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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宫春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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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还是我们去开个房间,还是一道跳黄浦去?“
    卷耳道:“这些都不好,我是为着她剥夺我自由而死的,我便死在这里,她也完全脱不了干系。”小棣道:“你这
话不错,我都依你,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卷耳笑道:“死也死了,还有什么要求?”小棣道:“你不晓得,我爱着
你,你爱着我,但你我到底并没得着一些儿权利。现在乘着未死之前,大家须要享些儿夫妻的权利,然后再尽同死的义
务,那才不愧我俩相识了一场。卷耳听了,红晕了双颊,秋波盈盈向他一瞟,格格的笑道:”你这个人真是死了还要贪
图些便宜,横竖我这身体死活都是你的,我就依了你吧!“卷耳说着,便挽着他手到床上去,熄灭了电灯,约摸半个钟
头后,那房中灯光又亮了,只见卷耳小棣穿着睡衣,笑盈盈到浴室去洗了个浴。回到房中,两人重新穿好衣服。小棣道
:”妹妹是破题儿,我是第一遭,人生只需要一次,那是很有意思了。“
    卷耳回眸嫣然一笑,在玻橱内取出一瓶白兰地,一只奶油面包和一方熟火腿。放在桌上,叫小棣先坐在桌边,一面
拿小刀把火腿和面包切成片,装在盆内。又拿过两只玻璃杯,满满倒了两杯白兰地。然后又去取一只景泰蓝的小盒子,
也放在桌上,自己遂在小棣身边坐下。这时已近两点,鸦雀无声,万籁俱寂。卷耳笑盈盈凝视小棣叫道:“哥哥!我们
已得着了人生的快乐,现在是给哥哥饮一个合卺杯。”
    小棣乐得心花怒放,拉开了嘴只是笑,他把世界上的一切一切统统已抛到九霄云外去,握过她手道:“妹妹!这个
白兰地酒喝了,怎么就会幻灭呢?”
    卷耳把景泰蓝的盒子拿起,向他一扬道:“哥哥!你别急,还有这个呢?”小棣接过,打开一闻,只觉一阵烟味触
鼻,因低声道:“是个鸦片膏子吗?”卷耳点头,小棣又问道:“妹妹!你怎么备得这样齐全呀!”卷耳不答,只管憨
憨的笑,一会又道:“这种东西是她日常便饭,拿一盒很容易。”说着,便把烟膏子倾一半在自己杯里,小棣连忙去夺
来道:“妹妹!你倒得太多了,我一杯里就太少,恐怕我就死不成。”
    卷耳道:“我是倒得很平均的,我不会有什么偏心。你要我一杯,我就和你换一杯好了。”说到此,转念一想,又
觉不对,万一真有多少,那一定是一个先死,一个后死,那后死的瞧着先死的,不是心中要很难过吗?想到这里,眸珠
一转,这就有了主意,含笑道:“多么些儿不要紧,我们把两杯白兰地和一和好了,如果你怕再有吃得多么的话,我先
喝一口,哺到你嘴里,你也喝一口,喂到我的嘴里,这样不是很公平吗?而且也是真的喝着和合杯儿,那样不是很有个
意思吗?哥哥!你且先吃火腿坎土司,鸦片冲白兰地就当牛奶咖啡喝吧!说着,嗤嗤的一笑。把烟膏又倒在他一杯中,
然后两杯和了和。小棣不禁把两掌一拍说道:”好极!好极!妹妹想的法子,真是痛快极了。“
    卷耳正待拿杯要喝。小棣慌又伸手夺过说道:“且慢!我还有一句话。”卷耳一怔道:“有话你为什么不早说,你
敢是怕死吗?”小棣道:“哪里怕死,你方才不是说,我们要死得清白吗?”卷耳道:“对呀!难道我们这样死得不清
白吗?”小棣道:“不是,我想着了,你请等一等,我写个字儿给姑爹。”
    卷耳奇怪道:“你怎么又要写字了,死了便死了,还要告诉人家作什么呢?”
    小棣道:“你听我说,姑爹那里,我还欠他一百元钱,我自己存在银行里尚有两百元,所以写个字条给姑爹,意思
就是请姑爹把我们死后,料理一切,把银行二百元钱取出,一百元还他,一百元即作我俩埋葬在一块儿的用途。棺材不
要好,衣裳可以不必换,只有葬在一起最要紧。妹妹!你想这不是要写个条儿吗?”卷耳连忙放下杯子道:“你不说,
我倒也忘了。我还有金钢钻戒子一只,你也把我写在书上,那么都清清白白的不要用他们钱了。”
    小棣一听,也极口赞成。一面取下自来水笔,扯下日记簿,一面便簌簌的写。卷耳去拿只信壳,又在梳妆台小抽斗
内取出钻戒,用小帕儿包好,小棣亦已写好,遂把信纸帕儿一同塞进信封,封上写明地址姓名,安放在梳妆台上。诸事
舒齐,卷耳又问小棣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儿,快些儿想吧!不然我喝了,你又来阻挡我,这样是一辈子也死不成功
了。”
    小棣听了,噗的笑道:“哪里有许多事,那么你先喝一口喂我吃吧!”卷耳这就握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小棣连忙
张开嘴儿,卷耳便喂进去,小棣嘟一声咽着,两人就吮着吻了一会。小棣也照样喝一大口,送到卷耳嘴里去,卷耳也
咽了下去,两手趁势捧着小棣脸儿,又接了一个吻,两人都兴奋得格格的笑。这样一递一来的喂着,那两杯白兰地早已
喝得精光,卷耳又叫他大家吃了些火腿土司。两人拥抱着还跳了一会舞,方并头的躺到床上去。卷耳笑问道:“哥哥!
