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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强力进入到水表层。问题解决了。然而,抽水的水泵也是需要用三相电力的。
对这个问题罗萨还没有解决方法,但是他有信心,方法会有的。方法确实出现了。
“我们打了几眼井之后,抽水泵问题的解决方法就显现出来了,”他解释说。天
然地压把水带到四米左右的平均深度,在这么浅的水平,一个用单项电的水泵就
能把水抽送到地表了。低成本的灌溉,看上去像是确实可能的了。帕尔马里斯的
农民们当时面对的另一个大问题是“红”稻。红稻就像一种野草。它的种子生长
极快。如果土地连年耕种的话,最终,红稻会毁掉稻米收成。为了防止这种野草
生长,小农户们每年只耕种四分之一的土地,让其余的土地休耕三年之后再复耕。
罗萨有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农民们可以在种稻子以前把地浇透,在稻子生长时,
使土地始终保持湿透着,土地就没有了氧气,红稻的种子也就无法发芽了。窍门
是,要让稻种在备好的苗床里先发出芽来,然后移植到水稻田里。这样,长起来
的就只有人们想要的稻子了。在帕尔马里斯,这种以水育种闻名的种稻方法,原
来由于水费昂贵一直无法实施。但是,低廉的灌溉将一切都改变了。“使用这个
饱和浇灌体系,”罗萨说,“我们就可以使每一个农场的可耕地变成原来的四倍。”
他把它们拼成一个等式:廉价的电力+ 浅自流井+ 单相水泵= 廉价的灌溉。而廉
价的灌溉+ 水育种= 更有效的利用土地,增加收入,乡村的美好未来。罗萨创立
了一个县政部门,来培训当地人采用新的种稻方法,并且增加了一个贷款机制,
这样,他们就可以贷款去为他们的土地、钻井做准备,为灌溉付费。“终于,”
他说,“我们有了一个完整的体系了。”制定好他的计划之后,罗萨去了里约热
内卢,将它呈交给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BNDES ),这个联邦银行拥有500 亿
美元资产,负责发放国家发展长期贷款。“我把这个成本结构给他们看了,他们
跳了起来,”他回忆说,“那简直就像在向小孩子们兜售糖果。”罗萨找到了一
个坚定的支持者,他是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的一名项目分析员,他叫阿卢伊奇
奥?阿斯蒂,之后他将罗萨提名给了阿育王。阿斯蒂对奇思怪想不感兴趣,他喜
欢实在而有力的数据。罗萨有许多数据。他用一些图表说明农民们的支出,原材
料的花费,水井的容量,预期的稻子收成与价格,所有的数据都有相关的研究资
料作为支持。基于他的分析,银行的投资会在4 年内得到回报。在阿斯蒂看来,
显而易见,罗萨成竹在胸,决心坚定。特别使阿斯蒂感动的是罗萨的首创精神,
“在里奥格兰德州的一个小自治县里设立一个农业开发部门,这本身就是一个革
新,”他告诉我说,“特别是一个真的在小农户们身上下功夫的农业部门。”罗
萨告诉阿斯蒂:“如果我们这个项目不能获得成功,帕尔马里斯的人就会找到他
们自己的解决办法,对所有人来说那都会是最坏的解决方法,他们会涌向城市。”
在最近几十年,就像《愤怒的葡萄》中的奥基们一样,成百上千万的巴西乡下人,
为了寻找工作,放弃了他们的土地,住在城郊的贫民区里,造成了巨大的社会动
荡,使失业率与犯罪率疾升。巴西政府对这些问题的应对只停留在治标而已——
例如,帮助失去土地者在新的地方重新安置下来,充其量只是一种短期的解决办
法。相比之下,罗萨正在对问题的根源进行斗争。阿斯蒂看到,如果罗萨获得成
功的话,将会为这个国家示范出很有价值的东西。阿斯蒂的推荐意见是,为这个
项目提供资金。最主要的障碍仍然是来自州电力能源公司(CEEE)的抵制,还有
来自经营水泥的行业与铝业的同业联盟的政治性的反对。“实际上,我们根本不
需要承包商来进行这项工作,只要由县长办公室雇佣一个技术员,社区就可以把
全部事情都做了。那完全是一个自主的体系。不过州立公司知道,如果我们在帕
尔马里斯获得成功,可能还会导致其他连锁后果的。”为了调动对乡间供电的政
治支持,罗萨去见记者们,并去拜访相邻自治县的县长们,敦促他们去对州议会
施加影响。与此同时,他采购了电线,并和两个公司签订了合同,那两个公司同
意制造阿马拉尔系统所需要的五千伏安的微型变压器。梅洛制定了安装工作计划。
农民们同意提供其自有土地上的树木用作电线杆。罗萨发现,他们可以做到每公
里只竖三根电线杆,这个数字是政府要求的四分之一。而且他找到了一种化学处
理方法,将木头在杂酚油中浸泡,可以使这些木杆的使用寿命从3 年延长到30年。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这时,他收到了州能源电力公司撤销批准的信函。
