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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就大松一口气,行礼道:“多谢钟副山长,多谢黎先生。那在下先告辞了。”
等着程先生走远了黎宝璐才低声道:“钟副山长,我闯了一点儿小祸……”
说罢凑到钟副山长身边将她忍不住掐了娜仁,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圈证据的事详细说了。
末了道:“那药倒是好药,但再好的药也不可能一涂就见效,所以留她在此住一晚上吧。”
“……”钟副山长颤声问道:“住一晚上那痕迹就能消了?”
“明日还要询问,处理再下来也得半天的功夫,多上几回药,再给她准备一套高领的衣裳就行了,现在天气这么冷,穿厚一些也不稀奇。”
钟副山长却稀奇了,“她就那么蠢,不会嚷出来?”
黎宝璐自信满满的道:“您放心,只要没人问,她绝对不会主动说的。”
“……跟鞑靼人也不说?”
黎宝璐摇头,坚定的道:“不说。”
钟副山长盯着黎宝璐看了半响,确定她说的是真的后便果断的道:“好,此事我来安排,你把药留下,你不用管了。明儿一早尽快把衣服送来。”
他转了半圈才找准办公室的位置,晕晕乎乎的嘀咕道:“鞑靼人要是都这么蠢就好了。”
黎宝璐正好听见,她耸了耸肩膀暗道:她也这样觉得。
还不知道被坑了的娜仁正有些恍惚的抱着腿靠在墙上思考。
黎宝璐虽然很讨厌,说的却是实情,黑罕败在了她的手上,是个失败者,难道她就喜欢一个失败者吗?
娜仁皱着眉头,她喜欢的是英勇伟大的黑罕,不是失败的黑罕。
而此时,其木格也在和五王子说黑罕,“五哥,娜仁那个蠢货一定是被黑罕撺掇的,不然她不会闯下这么大的祸,你赶紧让黑罕回去吧,他留在这里一天,娜仁就不可控一天。”
五王子张大了嘴巴,“娜仁竟然去惹黎宝璐,她不知道黎宝璐很厉害吗,那些刺客都拿她没办法,她竟然敢去惹她!”
其木格见兄长没在听她说话,气得一跺脚,忍不住拧他道:“五哥,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得把黑罕赶回国去,不能让他再给我们添乱了,我知道他想报仇,但他绝对不能波及到我们鞑靼,再让他利用娜仁,王兄和表兄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我知道,我知道,”五王子扯回自己的胳膊,头疼道:“可我找什么理由让他回去呀,他现在已经辞掉将军职位,现在就是一个自由身,我哪有资格命令他?”
“实话跟他说,”其木格冷笑道:“黑罕虽然心胸狭隘,但心里还装着家国,实话跟他说,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回去。”
“可娜仁,”五王子想到堂妹的性格,头疼欲裂,“她能改好吗?”
“能改好自然好,不能改把她也送走,”其木格咬牙道:“王兄的信你也看到了,如今各部族蠢蠢欲动,如果王兄不能在四月前拥有大批粮食,那国内肯定会因饥荒而生恐慌,到时再被有心人挑拨,我们鞑靼必生乱象。我们已经经一次内乱,短期内绝对不能再乱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二十五章 忌惮
顾景云敲了敲桌子,“咚咚”的一声声皆敲在了二林的心头。
二林额头上浸出冷汗,垂头敛手的站在堂下不敢动弹,门外很快传来脚步声,南风推门进来,恭手道:“老爷,小的回来了。”
“问清楚了?”
“是,小的找了顾大儒家斜对面卖汤圆的老大爷和欧阳大人府上看角门的小厮,将这三天内上他们家拜访的人都记下了,名单在此。”南风将名单递上,敛手道:“只是他们在外接触过的人还得明天才能查清。”
顾景云一目十行的扫过那些名单,最后手指一点“卫远”,道:“不用了,想办法打探一下近日在六部欧阳尚书偶遇了哪几个外部官员,其交谈时间在一刻钟以上的。尤其是户部右侍郎蓝谦,打探一下他与欧阳尚书交谈时都说了些什么。”
南风立即领命退下。
二林见老爷目光深沉,他心内便一颤,有些不敢打扰他,但清溪书院就快下学了,他要是不提醒老爷去接太太,等他回过神来嘴上不怪他,肯定也会惩治他的。
因此二林只能上前一步战战兢兢的道:“老爷,已经酉时了。”
顾景云回神,看向窗外,见太阳果然已经坠下,他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傲然道:“走吧,去书院。”
二林松了一口气,忙躬身退到一边,等顾景云先走。
俩人驾着马车到清溪书院时还未到下学时间,二林便把马车停在书院左侧,等着黎宝璐出来。
而顾景云则靠在马车中闭目沉思。
今日一早他一得知鞑靼的公主郡主都安排在宝璐的班级他就知道宝璐被人坑了。
但她的身份摆在那儿,京城中敢不看秦家和太子的脸面算计她的人有几个?
