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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答应了,朱方氏还远远的喊了一声,“地瓜,我们都在忙。你好好的跟着叔叔,要听话,知道吗?”
嗳!小地瓜很乖巧的答应了。然后,牵着他的猪,迎着大个子叔叔跑过来。
男人微有些满意,算他识相。
只是,他刚寻个地方坐下,打算接着找记忆,那小崽子干嘛牵着猪,围着他转起了圈圈?
他不晕,他眼晕。
“站住!”
呃?
小地瓜莫名停下,无辜的看着男人。
继续保持。男人眼不晕了,目光里也多了两分难得的嘉奖之意。
继续眺望着层层叠叠的黄土高原,心下却在狐疑,这是什么鬼地方,他怎么一点也不熟悉?却跑过来,还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孩,这此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只柔软的小指头,在他背后戳了戳。
迟迟等不来下一个指令的小地瓜,很是莫名其妙,叔叔叫他站住干嘛?
再次陷进思绪里的男人想也不想,几乎是本能的一个反手擒拿,身后偷袭他的小人儿,就被整个翻了个个儿,提到了跟前。
本来还要随手扔出去,可在感应到那并不陌生的稚软触觉时,多看了一眼,这也才看到,偷袭他的并不是什么危险品。但要把他扔出去,可就危险了。
男人正暗自庆幸,却在见到那小崽子整个完全呆掉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不会哭吧?
小崽子哭什么的,很讨厌的。
本能的伸手往腰间摸去,那里长年有给阿雪准备的糖,分这小崽子一块也没什么。可是,在摸到完全不同的衣裳时,男人的手突然顿住了。
等等!谁是阿雪?他又为什么要给他带糖?
可在男人就快抓住那点记忆时,呆掉的小崽子却又活了过来,趁他出神,兴奋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又跑到他的背后,戳向他背上同一个地方。
“再来!”
看他不动,小崽子还拍着他的背,催促,“快点!”
被戳掉记忆的男人,眯眼拧过脖子。
忽地一把拎起小崽子,高高的把他往天上抛去。
啊——
听到小崽子在半空中吓得失声尖叫,男人眼中掠过一抹恶劣。
从没人敢随意打断他。
就是小崽子,也不应该例外。适当的教训,是帮助新兵成长的第一步。
咦?他怎么又想到新兵去了?
可等他把小崽子接住,放到地上,被过度惊吓的小崽子没去成长,反而不知死活的抱着他的大腿,再度打断他的记忆。
“还要!”
小崽子小脸涨得红通通的,紧贴着男人的小短腿儿还打着颤,一双大眼睛却望着他,亮得象夜晚的星星,坚定且无比期待的说。
小剧场:
阿雪:我是美丽智慧勇敢奔放集于一身的——你们猜!
作者:这个二货怎么跑出来了?赶紧先收回去。咳咳,大家不要因此就误会到某人,不给地瓜投票了。星星眼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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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消息
深秋的时节,暖阳下的黄土高原上。
就算没有繁花似锦,绿树如荫,可有只小小的三头身,亲密的依偎在高大男人身前,喁喁私话,远看也是一帧动人的风景。只是靠近——
……
“你娘真的不打你吗?她为什么不打你?”
……
“她真的一次也没打过你吗?”
……
“那——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
“你怎么不说话?那我先告诉你吧。我叫叶答,今年三岁,我还有个小名叫地瓜。”
期待再次抛高高的小不点努力跟某人搞好关系。他娘说,熟人好办事,兴许多说说话,叔叔就肯再把他抛高高了呢?要不,翻个跟头他也不嫌弃的。。
一直保持高冷状态的男人忽地开了口,“你叫叶答?你娘怎么叫你叶小答?”
那天,他听到的三个字,他想他可能再被砸次脑子都很难忘记。
小地瓜怔了怔,一脸的理所当然,“因为她是我娘呀。”
然后,小崽子又很好心的解释跟他听,“她有时候还叫我小豆芽、小臭虫、小坏蛋、小笨蛋……其实我一点也不臭虫,也不坏蛋,也不笨蛋的对不对?我就是有点瘦。”
看小崽子遗憾的摸摸自己小豆芽般的胳膊,重又趴在他的膝盖上,自顾自玩起他的大手,大高个眼角抽了抽。他娘怎么就没叫他小讨厌?
“你怎么知道?”
察觉到自己失言男人很不爽,可小地瓜却越发兴奋了,“你娘是不是也这么叫过你?那她为什么不打你?假装也会打的吧?我有时假装跟我娘吵架,她就会假装来打我,还挠我痒痒,咬我脖子。有时候,还咬我屁股。喏,就这儿。”
男人抬眼望天。
他开始觉得,也许一群苍蝇也没有一个孩子来得可怕。
这小子都在这唠唠叨叨多久了,怎么就不累的?还睁着那样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在他身上蹭啊蹭的,他果然是太仁慈了,让人都不知道怕了吗?
