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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到啰。」
马特阿拉斯特降下飞空艇的机首,在新天地之岛发现玛妮和明斯的身影。飞空艇停在水面上,两人则下到岛上。
「咦,哈缪应该在吧?」
马特阿拉斯特问明斯,在他来和扬库对战之前,就听她说也要顺道来这座岛。
「被米蕾波可大发雷霆后就回去了。」
「真拿这个爱摸鱼的家伙没办法。」
「我想代理馆长应该最不想被你这么说吧。」
「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忙得半死喔。」
明斯和马特阿拉斯特闲聊起来,另一方面,玛妮则铁青着脸跑向扬库身边,他的身上布满了瘀青和血淋淋的伤痕。
「哥,你受伤了。」
「妳放心好了,哥有锻炼过,只要一个礼拜就能复原。」
这并不是逞强,这种伤势普通人得花上三个月才能治愈;扬库的话,真的只要一个礼拜的时间便能治好。
「为什么?是谁打伤你的?」
「玛妮,没事的,妳不用担心。」
扬库安慰她说,然而,玛妮眨眼间就找到犯人了,她一脚踉向正站着聊天的马特阿拉斯特的后膝。
「唔哇!」
不知是故意被她踢还是真的被踢,马特阿拉斯特整个人跌坐在地,玛妮继而朝马特阿拉斯特的脑袋挥了个巴掌,帽子被她的巴掌拍到地面上。
「可恶!」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玛妮拼命敲打马特阿拉斯特的脑袋。
「你到底对我哥做了什么!可恶!可恶!」
「等等,玛妮,我不是因为讨厌扬库才打他的,妳先听我解释嘛。」
马特阿拉斯特抱头辩解,玛妮却完全听不下去。
「玛妮,那家伙是个大坏蛋,好好揍他一顿吧。」
明斯在一旁火上加油,马特阿拉斯特狼狈地捡起帽子。
「受不了妳,看来只好先走为妙了。」
如此说完后,马特阿拉斯特当真逃跑了,玛妮朝他的背影狠狠吐舌头。
「我讨厌那个人。」
扬库对一脸愤愤不平的玛妮埋怨。
「玛妮,我和神溺教团的人谈过了。」
听到这句话,玛妮露出开心的表情。
「结果呢?」
「我们已经谈好了,我、神溺教团」
话不能说得吞吞吐吐的,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本意。扬库一边这么想,一边继续说着:
「我决定加入神溺教团,今后我将和神溺教团一起守护这个村子。」
「嗯!」
玛妮开心地笑了,就连她这样的笑容也无法让扬库释怀。自己输了,而且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调适这种心情。
「哥,我问你喔。」
玛妮问。
「神溺教团不是坏人吧?」
扬库顿时哑口无言,他在这漫长的一瞬间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几乎要把视线从完全信任自己的玛妮脸上移开。
「嗯,神溺教团不是坏人。」
扬库觉得自己大概掩饰得还可以,明斯则露出一副既悲伤又抱歉的表情垂下双眼。
「神溺教团不是坏人,是好人喔。」
这是扬库生平以来第一次对玛妮撒谎,他不知道撒这个谎是对是错,而答案或许到了将来、甚至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
就这样,扬库放弃为洛萝缇报仇,放弃继续战斗,也放弃不说谎的原则。
对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应该是个过于严重的挫败吧。而且,扬库正背负着必须突破这个挫败的宿命。
现在,1926年12月28日。
完成全部使命的马特阿拉斯特正在喝着酒,宴会还在持续进行当中,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高潮。
「马特阿拉斯特先生,我们来晚了。」
尤莉向待在吧台里调制鸡尾酒的马特阿拉斯特说道,身后还有尤奇佐纳,刚才还不见他们的踪影,看来他们终于赶上宴会了。
「怎么了?我很担心耶。」
尤奇佐纳一脸不悦地说。
「不过是在出门前咳了几下,尤莉就大惊小怪的,就算跟她说没事,她一见我生病的样子就不肯听我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哥哥。」
尤莉露出微笑,面罩底下的尤奇佐纳露出一脸怅然的表情。
「妳最近保护过头了。」
「才没有呢,这可是哥宝贵的身体啊。」
「这我当然知道。」
「唉,好了啦,总之请你多保重了。」
马特阿拉斯特谢绝奉陪这对兄妹大肆谈论他们自家的无聊事,挥手打发他们两人。
两人立刻拿起酒杯,要好地喝起酒来。
「噢~~利兹力。」
马特阿拉斯特向厨房叫道。
「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厨房那边差不多该忙完了吧?让见习生们出来享受一下美食吧。」
「嗯,可是我还想再整整他们耶。」
