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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阳侯夫人依依不舍,带着下人帮长子准备行囊,长房的儿子们正在跟富阳侯争取,想要随父去西北。
大夫人屋里幽幽暗暗,早已不复昔日风华的大夫人枯瘦得紧,得知丈夫要去西北,她呜呜咽咽的哭了,儿媳们出声劝慰,心里却对这婆婆满是怨怼,恼她给长房惹祸。
为了十一郎,把鲁王孙女哄骗娶进门,却没把人哄好,十一郎那个混蛋,新妇进门好歹也哄个几日嘛!竟然连新婚夜都不回房,别说楚明心那个娇娇女受不住?就是她们这些做嫂嫂的,也受不了啊!
闹就闹吧!
好不容易这两个搅家精要离家啦!大伙儿面上不说,谁心里不是乐开花了!谁料到半道有人劫袭。
拜托!用点脑子好吗?就连她们这些被男人,批是没见识的内宅妇人都晓得,杨十一郎夫妻是流放犯,谁好好的没事会去劫他们?还劫杀咧!杨十一郎的父亲已非世子,劫他,有什么好处?
劫楚明心,跟鲁王府勒索,倒说得过去,只是她已出阁,是杨楚氏,谁会去劫他们这两个无名小卒?每年往返西北的商队,押送的货物少说都是万两起跳,要劫,也劫他们去,只要货销出去,那是立即的进帐啊!可不比劫杨十一郎他们划算?
说不是杨家人干的,谁信?
他们自家人都不信。
得知竟是婆婆指使丈夫们干的,儿媳们几乎都要疯了!
好好的,干么这么做啊?十一郎只要老实的服完刑期,还是能回京来的啊!再说,楚明心跟着去,鲁王心疼孙女,终究要跟皇上求情,早早把小两口给放回来的,有什么好怕的啊!
几个儿媳对着长嫂咬耳朵,“婆婆真是胡涂,这么一搞,十一郎还回得来吗?”
“我愁的不是他,是……”她伸出两手食指,“弟妹。当初可是咱们确认是她无误的,我听说,她其实还活着呢!”
“我弟媳的大姑子的小叔子的小舅子,就住在鲁王府后街附近,听说,去年天灾,他们有个管事从外地回来,听说在回京的路上,有看到十一他媳妇儿。”
“真的假的?”儿媳们看婆子们侍候婆婆歇下了,边说边走出大夫人的居室。
来到外头。风光明媚空气清新。众人不由深吸口气,屋里的气味实在太难闻了,可是每天都要固定来走一趟,以示孝道。
“喂。听说范太傅那个长媳要把个庶女记在名下。还要给她添嫁妆。”
“真的假的啊?那家子最假了。上次不是把个庶女出族了?这回怎么会想开了,把个庶女记在名下?”
“谁知道啊!当年啊!要不是范家那死老头作梗,咱们那位大姑太太就是皇后啦!”
“可不是吗?当初要是十郎拦着点。十一郎也不会意气用事,犯下错事!”
“太后那脑子不好使啊!既然都叫十一郎出手了,对付个小孩子算什么英雄啊!要嘛!就该直接冲着那死老头去才是。”
一个儿妇咬牙道。
其他几个妯娌讪笑着,这种马后炮她们听得还少吗?自己也在心里这么想过啊!只是,当初十一郎若真是冲着范太傅去,怕是也没现在的杨家了。
“其实范太傅当年也只是顺着先帝的意思罢了!说到底,是太后自己做得太差了,让先帝爷不放心她,所以才不愿皇上娶大姑太太的吧?”话才出口,就知自己说错话了,说话的媳妇闹了个大红脸。
这是大实话,但不能老实说出来啊!喂!
几个妯娌僵了一下,场面冷了下来,还是长媳打个哈哈混了过去。
丁老夫人得知女儿竟然要把范安菊记到名下做嫡女,气急败坏的拉了长女匆匆赶来。
“你犯浑啦?那等蛇蝎心肠的坏东西,你却要把她记到名下,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娘,您别急,咱们听小妹说,外头那些话不能尽信啊!”丁文芙忙劝着母亲。
范夫人向姐姐投去感激的一眼,扶着母亲的手,要侍候她坐下,谁知老夫人却甩开她的手。“你,你这样子做,叫阿昭怎么想啊!你!”
“娘,您先听我说。”
范夫人把自己查了范安菊身边丫鬟的事,说给母亲和长姐听,“二丫头是个什么脾气,我看她长大的,多少了解一二,她想争想出头,可是有范安兰在前,她只消跟着范安兰,几乎不用她费脑子,可这回,她竟然能说动初次谋面的杜云蕾,这不是她做得到的事,铁定有帮手。”
“结果呢?”
“那段时间,她身边侍候的丫鬟中,有一个是范安兰派来的。”
丁老夫人抓住女儿的手追问:“是那丫鬟挑唆的?”
