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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咏絮面色不变,朝着董鄂氏再行一个万福,含笑道:“妾身此来,还有一事,尚请嫡福晋答允。”
董鄂氏凝视着李咏絮,平声静气地道:“妹妹但说无妨。”
李咏絮两靥生花,柔声道:“妾身想明日去看望刚刚被册封为七贝子侧福晋的义妹咏芳,一叙姊妹之情。”
宜萱听了这话,笑道:“她不过是个义女。”——李咏芳的侧福晋之位可以说是弘时对纳喇星月的报复。不过李咏絮似乎把她当成外援了——倒也正常,李家根底薄,能有个贝子侧福晋已是十分难得了。
李咏絮忙垂首道:“咏芳也是上了李家宗谱的,更是记在家母名下,如此便等同妾身的亲妹妹。妾身私想,嫡福晋素来仁厚,想必不会阻断妾身姊妹之情。”
宜萱耸了耸肩膀,便看向董鄂氏,果然脸色比刚才刚难看了!李咏絮那这样的大帽子叩董鄂氏,无疑是不给董鄂氏拒绝的机会了。
董鄂氏深吸一口气道:“可!”随后,她又正色道:“不过二格格身娇肉嫩,想必妹妹慈母心肠,不会带她出去车马颠簸吧?”
李咏絮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只得咬牙低头称“是”,又讽刺地道:“嫡福晋当真是关心妾身的鸳儿呢!”
董鄂氏端正了神色道:“本宫是二格格的嫡母。自然关心她!如今已经是夏日了,日头毒辣,妹妹以后来请安。记得给二格格打把伞,别叫她晒着!”
宜萱听得分明,董鄂氏这是在讽刺李咏絮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李咏絮听了,只能忍气吞声,语气生硬地道:“多谢嫡福晋提醒!”
妻妾之争,其实那个宗室亲贵的后院不上演一番?七贝子福晋纳喇星月要和侧福晋李咏芳及夕雾等人斗,而弘时嫡福晋董鄂氏也要面对无数姬妾。只要嫁入皇家。这样的争斗,都只不过是寻常事罢了!
皇家,最是富贵显赫。可正是因为如此,皇室子弟不得不陷入争斗中,而他们的妻妾间的争斗同样勾心斗角,明里暗里各展手段!
宜萱暗自叹息一声。起身正要告辞。
董鄂氏却屏退左右侍女。面上浮起几分惊忧交加之色:“其实特请姐姐来,我还有一件事,不知该如何是好。”
宜萱见状,只能安坐下来,听她继续说下去。
只见董鄂氏从袖子逃出了一张图纸,道:“爷一来这儿,便突然说要扩建承泽园,而且规模不小。”
宜萱看着她展开的那张细致的图纸。不禁暗自咂舌!这承泽园占地不到二百亩,前头花园一眼即可望尽。而图纸所画。俨然是扩大了好几倍!西侧引渠入园,挖蓄湖泊,河流四通八达,河上又架桥设榭,若真如此建设,必然承泽园俨然是江南水乡一般,曲水流觞,一派水润清凉,可如此大的工程,必然所费倍增!而南侧外拓极大,主建亭台楼阁,叠山造屋,移花栽木,及各式精巧的院落,还有戏台子、佛塔点缀其中,错落有致,同样也是不小的工程!
可以想象,这样的承泽园若真的建成了,必然气派又不失秀美,只是……宜萱拧眉道:“若真按照如此扩建,没个二十万两银子,是不成的!”
董鄂氏点头道:“的确如此。我也问了爷,银钱从何而来,爷却说叫我安心养胎,不必过问,他说银子已有了着落,很快便要动土。”
宜萱听了这话,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几分。时儿他……他只是个刚刚开府的皇子,手头自然是没有太多积蓄的!李家的确攒了些家底,但二十万两如此巨额,可是连一半都拿不出来的!
如此一来,时儿从来弄到这么多银子?!
董鄂氏低声道:“姐姐可能还不晓得吧,爷最近似乎和廉亲王走得很近。”
听了这话,宜萱不由心头咯噔一下,是了,刚才那个郭络罗格格不就是廉亲王给时儿的吗?!时儿是什么时候和廉亲王走得这么近的?!
一种不妙的感觉萦绕在宜萱心头,她恍然想起历史上的弘时就是因为和廉亲王走得太近,才为雍正帝所厌恶,进而被撤去黄带子,发落给允禩为子!!
可是历史在数年前就已经发生了改变,廉亲王更是害死二弟的元凶!弘时也分明知道这一点啊!他明明像汗阿玛一样恨八爷一党欲死……宜萱原本以为时儿决计不可能和仇人走得亲密,所以才一直没有警惕这一点!
可如今,毫无道理的,时儿竟然和允禩过从甚密!!
董鄂氏面色惴惴,她有道:“还有之前二格格的满月宴,其实当时王府积蓄的银子并不是太多,之所以那么隆重办理,是爷私底下给了我三万两银子!当时我也问银钱是从何而来的,爷也是只说叫我不必多管!!”
