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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汉王朝只能用金钱、美女去笼络匈奴,求得边界的暂时安宁。匈奴王朝的历史,也从冒顿单于登上政治舞台起有了具体记载。
一千六七百年后,意大利佛罗伦萨出了一位著名的政治家、学者马基雅维里。他主张政治家“只要动机好,可以不择手段”。他认为只要对政治有利,管它道德不道德,聪明的君主不会因为残酷受人责备而烦恼等等。这番言论当时令国内外学者瞠目结舌,似乎发现了一头怪兽。以后“马基雅维里”这名字也成为邪恶的代名词。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历史上多少名声显赫的政治家,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都是这样获得成功的。一千六七百年前的那位匈奴王子就这么干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飞鸣镝”的故事只是千百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中的一个。
《飞镝弑父》 雪地遇险后记
“帝国的草原”三部曲的创作起因可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初,那是“文革”时期,我在文化部静海五七干校劳动,校部办公室有难得的两架书,其中有一部精装十册的《资治通鉴》。我因在校部管仓库,便有机会一本本借阅,将这部大书粗粗地通读了一遍。尽管是骑马观灯式的浏览,仍收益颇大,其中许多历史故事深深吸引了我,打动了我。那位匈奴先祖——冒顿单于的起家史便是一例。他那出奇的智慧出奇的凶狠出奇的成功令我震颤,叫我感喟,这也与当时发生的一些事件有某种暗合有关。例如当时的副统帅林彪讲过一句有名的话:“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后来又补充了一句“在执行中加深理解”。说实话,以一个知识分子的迂腐与强调的思维的独立性,起先对于这句话我是不理解的,并有反感。读到冒顿单于“飞鸣镝”的故事,我似乎一下子悟到了它的“真谛”。原来这句话不是林彪的发明,史籍上早有“先知先觉”。在当时的那股政治热中,这个故事对我也有许多别的启示。同时,也当即觉得,这个故事倒是一个有为的创作题材。
以后,我离开了干校,但那个故事却在脑海中生了根,还不时闪现,也仿佛欠下了一笔文债,似乎只有还了这笔债,那位匈奴先祖的幽灵才会回到故纸堆中去。
1988年的夏天,在好友过秉忠、应蒑芳夫妇家聊天,偶然讲起了冒顿单于的故事,他俩听了很有兴趣,一定让我写出来,也使我感到对那段史实有兴趣的还大有人在。当时,我正有一段闲散时光,便跑图书馆、博物馆,翻阅各种史籍与有关书刊,调动我曾在西北地区采访过、工作过的记忆,开始了关于这位冒顿单于故事的写作。后来还去山西大同寻访了白登山古战场遗迹。
因为故事发生的年代久远,史料少,加上又无长篇小说创作经验,最初搞成的东西自己很不满意。好在并无急切的功利,便放放停停、想想写写,东添一笔、西加一段,有暇时一稿稿写、一稿稿改,也觉得有一种休闲的乐趣。
1993年冬,我将书稿的第一部请老领导江晓天同志看看,请他把握一下,像不像个东西。他读后给予了肯定,觉得基础很好,有特色,并在结构安排上提出了中肯的意见。晓天同志是当年历史小说《李自成》的责任编辑,在中国青年出版社工作时推出过《红岩》、《创业史》、《红日》等一系列文学名作,有丰富的审稿经验。他的意见给了我很大鼓励,使我有勇气把这部作品一卷卷地写了下来。
十多年过去了,这部三部曲终于完成出版了。这里我要向解放军文艺出版社的领导与同志们表示深深的谢意,在出书难的今天,感谢出版社接纳了这部稚拙的作品。特别要谢谢责任编辑侯健飞同志,他年轻有热情,一次次催促我去完成这部三部曲,为这部书花了不少精力。我是一个很懒散的人,爱读书不爱动笔,正是在不少朋友的关心督促下才下决心完成这部三部曲。
创作是艰苦的,也是愉快的,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不只是去讲述一个故事,也是在诉说自己浅显的人生经验与感受,这是我主要的创作体会,也是这些年的收获。
2005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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