第三章我脑海中的灯光亮起(3)
奈伊?阿塞韦多马上给州长贾尔?苏亚雷斯打电话,苏亚雷斯将罗萨、阿塞韦多
和能源电力公司的总裁召集到一起开会。罗萨清楚地记得那次面对面的冲突。根
据他的回忆,能源电力公司的总裁希望扼止帕尔马里斯的这个计划,他提出,要
和阿塞韦多达成一个交易,许诺如果阿塞韦多放弃罗萨的规划,就通过现行电网
向帕尔马里斯的乡村地区供电。回忆起阿塞韦多当时的反应时,罗萨微笑着说道
:“奈伊对他说,‘但是你能为整个州这么做吗?’于是那个人不得不说,‘不
能。’然后伊奈说,‘我不会这么廉价地出卖我的理想。你得再仔细想想,争取
在整个州,在全巴西解决这个问题。’”随后,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通知州政
府,如果能源电力公司不同意帕尔马里斯的规划的话,它就将削减贷款资金。那
次会议后不久,州能源部长坐直升飞机来到帕尔马里斯,带着一份授权罗萨执行
此项目的合同。“这次会面恍如昨日,”索萨告诉我说,“签这个合同时我激动
万分。我仍然非常仔细地保存着它。但是,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大卫与歌利亚的战
争呢。”作为一个卖点,罗萨告诉村民们,按他的计划,每户用大约一头奶牛的
价钱就能用上电!两年以后,在1988年,他和梅洛实现了那个诺言,以每户400
元的价格,使400 多个乡村家庭连接上了供电网,那是官方7000元价格的十七分
之一。75% 的农民买了水泵,80% 买了电冰箱和电视。另一些买了稻米加工机,
电灯,围栏,和热水器。一开始,大多数农民不大愿意改用水育种法,但是那些
使用了水育种法的人们获得了回报。收入从一个月50到80元跃升到200 到300 元。
但是对于罗萨来说,最动人的发现是,得到供电的400 个家庭中,有将近三分之
一,也就是130 个家庭,由于帕尔马里斯规划而从城市返回了。那是一个惊人的
效果,它显示出,与人们的设想相反,延缓从乡村涌向城市的移民潮是可能做到
的,这可以使城市有更多的缓冲时间,来吸收安置终日闲坐城郊山脚的成百上千
万的人群。罗萨肯定记者和政客们都得知了帕尔马里斯规划的消息。很快,其他
州的技术员们就来参观了。“对于一个刚成立的小自治县,竟然有来自全巴西的
人来参观,那可真让人激动,”阿塞韦多回忆说。里奥格兰德州政府请国家社会
经济发展银行的阿卢伊奇奥?阿斯蒂协调召开一个有关乡村供电的会议,这样,
罗萨与梅洛就有机会去说明如何可以推广这个规划了。但是,能源电力公司还不
准备接受对其供电常规的重大改变呢。“在这个会议上,那个州立公司的所有博
士硕士都站在一边,而梅洛和我站在另一边,”罗萨回忆说。接着是一场激烈的
辩论。罗萨争辩说,需要一个新的合法供电标准。能源电力公司的官员们说,他
的结果还不是结论性的。“你在帕尔马里斯做过的事,在别的地方做不到。”他
们说。这个会议以后,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能源电力公司一直拒绝让步。然而最
终,帕尔马里斯规划引起了里奥格兰德州新当选的州长佩德罗?西蒙的注意。西
蒙曾许愿要为全州的乡村供电。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银行正在为推广罗萨的系统提
供贷款。终于,在1989年,能源电力公司让步了,罗萨的技术标准——“025 标
准”被正式批准了。罗萨回忆说,“我们终于可以说,我们不违法了。”1999年,
我和罗萨一起去访问帕尔马里斯,在过去10年,罗萨搬到了阿雷格里港。他的工
作重心扩展到巴西的其他地区。我们驱车经过稻田和放牧水牛的田野时,罗萨一
反常态地沉默着,土地平坦,一望无际。由于任期法的限制,阿塞韦多在1988年
他的六年任期届满时不能再竞选连任县长。已经用上了电的帕尔马里斯县的选民
们,推选了一个保守的继任者。他关闭了罗萨的部门,遣散了他的技术人员,并
将他谈成的贷款用作其他用途。回忆起这些事,罗萨评论道:“我们没有支持民
主政府的机制。每一个新皇帝登基,都要毁坏他以前的一切。”“回到这儿感觉
很悲伤。”他加了这么一句。我们沉默地驱车前行。过了一会儿,罗萨拍拍我的
胳膊,指着路旁。“你看,”他指着一个电线杆上的一个小灰盒子,“单相的。”
我下车去细看。从细电线杆子上伸出的一根电线,引向四分之一英里外的一个农
家。“就一根电线,”他说。“你看到了吧?”“恩齐奥?阿马拉尔是用一个牛
奶罐做成他的第一个五千伏安变压器的。”回到车里,罗萨又高兴起来了。我们
继续行进着,他不时地用“看,单相的”和“看那儿,单相的”来打断我们的谈
话。我们访问了保罗?塞西姆,那是最早因帕尔马里斯规划得到供电的村民之一。
听到汽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