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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庄言,
维内托少女心被无情击碎的时候,庄言低头哗啦着体检表,嘟嘟囔囔抱怨了一句:“最坏也不过一米六嘛,情况能糟到哪里去。驱逐舰不都这样吗。”
“姐姐是战列舰啊,数据最强的高速战列舰啊!你才是驱逐啊!”维内托愤怒地嚷,用力把庄言推倒在地,然后在庄言肚皮上跳跃,踩的庄言四脚朝天,一边跳跃一边喊:“你才是驱逐!你才是驱逐!你全家都是驱逐!”
“维内托小姐?”现实世界里,庄言拿铅笔在发呆的维内托面前晃着。
“啊啊?”维内托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你还得把头上的小礼帽摘了。”庄言说,“那东西会影响仪器灵敏度。”
“哦,好。”维内托在心里撒了气,理智了许多,自觉地摘了小帽子,弯腰脱下高跟鞋,心如死灰地站在仪器上。
庄言伸头瞧一眼表盘,记录数据:“身高一米六。体重四十一。棒极了。”
“啊?啊?棒极了吗?”维内托小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逻辑,错愕地追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第一,质量越低,惯性越小,设计驾驶舱和保护系统的时候可选方案就会增加很多,小个子驾驶员的适应性和自由度都比大个子好。第二,在传统航空理念里,送上太空的每一克质量都会消耗几万元的燃料,所以小个子、高素质的航天人员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首选。”庄言惬意地记录仪表上的数据,因为无脑忙碌会他觉得解脱,“而你,维内托小姐,有着我们求之不得的资质。”
维内托感觉自己又轻了几克,有点飘飘的感觉,然后严肃地说:“哦,原来如此。”
“命运比较垂青灵活玲珑的体型呢。恐龙那么大,照样灭绝了。”庄言顺杆爬,他太清楚小姑娘的心思了。
“是啊,大有什么好。”维内托严肃地附和,心里高兴的要死。
“可是小的没人要。”庄言狡猾地咬着这句话没说出来。然后记录完毕,庄言摸出一支烟想点,打火的时候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维内托:“你讨厌烟味儿吗?”
维内托摸出一个银光洁白的薄盒子,打开,里面整齐悠闲地躺了一排修长的女士烟。
“那得看什么牌子了。”维内托凑过来借火,然后笑道:“不过你的话,没关系。”
“我的荣幸。”庄言喜出望外,有烟民陪伴,只觉得胸中淤积的硝烟抑郁都随着这一口幻化万千的烟雾喷进半空,在两人的视线里淡薄消散。
庄言觉得舒服了一点,他需要人陪。
“抽烟的姑娘都别有风味呢。”庄言没话找话,又开始忍不住逗维内托,“当然我说的风味不是烟味儿。”
“这是我第一次在当着人吸烟,平常都是一个人抽。”维内托优雅自然地夹着加长的烟嘴儿,抬头轻吐,像在创造艺术品,然后马上修改自己的话:“才不是因为你特别,而是以后都要一直相处了,所以你知道也没关系。”
“我叫庄言。”庄言咬着烟,伸出被烟熏黄的右手。
“vittorioveo。”维内托小姐伸出玉手,在庄言的指尖一碰而过,“以后的事务就烦劳你协助我一同处理了。”
一支烟和谐地抽完,庄言翻开体检簿,摸出皮尺理所当然地说:“于是接下来测臂展和三围。把胳膊抬起来。”
“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吧!”维内托把烟头按在体检薄上。
第五章 礼物的话巧克力就可以了
“维内托!”傍晚的时候,维内托在宿舍仓里听见庄言叫门,“方便见人吗?”
维内托正在挑剔地审查宿舍里的布局,听见这话,莫名觉得只有第一时间开门才能证明清白,一头撞到门口打开门问:“干嘛!”
