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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儿。这个女儿长到十六岁的时候,风华绝代,第一名媛,无数的青年男子想得到她,当然还有李家诺大的家财。”
碧环把玩着那草编,已经听入迷了,急急地问道:“我知道这是大家闺秀,后来呢?”
“李员外因为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加上自己地位高贵,因此眼界极高,一心要找个乘龙快婿,”说到这王天逸扔给摊主两个铜钱,买下了那,前后扫了一眼六个保镖的位置,和碧环一起前行,一边走一边说:“李员外夫妇都信佛,是有佛必拜的人。建康城外不远有个怀恩寺,是个小庙,但李家夫妇每年也去拜……”
“在那里遇到了杜骑鹤?”碧环已经完全被这个故事迷住了,都忘记了身边地头饰摊。
“不错。”王天逸表情阴郁的叹了口气,听到杜的这个名字就仿佛在数死尸的肋骨:“你知道很多家境贫苦的秀才都选择在庙里温习,因为可以得到一顿免费的粥,杜骑鹤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他并不是什么狗屁才子,他两次连续落第,家境贫困,从小的缺衣少食让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往上爬,毫无道德可言。他就寄宿在怀恩寺。他从僧人那里知道李员外每年都会来住几天祈福,于是他就瞄上了这个机会,这个人无耻之极却有个优点。”
“什么优点?”碧环打开了摊主伸过来的一个这个摊子上最好的头饰,盯着王天逸问。
王天逸一声叹息:“无耻到胆大包天。他用他家给他的赶考银子贿赂了李小姐的贴身丫鬟,要求私会李小姐一面。”
“这丫鬟同意了?”碧环一声愤怒的尖叫:“难道真有这种不为主人考虑的畜生?”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忠心耿耿。”王天逸笑了笑:“她同意了,然后用梯子放了杜骑鹤进了在寺庙居住的房间,想那李家小姐从小养在深闺,除了他爹,连别的男子都没见过,一个青年男子突然闯进自己闺房,她能怎么办呢?没人教过她如何应对。不知是强奸还是诱奸,这个杜骑鹤得手了。”
“畜生!”碧环手里的被捏成了一团。
“剩下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王天逸一声叹息:“在寺庙里,杜骑鹤夜夜奸淫李家小姐,还去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宣扬,几个月后,李家小姐肚子大了,家里知道了。你可想而知对李员外这种德高望重的人,这种家门败坏怎么受的了?一顿鞭子从丫鬟嘴里得到了真情。身为缙绅名流的李员外只能按风俗用猪笼浸死了自己肚子已经大了地独生女儿,她母亲悬梁自尽,李员外双眼哭瞎,奄奄一息,一家人家破人亡身败名裂!而这个‘才子’用从李家小姐拿来的首饰变卖换钱早跑路去京城参加考试了。”
“这畜生应该凌迟!官府难道不管吗?”碧环怒不可遏。
“丫鬟被愤怒的李员外打死了,没有人证。而且看着李员外都快死了,官府想大捞一笔,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价码,几乎等于李员外一辈子就为国扛活了。而且就算抓回杜骑鹤也只是斩首而已。”王天逸冷冷的说着:“于是。愤怒的李员外想到了他地朋友,我的帮主,托他帮忙复这家破人亡之仇。”
“那你们长乐帮怎么干的?你知道吗?”碧环情急之下握住了王天逸的胳膊。
王天逸一抖胳膊轻轻摆开了这手掌,然后说道:“我们要干地很简单,只是把杜骑鹤带回建康而已。这事是暗组做的,我那时恰逢其会。参与了后续工作。”
“怎么样?”
“因为李小姐‘奸淫晦盗,让家门蒙羞’。这个独生爱女连白日送葬的资格都没有,是在夜里下葬的,这就很方便了。我们当着李员外的面,把那杜骑鹤背贴在李小姐棺材下面,用铁钉把他的手脚钉在棺材上。然后把这个活蹦乱跳地畜生和李小姐的棺木一起埋了。按李员外地话说,要让这个畜生永远在李小姐的尸体下,永世不能翻身!”
当王天逸冷冷的说出杜骑鹤的下场时。不仅旁边紧随的叶小飘连碧环都打了个哆嗦,但随后碧环就长出了一口气:“恶有恶报。”
王天逸报以一声冷笑:“晚了,李家已经被这畜生弄得家破人亡了。”
碧环怒道:“那什么小江南还宣扬这种事情,这是你们长乐帮地地盘,你难道不管吗?看有多少人沉迷此道?”
王天逸苦笑道:“我怎么管?世风如此,我又不是皇帝,就算是皇帝也没法管啊。”
“看看那群听客的嘴脸!一个场子里全是想着污人清白的禽兽!”碧环柳叶眉倒竖,停住脚步转身又盯住了远处地水舞楼,看得出来,她十分想挥着刀杀回去。
“他们不是污人清白只是喜欢看污人清白而已。”王天逸一声冷笑:“那天李家小姐被他父亲在大江边浸死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树上屋顶上全是人,周围所有的树经过那天全部变成光秃秃的,压垮了七间民居,被挤落水里溺死的就有五人。喊‘淫妇该死’喊的震天响,等猪笼提上来,李员外当场昏迷后,喊‘李员外好样的’一样震天响,但就是这群人听起《西厢新编》来却津津有味。人人都当面喊一套,背后做一套,因为当个圣人太难了,叫着当圣人反而容易些,在嘴里的圣人标准面前,人人都是骗子都是小偷,但人人都训练成了装比的高手……”
说到这里,王天逸笑了笑,碧环问道:“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是你所讲的这种人吗?”
