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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果然维系感情就是要两个人共同努力的啊,vv你掰弯她真是太好了,活雷锋啊,谢谢你。
庄言胡思乱想许多,随手把装在牛皮纸袋里的草稿往前一推,盯着电脑反驳:“呸,给我千里送咖啡机的工作觉悟哪去了啊,态度端正点啊!这叠草图送去技师组,电子模型已经发过去了。辛苦你一趟。”
苏小美蹭过来,欲说还休一阵,拿过纸袋,突然说:“给我维多列奥的邮箱!”
在基地里靠邮件聊天。
庄言脱口而出:“不给!给你干啥?绿我?”
苏小美威胁:“你不给,你不给我就不给你送”。把纸袋“啪”扔回桌上。
庄言学赫鲁晓夫拍桌子:“无法无天!你以为我会买账?不可能!”
苏小美咬牙睁眼,气恨交加盯他几秒,突然绕过桌子逼近上司,作势要扯衣领,口里认真嘀咕:“我告你非礼,看维多列奥大人信我还是信你。”边撕边往上司身上坐。
“达不溜达不溜达不溜点vetorioveo艾特菲尼克斯点a。”庄言招了,语速流利的像面试。
苏小美连忙从兜里捏出客户端,低头解锁,急急嚷道:“你慢点说!我记不住。”染翘的卷发垂在脸侧,“再说一遍,什么来着?”
庄言怀着出卖共和国的沉痛心情重复了一遍,内疚的像亲手枪毙了岳飞。
苏小美喜滋滋地哼了声,以示跟我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然后优雅地把客户端滑回兜里,拿起桌上的纸袋,心满意足地跳着走了。
庄言抽纸巾擦汗,精疲力尽地给vv回信:“妥了!”
vv似乎在等,很快回复:“好棒!我在路上。她很难对付的!看不出来呀道长,有法力啊!”
庄言心虚地回忆九死一生的交锋,心想不装逼就太亏了,于是外强中干地夸耀:“小意思!不足挂齿!”
过了会儿,vv敲门,庄言跑去打开门,看见亭亭玉立的维多列奥大人在外面东张西望,一瞧见开门就匆匆躲进来,踮脚凑在他耳边悄悄道:“我可不想被小蜜蜂逮着。太腻人啦。”然后捧着披萨盒子走向办公桌,转身倚在桌上,玩着银发瞧他:“可别告诉我你吃过饭了。”
庄言关上门跑过来,掀开披萨盒子惬意地嗅一口,端起一片开怀大嚼:“看见吃的才知道饿。谢谢你。”恐吃相不雅,拿手拦着。
vv抹裙一跳,坐在办公桌上晃荡**,扭头瞧他,掩口吃吃笑道:“没人跟你抢,小心烫!”
庄言心里好奇,忍烫问道:“你躲苏小美干嘛?”
说起这个vv就委屈,骨朵着嘴乞怜:“怪我任性了!她黏死人了,仗着是女人就连亲带抱,我好不容易逃掉,不想再落入她的魔爪了。你快救我!”
庄言无计可施,尴尬支吾,端着披萨耸肩讪笑道:“那,那告她耍流氓!”
vv纳闷道:“哪条法律是描述女人耍流氓怎么判的,你给我找出来?”
庄言黔驴技穷,厚着脸皮,吞吐结巴着讪笑:“我,我也没招了!”
vv不信,顽皮地求他,摇他的胳膊,甜话说尽:“道长法力无边,你就显显神通吧!救救我嘛,我再不任性了。”
72 被合同阉掉的男人真是旷古绝今
庄言美的飘飘荡荡,觉得娇音悦耳真有了神仙滋味,义薄云天地拍胸脯应允:“交给我了!区区小秘书我还是制的住的,她不敢动你。你要是准备过来,”
“你就命令她老实点?”vv美眸一亮,欢欣鼓舞。
“我就让她去送东西。”庄言豪言壮语,愣是把一句羸弱的话说的荡气回肠,这需要极厚的脸皮,“你只需要事先给我短信就可以了!”
vv呆呆瞧着他没来得及吱声,忽然来了邮件,她连忙低头轻划手机,优雅点几下,忽然“呀”一声,冷不丁问:“苏小美约我去吃饭?她怎么知道我的邮箱?”
庄言忽然对披萨产生了浓厚兴趣,专注凝神地吃,深情款款地吃,仿佛和披萨新婚燕尔,吃它的时候要凝视对方的双眼。浑然没听见vv的问题。
vv拽他一下,把收件箱里黑压压一叠邮件给他看:“堆了七封邮件还不带重样的!她怎么知道我的邮箱啊!”
庄言看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答道:“这个应该是从…(啊呜嚼嚼嚼)…那里知道的吧。”重要的几个字被他逼真地用吃相糊弄过去了。
vv蹙眉凑近,疑惑追问:“说清楚点,她从哪儿知道的?”
庄言专心吃披萨,若无其事地说:“肯定是从…(啊呜嚼嚼嚼)…那里知道的嘛。”一脸“这很正常啊这种常识还要问吗”的镇定。
vv撒娇的表情消失了,粉面无情,把庄言的披萨打落在盒子里,盯着他的眼睛,重新拾起严峻的温柔:“庄言,她,从,哪儿,知道的?”
庄言的脑袋像个缓缓摇头的摄像头一样移开,目光乱跑,干巴巴地说:“我,我咋知道。”
“庄言?”
