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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道:“臣等兄弟,当年蒙陛下不弃,用仁德感召,至安东后,痛改前非,至有今日微薄之功,臣等感激涕零,唯为陛下效死,以报陛下恩德万一!”
这些话,顿时就让整个大殿的其他大臣听了,都是面面相觑。
许多人想起了自己家里那些不成器的二世祖!
想当年,陈须陈嬌,可是比自己家那帮二世祖更纨绔,更放荡,几乎无可救药的渣渣。
但今天,这对当年千夫所指,人弃鬼厌神憎的兄弟,似乎都已经成长成为了汉家栋梁。
那,自己家的败家子,应该是可以抢救的!
许多人都在心里打起了将自己的那几个不成器的渣滓儿子,送去南方的南越丛林或者东北的安东,吃吃苦,锻炼锻炼的想法。
即使依旧不成器,也坏不到哪里去!
要是万一锻炼出来了呢?
那岂不是赚到了?
但刘彻知道,其实,这两兄弟在本质上依旧没有改变本性。
只是,他们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而已。
不用看别的,就看看陈嬌脚下那累累的倭奴白骨以及死在陈须手里的那些鲜卑、乌恒奴隶。
你就知道,他们依然是过去那对渣滓兄弟。
他们不过是将施暴对象,从过去的同胞,变成了异族。
但,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刘彻甚至都已经打算,未来让这兄弟去草原或者西域,矫正一下匈奴人或者西域诸国的三观。
让他们知道,中国既有王道之仁,也有怒目金刚!
“朕记得,当年,两位爱卿离京之时,朕曾经答应过你们的事情……”刘彻淡淡的道:“君无戏言,今日,尔等兄弟级已经如约立功,朕自不会食言!”
刘彻从怀里掏出两个玉佩,交给陈须兄弟,道:“此物,两位爱卿收好吧!”
陈须和陈嬌连忙恭敬的接过那两块玉佩,小心翼翼的将它们贴身收好。
赎死信物,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
未来,或许能救自己一命!
当然,他们也清楚,此物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因为,真要惹毛了天子,别说是免死玉佩了!
就是先帝的诏书,也是一张废纸!
因为,汉家素来就没有什么免死铁卷,更不存在什么可以豁免一切刑罚的东西。
真要有那种玩意,第一个不干的,必然是御史大夫,然后,廷尉也会罢工!
对于汉家而言,法律就是法律。
天子虽然拥有赦免罪犯的特权,但是,在那之前,该走的程序依然要走,该判的刑罚依然要判。
判了再被赦免,大臣可以接受。
但还没有判决就赦免,这就是践踏法律和祖宗制度了。
整个法家都会宁死抗争。
黄老派也绝对敢于硬脖子。
清流这种生物,可不是儒家的专属。
事实上,任何学派都存在清流。
也就是所谓的原教旨主义者!
现在,陈须跟陈嬌可不是过去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
事实上,他们两个在这几年主动或者被动的读了许多书,他们手底下,更是各自都有着幕僚和智囊为他们分析和出谋划策。
所以,他们再非以前那个只知道怎么潇洒、开心的纨绔子,二世祖。
而是已经进化成了有知识有文化,还懂法律和典故更有着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的纨绔子。
正所谓,不怕流氓会武功,就怕流氓有文化。
而陈须陈嬌兄弟,差不多已经进化到了纨绔子弟的顶端,成为了类似于南霸天的角色。
再继续下去,未来,未必不能在史书之上,留下浓厚一笔。
刘彻,并不关心,这两兄弟的道德水平和人品。
他只知道,这两兄弟过去几年都干得不赖!
特别是陈嬌,简直就是个惊喜!
霓虹彻底被他变成了rbq,随意揉捏,倭奴们被他尽情的压榨和剥削,但偏偏还让倭奴们感激涕零——跟着陈嬌,他们虽然失去了自由,还要进行繁重的体力劳动。
但是……
能吃饱啊!
这就足够了!
对于今天的倭奴人而言,一个能吃饱的地方,再苦再累,也不会逃。
其实,别说是现在了。
便是两千年后,霓虹的武士们,也是连饭团都吃不饱,然后被中国的走私商人,雇佣,成为所谓的倭寇。
在本质上来说,被明朝海商雇佣和驱使的倭寇,与今天在陈嬌手下伐木、开垦、提炼鲸油的倭奴,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可能陈嬌这里的待遇还好一点,最起码,陈嬌的手下,只是累点苦点,但肯定不会忽然冒出一个戚继光,开启无双,将他们的脑袋码成京观。
而且,在陈嬌手下,他们的子孙后代,有机会融入中国文明体系,成为一个光荣的诸夏子民。
所以,其实倭奴是赚的。
毕竟,若靠他们自己的话,还要最少经历千年的黑暗时光,才能迎来文明的破晓时刻。
然后,依靠唐朝爸爸的教化和教导,才学会怎么做一个文明人。
但现在,他们却只需要付出一两代人的牺牲,就可以跑步进入封建社会,而且还是封建社会的最高形式:中国。
“太皇太后,在等着你们去问安……”刘彻说道:“快点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她老人家一直惦记着你们!”
