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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听了,却很是怀疑年氏是否真的没入睡。毕竟他已经吩咐告知杏花春馆,让年氏早些歇息。这样的话若是传给长春仙馆,李氏是不管多晚都会等着。可年氏——雍王暗自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说什么。
雍王披星戴月,敢去年氏处的时候,虽然门锁未落,也有灯盏亮着,可年氏寝室内却已经全数熄灯了。
雍王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做无谓的置气了,唤人服侍他更衣,换上薄绸寝衣,便入帐中睡了。
雍王也着实困倦了,打了个哈欠,正要入睡,却听见了轻微的笑声——那笑声自然是来自他枕畔之人。
雍王为之一愣,“你没睡?”
年氏背对着雍王,把薄被往自己肩膀上拉了几寸,身子却往里挪动了几寸。
雍王看着年氏使性子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罢了,能装睡觉等到他这个时候,也算是极难得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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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十七福晋
只是雍王不知道,李福晋一早就暗中传信安慰被禁足在杏花春馆的年氏了。吉春突然暴毙的时候,年氏气火交加,又担心四爷会受了嫡福晋的挑唆,便哭着说了好一通自白。可她没想到,四爷竟然拂袖而去,对于嫡福晋禁足好不反对。年氏伤心气恼之下,砸了不少瓶瓶罐罐的。
后来,李福晋在心中一一剖析了嫡福晋的算计,年氏才清醒了过来。此刻年氏自然是感谢李福晋的,虽然她看似一副置气的样子,脸上却满是笑容,嘴里暗暗自语:“李姐姐没骗我……”
“嗯?你说什么?”雍王听得模糊,便问了这么一句。
“没什么。”年氏突然一个转身,娇美的脸颊上满是嫣然笑意,她飞快钻到雍王怀中,欢喜地蹭了蹭。——李姐姐跟她传口信儿了,说盛熙周岁那晚,一定会劝四爷来她这儿,让她千万等着,多晚都要等着。后来,果然四爷派苏培盛告诉她晚点会来,而四爷说话素来算话,所以年氏便欢喜地等到半夜了。
雍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女人真是多变,前一刻还使小性子呢,这会儿又变得乖巧亲昵了。
只是雍王今日着实乏了,也着实没那个心情,便拍了拍年氏的肩膀道:“本王今儿累了,明儿再说。”
年氏微微有些懊恼,但听到雍王说“明儿再说”,不由一喜,“明天爷还会来吗?”
雍王“嗯”了一声,淡淡道:“会。”
年氏笑容洋溢。道:“只要爷来,哪怕被禁足一辈子,素毓也愿意。”
雍王道:“还不至于。等回京即可。”
年氏得到如此肯定回答,心里更是高兴极了,谁喜欢被禁足在屋子里的?
盛熙周岁礼之后,宜萱寻了个日子,便去往十七福晋的园子拜访。
十七福晋当即便迫不及待地拉了宜萱到内室问她:“那个阴阳合泰大吉日,真的管用吗?”
“啊??”——宜萱当即有些懵了。
十七福晋脸上有些羞恼,她跺脚道:“就是前儿来给我诊脉的那个石医士说的!”
宜萱恍然大悟。阴阳合泰大吉日?!呵呵,石磐倒是挺有才的嘛!只是排卵期管不管用,那当然是被科学论断了的管用的日子。可是照着做却也不见得一定会怀上孩子。
毕竟,在后世那么先进的医疗环境下,不还是有那么多不孕不育的吗?便支支吾吾对十七福晋道:“我也不晓得管不管用,要不——您试试?”
十七福晋听了有些气恼。“可偏偏他按照我生辰八字算的那个日子。正好是隔着信期前后最远的!”
宜萱听得一愣。
十七福晋又道:“我一直都是信期前后和我们爷……”说着,十七福晋脸上一红,又道:“那两个侍妾,我也一直都是安排她们在信期前后侍奉的……”
“可偏偏石医士给算的日子,正好相反!”十七福晋有些难以置信,隽秀的眉梢满是愁色。
宜萱暗叹一口气,怪不得十七叔的妻妾没一个有孕的!全都是民间传言给害的!于是便道:“既然信期前后嗯……那个什么,一直都无人有孕。那索性试试石医士的日子也无妨!”——说起这种事儿,她终究觉得有些尴尬。
十七福晋似乎有些将信将疑了。便叹息道:“罢了,试试就试试吧,反正我都试了那么多药了,也不差这个了。”
宜萱有点臊得慌,着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提出要求去看千瓣莲。
十七福晋总算露出笑容来,欢欢喜喜领着她大侄女去了湖边。
隔着老远,宜萱遥遥便看到了满湖盛开的千瓣莲,绿毯一般成片的莲叶中,夹着一支又一支的莲茎,上头顶着的是一朵朵颜色深浅不一的千瓣莲,有的墨紫、有的紫红、有的嫣红、有的粉红,还有的已然是粉白色。
宜萱这是第一次看到湖中的千瓣莲,不由惊讶地问十七福晋:“怎么千瓣莲竟然有这么多不同颜色的品种?”
