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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芦……
此药辛、苦,寒,可用于治疗头风,头疼,同样的……藜芦有毒——不过有毒不打紧,因为很多中药都有毒性,需要用其他匹配的药加以化解,再者有些病,的确是需要以毒攻毒。而藜芦虽然有毒,可等闲分量,是毒不死人的。
因此藜芦的毒性,并不打紧,打紧的是……用此药,有个最大的禁忌——便是藜芦与参相恶相反。
这是中医的十八反之一,是任何一个医者都明白的道理,《药鉴》有云:“人参芍药与沙参……一见藜芦便杀人。”连宜萱这个粗通中医皮毛的人都晓得这个道理,身为太医院稽首的罗悌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汗阿玛授意的!!
原来,汗阿玛赏赐皇后那么多山参……是想要皇后的性命!!
宜萱脚下虚浮地走出了九洲清晏,脑袋仍旧有些浑浑噩噩,她还以为,汗阿玛是打算速战速决处置了八爷一党,然后再着手废后的……可如今才知道,汗阿玛想要用医药不见血的方式置她于死地。
中医,能救人,同样也能杀人无无形。
汗阿玛用这样的手段,着实出乎宜萱的意料,她一直都以为汗阿玛虽然心狠手辣,但绝非阴柔之辈……
宜萱努力摇头,这一切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是她逼迫汗阿玛杀皇后的。用药杀人,的确是最不影响朝堂的方法,对汗阿玛也是最有利的方法。只是,如今皇后要一步步走向死亡了,宜萱却有些不敢置信罢了。皇后,终于要死了吗……?(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一百九十六、演技比拼
鸣鹤园前,一个身穿蓝灰葛布短打的三十来岁黑脸男子,正死皮赖脸地抱着大门外的石狮子,怎么都不肯松手。
“你这癞蛤蟆还说自己是锦带姑娘的男人?也不看看你什么长相!秦姨娘会舍得把贴身大丫头嫁给你?!”甲侍卫忍不住嘲笑地瞥了一眼这个黑脸汉子。
乙侍卫道:“我认得这厮,后厨劈柴的铁杉是吧?穷得娶不上婆娘,倒是敢肖想锦带姑娘?也不瞅瞅,人家那模样气度,比官宦人家的小姐都不逊色,瞧得上你一个劈柴的?”
那黑脸男子一脸窘迫,他紫涨了脸道:“我真是锦带的丈夫!三天前,是戚姨娘做主把锦带许给我的!”
丙侍卫也忍不住笑了:“得了吧你!戚姨娘管得了秦姨娘身边的人吗?!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我、我——我说的是真的!!”黑脸汉子气呼呼道,“我要见公主!是让我来找公主的!”
丁侍卫见状,插手道:“得了,咱们别跟他废话了!赶紧把他弄走!要不然待会公主就要从行宫回来了!”
其他几个侍卫一听,纷纷点头,也都懒得在嘲讽这个黑脸汉子了,忙七手八脚上去拉扯黑脸汉子,可出奇得是,这汉子力气倒是大得不寻常,四五个人竟然纹丝动不得!
宜萱的金鼎车行到鸣鹤园正门前的时候,却听见外头有吵嚷之声,有个粗腔之人大呼着“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宜萱挑开帘子问。“出什么事了?”
薄荷忙上来回话道:“是国公府的一个下人,自称是锦带姐姐的丈夫,非要见公主。”
锦带……她记得原本那时星移二等侍女。后来因秦氏身边的朝颜给了星移,星移才把金带给了秦氏,多年以来锦带便一直伺候秦氏。不过这个锦带似乎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订了亲之后,那表哥就得风寒没了,锦带便自梳不嫁。这又是哪儿冒出来一个锦带的丈夫?
宜萱便道:“叫达礼审问一下!”说罢,便下车。上了肩舆,一路被抬到宜娇堂。
玉簪第一时间捧了一盏热茶奉上来,道:“今日外头好生吵嚷了一会儿呢。都怪那些侍卫不当心,不早早把人撵了走。”
宜萱这会子思索着,道觉得有些不寻常,既然那人是公府下人。应该没单子敢消遣到她头上吧?如此一来。那人只怕很有可能说的是实话。而锦带乍然配了人,也着实有几分不寻常。
玉簪又道:“对了,京中的国公府出事了,听说戚姨娘小产了。”
“小产?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了?”宜萱疑惑地问道。
玉簪摇头,“奴才也是道听途说,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这时,紫苏急匆匆进来。万福道:“那个自称是锦带姐姐丈夫的人说,戚姨娘是被秦姨娘推到才小产的。秦姨娘已经被禁足芜园,断绝饮食三日了!”
“什么?!”宜萱听到这样的消息,不能不愕然,她来不及多询问些什么,急忙吩咐道:“让吴嬷嬷亲自走一趟!记得多带几个人!不管到底怎么回事,先把秦氏带来这里!”