“咕嘟。”他恐惧地咽了口唾沫,打消了负隅顽抗的决心,目光乱飘道:“我,我说的。”
vv噘嘴拧他的胳膊:“庄言你卖我!”
庄言用力揉着胳膊,走投无路于是开始狡辩:“喂,那妞全身衣料加起来都不到一平方米,撕着衣领就往我身上跳,我也怕犯作风错误好吗!我哪里知道女人掰弯以后突然就能文能武了啊,像水结成冰一样啊,战斗力暴涨啊!”
vv不满,轻轻嘟囔:“你就这么把持不住嘛。”
庄言心平气和地说:“我是个健康男性,自从我的漫画书被洗劫一空,已经很久没有放空自己回归真我了,现在我荷尔蒙入血速度跟井喷的消防栓有一拼,简单地说就是衣冠禽兽,被扯掉衣冠马上露出禽兽面目。我太有自知之明了,所以我高低没让苏小美碰我的衣服。”
vv听的鼻息咻咻,秋波凝望,飞快地说:“我原谅你了,快,哪里没有摄像头,我要看禽兽。”**也不晃了,蜂腰坐直,认真专注,激动的小脸绯红。
庄言心花怒放,比过了签证拿了绿卡还激动,全身乱颤了一阵,却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我看了合同,李明说的是真的,咱俩要是乱来真的会被解雇啊,可恶!”
vv娇躯一震,摇晃一下,险些咯血,难以置信,以为他开玩笑,用力端详他,试图找到恶作剧的蛛丝马迹:“合同写了?丧心病狂!他凭什么规定这么多!骗人,我要看!”滑下桌来,伸手进庄言裤兜夺出客户端,开始搜索雇佣合同。
vv一目十行翻了一阵,红瞳睁大,小嘴合不上,喃喃“天哪”,忽然用力打庄言:“这种合同你也签?笨蛋!”
庄言哼哧会儿,羞耻地承认:“刚拿到的时候也觉得日了狗啊!但是没得选,多看几遍,眼熟了就接受了,再看几遍,快背下来时就屈服了咳咳…”
vv知道他为梦想放弃了权利,而且不签这合同他也见不着自己。不知该说他还是该哄他,爱恨交加盯他一眼,低头猛划,终于找着条款,皱眉念道:
“乙方在基地内不准交配?!”
vv读完,只觉得情商智商道德节操全部一落千丈,明明很浪漫的事情突然变得不堪入目起来,刚才涌起的期待和激动一秒熄灭,像往炉子里泼了盆冷水。
仿佛开开心心吃布朗尼蛋糕,突然有人跳出来指着嚷:“那是屎!”就算不信,胃口都没了,连续一礼拜都恶心的不想吃美味的蛋糕。
她读完愣了下,突然用力把客户端摔得零件满天飞,气急败坏喊道:“什么鬼啊!”
庄言抱头呐喊:“那是我的手机啊!别摔我的手机啊!喂!”
vv愤怒地嚷道:“公公没有发言权!闭嘴!死太监!”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在手机残骸上跳跃。
vv的怪力本来就到了掂个铅球就等于人形自走炮的地步,她这一摔,让平板手机的零件迸的满屋都是,而且主板和屏幕像飞刀钉入地板,要拔出来比石中剑还难。然后她蹦上去跳几下,高跟鞋一歪,反而“哎呀”一声崴了脚,花容失色要摔跤,好在庄言眼疾手快地扶住。
vv皱眉嚷道:“讨厌!”
庄言讪讪道:“凑合过呗。”
姑娘捶他,伤心欲绝道:“听过用刀的,听过用药的,没听过被一纸合同阉掉的!你怎么不去申请吉尼斯记录啊?”
庄言难堪地哄她:“这又不是光荣的事情,还是不要炫耀了。”
vv软在他臂弯里,用力捶他胸大肌:“你也知道不光荣、你也知道不光荣!签字的时候怎么不看着点,你这个基佬!”
庄言又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咧着嘴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会碰到你,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喜欢!我可是抱着苦修的心来叩开真理之门的啊,当然不会理睬那种无聊的条款啊,”
vv越听越欢喜,粉拳力道减小,咬唇笑着抬头打量他,一句“嘴真甜放过你”含在齿间呼之欲出时,看见庄言慷慨激昂地继续说:“它禁止不禁止根本无关痛痒啊,我本来就没指望啊,我带了那么多漫画书来基地,就是准备自力更生的啊!”
自力更生的啊!
自力更生啊!
庄言的表情壮烈卓绝得和狼牙山五壮士一样,自豪无比。仿佛猎猎的红旗在他身后冉冉升起,闪闪的红星在他脑后绽放万丈光芒。
vv一巴掌扇的庄言七荤八素,食指戳着他额头,细细叮咛:“再收集那些臭不要脸的书,它们就是你火刑的柴火。哼!”
vv一瞧腕表,训练课程快迟到了,闭目俯身啄他一口,匆匆离去。在门口回头看他,寒眸如电,食指遥点,表示姐姐是认真的,再收集漫画书你就死定了。
庄言回忆当天暴露的那些收藏,姐弟的,街坊邻里的,公共场所的,电车的教室的偷娶人妻的全都有,把伦理败坏的昏天黑地,把法律糟践的一塌糊涂,vv恨之入骨颇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