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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娄丽琴说。
“好,”郭大老板说,“会电脑好。你可以做我的助理嘛。”
娄丽琴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大老板的助理?有这样的好事情吗?那也说不定,在深圳,什么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说不定老板正好需要一个助理呢?而我正好又胜任这个角色,这就是缘分!难怪刚才一抬头正好就看见格兰德大酒店呢。如果我真的当上他的助理,那么郑大宽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宇寰集团下面有那么多的公司,只要我是郭大老板的助理,那么,随便跟下面哪个公司打一个招呼,安排一个人还不是举手之劳?在进一步想,凭郭大老板跟扬州市长的交情,随便说一声,爸爸妈妈的下岗问题不就解决了?
“你会跳舞吗?”郭大老板问。
“会。”娄丽琴说。娄丽琴没有瞎吹,她确实会跳舞,其实现在一般的女大学生都会,当然,只是一般的交谊舞,不是专业的现代舞,更不是拉丁舞。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哪怕只有一点点会,她也会说“会”。
“好,”郭大老板说,“会跳舞好。做我的助理一定要会跳舞。你知道,公司发展的很快,公司小的时候,主要是做产品,公司大了之后,主要是做公共关系。我的应酬特别多,所以一直希望找一个能帮助我处理公共关系的助理,你的形象行不错,如果会跳舞,那就更好。你是不是会跳舞?”
郭大老板这样一问,就仿佛不相信娄丽琴真的会跳舞一样。
“会。”娄丽琴说。这次说的更加坚决。
“来,”郭大老板说,“我们试一下。”
说着,郭大老板已经站起来,并且已经到了娄丽琴的面前,把手伸向了娄丽琴。
第二章两条路
9
大约是郑大宽帮着接电话抄黑板的缘故,所以老板娘这时候已经把几个房间全部打扫完了。既然全部打扫完了,那么就没有事情了。既然没有事情了,那么跟郑大宽聊聊天也没有什么不好。
“怎么样?”老板娘问。问的声音比较得意,因为刚才娄丽琴在电话里面说的话其实老板娘已经听见了,知道娄丽琴面试果然没有问题。
郑大宽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受,怎么娄丽琴面试一个单位没有问题,面试两个单位还是没有问题,而我连一个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呢?
“您说对了,”郑大宽说,“她的面试确实通过了。您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说了嘛,”老板娘说,“漂亮。”
“漂亮?”郑大宽问。问话中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你不要不信,”老板娘说,“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
“什么事情?”
“应聘的事情呀,”老板娘说,“其实她还是来迟了。”
“来迟了?”郑大宽不明白。
“来迟了,”老板娘说,“要是早几年,就凭她这个模样,根本就不用去应聘。自己去卖药,很快就发财了,根本不用去给别人打工。”
一说买药,郑大宽马上就想起小时候到他们村来卖老鼠药的,甚至想起到他们镇上来卖大力丸的,难道让娄丽琴去卖老鼠药或者是买大力丸。
不对呀,郑大宽想,卖老鼠药的通常是干瘪的老头,卖大力丸的是壮年汉子,打着赤膊,还拿砖头往自己身上砸,哪有漂亮姑娘干这事的?
这么想着,郑大宽禁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老板娘问。
老板娘一问,郑大宽就想起娄丽琴打着赤膊往自己身上砸砖头的样子,于是就笑的更加厉害。
“笑什么?”老板娘愈发好奇地问。
郑大宽终于忍住了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郑大宽一说出来,把老板娘也搞笑了。
老板娘告诉郑大宽,卖药不是卖老鼠药,更不是卖大力丸,而是上正规的医院卖正规的药。
“上医院卖药?”郑大宽又不明白了。在郑大宽的印象中,医院是卖药的地方,怎么成了买药的了?再一想,医院里面卖的药是从哪里来的呢?肯定还是买来的。医院里面把药买来,然后再卖给病人,感情医院原来是个药贩子?
“对,”老板娘说,“上医院卖。”
大约是闲着无聊,或者是郑大宽帮着接了一上午的电话抄了一上午的黑板,老板娘蛮感激,所以这时候谈话的兴致很高。趁着兴致高,老板娘告诉郑大宽,深圳有一批专门卖药的小姐,受聘与各大药厂或医药公司,专门往各医院推销药品,提成给的很高,比如达到百分之四十,这样,刨去给医院的百分之二十的回扣之后,她们还能得百分之二十,赚大钱了。
郑大宽看着老板娘,不信。
“不信?”老板娘问。
郑大宽没有说信还是不信,而是反问老板娘:“医院干吗自己不直接上药厂买?”
