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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那叫姜唯的,就是姜家绣庄的东家。”
姜家绣庄跟如意绣庄有仇的吧?范安岳嘿笑两声,“姜唯虽是姜家绣庄的东家,不过这绣庄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听说除了姜家,后头还有人呢!”范安岳剥了橘子,酸溜溜的气味顿时散开来,让范安阳精神一振。
“谁啊?”接过范安岳递过来的橘子,咬了一口,酸啊!“怎么这么酸?”范安岳哈哈大笑,“酸吧!大哥让我拿来酸你一酸,嘿,不想睡了吧?”
“不想了,你刚刚说,姜家绣庄后头还有人?怎么看出来的?”
“傻瓜。当然是大哥使人去查的呗!”范安岳其实也不怎么了解,他所知道的,都是他这边听一点,那边凑一些,然后就自个儿融会贯通发挥的,是真或假?谁知道!他反正是当八卦在讲!
姜家绣庄的崛起,曾令湖州一地的绣庄倒的倒,败的败,却没人想得到,姜家绣庄会败得如此之快。
做生意不能只靠一个奇思妙想,若是后继无力,就会如姜家绣庄一样,如流星掠过星空一样,一闪而逝,如同一个浪花翻过,随即就被潮水袭卷而过,不留丝毫痕迹。
姜唯有才,还有财,所以姜家绣庄一开始打出了名头,但一旦出现竞争者,姜家绣庄的优势不再,便难掩颓势。
其实就算没有如意绣庄,那些大绣庄也不会容姜家绣庄继续坐大,只是如意绣庄异军突起,将姜家绣庄最得意的小绣屏发扬光大,加上有广陵书院的书画先生做靠山,姜家绣庄生意做起来后,便趾高气昂嚣张起来的作派,令那些砸大钱买东西还被刁难的夫人、奶奶们生生呕了好几口血,如意绣庄的出现,让这些贵妇们有了更多、更好的选择,而且,这家的掌柜还很识相,客气,这才是做生意嘛!
不过这些事情,范安阳姐弟是完全不知道的,外头这些事,范安柏不说,范安阳就完全的无知,范安岳还好些,他渐渐长大,在书院里交了朋友,常在外头走动,知道的世情反比范安阳这被关在家里的小女生要多得多。
但他想不明白,为何大哥会要大总管派人去探探姜家绣庄后头的人,会这么说,表示他肯定姜家绣庄背后有人,大哥是从那儿看出来的呢?
范安阳虽懂得不多,不过听他这么说,心头微动,试探的道:“姜唯是大哥太学的同年吧?”
“嗯。”
“那大哥对姜唯家肯定有所了解,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想要开铺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看看如意绣庄要开店前,曾准备了多久,找绣娘、试绣、做样品,铺子要开在那儿,要装璜、要聘人等等,琐事多如牛毛,虽有专人打理,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范安阳没经验,这回看范安柏里里外外忙着,方才了解了一星半点。
范安岳曾帮着跑绣庄。听范安阳这么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咱们家有二舅在,又有外祖母的铺子,这绣庄才开得顺利。”
同理,姜家绣庄就位在广陵城里最繁华的广阳大道上,地段好的铺子不易得,如意绣庄的位置就比不上姜家绣庄,姜家是甫自京里南下的外地人。姜夫人娘家虽在广陵城外,但不过是一般的耕读之家,在城里有一两家铺子租人收租,收益并不大。最主要收入靠的是庄子上的收益。
“姜夫人娘家没那么大本事,亲戚里头,也就姜夫人嫁得最好,不过那也是这两年的事。”姜夫人是嫁人当继室的,一般来说。如杜云启父亲那样的高官,就算死了老婆,也多的是人家要把嫡女嫁过去当填房,但姜唯父亲这样的,也只有比姜家更不如的人家。会把嫡女嫁过来当继室。
范安岳听了范安阳的话后,若有所思的抚着下颌,“原来如此。懂了!”
“我不懂,大哥为什么要收留姜唯啊?”
因为同窗之谊?范安阳抬头看看窗外,阴沉沉的,嗯,又要下雪了吧?
她的预感没错,又下雪了,还连下了十二天,广陵城难得遇上这么一场大雪灾,二老爷封了印却没得回家过年,处理灾民要紧。
王进菀很忧伤,养在祖母跟前的庶妹去了父亲任上,祖母还给她爹陪送了个貌美丫鬟,哦,不对,临出门前,她娘大度的给抬了身份,是姨娘了!她自然不是替她娘忧伤,也不是替王进蕗的姨娘忧伤,她是为自己愁的。
她祖母跟前少了个安静恭顺的小孙女嘘寒问暖,就拿她顶缸,天天请安后,就把她给扣下,她娘说她大了,得好好教她家务,省得出了门子什么都不会,会让婆家笑话她们家,也没用。
老太太执拗的扣下王进菀,就算孙女儿成天蔫蔫的坐在她身边,把绣棚戳成烂布头,也无所谓,几天下来,把王进菀险些闷出病来。
拖着脚步去找她娘求救,不想她娘这儿也遇上了难题。
“再使人去找,这个混蛋,究竟上那儿去了?”
