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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至今为止,包括濊人在内的东方部族,向汉室提供了三千左右的奴隶,作为贡品。
嗯,你没看错,是贡品,近乎免费的贡品。
中国传统的朝贡体系,向来就是藩国、诸侯向天子贡献土特产和国内税赋。
向宋明那样玩脱了的亏本的朝贡体系,其实是唐朝以后的畸形产物。
真番、马韩也好,濊人也罢,他们国内除了人参、黄金、皮毛外,还真没有什么汉室需要的特产。
而且最近,东方特产的人参、貂皮以及虎皮、熊皮在关中非常走俏。
各国各部族都赚的满嘴流油,自然不愿意将这些东西免费送给皇室。
刘彻于是‘善解人意’的提出了,可以用奴隶,尤其是女性奴隶充作贡品,而且,还拿出了一匹丝绸换一个成年男性或者两个童子,半个女人这样优惠的条件。
这下子,大家都满意了。
对真番、马韩这样的部族制小国来说。
他们当前最主要的问题,一是怎么抱上汉朝爸爸的金大腿,让自己的江山地位万万年,子子孙孙永远作威作福,二是,怎么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跟长安城里的汉朝爸爸的贵族一样奢靡。
至于其他的,真心不想考虑太多。
反正,奴隶这东西,在这些小国君王的意识中,真是无穷无尽。
不够了,派人去东边抓就是了。
东方的沃沮人和那些连文字、制度都没有的野人,只要找准机会,总能抓到不少。
况且,现在,汉朝爸爸已经同意了,将派遣王师,协助各国剿灭那些躲在山林里的野人。
对东方长期处于奴隶制和原始制之间的部族王国来说,汉朝王师,真是跟天使一样纯洁!
许多贵族,都热衷于将女儿、侄女嫁给汉朝的军官甚至士兵。
义纵和徐悍上次带队征讨卫满朝鲜。
徐悍的部队刘彻还不大清楚,但义纵的羽林卫,出发时是一千五百个男人,回来后,变成了一千四百多个男子跟两倍于此的姬妾。
这其中,虽然不乏胜利者必然获得的战利品,譬如,卫氏政权贵族的女眷以及王险城王宫中的宫女、姬妾什么的。
但也有不少,是一些崇拜汉军‘威武大丈夫’的爱慕少女。
毕竟,比起朝鲜国内,那些普遍身材矮小,粗鲁不堪,不修仪表的男子。
羽林卫的士卒,哪怕只是个士兵,那也是汉室的中坚,地主家庭出身的良家子,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丰富的营养,每一个身高都超过七尺,体格健硕,而且甲胄鲜明,威武不凡,而且,谈吐、见识、前途,都比朝鲜的土鳖强了太多。
再加上征服者的光环和胜利者的头衔。
那些朝鲜国内的小贵族女儿,部族中的头人妻妾,看到这样的英雄,大丈夫,自然是满眼金星,不由自主的就坠入爱河。
爱情这玩意的魔力,可是跨越种族和国界的。
刘彻提出引进真番等国奴隶的计划,也是因为看到了羽林卫士卒们的后宫后才有的想法。
毕竟,比起北方匈奴和西域等部族,东方的东夷,其实在人种上更接近中国人种,甚至几乎没有差别。
弄些东夷奴隶回国,既可以获得廉价的劳动力,又没有未来尾大不掉的后患。
首批三千奴隶,如今都已经被少府安排在各处的皇庄。
女性被分配给那些为少府努力工作的工匠,为妻为妾,男的则在庄园、作坊里努力工作,为汉室的gdp增长贡献自己的力量。
尝到了甜头以后,刘彻自然想要把这个买卖做大做强了。
濊人有二十五万人,真番大抵有个二十万,马韩多一些,大概在四十万左右,其他部族小国加起来,大概也能有个二三十万的人口,这就是百万级了。
刘彻觉得,每年从这些部族王国那里获得一万左右的男女奴隶,应该是可行的。
另外,即将开始的东北野人围剿计划,大概也能提供个几千或者一万左右的战俘。
这些,都可以投入到昆明池的开凿工程中。
省去汉室征调民夫的工作,大大减轻人民的负担。
当然了,这些奴隶,可不能随便死了,相关的保护工作也还是要加强的。
未来,在挖完昆明池后,刘彻觉得不妨给予他们自由,让他们去东北开垦。
所谓民族融合,岂非就是睡他的女人,把他们的孩子洗脑,让他们的男人去卖命?
“陛下,前时,大鸿胪那边传信说,沧海君与真番、马韩等国主,都已从公车署启程了,大概快到了吧?”王道禀报着:“另外,江都王王驾也已经启程,对了,建陵侯家的两位公子,已经在门外候旨,陛下是否召见?”