大高个想不起来,可总觉得别人都是怕他的。不怕的,也都被他打怕了。
可要打这么个小崽子,也太胜之不武了吧?
所以即使男人内心万分纠结,也没办法真的把手伸向小不点的屁股。
他又没干啥,就是话多了点,毛手毛脚的小动作多了点,为这个打人,实在师出无名。
所以被缠得受不了的大个子,只好努力的搜索了一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记忆,回答他的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搜索不出关于“娘”的记忆。
所以,他只能说,“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三头身在他膝上撑着小胳膊肘,托着小脸,契而不舍的继续问,“难道你不会做错事?”
“我为什么要做错事?”
“那你让你娘给你洗澡吗?”
大高个脸黑了,调门也高了,“我怎么会让她洗!”
三头身顿时不信道,“那她为什么不打你?我要是不让我娘洗澡,她非得打我不可,说我不爱干净,其实我可以自己洗的。”
男人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他为什么要一直陷在打屁股洗澡的话题里?
眸光微动间,不着痕迹踢出一粒小石子,打在那块系着小野猪绳索的大石头上。然后,抽出被小崽子玩着的手指,淡定的往后一指,“猪跑了。”
小崽子的注意力总算被转移了,“小猪,不要跑!”
正撒开四蹄,火速奔向自由天地的小猪跑得越发欢快,可脖子上的长长绳索被小东西抓住之后,它跑不动了。
眼看小崽子费力的跟执着逃跑的小猪吭哧吭哧的拔起了河,男人微松了口气。
终于清静了。
他可以好好想想了。
唔,为什么他会觉得他娘没有打过他?
刚想及此的男人又瞬间黑了脸,他为什么还要想这种问题?
教子无方!那女人绝对的教子无方。
浑然不知又被贴上黑标签的叶秋,抬头望望山坡上玩得正起劲的儿子,放心的哼着小曲儿,把手上的大骨头扔进罐子里煲汤。
中午就着这个汤,放点洗好的粉肠青菜来下面,滋味一定不错。晚上就把那块梅头瘦肉剁了蒸水蛋,再配几个烙饼,抗饿又管饱。
排骨可以留着明天跟芋头一道清蒸,五花肉自然和猪尾巴一起红烧。
虽然条件简陋,可为了好吃的,叶秋觉得自己还是蛮拼的。
只是没想到,那么个大高个居然还要吃猪尾巴。啧啧,他是不是缺哪儿啊?
叶秋一面收拾着食材,一面欢乐的脑补。
朱长富早收拾完了院子,趁人少正在墙上刷桐油,回头好画炕围子。忽一打眼见她笑成这样,不由摇头失笑。
这丫头也不知是性格太好还是天生心宽,自三年前把她带回来,就总这么成天傻乐着。所以养个儿子就算没了爹,也不见半分阴郁。
这样开朗的母子俩,他们老两口自然是喜欢的。可一想起这母子俩没个依靠,心里还是忍不住着急上火。
从前怕这丫头想不开,也不好提,可如今都三年过去了,是不是也该替她寻个好人家了?最好能来仙人村落户,有他们老两口看着,也没人敢欺负了去。
上回吴老四的事,可给老村长提了个醒。他已经老啦,护不了她们母子一辈子,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替她们担着风雨才行。
老村长心里开始过人选了,手上一分神,就刷过了界。
“你个老汉,瞎想什么呢?这是往哪儿刷?”
叶秋一抬眼,乐了,是朱方氏回来了。
虽然那猪明面上是均分给全村人了,可私底下,象连升、董二嫂等几家在叶秋出事时,格外卖力的人家,还是要多关照些的。
可一头野猪就那么多肉,只好在他们提前收着的猪下水里做文章了。
连升爷爷胃不好,正适合吃猪肚。董二嫂和几户跟朱方氏关系好的婶子家,就给了猪肝猪心什么的。猪大肠油厚,是乡下人爱吃的,分给了几个卖力的汉子。还有一副猪腰子,叶秋让给芳嫂家送去了。
朱方氏刚刚出门,就是去送礼了。一回来瞧见朱长富失了手,自然要唠叨他几句,“这也幸好是在自己家,要是在旁人家,人家不得嫌你?”
叶秋笑着打趣,“到旁人家叔肯定是不会的,这不是在自己家,才想你了么?”
话音才落,老两口跟二重奏似的瞪了过来,“胡说什么呢?”
可再转过头,朱方氏却望着急着否认的老伴,有些不高兴了,“一把年纪了,你还想惦记着谁呀?”
这小心眼的!朱长富不悦嘟囔,“都多大年纪了,还一身的醋劲。”
多大年纪也是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