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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胜一本正经地垂首致谢,然后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外臣来时为防山贼偷袭正好带了一队精锐护卫,不如就由外臣押运回国,也免得麻烦唐公的将士,如何?”
这是被上次讨要军粮却在半路上被偷袭的事吓怕了?方离一脸便秘地点头。
军资的事情说完,赵胜终于进入了主题,说到为巩固赵唐联盟,赵公愿邀唐公相王,以昭告天下赵唐同盟牢不可破。
方离笑笑:“赵公一片赤诚寡人感佩,然唐国国小兵弱,能受天子恩宠提为公爵国寡人已是受宠若惊,绝无称王的想法,但若是赵公有称王之意,寡人愿呼赵王,做陪衬。”
翻译成人话就是,要称王你称,别带上我。
“唐公乃炎帝后人,血脉尊贵,何来受宠若惊之说?”赵胜满脸真挚地相劝,“我主是真心愿与唐公相王,共结唐赵百年之好。”
这说得跟要联姻一样。方离忽略掉心底的不适,又将前面的话改头换面说了一次。
方离推辞,赵胜就继续劝,而后荀代方离推辞,赵胜接着劝,双方言辞花团锦簇,态度尽诚竭节。,说得跟真的一样。
来往几个回合,赵胜才连连叹息地表示放弃,一脸的痛心疾首,就像他才是方离的臣子。
方离内心好笑,这些人精,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赵胜心满意足地退下,方离与众臣面面相觑,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看见赵高欢天喜地冲进大唐,因为太过兴奋还被绊了个跟头,大喊道:“小人恭贺主公,夫人为主公诞下一名小公子!”
“你说什么?”方离脑中“轰”地一声炸裂,三步并做两部跨下来把赵高连衣领提起,“你说夫人已经生了?!”
“正是,今儿个清晨夫人说身子越来越重,还流了血,伺候的产婆说这是要生了,赶紧把小的们叫起来。”赵高龇牙咧嘴地说道,“方才已经生了,夫人和小公子都平安无事!”
“啊哈!太好了!”方离大喜过望,竟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蹦三尺高,“哈!寡人又做父亲了!”
荀等人闻言也是惊喜不已,都俯身高呼道:“臣等恭贺主公喜得贵子,大唐国祚万年!”
“好好好,都赏都赏!”方离简直已经语无伦次,本来计划送走赵胜后好好商议商议韩国之事,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急忙扯住赵高向外狂奔,“快,寡人要去看看夫人!”
堂上文武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没人觉得方离不务正业,反而都闹哄哄地吵着要在这儿等小公子的喜报,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贾诩和程昱眼中也都泄露出笑意。
虽然此前荆兮为方离诞下过一子,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夫人芈月诞出的嫡子,真正能名正言顺继承唐国的小公子,这次,唐国才是真真正正的后继有人了!
方离刚跨进芈月居住的院门,猛地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地哭嚎,即使有心理准备都吓了一跳。
抱着孩子的奶娘见主公过来,赶紧把怀中已经擦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公子带到方离面前,笑呵呵地直称赞:“主公,小公子哭得带劲,以后一定是个威武健康的大小子!”
“哈哈,好!”方离探头过去,只见浑身通红的小小婴儿在襁褓中舞手动脚,脸上皱巴巴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但哭声却一点也不含糊,几乎能把人耳朵震聋。
方离喜不自胜,伸手就把孩子从奶娘手中抱了过来,姿势僵硬不说,还忍不住往孩子脸上猛亲了几口,小娃儿哭声瞬间更大,奶娘在一旁是又急又好笑。
还记挂着屋里的芈月,方离和儿子亲热了一小会儿就把襁褓重新递给奶娘,急匆匆地冲进屋,外面守候的侍说见血不吉利想要拦,被盛怒地方离一把挥开,直到见到躺在榻上虚弱喘息着的芈月才放下心来。
“夫人,寡人来了。”方离心疼地握住芈月的手,感受着细嫩肌肤上的汗水,加上屋中浓烈的血腥味,即便经历过一次,方离还是担心不已。
芈月睁开眼,看到方离满脸急切的样子,忍不住虚弱地笑笑,心里却很是熨帖。
直到晚上,方离也没从后院出来,正堂中的众臣等了一会儿不见人,便在荀的建议下各自散去了。
方离放任自己享受了一整日亲情温存,次日一大早便又开始忙碌政事。
荀和贾诩知道方离已经离开后院后,双双敲开了唐公府大门,方离看得稀奇:“寡人的丞相和内卫大将军搭伴前来,想必是有急事?”
荀摇摇头:“臣无急事,只是听闻了几件趣事,想要与主公分享。”
没等方离回应,贾诩也在一旁点头:“臣也是得了几件趣事,正准备说与主公知道。”
二百八十 老虎发威
这两人所说的趣事想必不是一般的趣事,方离被勾得起了兴趣连忙将荀和贾诩带到书房,一挥袖袍坐下:“有何趣事,快说出来也让寡人高兴高兴?”