「驳回,见习生们的工作结束了。」
利兹力一脸不满地定回厨房,身上还穿着围裙的见习生们一窝蜂冲了出来,加入狂欢的行列。
「」
最后走出来的扬库,用某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马特阿拉斯特,随即又撇开视线。
「暂时不管他了。」
虽然他承诺要加入神溺教团,但心情应该难以平覆吧,现在只好暂时任他去了。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去向谁泄密,或是反抗武装司书,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守护玛妮。
他在昨天解除了自律惩处,正式升格为见习生,今后,扬库将致力成为武装司书,引导村人走向正途。简而言之,这和之前的他并什么太大的改变。
然而,何必为了这个理由上演一场生死决斗呢?只要大家开诚布公好好地说,说不定就能解决。
这部分的缺失,就当作反省事项铭记在心吧。
另一名企图造反的奥莉薇亚=利崔特,依旧在会场上畅谈,她似乎正在帮周围的男士打分数。
也毋须考虑她背叛的可能性,那个将阿葛克司之力无效化的魔法确实令人不安,但是已经为她重新写上有关凡德=鲁加的假记忆,所以她应该不会大费周章地刻意挖掘出真实的记忆吧。
凯萨莉萝已经自行将记忆消除了,她比扬库或是奥莉薇亚更不需要人担心。
「不过真是麻烦啊。」
马特阿拉斯特一边从调酒杯中倒出鸡尾酒,一边嘀咕着。
除掉背叛者,抹煞秘密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是这个下下之策并不被采用,马特阿拉斯特考虑的是留下活口,只需摘除反叛之芽即可。
一旦杀了人,仇恨必然随之产生。若是杀了奥莉薇亚与扬库,凯萨莉萝和玛妮就会憎恨武装司书,迟早有一天,战端又会从这里再度掀起,战端衍生仇恨,像是连锁反应地持续不停。
尽可能不要杀人,尽可能不做坏事,尽可能不招人怨恨,这就是像自己这样的恶者得以永生的秘诀。
马特阿拉斯特一边如此思考,一边啜饮着鸡尾酒。
「调得真好。」
调制鸡尾酒是他的兴趣之一,还自认有专业级的水平。
「真是不错啊。」
马特阿拉斯特再次喃喃自语。
会场上大多数的武装司书和其它人,几乎都相信神溺教团已经灭亡、是武装司书在维持世界和平,剩下来的少数者则是欺骗大家世界已经回归和平。
守护着虚伪和平的人当然是虚言者。
而且,不知和平为假物的人也是虚言者;没能看穿谎言,信以为真而加以宣传的人仍旧是虚言者。
「哈哈。」
马特阿拉斯特的嘴角不知为何露出一抹微笑,他急忙遮口加以掩饰。
什么胜利与和平,一切都是虚假的,这里只有不知情的人以及明知却说谎的人,整个会场放眼望去没有半个正直的人。
虚言者的宴会,伪装的和平。感觉既奇妙又愉快,而且愚蠢。
然而,这却是马特阿拉斯特花了一年时间守住的成果,守护这个虚伪正是马特阿拉斯特的任务。
这实在太可笑,以致于马特阿拉斯特笑个不停,他暗自嘲讽着眼前无趣的和平景象与无趣的自己。
既成不了英雄,也无法成为天生的恶人,马特阿拉斯特唯一能做的就是嘲笑自己。
夜还没有深,今晚的狂欢也还没有结束,在马特阿拉斯特的庇护之下,虚伪的和乎将持续下去。
第七卷 战斗司书与虚言者的宴会 第六章 在屋顶上的畅所欲言
第六章在屋顶上的畅所欲言
现在,1926年12月29日。
时间流逝,日期稍稍变换之后,漫长的宴会终告结束。
一名男子观察着三二两两步上归途的武装司书们。
马特阿拉斯特、邦伯、尤奇佐纳与尤莉,以及凯萨莉萝等人,皆带着满足的表情走在路上,唯有扬库表情有些闷闷不乐地走回家。
他全神贯注地观察这些武装司书们,好像深怕错过他们的样子和神情。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视线,也没有人看穿他真正的意途。
他究竟是何许人?从哪里观察着武装司书?现在还不到该说的时候。
「」
最后留下来的人是屋顶上的哈缪丝=梅瑟塔,以及迟些时候才离开会场的奥莉薇亚=利崔特,他正凝视着这两个人。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嘛。」
宴会结束后,哈缪丝摇晃着喝光的香槟瓶自言自语。
这七个月的期间,哈缪丝一直都在监视着奥莉薇亚。她究竟有什么企图?要如何消灭武装司书?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期待与构思这些问题。
难道期待会再次落空吗?奥莉薇亚声称武装司书终将灭亡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堇色愿望』经由拉斯哥尔转达之后,便随同奥莉薇亚的记忆消失不见了。
就现状看来,似乎也只能这么推论。
然而,哈缪丝却无法认同,奥莉薇亚的能耐应该不只这般程度。
这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