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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帐中,四周除了几名踏白军之外全都是投诚的韩军士卒,典韦警惕地凑近方离:“头儿,让赵四给大伙儿换换营帐吧,属下担心。。。”
方离竖起一根手指阻止了典韦,低声道:“此时换营帐会引起怀疑,让弟兄们都睁大眼,熬过这一夜就好了。”
紧张的不止方离等人,在船上表了忠心的一众韩军士卒也很慌张,之前在河中央孤立无援心里容易动摇,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许多人的心思就又重新活泛起来。
但唐军人数虽不多,韩军士卒们却偏偏感觉到处都有人盯着自己,又拿不准方离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不知道营地外面是不是还有伏兵,反而更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赵四和李二被暴鸢留到丑时过半才放出来,事情的经过被李二讲得是惊心动魄一波三折,直言道并没有凿沉唐军主力,只是凿沉了几艘次一级的战舰,好在唐军以为是韩军大举杀到,浓雾中借着火把也看不清楚,这才慌忙退了兵。
暴鸢听得将信将疑,但唐军退兵是不可置疑的事实,且李二在受铎还有家小,不可能冒险叛变唐军,也只得相信了二人的说辞。
走出大营,李二哥俩好的揽住赵四的肩膀,笑道:“头儿,这下可能睡个好觉了。”
赵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趁着巡逻的士兵已经走远,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无需赵将军担心。”李二轻笑着小声道,“将军只管呼呼大睡,一夜醒来,你就是大唐名正言顺的将军了。”
赵四还想继续追问,无奈李二的表情慢慢严肃下去,也只得乖乖回去大营了。
他倒没想过向暴鸢告发,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呢?最好也无非就是得到金银美酒的奖赏了,就像唐公说的,韩国气数已尽,赵四才不想陪葬。
夜深了,与唐军在河面上激战一整夜的韩军士卒早已经沉入了梦乡,暴鸢在和申差商议过次日的作战部署之后,也躺在榻上闭上了双眼。
一顶不起眼的韩军帐篷里,两个漆黑的人影借着夜色的掩护一闪而出,账内的士卒们虽然醒了过来,但谁也没有发出声响,所有人躺在原地目送着两人消失在了帐篷外。
这两人正是方离和典韦,对于典韦不管说什么也要跟在自己身边的脾性,方离已经认命了。
两人灵活地在韩军营地中左突右窜,绕过一个又一个岗哨和巡逻队,终于悄悄接近了营地中央的大帐。
暴鸢和申差的帐篷就隔着十几步远,账门前有百名卫士日夜看守,根本没有可趁之机。
方离打了个手势,典韦会意,朝相反的方向扔了个小石子,守卫被惊动,立刻分出十几人前去看动静,方离和典韦则混在守卫之中绕到了大帐的后方。
两人露出绑在手臂上寒光凛凛的暗器囊,典韦一个闪身闪到申差帐篷后面,与方离对视一眼后,隔着帐篷直接扣下了扳机,而后看也不看,各自飞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营帐的时候,典韦后怕地舒了口气,不赞同地看向气定神闲的方离:“这种事不该您亲自做,太危险了!”
方离安慰地拍拍典韦的肩膀:“放心,等他们几个准头跟你我一样好的时候,我就不会这么干了。
周围的几个踏白军闻言惭愧地低下头,隔着帐篷听声辩位,一根毒针便射中要害的本事至今只有典韦学会,他们还远远做不到。
天慢慢亮了,这是个难得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河面上也不再雾气沉沉,大营重新喧嚣起来,暴鸢和申差的亲兵照常端着热水进入帐中,准备叫醒还在沉睡中的将军。
方离和典韦等人也起了个大早,刚刚洗漱完毕,就听见大帐处传来两声惊恐的尖叫:
“上将军死了!”
“申差将军?申差将军!”
营中顿时乱成一团,方离和典韦对视一眼,无需发令,五十名踏白军默契地化整为零,以三人为一组隐匿在韩军人群中,开始屠杀军中叫得上号的将领。
踏白军的手法十分隐蔽,当韩军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有十几名中低层将领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与此同时,不等营中的韩军展开报复性攻击,远处的树丛中突然沙尘漫天,一阵阵喊杀声几乎刺破耳膜,河边的探子更是惊恐地大喊:“唐军渡河啦!快列阵阻击!”