…………
今天有事情,十点钟才回家,所以晚了点!
第二更,我继续写,然后会定时到明天早上八点~
所以,今天就这一更了,明天12000!(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节 权势改变命运
越过记忆里熟悉的宫阙走廊,长乐宫的永寿殿,就已经出现在了陈须兄弟眼前。
在这里,薄世与他们分开道别。
他要去东宫的主殿,给薄太后问安。
被留下的陈家兄弟,却是望着眼前的宫阙,双脚仿佛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前方的宫阙之中,仿佛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生物,让这兄弟两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们俩兄弟自然知道,即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谁?
但,站在这里杵着也不是个办法。
说不定可能下场还要更惨!
没奈何,兄弟俩只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在一个侍女引领下,走入汉家太皇太后如今的寝所。
与记忆中的一样,外祖母的居所,朴素而简单,没有什么奢华之物的陈设。
宫阙之间的帷布,也都是些丝麻。
大约也就只有那些长明的宫灯,算是这宫殿中最奢侈的产品。
以前,兄弟俩不懂事,也不知道这些陈设的意义。
但经过在安东四年的沉浮,再次见到这俭朴的宫阙,兄弟俩都从内心深处,生出敬畏之心。
要知道,这可是汉家太皇太后的寝所啊!
但除了宫阙本身外,其他陈设,却还不如安东地方上一个豪商的内院。
这就有些太过于夸张了!
“太宗遗风啊……”兄弟俩都在心里感叹一声,然后迈步向前。
在前方,老祖母坐在一张席子上,而在老祖母的身侧,坐着一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们的梦境中,几乎成为了梦魇的恐怖存在——他们的母亲,馆陶太长公主!
陈须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陈嬌也感到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就仿佛他曾经在海洋中,见到的那种如同岛屿一样庞大的巨兽一般。
那是人类所无法战胜的恐怖!
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勉强强的保持住镇定,俩兄弟摒弃前嫌,手拉着手,相互鼓气,走上前去,跪到殿中,拜道:“不孝孙臣须(嬌),敬问太皇太后凤体安康!”
“是阿须和阿嬌回来了!”老祖母几乎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走上前来,摸索着抚摸着兄弟两人的脸颊和身体,然后露出微笑,道:“看来,皇帝没有欺骗哀家,你们两兄弟在外面真的是长大了!”
对窦太后来说,她对于权欲啊权势啊财富啊什么的,并不怎么关心。
她在乎的唯有家庭而已。
这也是大多数中国妇女所共通的本性。
所以,陈须兄弟如今的变化,真是让她欣喜万分!
甚至可以说是喜极而泣!
想当年,这两兄弟可没少让她操心和擦屁股。
窦太后也不止一次担心过,万一自己百年之后,这兄弟俩可该怎么办?
要知道,刘氏杀起外戚来,可比杀大臣还利索!
大臣还可能念及旧情,有所保留情面。
但对外戚,却必然是毫不留情的疾风骤雨!
当年诸吕就不提了。
太宗皇帝处决自己的亲舅舅郅候薄昭,可是她当年亲眼看到的!
至于当今,亲自下令,将诸粟外戚,或放或囚。
即使是她与薄太后求情,也是没有任何作用!
事实证明,在刘氏天子面前,血缘和亲情,几乎不存在,他们的大脑永远只会思考江山社稷和天下万民。
为此,别说外戚了。
就是刘氏宗室,被送上祭台的,加起来都已经超过五指之数了!
如今,见到两兄弟都已经脱胎换骨,老太太也终于放心下来。
刘氏对于外戚,虽然要求严格,但同样,对于那些有能力的外戚,从来都是敢于放手和信任的。
兄弟俩看着老祖母,都是感激的道:“让太皇太后挂心,这是孙臣等的罪过……”
“看到你们现在的模样,哀家非常高兴……”窦太后听了,心里跟抹了蜜糖一般甜蜜,她拉着俩兄弟的手,说道:“以后在外面,要用心做事,不可在跟过去那般胡闹了!”
俩兄弟连忙跪下来,道:“诺,谨遵太皇太后教诲!”
窦太后这才点点头,然后转身都馆陶道:“馆陶啊,还不快来看看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