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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杯,可以治疗糖尿病、高血压等症。经过药材商人们的偷盗砍伐后,这种树木已经所剩不多了,因而国家下令保护了起来。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梁丽茹想买回一个去,送给父母。一时又不知是真是假,就让小导游来帮助辨认挑选。导游很认真的帮她挑选,又帮她跟摊主讲价。最后300元成交。
这回这个地陪小导游很实在,一再嘱咐过他们:每逢在定点旅游店门前停车休息的时候,你们不一定非买东西,可以随便看看,上上洗手间。但是,这是我们要求的程序,中间必须停在那里让大家休息。
众人表示理解。对这个混血小导游的印象奇好。
他们不怕花钱。怕的是被蒙骗。
第二部分四川来的妓女
简单休息过后,车上多了一个女孩子,是顺路搭车的,跟他们的小导游认识,说她叫卓玛,也在旅行社工作,家就在泸沽湖附近。
男人们开始兴奋。他们使劲打量卓玛,见姑娘长得很好看,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穿着鲜艳的藏族服装,高高大大,体格健壮,大眼睛,红脸膛,还化了很重的妆,就更显得眉眼开阔。卓玛很爱笑,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很招人喜欢。
他们说:姑娘你怎么叫卓玛呀?摩梭人好象不叫这个名字吧?
卓玛大大方方答:这是我的藏族名啊,这里是迪庆藏族自治州,工作的时候我就叫这个名字。比较简单方便。
他们又问她有摩梭名字吗?卓玛回答了一下,大概有五六七个音节之多,他们学说了一下,没记住。
他们又问:卓玛卓玛你有阿注了吗?念过书没有啊?家里几口人啊?
饶舌得很。
无论问什么,卓玛一点也不生气,总是笑,太过分的问题,就笑而不答。显然是见过些世面的姑娘,对这种游客见得也多了,不很介意。大家更喜欢她了。
他们还向她问具体的走婚过程。卓玛回答说,解释得通俗实际一点,其实我们的走婚也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度,只不过男人晚上摸黑才回家来睡觉,白天就离家干活去。家里的活都留给女人干,也是女人当家。
一车的男人们听到这么说,表情有点失落。这群无耻的北京人,原先以为到了“女儿国”,走婚就是可以乱搞。
卓玛还说:你们要小心,晚上的篝火晚会,拉你们去走婚的,都是四川来的,妓女。不是我们摩梭人。我们不干那种事。
他们又是一惊。
性媚惑没有了,男人打蔫。车厢里顿时没声。
那个地陪小导游一看,气氛有点太沉闷,就发动卓玛给大家唱首歌。一听唱歌,车里人又起了精神头。卓玛笑着问大家想听什么。谁说了句唱李娜那首《青藏高原》吧。
卓玛也不推迟,落落大方从后排座站起身,走到过道中间来,似乎脚底还没站稳,歌却突然就从嗓子里窜出来了: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一嗓子,冲天的高亢,嘹亮,像山谷里的一只母兽在仰天长嚎,简直要把大巴车棚顶给掀翻。
车里的人一下子都愣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哇哇哇叫着鼓掌,连声叫着好!好!太好了!什么才旦卓玛、什么李娜,这里简直就是遍地才旦卓玛、遍地都是李娜啊!
听着这高亢嘹亮的歌,他们对民间姑娘的敬仰蒸蒸日上,他们对宫廷歌唱家的佩服渐渐减低。
等到卓玛从《青藏高原》最后一个顶级高音上下来后,众人又一次哗哗鼓掌,佩服得井体投地。他们问卓玛:卓玛卓玛你是不是学过唱歌?听你唱歌已经很专业,有些地方的技巧处理已经有了鼻腔滑音。
卓玛笑笑说她在州歌舞团呆过。众人说怪不得呢!以后你应该向歌唱家的方面发展,参加中央电视台的歌手大奖赛。这样吧,到了北京,你就找我们吧。卓玛笑说,谢谢大哥。她也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屁话。北京人说话都这么能侃,全一个风格。
众人说没听够,让她再来一个。小导游就自告奋勇,要跟卓玛男女声合唱一个摩梭人走婚情歌,叫《花楼恋歌》。摩梭人走婚天亮前男子必须离开女方家,女子就要唱一首情意绵绵歌曲,以示不舍和挽留。
卓玛先唱:
阿哥哟,阿哥哟
月亮才到西山头
你何须慌慌地走
火塘是这样的温暖
我是这样的温柔
人世茫茫难相爱
相爱就该到永久
玛达米
玛达米!
小导游接着唱:
阿妹哟,阿妹哟
你是蜜月当空照,
我是星星紧相随……
玛达米!
玛达米!
