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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章性情中人
老头拉起王凡的手道：“大师，请问大师贵姓。”
王凡尴尬道：“叫我王凡就好。”说实话被一个老年人握着手喊大师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尤其是看到对方那一脸敬重的表情，老头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老头子这几天闲来无事，家里也没个客人，不如王大师来我屋子里坐坐，我泡些上好的铁观音。”
王凡彬彬有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头子把王凡请到一个亭子里坐下，那亭子上空绘九天玄女与南天门四大天王，威严地瞪着眼睛。
六根红色柱子撑着四周，周边立着短栏杆，中间是木桌石凳，可以移开，下方由大理石铺成，颜色与绘景相得益彰。
亭子里观赏园林是最好的角度，一个铁炉子烧起来，上面的壶中水采自天然山脚下井水，毫无污染，水质清纯。
一袋上好铁观音能卖出上千块的价格，爱茶人性喜淘到上万块的茶叶，这里面的学问没人知道，只有老茶民能略微尝出一二。
老人家冲了一壶茶香肆意的茶水，将茶杯舀水洗了去，准备趁茶未凉和王凡讨论讨论佛道，最好再讨论一些武学。
王凡却没那个意思，说实话说多错多，他着实想不出什么高深的言论，适可而止就行了。
正在这时候救星便来了，正是闻人语，闻人语在不远处一眼就看到了王凡咆哮着追过来：
“王凡，你胡跑什么呢，这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走了半天一回头就没见你影子了，害的我好找。”
闻人语走进看到王凡手里还提着一把韭菜更是笑得大声：
“王凡，你不会是拜访我家还要拿韭菜回去包饺子，你也太寒酸了，要不要我再送你两个鸡蛋啊！”
闻人语打量王凡一边后道：“你刚刚是土里面爬去了，怎么一身灰。”
王凡倒是不生气，他来来往往和闻人语相处了几个时辰，得到了一个结论，这货嘴贫。
自己也就就懒得再搭理他，一般就把他晾到一边，听他嘟嘟嘟地发射导弹，就当一只狗在叫唤了。
不过那老人家可不爽了，这可是大师，你就是这么对待大师的，大师不和你计较，你还贫上了，就把闻人语一把臭骂：
“怎么说话呢，你个臭小子，你妈给你惯出病来了，什么人都敢说。”说完就给了闻人语一个包子敲。
闻人语捂着脑袋道：“爷爷，他不过就是打架厉害点的穷酸丝。”
老人家不干了，一脚踢飞这个不孝子：
“你说大师是丝，我看你才是丝，整天不学无术，成天拿钱去黑市炒物件，炒什么啊。
买了那么多东西摆在家里，你当家里是古董铺啊，叫你不学无术，叫你胡乱花钱。”又是几脚。
闻人语还没被这么打过，一下子就委屈了：“爷爷，你叫他大师，他什么本事啊。”
“比你本事大了去了，好好和人家学学，别整天一副牛哄哄的态度。”老人家训斥闻人语。
闻人语不敢多话静悄悄地坐在二人身边看着两人互相敬茶。
但心底并不认同这个王大师，觉得这就是个骗他爷爷的神棍，他爷爷老眼昏花被骗了。
但自己可不上当，非要叫你漏出马脚来不可，到时候爷爷也能看清你真面目了。
闻人语貌似在乖巧地听两个高人讲话，其实心理又在打自己的算盘。
老者道：“不知王大师可学过武学。”
王凡喝了口茶舔舔嘴皮道：“我一直在学习道术，不过对于武学也感兴趣，所以知晓一二。”
闻人语挑挑眉心道：屁嘞，你丫就是个丝！
老者哈哈大笑着摸了摸胡子：“那就好，想我当年上山下乡……我对武学的热衷无人能比，我们到可以切磋切磋。”
王凡摸了一把汗，又来了这老头的口头谈，他听老头子讲了半天道：
“武学是一个很系统的体系，从简入杂，从易入繁，往往从一点开始，一个架子和基本功开始延展拓伸到一个庞大的体系。
就像在进化一样，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武学也是由最简单的东西开始。
我看过一个只有五招的剑谱，但学习的人把这些融汇贯通却能成为武学宗师，相必他在上面花费的功夫是常人想不到的。
后来又有一个秒人把这只有五招的剑谱修了一下，延伸到十三招，这边是推陈出新，这十三招随即发展成一个武学门派。
一代代的改进，这原本只有五招的剑谱便融入江湖各种武学变作八十一招，这就是综合融汇，如同小溪进入江海一般。”
王凡就是随口胡怼了一番，拿些武侠小说里看的经典例子说明。
没想到那老者居然大声叫好，不停地鼓掌：“王大师果然是大师，可惜我没有带笔墨，否则一定要记下来。”
王凡心道，老头子也就是被权威给哄住了，他要是喜欢这些虚无的东西，左手古龙，右手金庸，随便看。