唐公府的书房布置与此时代大多数书房不一样,用的是匠人特别打造的长脚书桌和胡椅,起因是方离实在嫌跪坐太过累人,且站起坐下行动都不方便,干脆仿照后世古代的书房专门定制了一批家具。
虽然在当时人看来太过不合礼数,但礼坏乐崩的时代强者为王,赵国都能胡服骑射了,他方离改进一下家具又如何?一来二回之下,群臣倒也慢慢习惯,不再劝谏。
此时方离就大刺刺坐在书桌后面的胡椅上,荀和贾诩坐在对面。
贾诩谦让道:“丞相先说。”
荀拱手示意,然后挂起神秘的微笑:“昨夜,魏国、宋国、燕国甚至楚国的使者就像约好了似的,相继来到臣的家中,说有要事相商,主公可知是何事?”
魏宋燕楚四国?除了鲁国之外唐国的盟友可都算是到齐了,方离奇道:“究竟所为何事,能让文若一大早地赶来与寡人分享?”
话音刚落,赵高轻手轻脚地溜进书房,低眉顺眼地给三人上好茶,然后就欲退出去。
方离的目光却是一寒:“站住!”
赵高一愣,转回身来弯下腰:“主公还有何吩咐?”
“谁让你进来的?”方离森冷地看向赵高温顺的眼睛,“寡人的书房除了由偿谁也不能进,你莫非不知道?”
没想到方离会突然发作,赵高面色一白,接着双膝一软“噗通”跪下去:“主公恕罪!小人是看主公与诸位大人们无人伺候,师父又不在,这才。。。”
这个赵高野心是越来越大了,就算由偿因病休息不能伺候,宫中比他资历地位高的侍不知凡几,赵高居然以一副“由偿继承人”的模样自居,开始发起号施令来。
本来看在夫人刚刚临产,赵高又确实把府里的下人管理得井井有条,从未出什么差错的面子上,打算等过几日清闲下来,再视由偿的情况敲打敲打也就够了,没想到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敢擅自进入书房!
如果刚刚自己没有表示默认了,那是不是就代表他赵高以后就名正言顺成了这府里的侍第一人!?
看着赵高强忍着紧张的面孔,方离渐渐地起了真正的杀意。
不管由偿是不是真的偶感风寒,才短短几天,赵高就胆子大到如此地步,竟然敢趁着接见外臣的时候试探自己?这么大的野心,把他放在后宫之中。。。。
或许是感受到了方离不加掩饰的恶意,赵高浑身猛地一颤,白嫩的包子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沉默半晌,突然把额头死命砸在冷硬的地板上,血污瞬间浸湿了地砖的缝隙:“主公饶命!赵高只是一时糊涂,绝无对主公不忠之心,求主公饶过小人一命!赵高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赵高不要命地磕着头,连额头已经血肉模糊都没心思在乎,方离冷冷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师父的病,何时能好?”
“回主公,小人这就给师父请来全洛阳最好的郎中,想必很快就会好!”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赵高毫不犹豫地高声回应,“小人还太过稚嫩,此后一定全心全意跟着师父学本事,再也不敢自作主张惹怒主公了!”
方离指关节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就像敲在赵高的心脏上,过了一会儿,才大发慈悲地说道:“记住,再有下一次,十个由偿也救不了你。”
“是,奴婢知道,谢主公开恩!”
赵高又咚咚叩了几个头,看方离没有别的吩咐,朝荀和贾诩拜了拜,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方离冷笑一声,如果赵高再有一次,他绝不会继续放任这个隐患活在世上。
教训侍是国君家事,荀原本不该管,但想了又想还是劝谏道:“主公,小心侍乱国啊。”
贾诩也忍不住蹇起眉毛:“主公,是否需要臣派人盯着?”
“不必,一个小小侍而已,无需出动内卫。”方离摆摆手,“文若,先前的话还没说完,他们夜访大唐丞相的府邸,究竟所为何事?”
荀点点头,笑道:“好叫主公得知,燕、魏、宋、楚四国来使找臣,都是为了同一件大事邀请主公相王。”
“相王?”方离睁大眼,忍不住再次确认道,“文若,寡人没有听错吧?又是相王?”
“不止丞相所说的四国。”贾诩摸摸胡子,冷着脸补充道,“据内卫传来的消息,韩武也有意劝说主公称王,不过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提‘相王’二字。”
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莫非过年大鱼大肉美女环伺,把这些诸侯的脑子都给撑磕巴了?
“等等,让寡人理一理。”方离揉揉抽痛的额角,“魏斯是为了讨好寡人,燕、宋是想把王冠放自己头上,韩武暂且不管,熊侣又是什么意思?”
荀淡淡一笑:“主公不必多想,楚王无非是想继续拉拢与大唐的关系,顺便也试探试探主公的野心罢了,有秦吴在卧榻之侧鼾睡,熊侣可不想失去强唐这个可靠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