第二部分夜晚的狂欢表演
歌曲情深意切,婉转动人。车里怀有走婚思想的人就张罗要跟着学。小导游和卓玛就一路教大家唱歌:玛达米,玛达米。他们记不住什么意思,就暗暗记住是“卖大米,卖大米”。
车子翻过最后一道山岭,眼前又出现大片的树林。绿色一点点润眼,每个人的腰子底下也不再那么乱颠。车子往半山腰上爬,导游招呼大家,泸沽湖马上就要到了!他们瞪大了眼睛,向山底打望,翘盼实现预先的期待。果然,稍一转弯,透过树林的间隙,那片传说中的湖泊蓦地进入视野,在午后的骄阳下,湖水碧绿,湛蓝,象翡翠。
一行人争争抢抢下车,驻足,拍照,惊艳。有谁说:假如阿夏MM也这么漂亮就好了!众人就说赶紧上车,走吧走吧。去晚就看不见了。
沿着一条扬起灰尘暴土的小路,他们这就靠近了泸沽湖。岸边等待着划船摇浆的,是一群摩梭女子,年龄不大,二十岁左右,高大结实,脸膛黑红,象藏人。这就是期待中的阿夏MM了。那些男人们蔫蔫的,按着旅游程序,先坐猪槽船游览湖中的里务比小岛。离近了看泸沽湖,几乎失去了颜色,平淡无奇。摇 浆的女子力气大得狠,还不断跟这些北京来客斗嘴。对于那些胆敢调戏她们的,阿夏MM就一句一句的顶回去,直把对方给噎得只剩下一口气。有好奇的男士要上去换换美眉摇浆,没摇几下,累得呼哧呼哧的。他们不由对摩梭女人的能干大加赞赏。
从湖中上岸,伴着一阵阵陈旧的马粪味进入著名的落水村。凡来泸沽湖的人没人不知道落水村,这里住着摩梭人的72户人家,他们几乎就是摩梭古老文化风俗的活化石。在木摞房里落座,吃起猪膘肉,喝起苏哩玛酒,渐渐的,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有感觉了。
接着等待的就是夜晚的狂欢表演,男女青年手拉手围成圈跳“锅庄”舞。篝火劈劈啪啪燃烧正旺,一袭白衣的年轻人站在场地中央,横笛在唇边,长笛吹来的曲调悦耳悠扬,直穿透夜空,飘向远天。小伙子的牛皮靴踢踏作响蹦起欢快的舞步,姑娘百褶长裙摇曳展开象孔雀的翎子。他们时时从嗓子里发出“呜呕——”的欢呼声,大胆的姑娘会把身边的客人拽起来邀请加入欢快跳舞的行列。
梁丽茹和董强没有加入跳舞的行列,都很矜持的在一边看着,不断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这时梁丽茹的手机响了。她走到旁边安静处一接,原来是学校打来的电话。学校里通知她,非典形势严峻了,学校开始隔离。五·一长假取消,教职员工一律都不许离开北京。各教研室主任轮流值班上岗,学生各班级的班主任一律深入班级到位。给他打电话的系里副主任,跟她沟通完情况,并嘱咐她在外要注意安全。
电话里听副主任把情况这么一说,她先感谢他的关心。说系里的事情麻烦你跟办公室同志们费心,如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提前结束休假返回去。副主任忙说,那倒不必了,好不容易回去探望一次父母,况且女儿还在那儿,就多呆几天,把假休完。这里的事情我们都安排好了。末了,副主任还用开玩笑的口吻气说:梁老师,现在人们都在忙着往外走,哪里有往回来的啊!你就塌塌实实呆着吧。有情况咱们随时联络。
合上电话,梁丽茹心里沉甸甸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平常在学校里她跟系里几个头头:书记副书记、主任副主任是轮值,一旦谁这学年有外出访学任务或出差开会频繁,就轮换其他人全权处理日常工作。重要的事情彼此电话里沟通。这学期因为有女儿考学的事,梁丽茹就跟其他领导商量,自己轮休半年,不值班,也不排课,等下半年她家里没事了再回系里料理工作。系里其他领导也表示理解。她这次出来是请的是四年一次的探望父母的假,假期休完,正好连上五·一,出来前她跟办公室交代过,自己大概要等到五·一节长假以后能返京,带女儿一起回来参加高考。没想到情况变成了这个样子。
董强这时也接到系里同样的电话。他没说自己在云南,而是说自己目前也不在北京,是在海南帮朋友忙一件事情。董强这学期也是轮空,没课。他从来都出入自由,不打招呼。通常没事学校也没人找他。听了学校里这个情况后,他说,那好吧。我一定一回去就会跟系里报道。我保证不把非典带回北京。
篝火舞会结束,回宾馆路上,众人还想看看那个著名的大郎酒吧,就是跟一位广东现代女士结婚那个小伙儿开的,电视里还报道过。还有人问一下杨二车娜姆的家在哪里?她太著名了,是她把女儿国的传说带到了世界上。导游说今天太晚了,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吧。大家还是先回去休息。
夜宿泸沽湖。阴天,没有月亮。梁丽茹和董强心情都被电话搅得有点阴郁。两人分床而居,头一次没有亲热就睡了。喧闹了一天的泸沽湖的夜很深,很静。只有一群群小咬和蚊子,不停的在天花板上交头接耳。
第二部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