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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政府侨务委员会和国民党中央海外部也通过华侨在南洋办了几家刊物。
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下,这些刊物和各地侨报均在共赴国难的斗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广大华侨在轰轰烈烈的抗日救亡运动中,积极开展了抵制日货和不与日人合作运动。在南洋,华侨拥有雄厚的经济基础,因而抵制日货和不合作运动成效显著。日本发动侵华战争以后,南洋各地华侨几乎都成立了抵制日货的专门机构。在马来亚,各地华侨组织发起“救国连索运动”,其内容包括“禁止买卖日本货,不卖货给日本人,不为日本人工作”等。在“救国连索运动”中,每逢有日本船只到达马来亚摈榔屿等港口时,抵制日货的组织都派人查验,如有日货则采取各种办法予以阻滞。平时组织锄好团四出巡查,检查各商店、摊贩有无出售日货者,一经发现日货,即进行规劝教育,对屡查屡有者,则进行处罚。在泰国,各华侨商家议定,宁可没有利润,也不出售日货。过去以购销日货为主的商家,一律改国货或欧美货。工作在码头、车站的侨工,也都自动组织起来,火车、轮船一到,立即上前盘查,如有日货,就组织力量暗中破坏。在缅甸,1937年10月10日,各华侨团体组织了抵制日货大游行。在菲律宾、越南、印尼等地区,抵制日货和不合作运动也此起彼伏,使日本货成为过街老鼠。各地华侨的行动使日本遭受巨大损失。
战前,日本渔船在海上捕鱼后都在新加坡上岸销售,战争爆发后,渔船往往不能靠岸,经营渔货的日本商店不是无货就是无人购货,许多渔店被迫关门。
战前,新加坡每月从日本输入约为400万元叻币,战争爆发后的月输入仅为100万元。据马来亚的统计,从1937年6月至1938年2月,马方输入日货逐月下降,1937年6月为460;9万元,1938年2月仅有77。7万元,数字的锐减说明,在华侨抵制日货的运动中,日本在经济上所遭受的打击是相当严重的。
二、华侨对祖国抗战的经济支援
全国抗战开始后,海外华侨都把从经济上支援祖国抗战看成自己应尽的责任,采取多种形式把分散的财力物力集中起来,尽一切可能给祖国以援助。
而且这种援助活动,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逐步深入,一直坚持到抗战的最后胜利。
抗战初期,各侨团组织和慈善机构多系采取临时募捐的方式,筹集一笔又一笔捐款汇回祖国。后来由于战争的不断扩大和时日的延长,许多华侨团体和侨领们感到抗日战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中国非经长期艰苦的奋斗不能取得最后胜利。于是,一些地区的华侨团体逐步把临时性的义捐扩展为长期性的义捐,即“常月捐”。
1937年10月,马来亚槟榔屿华侨筹赈会率先发布“常月捐”宣言,指出:抗日战争“必须经过长期的艰苦奋斗,凡是中国人都得尽自己的力量来支持这长期抗战”。“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都来认月捐。”华侨团体制定的月捐办法十分详尽周到,非常切合华侨社会各阶层的实际,因而具有坚韧的生命力,能够长期坚持。如菲律宾华侨抗敌委员会议定的月捐办法分为十一等,其中:优等无限,一等1000元、二等750元、三等500元、四等300元、五等200元、六等100元、七等50元、八等30元、九等20元、十等10元。不是厂主、店东的职员和职工,按月薪十分之一义捐。新加坡华侨筹赈会也规定了12条月捐办法。月捐运动开展起来以后,迅速取得巨大成果。据统计,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海外华侨月捐达到1350万元,其中南洋华侨月捐总数居世界各洲之首,平均达到734万元。如果以个人平均每月捐款数比较,则美国华侨居冠。美国有华侨10。3万人,每月捐款总数达58。3万美元,平均每人每月捐款约为5。6美元。
除了常月捐以外,还有“特别捐”,“献金”、“认购公债”等等款形式。“特别捐”主要是通过劝募、游艺、球赛、义演、义卖、发售奖券等为专项用途捐款。1939年至1940年,美洲华侨力增强祖国抗战的空军力量,开展航空救国特别捐活动,仅此一项就筹得美金630多万元。1938年12月,武汉台唱团赴南洋为筹集抗战资金义演,侨领陈嘉庚等人积极组织和动员华侨购票,筹得国市1150万元。“献金”则是在举行节日、纪念日活动或个人祝寿、结婚等喜庆时,进行一次性捐款。如元旦献金、“七·七”献金、“九·一八”献金等。1938年元旦,美国旧金山华侨在一天之内就献金3万多美元。