王天逸摇头:“我当然也是,不过我比他们强点,忠孝仁义,我起码能守忠孝;我也没想把自己装成什么圣人,我是什么,我心里清楚。我笑是因为我轻松,你也知道江湖人靠什么谋生,靠血和刀,看看这个世道,人人不是骗子就是小偷,人人都有罪,人人都该死,那么宰了谁都是替天行道啦。”
碧环脸色有点不自然了:“你这般说,怕是要下地狱,求佛祖保佑你。”
“佛祖嘛?”王天逸冷笑道:“寺庙里的佛祖都长的大腹便便,穿着金身,我经常给佛祖香火钱,偶尔磕个头,念他们也会给我个方便,如果给你钱不给我办事,谁拜你个混蛋啊。至于地狱吗?我很怀疑究竟有没有,看这世道人人如鬼,人人都需要贿赂佛祖来免自己的罪孽,我极度怀疑这里就是地狱。”
“阿弥驼佛,佛祖保佑你。”碧环赶紧合什替王天逸赎罪。
对她这种举措,王天逸无奈的一摊手:“不必了,我刚给庙里的三座大菩萨塑了金身,比你合什念佛可实惠多了。什么罪孽也没有了,放心,哈哈。”
“那你不能去听那东西啊。”碧环很认真的说,扫了一眼正四下扭头警戒地叶小飘加了一句:“你手下也不能去。”
王天逸马上打了个哈哈,接着给了身边叶小飘头上一个巴掌:“知道了吧,居然还被什么狗屁《西厢新编》迷得五迷三道。你要是干出这种事来,自然一样有人会料理掉你。”
叶小飘揉了揉脑袋,憋了半天,仔细观察过头目的脸色后。终于鼓起勇气想狡辩一下,“司礼,我对那些奸淫晦盗的东西根本没兴趣,只是被小江南骗了,他满嘴都是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旷世奇恋的……我毕竟年纪小。听到这种真情实爱自然拔不动脚了。”
“什么狗屁?”王天逸一撇嘴:“如果出任务前,我要你选你自己的生死搭档。你会选以前都不认识的这种‘一见钟情’地?什么人获得你的信任都要基于长久的了解。夫妻比搭档更狠,要在一起一辈子,与其靠着狗屁一见钟情就走到一起,那是露水夫妻!还不如走到一起后再好好待她精心培养信任和感情来的踏实。一句话,夫妻不是因为情走到一起。而是要在成为夫妻后才精心培育情,这东西娇嫩得好像花一样,如果你想你过地舒心。那就好好养花吧。”
碧环静静听着,没有吭声。
而叶小飘唯唯诺诺,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个“疯子”上司在讲什么。
通常给别人讲大道理的人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舒服感觉,王天逸说完这番对他而言罕见的长篇大论得意的咂咂嘴,背负双手前行,浑然不知这番不经意的话给他惹了天大地苦恼!
一个月后,秦盾抱着一叠公文要去见王天逸,看着建康丝绸大豪周先生满脸喜色从王天逸客厅里出来,但诡异的是他居然还带着他地夫人一起来的,互致寒暄后,秦盾满头雾水:又没晚宴,大白天的你带老婆子抛头露面的来锦袍队找司礼干嘛?
摇了摇头继续前行,背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盾扭头一看却是不需通报地王天逸好友左飞箭一般的冲了过来。
一把拉住正要行礼的秦盾,左飞就问:“你家司礼呢?”
“什么事?”看着满脸大汗地左飞那种强忍着笑的模样,秦盾摸不着头脑。
“哈,十万火急我来通知他,这小白脸要倒大霉了!”左飞拖着秦盾就往客厅跑去。
两人一进大厅就看见王天逸好像被乱箭穿心那般瘫坐在椅子上,已经面无人色了。
碧环托周先生给王天逸说媒了!
“你知道我一直为找到如意郎君的事情发愁,像我这样的女子,在武林里也有一定地位,这反而是我的悲哀。和我同样地位的男子都有钱有势,往往找名门闺秀做妻子;但比我地位低的那群人又怎么配的上我?唉。”说到这里,碧环叹了口气,接着轻轻摇起了怀里已满周岁的小武神。
这是寿州昆仑的宅邸,碧环昨天赶回了这里,此刻正在和自己的小姐聊自己的心事。
“虽然他不是武林豪门出身的公子,但现在事业有成,小有荣华富贵,就算武当出身的我是下嫁,我觉的也可以。”碧环说着。
“对了,他怎么还未成亲,他年纪也不小了。”章夫人问道。
“我打听过了,他投身长乐帮后就在暗组任职,你也知道暗组干什么的,那时候他地位低微工作凶险,哪里容得了有婚配的机会?后来他又替少帮主顶罪,折腾了好久,甚至给青楼牵马看门洗地,这时候也没可能,他真正在江湖抛头露面的时间也不过现在一年多。正好我们年纪相当又都没婚配,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