十七福晋听了,咯咯笑了起来,她掩唇道:“就只有一种而已!”
“诶?!”宜萱听得有些糊涂。
十七福晋笑得娇艳迷人,“你有所不知,这千瓣莲初开的时候,是墨紫色,略带一点红,然后舒展开的时候会渐渐褪成紫红色,待到完全盛开就是嫣红色,再等到开过了头便是粉红色,到了这个时候,便要开始凋谢了,而凋谢中的千瓣莲就粉中带白色了!”
宜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惊叹之后,宜萱便提出了想讨些千瓣莲莲藕移栽的要求。
十七福晋却把脸一板,道:“那可不行!”
宜萱见她突然变脸,有点懵。十七福晋方才还兴高采烈、热情务必呢!怎么瞬间就变了脸了?而且十七福晋的性子,也不至于如此吝啬呀!何况满湖的千瓣莲,淤泥底下的莲藕,何止千千万万?她也不至于舍不得吧?!
见宜萱傻眼,十七福晋突然乐得咯咯做笑,足足笑了一刻钟。宜萱看在眼里,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十七福晋乐够了,才道:“你呀,肯定没亲手养过莲花!”
宜萱有点囧,上辈子她虽然喜欢莲花,可哪儿有这么大的园子这么大的湖泊来养莲呐!曾经去过一次白洋淀,那个北方地区最大的淡水湖旅游,坐在小船上,看着那几乎要连接道天际的莲叶和夹杂在莲叶见叫人惊喜的莲花,心里当真欢喜无比。虽然那只是寻常的白莲和红莲,但对于生活在烦躁都市里的宜萱而言,那已经是极难得的美景了!
而她来到这个世界。知道“自己”有一个陪嫁皇庄,而庄子里竟然有一个大大湖泊,湖里满是湘莲。可把她给高兴坏了。后来又做修缮工程,可是首要扩大了湘莲湖。她喜欢湘莲又好看又好吃,可看到额娘房中的那朵硕大华艳却又不失风骨的千瓣莲,那时候就已经动心了。如今得闲下来,自然要来讨要几只莲藕。
十七福晋笑容满面,继续道:“这栽藕,在南方暖和地儿要阳春三月最合适。北方冷,所以四月里最合适。当然了,年年冷暖不一。也要酌情斟酌才是!”
宜萱听了,顿时恍然大悟,其实跟栽树栽花一样,大多是暖春时节最合适!不过被古代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皇子福晋教导了一下“栽植莲藕技术”。宜萱不免觉得有点怪怪的。
十七福晋倒是豪爽之人。虽然眼下莲藕给不成了,她却命太监乘船去湖上采摘了好几朵开得最大最鲜艳的千瓣莲,赠予宜萱。
十七福晋详细地道:“若要养在清水里,自然是这种紫色褪去大半,红色多过紫色的开了七八成的最好!你回去养个七八日就会变成最娇艳的嫣红色!记得清水要每日换新的!”
宜萱点头应了,伸手拿起几支千瓣莲中最大的垫了垫,不由暗自惊讶它的重量!至少超过了一斤重!虽然此物硕大,宜萱却没想有如此分量!不过想到千瓣莲是实打实的有一千多个花瓣。紧密得堪比卷心菜,便不足为奇如此重量了。
十七福晋摘下手上的赤金护甲。用纤细的食指拨开花心,道:“你瞧,这个可是四团花心的!”
千瓣莲一般多为单花心或者双花心,能开至三花心甚至四花心,说明底下支撑它营养的莲藕已经数年的粗壮老藕了,非得充足的年份才能积蓄出来。所以,极为难得。
不过也有可惜的地方,就是千瓣莲不结莲蓬,不长莲子,层层花瓣里包裹的还是花瓣。所以想要移栽,只有栽藕才成,所以比莲子繁殖更麻烦一些。这也算是一点点小小的缺憾吧。
收下千瓣莲,宜萱随口问道:“今日十七叔不在园中?”
十七福晋有些怏怏:“他白天很少留在园子里,今儿似乎是又约了什么文人书生饮酒作画了。”
宜萱笑着道:“饮酒作画,总比寻欢作乐好!”
十七福晋撇撇嘴,“谁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
宜萱呵呵笑道:“您呀,这是钻牛角尖儿了!若十七叔真瞧上了哪个,也不至于养在外头,您又不是八贝勒福晋!”
——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好像是那个门人向八贝勒进献了一个美人,八贝勒非常喜欢,可又怕了八福晋的闹腾,所以就另购别院安置。只是,这种事儿,哪儿能不露出狐狸尾巴?何况八贝勒去得频繁,八福晋自然就察觉了。
八福晋的悍妒,却也更有心计,她生生忍了好几个月,等到八贝勒随御驾北上木兰秋弥,才动手处置。
八福晋的性子,素来是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彻底斩草除根!八贝勒前脚离京,后脚八福晋便带人去那别院,生生叫人勒死了那个外室。
此事到如此,原本也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毕竟那个外室是歌妓出身,很不体面,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那个外室有着身孕,而且是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