刘彻闻言,微微一笑。
两位公子?
他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女人什么的,刘彻现在还不急。
他微微沉思片刻,然后吩咐:“让他们先去给夏姬问安,朕随后就到,对了,两位国舅要是到了,也一并带去夏姬那边……”
师家的人,刘彻也有着很大的兴趣。
但具体这个家族能不能用,刘彻觉得,还是得先见过这个家族得族长和成员之后再决定。(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节 盘算
“尔等此去面圣,随性即可,陛下乃圣人,既然开口要见尔等,必不会与尔等为难……”师旦心中想着临行前,馆陶大长公主的话语,深深吸了口气,随着堂邑候家的两位公子下了马车。
举目四望,旌旗林立,一排排的高大卫士,静立道路两侧,原野之中,两队相错而过的骑兵,正在巡逻。
镐池之边,黑龙旗飘扬。
旗上的应龙张牙舞爪,好似欲择人而噬。
即使师旦也算见多识广,但心下还是难免疙瘩一声,感觉背脊有些发凉。
仿佛好似走到了地狱门口一般,进了那个门口,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师家的几个随行子弟,就更加不堪了。
他们连走路,几乎都有些颤抖。
反倒是带着他们来的陈须与陈蟜兄弟步履如飞,一边走还一边笑着交谈。
看着陈须兄弟的模样,师旦稳住阵脚,对自己身后的子侄们低声道:“都打起精神来,不用害怕,天子乃是圣天子,施仁政,广教化,泽被苍生,岂会与我等为难?”
跟着师旦的师家子侄,这才稍微轻松了一些。
师旦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那镐池边上飘扬的黑龙旗,神情极为凝重。
因为师旦已经明白了。
他与他的家人,方才的表现,与其说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以及面圣前的紧张。
倒不如说是,刘氏过去六十年积威的体现。
过去六十年,多少天下豪强。英雄人物,纷纷倒在了刘氏黑龙旗之下。
对如他家这样的地方豪强来说。刘氏天子,就等若是天敌一样可怕的存在。
他来到天子面前。就跟官员看到了廷尉大牢的牢门一般,岂能不害怕?岂能不畏惧?岂能不紧张?
过去六十年,断头台上的斑斑血迹,迁徙路上的生离死别,铸就了汉家天子的赫赫威名。
“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师旦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冯唐对太宗皇帝的劝谏之语,在心中默念几声。真心是觉得冯公所言真是大善!
这治理天下,岂能不照顾像他们家这样的地方良绅?
然而,如今的刘氏,正如冯唐当年之言,法太明,什么都规定好了,什么都想管一把,甚至就连他们这样的生意人的事情,都要搀和一把。定下种种律法,稍微违背,立刻就有官吏查办!
真是‘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而吏奉法必用’。
真是苛政啊!
在此苛政之下,似他家这样延绵数十载,财富累积以万万计的大贾。就跟浮萍一样脆弱,蝼蚁一样渺小。
即使世代谨慎。上下打点,一遭来了个不讲道理和情面的郅都。六十载经营,顿成一场空!
而与之相反的却是,刘氏四代天子,包括吕后在内,对那些泥腿子、破落户,甚至是奴婢都比他们这样的豪强好。
今上即位以来,更是如此。
对泥腿子们大把撒钱,广施仁政,却不肯分润半点好处给豪强大贾,相反,种种限制,层层叠加。
直让师旦感觉这个世界简直错乱了。
但偏偏,师旦却无法对此说出半个不字,更不敢有所议论。
只能将这一切深深埋在心底。
过去六十年,刘氏政权,用死亡与鲜血,教育了所有敢于反抗的人。
天子的权柄,立于尸山血海之上。
前年吴王刘濞的叛乱结果,更是提醒了所有人,不要跟长安作对,不然,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想着这些,师旦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面对刘氏,整个天下的商贾豪强官宦世家,都是无可奈何的。
正是这样的情势下,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谷梁派,才会在关东大地重新活跃,几与公羊派争锋。
原因何在?
还不是大家发现,倘若推动谷梁派上台,大家都有好处可拿。
若让谷梁派执政,那就等若世家大族的理想世界,三代可期了。
可惜的是,至今为止,别说谷梁派了,就是公羊派,面对关中这个黄老派和法家的大本营,也是一筹莫展,只能潜心经营,以待时日。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师旦一边跟着陈家的两位公子,走进天子行营之中。
一进门,师旦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辆辆豪华的马车,一字并开,停在了辕门口。
这种马车,师旦一眼就认出来了。
正是所谓的安车驷马。
所谓安车驷马,当此之时,除了致仕两千石以上大臣,天下闻名的大贤者,可得天子旨意后乘坐外,就只有诸侯王、万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