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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的嘴又慢慢接近,何向吟唰地伸手捂住,她可是理直气壮耶,“你还没有刷牙!”
恩?琉璃无辜地眨着眼睛,鬼知道刷牙是什么东西!
“啊——”,她忽然一跳三尺高,将被子抖得什么似的,抖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又一把抓住琉璃的领子,结结巴巴地问着,“你昨晚……没,没有把我怎么样吧?”
“我应该把你怎么样吗?”不解地瞅着她,他的神情有些苦恼。
“啊?不是,不是的,你很好,很君子,哈哈哈……”,何向吟连忙打断他的思索。也许在森林里待久了,他根本不知道夫妻之间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哈,她真是好运气啊。不过,她才不要让他知道呢,一定要确保他纯洁的心灵不受污染,嘿嘿。何向吟很鸵鸟地异想天开,完全没有发现一边的琉璃笑得诡异。
她怎么这么笨?要是他真的像她想的一样天真,还能成为南幽国的皇帝?不过,他必须再瞒一段日子,要让她彻底卸下防卫,甚至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人。可是,天知道他憋得多难受。
“那个,琉璃,为什么你住的地方光线这么暗?”何向吟仔细地打量着白天的龙翔殿,一点起床的新奇感都没有。
“我已经习惯了,死亡森林里大树参天,挡住了太阳,久而久之,我便习惯了那样的阴暗。”他平静地诉说着,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事,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可是现在你已经出来了呀,”她的声音微微哽咽,眼睛起了一层水雾,“难道你甘愿这样活在黑暗中?你应该知道,光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它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拯救。”
“黑暗也没有你想象的可怕,”他轻抚着她红红的脸颊,语气轻柔,“光明从没有眷顾过我,一直是黑暗陪在我身边,所以我已经不需要它了。”
“我知道,”她扯开一个惨兮兮的笑,“当你从光明走入黑暗,你会觉得失去了眼睛;可是,如果你一直身处黑暗之中,你可以看到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正是这样!”琉璃惬意地笑了,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妻子。
“可是,琉璃,”她双手捧住他的脸,眼泪滚了下来,“你知道吗,在我的心中,你本身就是光明的一部分,黑暗根本不适合你。你的笑容那么耀眼,那么闪亮,我没有办法把你和黑暗联系在一起。”
他愣愣地看着她,心里是止不住的波涛汹涌,却什么也不能说。紧紧地拥住她,他全身心都是感恩,仿佛她就是支撑他生存下去的希望。“向吟,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他整个脸都埋进她的颈项,声音是闷闷的。
叹了口气,轻轻搂住他的腰肢,她没有做任何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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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你这个妖魔,和你父兄一样,你简直没有人性!你滚!我不想见到你这个怪物,你滚啊!”被铁链锁住手脚的,是个冶艳动人的妇人,即使此时身陷囹圄,即使她全身上下都是狼狈,她那绝代的风姿却怎么也掩不住。
“我只是来告诉你,南幽国已经有新皇后了。”冷冽的嗓音似乎已经冻结成冰,叫人心寒。
“什么?皇后?哈哈哈……像你这种怪物,怎么可能有女子会嫁给你?”美丽绝伦的脸上,出现凶恶的刀光,“为什么你没有死?我真是后悔没有亲手杀了你这个祸胎,才会害死易玄,呵呵呵呵……都怪我,都怪我妇人之仁,哈哈……”。
看着她满布血丝的蓝色眼珠,他的心和脸一样毫无反应。没错,这就是他的母后,一个从他出生起就伺机除去他的女人,他的亲生母亲!如果不是她,他不用在那阴森森的地方待上二十年;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化身吃人的恶魔,更不会杀死自己的哥哥;如果不是她,他不用受尽世人畏惧的眼光;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披上这件冰冷的黑衣……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母会如此厌恶他?即使现在他成了南幽国的皇帝,她依然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哈,这世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母亲?她没有给他一丝亲情,却成了他最可怕的梦魇。
“你不用得意,老天会除掉你的,你等着死吧!”恶狠狠地瞪视着他,蓝色的眼睛里是冷利的寒光。
即使已经被咒骂过无数次,他的心已然麻木,可是他依旧忍不住再次问她,“为什么你这么痛恨我?难道我不是你儿子吗?”