1941年8月14日,印尼巴达维亚华侨庆祝祖国航空节,一天就募得献金合国币630余万元。在1938年“七·七”这一天,泗水华侨组织了几支募捐队,一清早就背着钱箱走街穿巷,收集“七·七”献金。该市汽车运输商陈林将一天营业所得悉数捐给了募捐队。该城的光华照相馆专门发售“七·七”留影的纪念券,将所得收入全部交给募捐组织。巴达维亚华侨在举行“七·七”周年纪念活动时,将全城划分为20个区,分头开展献金活动。全市华侨还素食一天,将节余的钱献给祖国抗战。除了特别捐、献金等形式之外,各地华侨还成立了专门的国债劝购组织。在国民政府发行的第一期5亿元的救国公债中,华侨认购了2。5亿元以上。从1937年至1942年,华侨认购的救国公债达11亿元之巨。
爱国侨领陈嘉庚不仅为组织华侨筹赈祖国的机构做了大量工作,而且抗战开始他率先认购救国公债10万元,接着又在当地认捐“常月捐”每月2000元,直至抗战胜利。后来又捐200万元供扩充学校的基金。菲律宾侨领、南侨总会副主席李清泉,印尼侨领、南侨总会副主席庄西言,巴达维亚华侨捐助祖国慈善事业委员会主席邱元荣,南侨总会常委侯西反,全美洪门领袖司徒美堂和阮本万等,在动员华侨支援祖国抗战中都起着极重要的作用。爱国巨商胡文虎,一次就认购救国公债20万美元,还捐赠200万元国币供建设残废军人疗养院和烈士遗孤教养院之用,1938年9月,又将存于国内银行的200万元巨款全部认购救国公债。
侨汇和投资也是华侨在财力上支援祖国抗战的重要手段之一。抗日战争开始以后,尽管国内战事频繁,形势极不稳定,但侨汇和华侨回国投资,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仍逐年增加。据国民政府统计,抗战开始后,1937年的侨汇为4。27亿元(国币,下同),1938年为6。44亿元,1939年为12。7亿元,1940年为13。2亿元。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由于南洋和香港均被日军占领,并对中国的侨汇实行封锁,因而南洋地区的侨汇骤减。但美洲的侨汇仍维持较高水平。每年达到7000至8000万美元。抗战爆发后,华侨对祖国的投资也很踊跃,陈嘉庚、侯西反、郭兆麟等侨领,集资在重庆开办中国药产提炼有限股份公司,可以生产90多种成药提供前线使用。侨商胡文虎以1000万元投入云南矿物公司,大大促进了云南的矿物开发。爪哇华侨集资在四川建立了较大规模的糖厂。马来亚华侨向广西运去新式机器,并投资1000万元帮助改造和扩大广西锡矿。
海外华侨的捐献、购债、侨汇、投资,对祖国抗战起着巨大的作用。据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政部长何应钦在1940年国民参政会上的报告被露,1939年全国战费(不含敌后战场)为18亿元,而当年华侨捐款及侨汇即达13亿元。此外,华侨还捐赠了大量物资。据统计,在抗战的头3年里,海外侨胞捐献飞机217架,坦克23辆,救护车1000余辆,物资总数在3000批以上。尤其是华侨捐赠的药品不仅数量大,而且品种多,质量好。同时多是根据国民政府开列的药单捐赠的。到1940年初,华侨捐赠的药品在1000“单位”'每“单位”药品共50余种,可供容纳500名伤兵的后方医院1个月之用。'以上。这些药品对于救治抗战中的伤病员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三、华侨对祖国抗战的人力支援
全国抗战一开始,各地华侨就掀起一股回国服务、参军参战的热潮。在印尼,1937年10月,庄西言、柯全寿、许启兴等人发起组织救护队。当招募人员的消息在报上刊出后,在很短的时间里,报名者竟达400余人,大大超过预定人数。在泰国,当华侨得知祖国急需技术人员和汽车司机以后,立刻有300多人报名应召。在马来亚新加坡,许多著名医生放弃自己开办的医院、诊所,率领医务人员回国参加救护队。在菲律宾,华侨们踊跃集资购买药品和医疗器械,先后组织了4批战地服务队回国。华侨组织的回国服务团体,在祖国抗战的各个战场上吃苦耐劳,救死扶伤,给祖国人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爪哇华侨救护队和吧城华侨救护队,成立于1937年10月,是回国较早的华侨救护队之一。爪哇华侨救护队在祖国缺医少药的关键时刻,携带了大量抗日战场上急需的金鸡纳霜(奎宁)等药品回到祖国,并立即奔赴各个战场救治伤员。被前线伤病员称为及时雨救护队。吧城救护队随队带回9辆救护车和大批药品,于1938年6月到达武汉,并参加了保卫武汉的战场救护工作。以后又转战于长沙、桂林等地,在长沙会战中救治了大量伤员。
菲律宾华侨劳工团联合会回国慰劳团成立于1939年初,团长王西雅,政治指导员沈尔七,全团23人,主要由学生、工人、店员等组成。
1939年5月,该团带着华侨捐赠的大批药品、100多面锦旗和一付铜管乐器,从马尼拉出发,途经香港取道越南从广西入境,于6月中旬到达桂林。
在八路军驻桂林办事处的帮助下,经湘、粤、赣等省于8月初到达安徽云岭新四军军部,尔后分别到1、第3团和第3支队开展宣传慰问工作。在完成宣传慰问任务后,团员们纷纷要求直接参加战场的作战。为了满足他们的要求,新四军教导总队为他们举办了集训班,经集训后,大部分人分配到新四军各部参加敌后游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