董鄂氏哀声叹气道:“汗阿玛又多厌恶廉亲王等人,爷不是不清楚啊!却还是三番五次收了他的重金!我知道的,有这二次,不晓得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尤其是这次的,也太多了点!所以,我才愈发害怕,才想要找姐姐去劝劝爷!”
宜萱沉声问道:“真的是允禩给了他那么大笔的银子?!”
董鄂氏到:“我虽然不敢十分肯定,但觉得也**不离十了。”
宜萱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私底下跟他谈谈!”——八爷又其实省油的灯?他们又岂会白白掏出银子来?必然是想从弘时身上图谋什么更大的东西!!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额娘贵为贵妃之尊。弘时也成为皇子中唯一的亲王,眼看着一切走向稳妥,可偏偏弘时却还是像历史那样和允禩如此亲密!!宜萱如何还能坐得住?虽然眼下不是十分肯定。但是她也有必要好好问问弘时了!!
这时候,一个侍女盈盈细步进来禀报道:“王爷已经回府了。”
宜萱听了,立刻道:“带我去他书房!”——她倒是要问问,这个小兔崽子到底又在折腾什么!!
书房。
宜萱走道房门前,便听见里头又女人娇滴滴的欢笑声,妩媚而又娇娆,咯咯若银铃一般。那笑声简直能腻歪死人!
宜萱额头一凸,用脚趾头想想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于是,碰的一声。大门被宜萱一脚传开。
小景子吓得目瞪口呆,竟是忘了阻拦。
宜萱一进里头,便闻见了扑鼻的酒气,而那酒气的根源无疑就是歪坐在里头罗汉榻上。眼神朦胧、昏昏欲睡的弘时。
宜萱暗啐。这个兔崽子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腿上还依偎这一个媚骨妖娆的女子——瞧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是身材婀娜、曲线曼妙,她衣襟半开,露出半抹酥肩,正腻在弘时怀里,扭动娇躯,当真极具魅惑之态。
只是宜萱突然到来。叫那个妖娆女子颊生恼怒,她端量了宜萱一眼。见宜萱衣着华贵,眼波一转,却娇滴滴道:“这位姐姐,想必是嫡福晋了。只是这般闯进书房,可又把爷放在眼里?”
这妖娆女子,显然是把宜萱错当成董鄂氏了!她口称弘时为“爷”,可见有是弘时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美妾!宜萱心里正气得很,哪里有闲工夫跟她浪费唇舌,便道:“你滚出去!我有话跟他说!”——她是来修理弟弟的,跟这个女人没关系!她妖媚无比又如何,那是董鄂氏才需要操心的问题!
妖娆女子惊讶地看着如此“妒妇”姿态的“嫡福晋”,不禁暗道,端亲王嫡福晋不是据说很贤惠吗?怎么竟然颇有八福晋遗风啊!
宜萱见她来赖在弘时身上不肯起来,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整个人都给扯了下来,甩在了地上。
“哎呦!”妖娆女子摔在地上,吃痛不已。她恼羞成怒,怒冲冲看着“嫡福晋”,却被惊呆了眼球。
因为宜萱走到弘时跟前,见她醉眼迷离,便气不打一处,上去便狠狠在他脸颊上拍了两下,见还没有反应,便一手揪着他的耳朵,对上去吼道““给我起来!!!”
这一声吼,弘时恍如被逗头泼了透心凉的冷水,酒气消了泰半,他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宜萱,一脸讶异之色。
这时候,那个妖娆女子也发现端亲王苏醒过来,急忙趁机上前拉住宜萱的衣袖,眼里泪花滚滚道:“你、你怎么能对爷这般放肆?!”
宜萱额头一凸,阴森森瞪了那个妖娆女子一眼,“给我放手!!”
那妖娆女子却露出一脸坚毅之色:“你对爷放肆,我死也不会放手的!……啊!!!”
妖娆女子惨叫,是因为宜萱用自己穿着白瓷底花盆底鞋的右脚,揣在了她纤细的杨柳腰上。她可没闲工夫对付这个弘时新纳的美人儿,斗小妾这种事儿,可不是她的本职工作!!可是既然这美人儿上来阻拦她,那就别怪他不怜香惜玉了!
妖娆女子吃痛地捂着腰间,已经瑟缩在地上爬不起来,她泪眼汪汪看着榻上的弘时,当真楚楚可怜,“爷~~”——这一声唤,叫宜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弘时却啧啧称奇地看着,颇有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可是当他看到自己亲姐姐一副磨刀霍霍朝他来的家世,顿时只能讪笑。
宜萱阴森森问道:“说吧,这个又是从哪儿来的!”
弘时摸了摸鼻子道:“八叔给的……”
宜萱气得磨牙,上去一把揪住弘时的衣领:“你丫的,到底哪根筋犯抽了?!脑子不好使了吗?!!”
弘时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正要开口解释,地上的妖娆女子却以无比坚强的毅力爬到了宜萱脚下,双臂紧紧抱住宜萱的大腿,“你、你休想对爷无礼!”
宜萱一脸黑线看着这个妖娆美人……
弘时见状,忙趁机挣脱宜萱,对外喊道:“小景子,给爷滚进来!”
话音刚落,小景子急匆匆进来听命:“王爷,您吩咐!”
弘时冷冷瞪了小景子已然,然后吩咐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