“因为你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你根本不配做我儿子!”声嘶力竭地怒吼着,美丽的脸庞在窗外泄进的月光照射下显得扭曲而恐怖。
嘲弄地扯起一抹笑,他转身向地牢外走去,不再理会身后不停的叫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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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琉璃你怎么了?”正在午睡的何向吟被吵醒了,睁开眼愣愣地看着胸口忽然多出的一颗脑袋。
他没有说话,无助地将她搂得更紧,拼命地汲取她身上的阳光。是的,虽然他已经习惯了黑暗,可他不得不承认,还是阳光才能让他感到温暖。
感觉到他的异样,她也默默地搂住他。可是,他真的很重耶,她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呃,你可不可以移开你的头啊,我快窒息了。”她用尽全力才能把话说完整。
他放松了僵硬的身躯,却没有挪开,反而在她身上磨蹭起来。
“你这头色狼!”何向吟一脚把他踹下床去,拥紧了胸口的衣服,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软手软脚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边可怜地哼哼着,一边又想往床上去。
“走开!”何向吟伸直了腿对准他的心口,“你敢过来我踹死你!”
“向吟,你这是干什么?”琉璃又开始露出无知小孩的纯净眼神。
“啊?我,我没怎么,嘿嘿!”赶紧收回光溜溜的大腿,又傻笑着应付他。唉!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嘛,是她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记住,千万不能以世俗的教条去玷污他,否则,她可惨了!对对对,让他保持这样的无知状态是最安全的了,嘿嘿!
见她又迷醉在自己的幻想里,琉璃偷偷爬上了床,不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说到色狼,我才想起来,那头灰狼哪儿去了?”何向吟终于想起被她遗忘多时的灰狼,正想问琉璃,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算了,等他醒了再问吧!”接着,也一咕噜倒在床上,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午觉了。
待她陷入沉沉的梦乡时,身边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幸福的脸,嘴边挂着一丝浅笑,“向吟,幸亏有你在我身边。”
第十四章 袒露心事
“秋蝉,你在做什么?!”何向吟偷偷地靠近贼头贼脑的小宫女,故意在她身后大喝了一声。
果然!秋蝉冷不妨被吓了一大跳,拍了拍怦怦直跳的心口,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那老爱吓人的主子,“娘娘,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可是,你准备这么精致的食盒是要给谁送好吃的?”涎皮赖脸地巴上去,一副讨好的样子。忽然灵光一闪,邪恶地撇了撇嘴,“不会是经常在皇上身边转悠的李护卫吧?”
“才不是他!”秋蝉的小脸红得像霜叶一样,连连摇头。
“但你的眼睛经常瞟向……”,摸了摸下巴,装出一副苦恼思索的样子,又猛然瞪大了眼睛,两道精光射向无辜的秋蝉,“你一直看的不会是皇帝吧?”
简直被气得要跺脚,秋蝉又羞又恼,眼看就要发疯,“娘娘,我哪敢啊!我,……我这是给我哥送的!”
“咦?原来你还有哥哥啊!他是做什么的?长得帅不帅?”何向吟红光满面,似乎是出墙的前兆。
啊?她才不要自己的哥哥被这个皇后染指呢!“我哥哥长得一点都不好看,五大三粗的,眼睛像铜铃,鼻子像簸箕,耳朵像扇子,而且他只是个看大牢的。”赶紧把自己的兄长贬得可以和猪八戒拜把子,就怕这恐怖的女人一个兴起就去整她老哥。她真是识人不清啊,本来以为跟了个善良够义气的主子,没想到她完全是魔王转世,三天两头把她弄得焦头烂额,还老爱扮鬼吓人,偏偏她自己也够没用的,每次都被吓得半死,也许有一天她会死于苦胆破裂。起先还可以忍受,只是,在翠儿不堪虐待,回彩云阁以后,她被整的次数就无限量上升,唉!这样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大牢?听说那是个阴暗而残忍的地狱,”何向吟眼睛直冒光,豪气地拍了拍胸口,“好吧,就让我这个雍容高贵的皇后去拯救那些受苦受难的灵魂!”
回过头看着呆若木鸡的秋蝉丫头,何向吟笑眯了一双眼,惯例性地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头,“好丫头,快带姐姐我过去啊!有赏哦!”
提起食盒,秋蝉认命地给她带路,一张脸皱得抹布似的。这个皇后到底是什么怪胎啊,居然玩到天牢里去?呜呜,她真的为那些囚徒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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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哥,你就带我进去瞧瞧吧,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指天誓日,何向吟一脸坚决样。
“何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这天牢不是谁都能进的。”宋天赐实在是受不了这女人的死缠烂打,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恩?还不行?向秋蝉使了个眼色,快劝你老哥!秋蝉接旨,赶紧帮忙,“大哥,你就带我们进去看看吧,没事的,我们有皇后撑腰!”怕玩得不尽兴,何向吟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看来不答应是太阳都没得下山了,宋天赐只好作罢,跟几个守卫交待一下,就领着她们进了阴暗潮湿的天牢。
真是不人道的中世纪!看那些窄小肮脏的木质牢笼,看那些像沙丁鱼一样挤作一堆的囚犯,看那些冷酷而麻木的目光……何向吟心里充满了愤愤不平。“秋蝉,你带的好东西快拿出来分分啊!”
“小姐,我那是给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