“娘,怎么了?”见女儿进来,丁文芙方缓下脸色,摆手让管事媳妇、嬷嬷们下去。
“你祖母那儿怎样?”丁文芙把女儿拉到跟前,看女儿的脸颊像花儿离了水似的无精打采,她心疼的道:“你祖母是恼我把二丫头给送到任上去,所以心情有些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的,祖母养着她,是怕她将来不好说亲事,可她不感激祖母,她姨娘使人来接,她就迫不及待的要走,祖母自然是要恼她的。”
本来老太太发话不让王进蕗去了,偏偏她娘开口让王进蕗去,在那个当下,老太太也许被哄得开心没想太多,回过神就觉自己帮媳妇撑腰,结果人家不领情,于是乎这股气就出在了倒霉的王进菀身上。
“你能明白就好,老太太也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你是我女儿,她折腾你好让我心疼呢!”丁文芙伸手捋了女儿鬓边的碎发。
王进菀点头,“娘方才怎么了?使人去找谁?”
“还能找谁,不就你三哥呗!曲姨娘行啊!不晓得从公中挖了多少去当私房,趁这趟使人来接,给你三哥送银子来了!你四哥说他这些天手头可阔绰了,咱们去吃喜酒,他使了不少银钱让人往内院送东西。”
“不会是给丁筱楼送东西吧?”王进菀冲口而出。
丁文芙瞠大眼,“你知道?”
“嘎?知道什么?”
“你知道你三哥给丁筱楼送东西?”丁文芙以为女儿知道这事,却没告诉自己,口气有些不善。
不想王进菀却是讶然问道:“不是吧?他真让人给丁筱楼送东西了?”
丁文芙忍住气,把事情问清楚,确定女儿不知情,也没瞒她什么,她不免嗔道:“你方才怎么会问他是不给十三丫头送东西?”
“三哥喜欢十三啊!”王进菀一副这大家都知道的模样,让丁文芙气笑了。“我就不知道啊!”
“唉呀!您只是没往那个方向想罢了!而且他是拐着弯使王进蕗的丫鬟来跟我的丫鬟打听消息,您怎么可能会注意到?”
王进菀说完,疑惑的问:“三哥向来胆小,怎么敢往内宅送东西给十三啊?娘打那儿听来的?”
“人家都把证据送到我手上了,还假的了?”丁文芙气道。
ps:
怎麽越来越晚了啊!真是不好意思。。。。
第一百七十三章 起心动念 二
“这雪怎么下没完啊!”崔家几个小郎君踩着木屐走在廊上往外看,外头细雪纷飞,客栈小院里的几株海棠被连日不停的雪花压得抬不起头,寒风起,雪花席卷扑面而来,众人闭眼闪避,忽听一小厮高声招呼道:“晔少爷回来了。”
“晔哥,你可回来了!”
“咱们能回了不?那床好像有虫子会咬人,晚上耳边都听得到吱嚓声。”有洁癖倾向的四房小郎君苦着一张脸,脸上还挂着两个很明显的黑眼圈,他脸白,衬得那黑眼圈黑到发紫了!
另一个小郎君也垮着脸,细声细气的抱怨着客栈送来的饭菜如猪食,食不下咽啊!他白嫩嫩的手指头抚过圆润的脸颊,“我已经连着几餐没吃饱,都饿瘦了!”此话一出,旁边的小郎君们为之侧目,拜托~他瘦?他那里瘦了啊?还敢说他没吃饱,明明每餐吃得都比他们多啊!
崔晔板着脸听着堂弟们抱怨,与他同车的堂弟最是知道他的脾气,看他眼微眯面无表情,怯怯的伸手扯扯还在抱怨的兄弟们,几个兄弟们也不是傻的,五房虽长期待在京里主持庶务,对这个素来得祖母疼宠的晔堂兄的脾气,还是有份认知的。
“各位弟弟们委屈了,既然大家都待下去,那咱们就赶一程,到广陵之后搭船北上,兴许能在过年前赶到家。”
“咱们家又没船。”抱怨变瘦了的小郎君嘟着嘴嘟嚷着,听到能回家了,心里是很高兴,可是他晕船。
“咱们家没船,不能跟人借哦?”披着猩猩红大氅的小郎君靠着柱子翻白眼。
七嘴八舌的吵不休,崔晔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不是赶着要回家吗?还不快使人去整理箱笼,明儿一早就出发。”说完甩袖走人。
被撂在后头的小郎君们有些怔愣,晔堂兄就这样走了?还是小厮们提醒,他们才赶紧散去,回房整理行李去。
却说广陵城里。范安柏正在跟杜云启下棋,一小厮匆匆来报,“大少爷,大姨太太家的管事来了。”
“快请人进来。”范安柏以为是丁文芙派人送年礼来,不想,王家管事行色匆匆,看到杜云启在座,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上前请安。
杜云启看来人神色,识趣的起身。“我救小路去。你们慢聊。”
杜云寻这两日在教范安岳画梅。范安阳练了两日,成果比范安岳好,把范安岳气得蹦蹦跳,杜云寻见了说他没定性。罚他练字要磨他的脾气,不得不说,范安岳上房揭瓦把书院师长气得脸红胡子翘的货,最怕的不是爹不是娘,而是他哥,他哥说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