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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话?!
更叫他无法接受的是。贤皇贵妃成了满军旗上三旗出身的李佳氏!只怕用不了多久。汗阿玛就会按部就班封她为继后了!!
若弘时成了皇后的儿子,若弘时成了嫡长子!!那他岂不是输得干干净净?!!
弘历心中掀起了浓浓的杀意,既然如此,反正弘时已经没有了子虚观的暗中势力,不如索性杀之,以绝后患……不!不行!起码现在不行!汗阿玛的粘杆处已经盯上了他,若他出手,岂非飞蛾扑火?!
可恶!!他的暗中力量虽然隐蔽性做得极好。却仍旧比不过粘杆处的庞大势力!!如今被粘杆处盯上,他只能一味龟缩起来。否则稍一有举动,肯定会被粘杆处察觉!!
这时候,弘历的乳母陈嬷嬷端了一碗浓浓的药进来,“爷,药熬好了。”
弘历看着那黑褐色的汤汁,闻着那苦涩的药味,肠胃里就满是抗拒,可这药他又不得不喝,否则一旦断了了药,就无法维持病弱苍白的脸色了!
弘历忍着恶心,咬牙将苦药一饮而尽!
昌平温泉山庄。
子文赤身浸泡在汤泉中,热腾腾的蒸汽蒙蔽了人的视线,三首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汤池外,他躬身将一只羊脂玉雕琢的长盒,递给了泡温泉的主人。
子文打开盒子,顿时闻到怡人的清香,子文颔首道:“这株曼陀沙华的确年份十足。”他拿起那支嫣红泣血的曼陀沙华,此花无叶,连茎秆都是鲜红如血,花瓣殷红,舒展袅娜,虽然花型优雅,但却又一股血腥的凄美。
子文轻轻叹道:“曼陀沙华,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落叶生,叶生花落,花叶永不相见。”
——此花甚是珍贵,能够调和**与灵魂,使二者更加契合。因此,也正是他最需要的。不过此花效用虽好,却有很大的毒性,寻常手段亦难以化解。
不过这样的副作用,子文却是不担心。
他张嘴直接把整株曼陀沙华塞进了嘴巴里,咀嚼了几下便如数吞了下去。
而三首一躬身,也推出了抱厦浴堂。
子文合上了双眸,那如精细雕琢的精赤身躯,隐隐奋张,仿佛又某种东西在他紧实的肌肤下暗暗流转,是淡淡的血色的东西……
在温泉的刺激之下,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如数张开……
渐渐的,有淡红色的液体从子文的毛孔中隐隐沁出,融进了汤泉水中……
一丝丝一缕缕,仿佛稀释的鲜血一般,都渗入了温热的汤池中……
这种积累是不可小觑的,一日一夜之后,那原本透明的汤池便成了血池,都是那株曼陀沙华里蕴含的毒性,被子文用功法一点点逼出了体内。
子文从已经凉透的汤池中走了出来,刚披上浴袍,便听外头仆从禀报敲门说,“夫人来了。”
“夫人”,在这个庄子里,是给宜萱的称呼,在这里她不是“固伦怀恪公主”,而是温泉庄的庄主夫人。
子文一面吩咐人把汤池小心清理干净,忙往前头正堂而去。
子文脸色一扫之前的倦怠慵懒之色,从根底子上散发出异常的勃勃精神,灵魂超出肉身太多等级而造成的不契合,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曼陀沙华的药力也不晓得能管用多久。
子文暗叹了一口气,飞快走进堂中。
宜萱见子文浑身的精气神不同以往,满脸透着精神,有些觉得压抑,又见她穿着宽松的云缎浴袍,便问:“你去泡温泉了?”
子文随意地坐在罗汉榻上,笑意飞扬,道:“是啊,泡一泡,精神多了!”
想着正堂后头抱厦中的那个汤泉池子,宜萱不禁心生向往,便道:“那我也先去泡个温泉,出了一身的汗,正腻腻的不舒服呢!”
子文听了,顿时脸色露出慌张之色,那满池子跟血一样颜色的东西,他也没法跟萱儿解释,便忙拉着宜萱的手道:“先叫底下丫头去采摘些鲜花吧!萱儿不是最爱泡鲜花浴吗?”
宜萱顿时眼睛发亮,“是了!现在可栀子花开的月份,这花香得很呢!我记得后花园里就有十几株呢!”
子文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唤人去摘栀子花,预备着泡澡用。
“咦?什么味道?”宜萱鼻子嗅了嗅,只觉得有一股清香扑鼻,甚是不俗!而那清香的源头,便是来自子文身上。
子文支吾道:“就是……栀子花。”
“是吗?”宜萱脸上泛起几分狐疑,栀子花虽然馥郁,却不见得气味这般清雅,不像是这个世间的任何一种花香,有几分几分栀子花的沁人,有几分莲香的怡人,还有几分茉莉的醉人。
此时已经快傍晚了,晚霞如血,透过半开的支摘窗,便可见天际的绚烂。
子文轻声问:“事情解决了?”
宜萱笑得眉眼弯弯,“李家已经抬旗了,汗阿玛过两日就会正式下旨,册封额娘为皇后!”说着,宜萱又蹙了蹙眉,“我就是担心弘历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子文伸手,轻轻抚摸着宜萱墨云堆积的发髻,“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在吗?”