宜萱心中只觉得事情十分微妙,可是她吩咐秦氏去查戚氏怀孕底细的,怎么偏生这么巧,她一离京,戚氏就小产,而且罪名还是落在秦氏身上!虽然宜萱也不敢笃定非秦氏所为,而也的确存在秦氏为了想她尽忠,所以也就不能排除为宜萱除去戚氏腹中孩子的可能性!但是,以宜萱对秦氏了解,她并不觉得秦氏是个如此鲁莽之人!就算她要除掉戚氏的胎,也不会用这样堂而皇之的法子!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宜萱都得保住秦氏的命才是!人饿上三天不会饿死,但是不喝水三日,那可要脱水危及性命了!
三日前,勇毅公府。
芜园中,秦氏看着锦带查到的底细,不禁为之惊愕,“这个戚瑛瑛胆子真是包天了!她竟然打着假孕抱养、混淆公府血脉的主意!!”
锦带小脸发白地道:“城外两户人家,早就提前安排好了,全都和戚姨娘月份差不多大!只待他们谁先产子,戚姨娘便要做出临盆之态了!还有那个给戚姨娘开安胎药的大夫,前前后后已经收了戚姨娘上千两银子的好处!”
秦氏剧烈喘息着:“她想儿子想疯了吗?!就不怕一旦被揭穿,国公府岂能容得下她?!”
锦带撇嘴道:“还不是仗着额附宠爱,否则她哪儿来的那么多银钱?”——买通城外农户,买通大夫,还有买通日后的接生嬷嬷,要堵住那么多人的嘴巴,可不是几百两银子能妥帖的!
秦氏冷静了下来,“她自寻死路,那就怨不得我了。”
锦带忙问:“姨娘要写信给公主吗?”
秦氏摇头道:“此事关系体大,锦带,你立刻亲自去一趟昌平,记得悄悄的,别惊动任何人,我会对外说你是病了……”
秦氏的话尚未说完,只听碰的一声,房门便被巨力踹开了。
“谁这般放……”秦氏骤然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三五个膀大腰圆的仆妇以及——小腹微微隆起的年轻妇人——戚瑛瑛。
戚瑛瑛面带娇媚的笑容:“青天白日的,秦姐姐怎么大门紧闭,和自己贴身侍女密谋什么呢?”
秦氏贝齿紧咬,戚瑛瑛既然出现在芜园……那就表示,她的一切都已经暴露了。
戚瑛瑛眉梢突然浮起几分凛冽之意,“我的好姐姐啊,咱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好好安安分分过你的日子不就得了!何苦与妹妹过不去呢?妹妹我又是碍了什么事儿了?你非死咬着我不放?”
秦氏袖子底下的拳头微颤,却极力使自己保持着镇定。“是你自己太胆大妄为。”她冷冷扫了一眼戚氏的肚子,倒还颇像真的呢!
戚瑛瑛嗤嗤笑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的性情。自然是宁可撑死,也决计不能饿死的!”说着,戚氏那姣好的容颜陡然变得狰狞,“我这一切原本安排得堪称天衣无缝,都是你多管闲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罢,戚氏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秦氏的手腕。“我的好姐姐!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恨我,要恨就恨怀恪公主!若非她指使你查我。我也不至于非要灭口!”
秦氏脸色煞白:“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哼!”戚瑛瑛冷冷一笑,却突然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狠辣之色,她突然凄楚地大叫一声“啊!!我的肚子——”
噗通一声,戚瑛瑛摔倒在地。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翻滚,一副疼痛的无比的模样,旋即她的裙袂上晕染开一片鲜红的痕迹,就像是小产一般,戚瑛瑛大叫着:“快!快去找二爷来!”
“你——”秦氏如何能不明白戚氏这般举动是要做什么?!她咬牙切齿地道,“你想嫁祸我?!”
戚瑛瑛冷笑着看着惊慌失措的秦氏,“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锦带见状,急忙安慰秦氏道:“姨娘别怕。奴才会为您作证的!”
可是锦带的话才刚落音,一个壮硕的仆妇便上来。如抓小鸡一般轻松地见纤弱的锦带钳制住了,仆妇狞笑道:“锦带姑娘,跟我去个好地方吧!”
“你放开锦带!”秦氏急忙上去拉扯,可那仆妇的力气太大了,蒲扇是的巴掌狠狠推向秦氏,秦氏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推倒了靠墙的一方梅花式香几上,碰的一声,香几上的珐琅熏炉被摔裂在地。秦氏也吃痛地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锦带被那仆妇带走,珐琅碎瓷扎晋了秦氏的手心里,嫣红的血滴滴答答,染红了地板,绽放开一朵朵梅花。
秦氏看着满身血污的戚瑛瑛,突然冷静了下来:“我是怀恪公主的人,你难道还敢杀了我不成吗?!”——她的身份,可是过了明路的。
戚氏冷笑道:“我当然不敢,但是二爷敢!!”——二爷冲动起来,可不过在乎怀恪公主是否会不悦!
“你以为公主会轻易放过你吗?”秦氏咬牙恨恨道。
戚氏扬唇一笑:“这个就不牢姐姐费心了,我自然早就想好了出路!姐姐还是想想怎么寻个痛快的死法吧!”
秦氏此刻何尝不是在绞尽脑汁想如何从哪个一冲动起来,就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