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这里面装的,真的会是一个人吗?
我鼓足勇气,〃啪〃的一声打开了箱子上的簧扣,箱盖应声弹出一个黑色的缝隙。
那黑色缝隙昭显着死亡的恐怖,双魁,会不会就在这个箱子里?
我颤抖地掀开箱盖,却见大皮箱里空空如也,正中摆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被扭扭曲曲地写了红色的字。
诅咒的根源,竟然在这里!
5。 那个箱子我自始至终都没敢乱碰,那些符咒的东西我向来不懂,而且在没搞明白这个诅咒到底是为了什么、被谁施下的状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下午我去医院看了一眼双魁,她正双目紧闭地躺在白色的病房里,身上插着输液的管子。
脸颊塌陷,长发披散。
第26节:第三个故事 失物(6)
在她这仿若沉睡的昏迷状况下,我才发现双魁真的是个很好看的女孩。
只是因为她平时太聒噪了,一直没有注意。
〃双魁,你看,我就说叫你不要乱捡别人的东西……〃
双魁皱着眉,似乎很痛苦。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急忙走出了病房。
双魁,你一定要坚持住,无论如何,我都要唤回你的灵魂。
迷迷糊糊摸回了家,妈妈也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给我吃了药,又做了我爱吃的鸡,把我送进了暖暖的被窝。
可是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紧紧地捏着手机。
今晚,电话一定会响的!
因为双魁的灵魂,正迷失在这世界的哪个角落里,我知道,她正急着找寻方向回来。
可见过怒海中的灯塔?
我的生命,就是那阴霾天空中的一米星光。
夜色如墨,黑色蔓延,安静而恐怖。
在钟表的指针指向十二点时,已经被我攥得汗湿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我有气无力地接起了电话。
〃陈子绡吗?我就快回去了,好像知道路怎么走了!〃双魁的声音还是那么精神饱满。
〃那就好!〃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又被挂断了,依旧是无法显示号码。
双魁快回来了吗?这真是一件好事,希望我的力气,能够坚持到她找到路吧。
这一夜,几乎无眠。
连我自己都感觉得到生命正在从身体里一点点地剥离,迷迷蒙蒙中,我又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好像每次我徘徊在生死边缘时都能见到他,他和我很像,但是又完全不同,隐藏在我记忆的深处。
〃我就要来见你了!〃
他听了只是朝我笑了一下,芝兰玉树,明眸皓齿,长得这么好看真是罪过!
〃你到底是谁啊?〃
他依旧不答,朝我伸出了手。
我没有犹豫地一把拉住了。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拽出了层层的白雾,眼前是妈妈一张憔悴的脸。
〃绡绡啊!〃妈妈温暖的手拉着我,〃你总算醒了,妈妈已经打电话叫你爸爸尽快赶回来了,你要好好养病啊!〃
我这才发现自己又躺在了病床上。真是倒霉,本月第二次来医院报到。
一天又迷迷糊糊地过去,晚上那个白痴罗小宗来看我。
他帮我削水果的时候削到了手,给我端水却把水杯砸到了我头上,终于他不再乱动了,扭着手指大气不敢出地坐在我面前。
〃小宗啊,我求你了,你回家吧!〃看着他那张倒霉的脸,我只觉得气闷。
〃绡绡,你跟我说实话……〃
〃叫我陈子绡!〃
〃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那天晚上过后,先是双魁,接着是你,你们都奇怪地病倒了!〃
这个家伙还没有傻透吗?
接着只见罗小宗煞白着一张脸:〃是不是下一个就要轮到我了?我也会莫名其妙病倒,然后和你一样因为心肾衰竭死去?〃
〃闭嘴!我还没有死!〃
真是气死我了,自从那天遇到鬼打墙之后,就这个白痴是唯一的受益者,他居然有脸跑到病怏怏的我面前说风凉话。
望着罗小宗小媳妇一般委屈的脸,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宗,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没有别的选择了,因为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而见过那个箱子的,现在只剩下罗小宗了。
罗小宗听完了我的吩咐,非常积极地连跑带颠地走了,因为我最后加了一句话,〃这件事关心到你的生死!〃
哼哼哼,贪生怕死的罗小宗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安危,像驴一样卖命!
当天午夜十二点,尽管医生给我吃了安神的药,手机的铃声还是把我吵醒了。
奇怪的是,住同一间病房的另外两个病人却依旧酣睡。
〃喂?〃漆黑的房间里,我接起电话。
〃你等着我啊,我就快回来了!〃还是双魁!