“那么多的药品,医院一个药厂一个药厂的跑,能行吗?”
“那么药厂可以直接上医院推销呀。”郑大宽还是不理解。
“它得能卖得了呀,”老板娘说,“做这行生意的全部是俊男靓女,主要是靓女,她们一天到晚泡在医院里,跟院长和药剂科长的关系泡的比他们的老婆还亲热,内地药厂来的还能插得进去?”
郑大宽还是不相信,不完全相信。
“你别不信,”老板娘说,“我就是丑了,要不然早就发财了。当初跟我一起来的几个姐妹全部都发了。”
“全部做卖药的?”郑大宽问。
“有卖药的,”老板娘说,“也有做税务的。”
“做税务?”郑大宽更不明白了。
“做税务。”老板娘说。
“怎么做税务?”郑大宽问。
老把娘没有立即回答怎么做税务,而是脸上有点忧伤,仿佛是做痛苦的回忆。
“我要是像你女朋友那么漂亮就好了。”老板娘说。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像瞎子阿炳《二泉映月》的第一乐段。
“你也不丑呀。”郑大宽说。郑大宽这样说,不知道是安慰老板娘还是真的觉得老板娘不丑。或许二者皆有。凭心而论,老板娘确实没有娄丽琴漂亮,但是绝对不能算长的丑的。
老板娘继续叹了一口气,仿佛是乐曲结尾部分的主题再现。
“是不丑,”老板娘说,“但是绝对不能说漂亮,至少在深圳没办法说漂亮,如果漂亮,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那会怎么样?”郑大宽问。在郑大宽看来,老板娘今天这个样子也不错,一个人管着五六间房子,也就是打扫打扫卫生,接接电话,抄抄黑板,然后就是收钱了,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多少烦恼,比农民好,比工人也好,不但比内地的下岗职工好,甚至比深圳的一些所谓的白领也好。
“有钱呗。”老板娘说。
“漂亮就有钱?”郑大宽问。
“漂亮就有钱。”老板娘说。
郑大宽马上就想起了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但是没有说。
“你不要想着一定去坐台或者是给男人按摩。”老板娘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郑大宽说。
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他已经想到了电影或电视剧看到的那些风尘女子。
“也差不多,”老板娘说,“那些做医药的和做税务的有几个没跟院长局长科长处长有一腿?只不过是‘定向’的罢了。”
郑大宽没有明白“定向”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接着往下问,不但没有接着往下问,而且还有意想把话岔开,因为他觉得跟一个女人谈论这个话题不好。
“你说我该怎么办?”郑大宽问。
大概是话题转移的太快了的缘故,老板娘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你怎么办?”老板娘问。
“我应聘的事情怎么办?”郑大宽说,“我是想请您指点指点。”
老板娘这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老板娘说:“指点谈不上,给点建议倒行。”
“那就给点建议。”郑大宽说。
“你什么学历?”老板娘问。
“大学。”郑大宽说。
“本科还是研究生?”
“本科。”
“哪个学校?”
“航空航天大学。”
“不行。”老板娘说。
“不行?”郑大宽问。
“不行。”老板娘说。
“怎么不行?”郑大宽问。
老板娘看看郑大宽,说:“学历不行。”
“学历不行?”郑大宽不信。
“学历不行。”老板娘说。说的很肯定。
郑大宽没有再问,而是看着老板娘,心里想,大学本科还不行?
“学历也是分时期的,”老板娘说,“最开始的时候,应聘的时候必须是大专以上,后来发展了,发展到本科以上,现在发达了,发达到硕士以上。如果是本科,那么就应当是名牌大学的本科。最好是清华北大,同济复旦南开大学也凑合,像你这样不行。”
郑大宽笑了一下,说:“那不一定,我女朋友跟我是一个班的。”
他差点就说成绩还比我差呢。但是没有说。
老板娘笑了,说:“她不是女的吗?”
“女的怎么了?”郑大宽问。
“女的主要看漂亮不漂亮。”老板娘说。
“看漂亮不漂亮?”郑大宽不明白。
“看漂亮不漂亮,”老板娘说,“女的学历不重要,关键看漂亮不漂亮。早年我那些姐妹,凡是现在赚了大钱的,全部是漂亮的。关于你女朋友,我早说了,她找工作肯定没问题,因为她漂亮。”
郑大宽又不说话了,因为他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前天娄丽琴一下子接到三个面试通知,而他自己一个通知也没有,郑大宽就这样想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