与其说是算计她,不如剑芒对准的是她身后的他!
而如今有这权势,且有这胆子的左不过那几个人选。
对方既然选择不亲自出面,而是利用了顾大儒和欧阳尚书,要查到也并不难。
将他们这几日见的人一个一个排除也就罢了。
换做别人出面顾景云或许很难找出幕后人来,毕竟这个局可以很早就布下,而现在正月,年节见的人又多,与顾大儒和欧阳尚书接触过的人不知凡几,对方此时布这个局简直妙极了,除非顾大儒和欧阳尚书开口,不然很难得知是谁给他们出的这个主意。
但顾景云就是直接在朝堂外拦住欧阳尚书问他了。
他与礼部尚书来往虽少,但也知道他是一个过于迂腐之人,若是没有人提醒,他肯定想不到插手鞑靼公主和郡主入学的事的。
所以他拦住欧阳尚书,直接笑着问他怎么想起安排鞑靼公主和郡主进他夫人的班级,难道就这么信任他的夫人?
欧阳尚书并没有多想,直言道:“其木格公主身份尊贵,而娜仁郡主性格骄横,她们入清溪书院后只怕其余先生很难镇抚她们,而贵夫人不仅才华横溢,背后且有你为靠山,总比其他先生要适合,所以我就和苏山长提议了。怎么,顾侍讲是怪我给贵夫人出了一个难题吗?”
顾景云笑道:“难题倒是真的,怪却未必怪大人,只是好奇大人一向对内宅之事不在意,是怎么想起我夫人来的。”
欧阳尚书就摸着胡子笑哈哈的道:“这还多亏了蓝大人提醒,不然我还想不到这茬呢,也是那位娜仁郡主太难缠了,我实在怕她们入学反而把其他女学生给教坏了,这才不得不除此下策啊。”
“户部右侍郎蓝谦?”
“正是。”欧阳尚书眯着眼疑惑的看向顾景云,问道:“顾侍讲怎么好似不高兴,莫非这里面还有些我不知道的事吗?”
欧阳尚书虽然迂腐,但毕竟混迹官场多年,顾景云问这么多,他早察觉不对劲儿了。
顾景云笑着摇头,“没事,只是顾某有些好奇罢了。”
虽然问过了欧阳尚书,也猜出背后设计他的人不是他,但顾景云还是仔细再仔细的让人再次去打探确认。
蓝谦的妻兄左鸣是漳州知府,而左鸣的妻子是彭丹的庶妹,蓝谦明面上跟彭丹不甚亲近,但顾景云便出自大族,对这些姻亲故旧的关系最是熟悉不过。
大家各种节礼或许平常,展现在大家眼里的也就是尽了礼节,但私底下的关系如何谁也不知道。
而到顾大儒家拜访求教学问的卫远,其父却是彭丹的门客。
顾景云从来不怠于用最险恶的用心去揣摩他人,彭丹本来就在他的怀疑名单上,上午从欧阳尚书那里听到蓝谦的名字时他便疑他六分,刚才再在名单上看到卫远的名字,这份疑心就到了八分。
还剩下两分则就等着之后的打探调查了。
顾景云心中冷笑,不管是谁,敢拉着宝璐下水算计他,他就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他自认对朝臣够宽容了,他光入仕不掌权,只是在翰林院修修书,在清溪书院教教书,已是让出了许多的政治资源,不求他们感恩,最起码他们也不要来惹他。
真以为他不掌实权是因为先皇的圣意?
顾景云只有八分的肯定,还在怀疑阶段,黎宝璐则是直接肯定了。
她一钻进马车看到顾景云,立即就告状道:“景云,我们被彭丹给坑了,原来其木格和娜仁是他安排到我班级上来的。”
顾景云:“……”
顾景云睁开眼睛,惊奇的将妻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你如何知道的?”
他在心里悄悄的把彭丹的嫌疑去了两分,他觉得彭丹能在官场混到这一步,应该不至于才半天功夫就被他妻子察觉,难道是有人栽赃陷害?
要不是他助当今夺位时从他那里拿了一份详尽的官员姻亲表,且着重研究过彭丹,企图从他手里夺回太子一系的势力,也不会留意到蓝谦和卫远与彭丹的关系。
黎宝璐嘟嘴道:“娜仁亲口说的!”
说罢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了,直说得口干舌燥,最后灌了两杯茶才吐出一口气道:“我刚才认真的想过彭丹为何要这样做,想来想去,难道是因为舅舅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可是这神来一笔也伤不到舅舅呀,”黎宝璐撇嘴道:“就算我真忍不住跟娜仁打起来了,跟舅舅有半文钱关系?”
“跟舅舅没关系,但跟我有关系,”顾景云笑道:“你忘了,我是你夫君,你犯的任何错都将由我来背书,我想我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了。”
黎宝璐目光炯炯的看他。
“从年前到现在,陛下要重用我的流言就一直未消,而我一旦掌握实权,你觉得以我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