这是第四天了吧?电话挂断之后,我又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梦里有条黑色的蛇,吐着鲜红的舌头,正一点点吞噬我的生命。
第27节:第三个故事 失物(7)
6。哪想到我过分高估了罗小宗的智商,那个家伙居然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而就在第五个晚上过去之后,我的手机没有电了。
送我来住院的是妈妈,她根本没有记得把充电器带过来。
〃妈,回家,帮我取充电器过来……〃我说话已经不利落了,虽然心中清醒得很,可是身体却显然跟不上我的思维。
〃绡绡啊!〃妈妈哭红了眼睛,〃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记得泡电话啊?〃
妈妈你真是误会我了,我这可是舍己为人的英雄行为啊,怎么能做如此理解?
可怜平时嘴巴伶俐的我,现在却只能张了张嘴,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天浑浑噩噩地过去,放学的时候老黄带着几个同学过来看我,他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围在我的病床前,好像要给我出大殡似的。
〃少奶奶啊,你怎么突然病成这样?〃老黄拉着我的手,做悲痛欲绝状,〃你和双魁真是感人啊,一个要死,另一个也不愿独活!〃
他以为我跟双魁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吗?我明明是被那个爱贪小便宜的女生拖下水的,你以为我愿意吗?
可是老黄的眼中,我只是痛苦地张了张嘴,没有力气说话,似乎更加印证了他八卦的想法。
老黄拉着我的手:〃少奶奶,你等着,我去和医生说说,把你搬到双魁的那间病房去,让你们能朝夕相对!〃
我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走,走,走!〃过了一会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黄终于领着我们班那帮同学呼呼啦啦走了,〃我们去楼上看看双魁去,还好在一个医院住院,不用再跑了!〃
他们一走,我只觉得一直遮在我头顶的人头迅速减少,空气一下清新很多。
老天啊,你可不要让他再来了,不然我估计都没有命再接电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病房里的电子钟的数字在不断变换,终于,晚上十二点就要来了!
怎么办?今天是第六天了,可是我握着电池没电的手机,只觉得一筹莫展。
这个诅咒我已经搞清楚一点了,它是通过电话完成的。
如果进行到一半就中断的话,估计我和双魁都会没命!
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其余两个病人匀称而缓慢的呼吸声,夜色如水,走廊上的一缕光芒正透过房门的玻璃撒到地面上。
〃铃铃〃一个遥远的电话铃声一下打断了我的思路,抬头看了一下电子钟:十二点整!
我费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摸到了房门外。
空旷的走廊上,白炽灯的光亮得晃眼,楼梯旁边正有一部绿色的IP卡电话没命地响着。
不知为什么,值夜班的护士正坐在走廊尽头低头看书,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电话的铃声。
我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到那部电话前面,拿起了听筒。
〃喂?〃
〃明天我就到了!〃双魁的声音似乎很激动。
〃那就好,你要快点回来!〃
电话如前几次一样没有应答,又被挂断了,我放下话筒,虚弱地趴在电话机旁边。
明天吗?第七天,就是双魁回来的日子吗?
这个诅咒,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设的?
当晚我是被那个值夜班的护士背回病房的,我连动一动都很费力,全身都痛得难受,最后一帮医生赶过来给我会诊,只说是严重的心肾衰竭,现在已经影响到了呼吸系统。
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发展迅速的怪病。
我望着眼前不停晃动的医生的脸,只觉得很绝望,因为罗小宗再也没有来过。
当时怎么会想着把那么重要的事情拜托给他呢?真是一步错,步步错,难道我的这条小命就要断送在那个自闭症兼白痴的手中吗?
古人说过:死有重如泰山,有轻如鸿毛!如果这样稀里糊涂送了一条命,是不是比鸿毛还要轻一些?
7。第二天我是在神志不清中度过的。
我的老妈几乎要为我量体裁衣做寿衣了,而罗小宗他爸爸,也暗示着他在火葬场有认识的人,可以争取到头炉。
第28节:第三个故事 失物(8)
真是气死我了。
如果不是你养的那个宝贝儿子,我能变成这样吗?
本来那天我是打算孤注一掷,让罗小宗从双魁家里把那个皮箱拿过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把那个黄纸符烧了了事。
可是双魁家就在本市啊,他居然一去去了三天多,去国外拿东西也该赶回来了吧?
最后我伸着脖子足足等了一天,病房的大门开了又关,还是没有等到罗小宗那瘦弱的身影。
倒是等来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