你肚里觉得怎样?”
    小棣闭眼道:“时候尚早,妹妹!你静静躺会儿,我们就好作永远不醒的长梦了。”卷耳听了忽然想着了一件事,
向小棣道:“哥哥!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这时若再不说,我的真名字,恐怕哥哥就永远不知道了。”小棣奇怪道:
“你这是什么话?”卷耳道:“上星期我的爸爸来向我借钱,并且给我一张字条,我方才知道我的名字叫鹃儿,是人家
一个私生女儿,被现在那个养我长大的爸爸拾起的,他原是个无赖,所以把我卖到这里。那天大概他良心发现了,所以
来告诉我,我瞧着亲生妈妈的笔迹,我心里很难过,而且我恨这个爸爸黑良心。”小棣一听鹃儿两字,又急问你妈妈叫
什么名字?卷耳道:“是叫李慧娟呀!”小棣哟了一声又急道:“李慧娟!那字条呢?快拿给我瞧。”
    卷耳道:“你这样大惊小怪干吗?字条放在我鸡心链子的后面,我又不知我亲生爸爸在哪里,假使知道的话,我一
定把这两件娘儿俩的东西给他瞧一瞧,一则作个纪念,二则也好叫他懊悔以前的不是,可是现在我是要把它带着一同去
了。哥哥既然要瞧,我拿给你吧!”说着,把领圈纽扣解开,颈项上挂着一条金链子脱出,见下端宕一鸡心框子,里面
嵌一卷耳小影,后面盖子打开,藏着一张苍黄陈旧纸条,小棣瞧了一遍,突然把卷耳紧紧搂住道:“想不到你真是我的
表妹,啊呀!我的表妹……我的姑爹呀!”
    卷耳吃惊道:“你这是哪里说起呀!”小棣道:“妹妹!你亲生的爸爸就是我的姑爹呀!我曾听他说起:十年前有
个恋人,正是叫李慧娟,后来生产一个孩子就死了,想这孩子不就是妹妹吗?唉!妹妹!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呀!否则
我们是不用死了,因为姑爹心中是非常记挂这个孩子就是妹妹,那我们是真的表姊妹,可以有圆满的希望,我要活!妹
妹!我们大家不能死呀!”
    卷耳骤然听了这话,心里虽然兴奋得要跳起来,但身子已软绵无力,因大叫道:“原来你姑爹就是我滴血的爸爸,
不知我可有见过?”小棣道:“见过了,他是为了我曾到桃花宫来瞧你,可是当初大家都不晓得呀!”
    卷耳满肚寻思,猛可记起那天自己进舞场来,一个男子叫我的难道就是我爸吗?但这时肚里已有些难受,料想不能
再活,在临死以前,能知道自己亲生爸爸的着落,那实已是死亦瞑目了,因伸手问小棣要了钢笔和日记簿撕了一页,颤
抖地歪歪斜斜写道:爸爸!孩子和棣哥在临死一刻前,才知道你是我亲生的爸爸!爸爸!我们也许见过面吧!可惜当初
父女相见,竟同陌路人啊!现在寄上妈妈的遗笔,和孩儿的鸡心,作个永久的纪念吧!你亲爱的女儿鹃绝笔卷耳写完,
手已跌在褥上。小棣瞧了一遍,泪似泉涌,把慧娟遗笔,鹃儿绝笔,以及鸡心,勉强亦塞进信封里。身子已不能动弹,
回头瞧卷耳,已闭上眼,脸白如纸,因抱住她叫道:“妹妹!妹妹!我们要活!我们要生存!”
    卷耳睁开泪眼,含笑道:“已来不及了,哥哥!我们死了去做夫妻也是一样……”卷耳话声有些儿哽咽,泪如雨下,
小棣大声哭泣,紧搂卷耳,连喊妹妹,卷耳嘴唇颤抖地凑在小棣颊上,也喊了一声哥哥!窗外刮起一阵狂风,天空落了
一阵细雨,秋雨虽然含着无限的凄凉,但房中床上两人落下的泪啊!更悲酸而惨痛!晨光已冲破了茫茫的黑夜,太阳已
高悬在空中。阿金姐见卷耳还没起来,恐怕她和表哥昨夜发生关系,遂匆匆到卷耳房中,一见两人竟然拥抱而睡,心想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不由大怒,因上前大喝道:“你们不通知我一声,胆敢私自苟合,真是没了法律了。”谁知连连喝
着骂着,却终不见答应。阿金姐心知有异,急到床边,伸手向两人额角一摸,顿时吓了一跳,不觉倒退两步,大喊车夫
仆妇进来。阿二王妈到了房中,见此情形,立刻把卷耳小棣扳过身子,阿金姐上前一摸她手,亦觉冰阴,且两人口中还
流黄色的涎水,竟早已死在床上,阿金姐又急又怕,不觉哭出声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王妈这时又大喊道
:“太太!啊呀!小姐和少爷是吞鸦片死的,”
    阿金姐回顾,只见王妈在桌上拿起一支烟盒,向自己扬着。一时心慌意乱,连连顿脚道:“阿龙给李三子斫了半死,
卷耳竟拉了表哥全死了。这两天里颠颠倒倒真是鬼出现了,我真不晓得前世里造了什么孽呀!”说着,便号啕大哭起来。
王妈急道:“太太!你这时哭亦没有用,还是快把他们送医院去,也许是救得活的。”车夫阿二见桌上又摆着一封信,
上写烦交秦公馆秦可玉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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