然后她看见庄言举着一个马蹄磁铁对着自己。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沉默了一秒钟,鸦雀无声。
然后庄言尴尬地移动磁铁,仿佛试图在维内托光洁的胳膊上搜索铁屑。
“你在干嘛?”维内托起鸡皮疙瘩了,睁大红瞳责备地瞧庄言。
“打搅了。”庄言无功而返,摸着下巴离开了,一边走一边碎碎嘀咕:“明明组织里铁元素含量超标的吓人的,为什么对磁场没反应呢……这样也好,不必规避电磁场了。但是铁元素难道是耦合态存在的吗?话说那三万五千吨铁到底哪去了……”
“神经病。”维内托烦恼地关上门。
庄言给她体检完以后,采了组织涂片,抽了血液样本,然后隔三差五来敲门,一开门就看见他拿着古怪的东西测试维内托小姐的反应,思路越来越古怪,起初像模像样,后来简直无法无天,更像是心血来潮时的灵感乍现,然后拍案而起就来实践了。出格的一次甚至尝试过电击维内托。如果不是庄言声称这是为了制定驾驶舱保护计划而做的必要研究,维内托早就想报警了。
庄言的研究遇到了瓶颈。基地里的现代医疗检测技术对维内托基本无效,她的肌肤反射射线的能力比隐形战机涂料还强。连心电图都隔着一张帘子做的,庄言磨破了嘴皮求姑奶奶配合操作,换来了一叠鬼画符一样的心电图纸和一个让他魂飞胆丧的事实:
维内托的循环核心是在身体正中心的。
庄言已经不敢把那个东西叫做心脏了,他敢保证那玩意跟解剖书上正常人类都有的普通“循环核心”有天壤之别。
庄言清楚,虽然只有从宏观起步才能认识到微观世界,但是借助微观规则才能解释宏观现象。所以在维内托忍无可忍地威胁要告他骚扰罪之后,庄言放下了多余的工作,开始专心培养组织样本,同时从样本开始着手分析内环境成分的工作。
这是一项旷日持久、以积累量变来触及质变的工作。他必须做好坚持不懈的心理准备。
这还要讨好维内托,让大小姐愿意给他抽血才行。
所以最后一次敲门的时候,维内托看见庄言一脸谄媚地捧着个精致的铁盒子,甜蜜蜜地说:“驴皮阿胶,本地特产,补铁活血,益气养颜,请不要客气,以后还请多多配合。”
维内托好奇地打开盒子瞧,有些开心地问:“有点像巧克力。是甜的吗?”
这庄言还真答不上来,他又没尝过,于是胡诌:“放糖就会甜喽。”
维内托芳心一暖,这是她进驻栖凤基地以后收到的第一盒巧克力——无论如何她都当这是巧克力了。于是心花怒放,一脸严肃地说:“好的,那么我就取消投诉好了。”
庄言呆了一下,问:“什么投诉?”
维内托也呆了一下,然后笑靥如花:“啊,开玩笑的啦,意呆利的老笑话你听不懂就算了。”
庄言于是佯装大笑,指着维内托:“你真顽皮。”然后告辞离开。
维内托笑盈盈送走庄言,闪电般关门,顶着舱门开始查看掌上权限移动端,勾选“内部投诉”,勾选“我的投诉”,然后找到了自己几分钟前发布的那条血泪控诉:
“什么啊,庄言哪里有点学者的样子,明明就是个变态吧,觊觎本小姐的美貌所以借着课题的名义来接近我吧!很过分哦,提出了很多奇怪的要求啊,简直羞于提及啊!(严肃脸)他甚至要求本小姐当着他的面用试管收集唾液!好变态,我可以拒绝他吗?每次听到敲门都在害怕,因为不知道开门以后会听见他提出什么脑洞大开的无理要求啊!这算骚扰了吧?我打赌如果是在现实生活中的话,喝茶看电影逛街都会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身影啊!基于以上理由,要求授予**保护权限,在合理时刻拒绝庄言博士的无理要求!比如监控体重!”
维内托自己读了一遍,咬唇想:“他都跑来摇着尾巴求原谅了,我暂且撤销投诉好了。”然后点击自己那条申诉,试图撤销。
系统提示:“维内托小姐,您的投诉已被执法处受理。撤销失败。”
维内托两眼一坠,咬住手指吱不出声儿,美眸睁大,另一只手锲而不舍地执行“撤销投诉”指令。
系统提示:“维内托小姐,您的投诉已被执法处受理。撤销失败。”
系统提示:“维内托小姐,您的投诉已被执法处受理。撤销失败。”
系统提示:“维内托小姐,您的投诉已被执法处受理。撤销失败。”
维内托手里的移动客户端掉到地毯上。
“为什么受理投诉的是执法处这种可怕的组织啊,说好的客服呢?”维内托恍恍惚惚地跌坐到床上,奢侈的席梦思“吱呀”一响,“会不会玩儿大了啊?会不会把庄言博士坑死啊?”
然后她情不自禁地打开驴皮阿胶的包装,情不自禁地想吃巧克力。
一口咬在阿胶上,维内托的红瞳瞪圆了。
“呸呸呸!”她抱着纸篓吐个干净,冲进洗手间漱口,狼狈地扶墙出来,咬牙切齿地想:
“什么巧克力啊!简直是味觉的灾难啊!什么庄言,执法处给姐姐好好收拾他!”
维内托一点都不内疚了。
庄言只会抽出休息时间来做组织培养和血清内环境分析的研究,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主业是尽快让维内托有能力从机甲里活着出来。
“他,他占有欲比较强吧。”宋丹的话依旧萦绕在他的脑海,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庄言似乎又看见了宋丹讲故事时那美孜孜的圣洁。
宋丹选择了警告我安守本分,而不是采取其他的措施。
由此推出,宋丹选择他庄言只是基于两条理由:一,不向世界海洋安全组织申请授权,从而达到继续保密的目的。二,庄言比其他人更易于控制。宋丹太了解他庄言了。
用班长的话来说,两个字总结,傻逼。
所以庄言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在尉诩的阴影下保住这份合约,能够继续在自己的理想之路上走下去。
必须更加努力工作才行。
他心烦意乱地把打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