二百九十四 进退两难
夜晚消失在河面上的战舰又如鬼魅般重新出现,尉缭率领的上万魏军和孙策率领的一万周军为先锋,后面是十万浩浩荡荡的唐国大军,大小战舰铺满了整个河面,遮天蔽日,浩浩汤汤。
韩卒仓促间想要急忙列阵迎战,但无奈群龙无首,大半中级军官又被隐入韩军士卒中间的踏白军所杀,唐军几乎没遭到什么损伤便已到达了岸边。
前方是两倍于己的敌人,侧面还不知有多少敌方伏兵,又有早已投降的赵四等人喊话相劝,等先锋的魏军和周军登岸列阵之时,除了部分死忠于韩国的士兵之外,大部分韩军都乖乖地放下了武器。
一触即发的大战,双方却都没有太大损伤。
唐军除了此前强渡时死伤三千余人外,就只有踏白军阵亡三十余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韩军的伤亡则更加轻微,五万大军阵亡不到两千,还大部分都是不愿投降死在阵前的,其余四万七千余人全部被俘虏。
这一仗打得这么顺利,唐军上下却显得不太高兴,尤其是周军,连推搡俘虏的动作都显得特别粗暴。
方离早早地在典韦和十几名踏白军的护卫下离开了是非之地,现在众将簇拥下看着众军有气无力打扫战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帮臭小子,此战赢得轻轻松松,怎么反倒跟打了败仗一样?”
正在指挥调度的张辽闻言大笑:“主公,我唐军以军功行赏,仗打得越轻松弟兄们捞到手的军功就越少,更别说此战主公的踏白军出尽了风头,其余弟兄就喝了点残渣,自然会不服气。”
“如此说来,还是寡人的不是?”方离没好气地一马鞭敲在张辽胸甲上,“没出息!告诉寡人的将士,韩国虽然不成器了,但草原蛮子的铁蹄还在践踏我中原大地,以后有的是他们立功的机会!”
五万大军全军覆没,受铎就成了**裸的一座空城,只等唐军前来采摘。
方离自然没有客气,命高顺亲率两万先登营军士,不到一个时辰便拿下了这座攻占韩国的桥头堡。
周军和魏军摄于唐军的勇猛善战,个别动了歪心思的人也不得不重新按捺下去。
进了城,贾诩自去联络城中豪强安抚百姓,方离则带着众将来到城中的镇守府中,摊开了韩国地形图。
韩国一半主力已经进了唐军的战俘营,另一半则在西边抗击白狄大军,现在摆在方离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是不管西边白狄的大军,直接北上绕过群山进攻韩都;二是西进,先把深入韩国腹地的白狄打回去。”方离用指节敲击在地图上,“两条路都各有利弊,诸位有何看法啊?”
“禀主公,臣以为应率大军北上,趁韩军主力被白狄死死拖住一举拿下韩都!”华雄把上嘴唇的络腮胡吹得老高,第一个拱手提议道,“待拿下韩国,白狄看我大军威武,必然不攻自破!”
“臣以为不可。”没等方离发话,孙策便立刻打断了华雄的话,“主公,韩武已经不堪一击,彻底拿下韩国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国土易得民心难求,白狄大举进犯,正是我军收服韩地民心的好机会啊!”
“臣赞同孙策校尉的意见。”受封唐军官职后的尉缭显得放松了许多,此时也主动献策,“韩都什么时候都可以拿下,但草原蛮夷再肆掠下去,韩地百姓会大有损伤,到时候有地无人,我军得不偿失啊!”
方离点点头:“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文远,你怎么看?”
“臣以为北上西进都可,但兵贵神速。”张辽笑道,“还望主公早做决断。”
高顺也附和着张辽表示同意,说唯方离马首是瞻。
方离此时却真的犹豫起来,就如孙策所言,西进抗击白狄确实能收拢韩国人心,但同时也不可避免会让韩武得到喘息之机。
如果战事拖得太久,久到赵、秦打完仗,那嬴任好和赵武会不会兴致起来捅大唐腚眼一下,方离还真说不准。
正在这个时候,贾诩刚好走进镇守府大堂中,远远的就拱手笑道:“臣隔着院门便听到诸位将军商议的声音,主公可是有何烦恼?”
“文和,你来得正好!”方离眼睛一亮,这时候正是谋士发挥作用的时候啊,当即亲自出门把贾诩拉到地图边,把自己的顾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就是如此,不知文和有何见解?”
贾诩听完略一思考,表情瞬间放松下来:“此事不难,主公只需派一信使去韩都,就说我军愿助韩军杀退草原来犯之敌,找韩武借道便可。”
“借道?”方离思索半晌,突然拍着贾诩的肩大笑不止,“不愧是寡人的毒士!贼喊捉贼,韩武这下可两面不是人咯!”
“主公过奖。”贾诩谦逊地拱手,“我军无需过急,只要在此按兵不动,做出没有韩武的许可不会向前一步的样子,自然就可以将其架在火上烤了,对韩国百姓,也算有个交代。”
“哈哈,好!”方离哈哈大笑,“果真好计策!我军刚好可以稍作休整,顺便用抵抗蛮夷的名义把那近五万韩军收入囊中!”
贾诩抱拳:“臣愿替主公跑这一趟。”
“不必,杀鸡焉用牛刀。”方离摆摆手,“送信而已,在把受铎原来的官员叫来,让他去送,寡人派兵随从保护就是!”
说罢,又看向侍立一旁的孙策:“伯符,你这个校尉当得也差不多了,寡人封你为四品扬威将军,去替寡人收拢韩军!”
孙策大喜过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