“是,之前老三媳妇老是心有不安,让她安心养胎,她也不安份,似乎也是这丫鬟做的怪。”这些都是后来范安菊自己招的,范安兰要她挑拨范夫人婆媳间的感情,她哪敢啊!所以就放任范安兰派来的丫鬟在府里乱走,反正出什么事,都是那丫鬟搞出来的,自己又不她的正经主子,算不到她头上来。
丁老夫人听完丁嬷嬷所言,都气笑了!伸手戳着小女儿光洁的额头,“你让我怎么说你啊!你!这个庶女是怎么教的,怎么会以为她身边的丫鬟犯事,算不到她头上来?”
范夫人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的好吗?“她是姜姨娘跟前养大的,我怎么知道她会这么想!不过松哥儿媳妇和姜姨娘母女之间,怕是再难同往日一样了!”
“那才好啊!你这傻丫头。他已经成家生子,若再跟记名的姜姨娘相得,接下来就要换你哭了!”
丁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又戳女儿额头一记。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阿昭要是知道,你不惩处要谋害她性命,要谋夺她相公的庶姐,还反要把她记在名下当嫡女看,怕是要不认你这做娘的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寻上门
娘亲发火,做女儿的只能乖乖听训。
丁文芙也恼,外甥女被人欺负了,做娘的不帮着她出气,还反给罪魁祸首好处,这让阿昭心里怎么想啊?
范夫人揉着生疼的额角,把自己的想法细细分析给母亲和姐姐听。
半个时辰之后,丁老夫人由范夫人和丁文芙扶着走出关睢院,才一出来,就看到范安菊匆匆赶来。
“外祖母安,大姨母安。”范安菊笑颜如花依矩请安,丁老夫人冷冷的打量着她许久,才让她起身,“看来倒是个知事的,你既已决定,那便看着办吧!”
范夫人颌首,“娘放心,女儿省得的。”
丁老夫人解下腰间系着的羊脂白玉平安扣下来,“既然要把她记到名下,也是咱们丁家的表姑娘了,这个是见面礼,不值什么钱,不过是老婆子随身常戴的物什,你拿去玩儿吧!”
范安菊看到老夫人伸手去解那枚平安扣时,眼睛瞪得老大,那可是上好的白玉啊!她在周姨娘的遗物里见过类似的,不过那枚白玉佩,不论是质料还是大小,都远不及丁老夫人这枚平安扣。
听到老夫人说不值什么钱,范安菊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怎么会不值什么钱,少说也值几百两,不,范安兰曾夸耀的跟她说,她姨娘那枚白玉佩值五百两,眼前这枚平安扣,比那枚白玉佩更大更好,只怕价值更高!
丁文芙睃范安菊一眼。见她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顿时明白妹妹的心思了,范安兰就是用范安菊嫉妒范安阳有门好亲事,有丰厚的嫁妆,来教唆她的,只怕还没少拿嫡庶之别的差别来刺激范安菊。
那么,当范安菊求不可得的一切,轻易的落入她手里后,她还会去相信范安兰吗?范安兰这始作俑者又能安然坐视,这一切尽入范安菊之手?原本是被她把玩在手里的傀儡。一跃而上。成了睥睨她的人,范安兰会怎么对付她呢?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范安兰已出族。又已是周家的妾。她们不好整治她。可是她就像是条毒蛇一样,躲在暗处里,说不准几时又冒出来害人。
范安兰从前就一直盼着能成为嫡女。当范夫人不记得女儿时,她积极讨好着嫡母,想要嫡母把她记在名下,那时她之所以如此积极,便是想要搏个入皇室的机会。
只可惜事与愿违,范夫人纵使不记得自己曾有个女儿,也不会把周姨娘的女儿记在名下充作嫡出。
而现在,范安菊却轻易的被记为嫡女,她会怎么想?
丁文芙想到这儿,不由深吸了口气,露出笑容并抬手褪下手腕上戴着的一对翡翠玉镯,“这是大姨母给你的见面礼,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是大姨母的一片心意。”
说着就把玉镯给范安菊戴上,范安菊欣喜若狂,一双眼亮闪闪的,巴着老夫人和丁文芙直道谢,连番好话不停歇。
范夫人却见不得她这模样,“等正式记入祖谱,再请母亲和大姐来同喜。”
“好。二姐儿年纪不小了,她的婚事,你可有着落了?”
范夫人将范安菊前婆家的事说了,丁老夫人点点头,交代长女,“日后帮着文荷一点,若有见着适合的后生,别忘了跟她说一声。”
“知道。”丁文芙笑呵呵的挽着母亲的手应诺,转眸就见范安菊满眼期盼的盯着自己瞧,遂笑问:“二姐儿想挑个什么样的夫婿啊?别害臊,实话跟大姨母说,也省得大姨母白费功夫。”
范安菊咬着唇,似有些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攒足了劲儿,才开口道:“我想要个跟六……”
“你个皮猴,这种事情怎么能这样问孩子,你不臊,我都替你臊!”丁老夫人伸手拍了长女一下,丁文芙佯作恼怒的道:“哎唷!人家这不是怕白费功夫吗?万一女儿帮挑着的全是文弱书生,偏生小姑娘爱慕的是英伟武将,小姑娘脸皮又薄,不敢讲,勉强凑和成一对,日后成了怨偶,可怎么是好?”
屋里侍候的人尽皆掩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