不过王凡当然不会这么说：
“哪里，你说笑了，我也就是想什么说什么罢了，您能理解我便万幸了。”
闻人语在一旁瞪着眼睛拿起杯子叼到嘴里，刚刚王凡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懂，里面的故事倒是记住了，看着他爷爷被骗，心理不舒服的何止一点。
“大师刚刚讲了武学的系统，有些笼统，能不能再往里说些。”老头子道。
王凡心想这老头子真会给自己出难题：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道，万物之本，看似相同其实千变万化，武学的核心也不过尔尔。
对不同人来说只要掌握了自己的道也就掌握了自己的武学，我刚来时看到老先生一直在菜园子里浇菜，我总觉得先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
老头子一拍大腿：“知我者，王大师，高山流水，音色相和，我和大师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兄弟吧。”
王凡脑子闪过两个字符，兄弟？这是什么情况，王凡有点看不懂。
第1199章忘年交
“我记得苏军的图哈切夫斯基元帅四十三岁时与十八岁的列宁格勒音乐学院的大学学生肖斯塔科维齐成了忘年交。
诸如此类的贺知章与李白，李稷与文彦博，八拜之交。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我虽然比大师年纪大，但并不是没有做朋友的可能性。”
老头子怡然自得。
王凡心想，其实和上京老爷子成为朋友也是有好处的，很多人大概会忌惮自己之类，不过这并非最重要的原因。
大约是王凡敬老爱老希望完成老爷子一个伯乐的心愿吧：“老爷子抬举了。”
“大师太谦虚了。”
那老头把碗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指着太阳道：
“天在上，地在下，我闻人钥今日与王凡结拜成兄弟，从此共进退，天地作证。”
王凡也站起身来配合，不过还好没那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这老头没几年好活了，王凡总不能期待他长生不老吧！
那闻人语正在一旁动歪心思，这方一听王凡要和自己爷爷结为结拜兄弟了，这把他至于何地啊，岂不是要叫王凡，忙出来阻止：
“不行，我不同意。”
老头子一个包子敲上去，闻人语脑袋上立即鼓起大包：“谁问你同不同意了。”
闻人语怕他爷爷便不再吭声。
闻人语并不觉得王凡这样的人有什么才能，他只不过走了狗屎运正好碰上自己爷爷对他赏识罢了。
爷爷居然为了这样的人让自己挨揍，闻人语一肚子愤懑。
老头子和王凡聊天从史书琴画聊到星星月亮，从富贵家宅聊到穷酸窑子，无话不谈。
直到当天下午，王凡算了算自己这一天，还是比较充实的，凌晨之前去ktv凌晨之后被带到别墅，逛了一圈博物馆还交了个老朋友。
王凡说要告辞，老头子非要留他吃顿饭，说实话王凡倒也饿了，便没过多推辞。
王凡想看看这富宅子都吃的什么山珍海味。
说起来跑了一圈也没见到几个下人，闻人语解释：“这园子里大多数的花草修剪都是管家负责，厨子也只有一个，佣人两个，大哥管账。”
王凡问道：“这也太少了，这么大一个家宅就这么点佣人。”
闻人语道：“一共也没住几个人，这宅子本来最大的用途就是展览用的。
不过保镖倒是挺多，我家别墅盖在森林里众所周知，老爹就把森林公园的百亩土地给承包了。
里面的守林人都是保镖，只不过爷爷喜欢清静，所以内宅子不住人。”
王凡点点头：“其实几个人住这么大房子还是挺吓人的，尤其夜黑风高夜。”
“我是无神论者。”闻人语大拇指指着自己道。
“不过有的东西不可信也不可全不信。”王凡露出阴森森的笑脸道：“况且人心比鬼神更可怕。”
“就算再可怕也别想算到我闻人家族的头上，我们是谁，上京四大家族之一，谁要是敢往枪口上撞，那也是噼里啪啦地送死，送死谁拦得住，拦不住……”
王凡用小拇指掏掏耳朵无视了闻人语的聒噪。
老头子已经开始给厨子打电话了：“喂，你问我干什么，当然是要饭。”
王凡噗地吐出一口茶水，要饭！
闻人语像看奇葩一样看王凡，抹了一把一脸的茶水。
王凡扇扇手：“不好意思。”
老头子继续和厨子打电话：“和往常的一样，来几份？等下。”老头子转过头问道：“小语，你吃不吃。”
闻人语摆摆手：“你随意，不用管我，我才吃过。”
说完奸笑着看王凡，王凡心中奇怪，这闻人语早上带自己进别墅就一直没吃过东西，这会怎么又说自己吃过了。
老头子在一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