宜萱盈盈一笑,“这急着赶来,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呢!”
“嗯?”子文认真地望着她,“喜事?”
宜萱笑容朦胧地点头,“子文,星移有喜了!!”——汗阿玛说的时儿两个侍妾有喜了,竟然其中一个就是星移!!唉,估计在汗阿玛眼里,侧福晋跟侍妾也没太大区别吧?毕竟纳喇氏已经不是国公府,只不过是子孙凋零的侯府,显然是要逊色乌拉那拉家的。
子文微笑淡淡,并不曾表现出太大的喜悦,嘴上道:“这的确是意外之喜了。”
宜萱挑眉问道:“你怎么对星移不是很关心的样子?”
子文理了理浴袍的宽大的衣袖,徐徐道:“他又不是我亲妹妹,我不过是遵守承诺,替纳喇星徽照顾他妹妹罢了!只要别叫她为人所害也就是了,她是否有喜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子文对星移……似乎一直都是如此而已。宜萱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星移有时儿这些年明里暗里护着,想来也不至于出了大差错。她那弟妹董鄂氏虽然精于手段,但也轻易不会做触碰时儿底线的事情,而子嗣——就是时儿最大的底线。
“子文,那你猜一猜,另一个有孕的是谁?”宜萱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望着他。
子文微微一顿,“该不会是……郑老太太那个青出于蓝的侄女吧?”
宜萱立刻点头,“没错!我也是吃了一惊呢!”——她去长春仙馆请安,额娘告诉她是星移和陆氏一同有了身孕,着实叫他惊呆了眼球。这个陆氏,再度蛰伏数年,也终于要一飞冲天了。这二年,陆氏凭借弘时对她失女的愧疚,倒是一直颇有几分宠爱,虽然不能与星移相比,却也能和李咏絮相较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五、封后礼上的意外
傍晚,起了凉凉的风,将后花园中栀子花的馥郁吹进了室内。
半开的支摘窗,是透光甚好的琉璃窗,透过琉璃,夕阳的余晖洒进来的尽是鎏金一般的光彩。
宜萱倒头躺在子文的腿上,神态倦懒,“时儿如今便有三子二女,后院里一下子又多了三个有孕的女人,日后只怕也是个儿女丰盈的。”
“只是,孩子多了,只怕也不见得是好事。”宜萱话锋一转,咕哝了这么一句。凡是都是物以稀为贵,儿女多了,一样不值钱了!譬如圣祖朝,光列入序齿的儿子就有二十四个之多,也有好下场的又有几个?!先帝的公主也有十几个之多,可又有几个是幸福长寿的?比起先帝对待儿女们的凉薄,看样子她真的是幸运至极了。
可不就是因为她是汗阿玛唯一的女儿吗?
一旦是唯一,便身价倍增,分量倍涨。
用子文的话说,这叫独享帝女龙女命。
子文却满脸都是不满之色,“不要开口闭口,都是你的时儿!!他现在已经解了危机,萱儿!你的心思什么时候都专注些放在我身上?!”
听到这番酸气四溢的话,宜萱忍不住咯咯笑了。
雍正六年七月底,雍正正式下旨谕礼部,准备册封中宫之典仪。
雍正六年八月初三,雍正效法先帝立继后孝昭仁皇后之礼,补行纳采、大徵,一如大婚之礼——而这些。是连已故孝敬皇后都不曾有的。孝敬皇后当年嫁给还是皇子的雍正,自然大婚礼,就只是皇子娶妻规格的。而如今却给了李佳氏皇帝娶后的大婚之礼。
雍正六年八月初十,纳采礼与大徵礼,下赐予新后之弟李景行接收。
纳彩礼为鞍马十匹,盔甲十副,金茶筒一具,银盆一圆,缎一百匹。
大徽礼为鞍马二十匹。驮甲二十副,常等甲三十副,黄金二百两。白金六千两,金茶筒一具,银茶筒二具,银盆二圆。缎六百匹。布一千匹,给赐后弟襄貂朝服一件,貂裘一件,时衣一袭,冠带靴篾全。
对于补办婚礼这种事情……宜萱这个当女儿的,真的有点无语凝噎,您二老都年过五十了,这时候才正式结婚……这真叫人黑线啊!
依照祖制。雍正下旨封新后之父李文烨为承恩公,不过李文烨已经作古多年。自然承恩公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便落到了李景行身上。
雍正六年八月十五,正值中秋佳节,人月两圆。
雍正亲御圆明园万方安和殿,阅皇后册宝,王公百官序立,册封皇后大礼正使为大学士、礼部尚书张廷玉、副使为光禄寺卿李佳柏绶。
册封皇后这等盛大的典礼,诸皇子、公主自然不能缺席。李佳氏身穿明黄色九龙五彩云朝服,头戴着三层累叠金凤朝冠,佩戴两串珊瑚朝珠与胸前交叉,再佩戴一串最华贵的东珠朝珠,自是贵气凛然。
继后李佳氏跪于丹陛之下,身后跪着的则是后宫嫔妃与皇子、公主们。年氏作为嫔妃之首,自然不能缺席,她今日也穿了贵妃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