地叫起好来。
“这事咱们还真不方顺出头,若是让那些乡民去做,倒是再好不过了。即便死上几个人也不要紧,到时候,那些人知道了乡民们的阻力,咱们再使点银子,为义军排忧解难,岂不更好?”
“可不是这膏洞为盐洞之母,先有膏而后有盐,今日不凿膏,他日必无盐……先有乡民为阻,再有我等主动捐输,到时候,又何愁这熬盐之权不落你我之手……”
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众人便从陈义顺的主意里看到了机会,看到了重新掌握膏洞的机会,作为商人他们擅长同官府打交道,在他们看来,现在只是那些义军并不懂“行”,所以才会封洞,只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群情激愤”,其自然就会做出让步。
“可……这不明摆着得罪了官府吗?”
彭生有些紧张的说道。
“可不是,莫说是武昌那边,就是朝廷那边,知道咱们给贼寇卖命,万一追究下来,到时候,咱们就是十个脑袋,恐怕都不够朝廷砍的!”
彭生这般一说,众人的脸色又是纷纷一变,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这据着武昌的是的自称“义军”实则逆匪的“贼寇”,万一朝廷大军打过来,到时候怎么办?万一朝廷追究起来,大家伙又该怎么办?
“哦,不错,得罪了朝廷。这个主意不好。”
陈义顺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后,冷笑道。
“小弟虽说年不及诸位,可是这么多年,当官的却也见过不少,这些个当官的,几乎个个都是黑眼珠子不能见白银子,只要到时候,咱们使足了银子,又何愁他们不为咱们说话,再说了,咱们之所以为贼寇当差,那也是迫不得已,咱们可以一边干,一面和朝中的大人们联系上,有了大人们给咱们撑腰,又何愁将来朝廷追究。”
“这可能也不行,万一要是武昌那边发现了……”
“就是,那可也是要掉脑袋的!”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对于这些洞商来说,现在最大的难题就在于此,虽说他们想摇身一变成为盐商,可却又不得不顾虑到朝廷,纵是想来个暗通曲款,可却又担心被武昌那边砍了脑袋。
陈义顺的建议又一次否决后,他的肚子里便再也没有点子了。
但是他却又不甘心这样的机会就此从眼前错过,于是便说道。
“诸位,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不是……”
韩诚嘴里念叨着,突然,他猛的一咬牙,看着众人说道。
“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说有那么点风险,可若是成了,你我自此之后,又何愁家业不兴,至于将来,将来的风险有多少,小弟尚是不知,可小弟却知道,若是错过这个机会,那这辈子定会后悔莫及!”(未完待续。)
第136章 机会(第一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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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斤盐一百二十文,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你是大都督府的采办吗?”
厉声的质问与大都督府后宅响起,那声音虽说沙哑但却又极为尖利,这后宅的仆子只需听这声音便知道说话的是赵管家。
这位赵管家虽说不过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喉头未出、腔调未变的“黄口小儿”,可却是一路随着大都督起于“草莽”,可以说深得大都督,尤其是二夫人的信任。这后宅之事,除了两位夫人,也就是数他当家,别看他年龄小,可却是极精明之人,这后府用度之事,什么人也别想瞒得了他。
“回管家,若不是小人是大都督府里的采办,恐怕就是连这几十斤盐都买不着,现在督府严令,百姓每次购盐不得超过一斤,就是如此,也不一定能买着……”
盐价居然这么高!
瞧着那一包盐,家中本就是盐商的赵紫玉,怎么也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东西,居然暴涨了至如此天价。听着仆子这般一说,她又急声问道。
“王老四,你是说,现在武昌没盐了?”
“可不是,这码头上多少天都见不着盐船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不定什么时候,这集上可就连盐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接下来王老四说什么,赵紫玉全没听进耳中,此时她的脑海所想全是一个念头。
机会!
这是离开武昌的机会!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虽说自从大都督夺了黄州府起,她这日子便过得极为平静,可天知道,她成日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女儿身为旁人发现,尤其是害怕为“贪财好色”的大都督发现,虽说自幼便习惯了女扮男装,可她却非常清楚,自己的装扮总还有漏洞,就像被二夫人发现一般。
当初她告诉二夫人自己女扮男装是为了躲避发匪,可实际上,她却是自幼便以男装示人,之所以如此,原因非常简单,虽说孝义镇赵家从明代至今传承数百年,一门九户皆是当地富户,可她这一户,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生意越做越好,到了她父亲那一代,却是已经是三代单传,到了她这,更是连着儿子都没有,父亲把她当儿子养,令他女扮男装,为得就是免去各门的“窥视之心”。毕竟,每年那赵家的银车之中,有一半都是她家里的。
虽说对于自己的一身男装,加之常年用药水涂抹面上手上,令肤色泛黑,加之每天都小心谨慎地装扮,一般人不可能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身分,但长时间之后接触难免会有马脚,既然能被二夫人发现,将来便能被其它人发现。
若是万一被发现了……
想到那个“大恶人”满是杀意的双眼,赵紫玉的心底没来由的一紧,心慌意乱的她连忙朝着一旁的镜子看了眼,肤色的黝黑——这是涂抹的药水所致,说来也奇怪,她的肤色天生白腻,无论怎么晒也晒不黑,只能用药水涂沫,原本在江中岛上的时候,她最担心的就是那药效过后显出肤色来,整日邋遢的用锅灰之类涂于脸面,以至让脸上长出了痤疮来,直到到了黄州重新配好药水,方才恢复了“黝黑本色”。
虽是如此,她难免会担心自己会为人所发现,看着镜中的自己,黝黑的相貌显得极为清秀,可若是洗去那层药水,下面却是一张姿媚娇艳的脸蛋,万一若是被人发现了……想到这里,胸前那缠紧了双峰时只觉更加窒闷难当。
“不成,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但,问题是怎么离开,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若是过去,无论是武昌也好,汉口也罢,都有陕商会馆,城中也都有赵家的分号,只消送上一封信,自然可以轻易离开此地,可眼下,武昌、汉口皆是一片赤地,商号里的掌柜、伙计早已逃散,就连“他”这个少东家,都困于汉口为贼所虏,更何况其它人。
直接逃出大都督府?
自幼经商的赵紫玉又岂不知道,现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孤身一人赶路的风险,没准人还没出武昌府便被贼人所害,走,往那走?
沿着汉江一路逆流而上入丹江,便能抵商洛……对于这条商路,从两年前,父亲病倒起,便开始替父亲张络着各地生意的她,自然熟悉非常,当初她正是顺着这条商路来湖北,进四川,然后未曾想在回程的时候,却遇着兵灾。
可现在,在她看来,这条商路却是她的一线生机!
“紫玉,你是想给家里送信?”
听着赵紫玉的话,张婕妤看着她,几个月来,在这大宅里互相依靠的两人早就成了好姐妹,自然也知道,赵紫玉是关中富家出身。
“姐姐,这是唯一法子了,只要家里的商队过来了,我便能随着商队一同离开,到时候……”
到时候只需往船上一躲,顺着水路便能轻易返回渭南老家,在老家的深宅之中,又岂需要像现在这般成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你家里真的会派商队过来?”
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姐妹,张婕妤反问道。
“这可是不是寻常的生意!”
“若是平常肯定不会,可现在,肯定会,毕竟……”
我是赵家六房唯一的“独苗”!
“可,他们怎么过来?”
看着面前垂首站着的赵子玉,一直以来朱宜锋总觉得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