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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得托付给信任的人。时至今天,我信任的人寥寥可数,能依靠的更是只有你一个。”
他抬起头来,坚定地狮子大开口:“如果总理特批来保护你的幽灵警卫团能顺带照顾一下我父母的安全,我将感激不尽。”
“他们直接向我父亲负责,不听我调动。我只会把日程拟成表单,定期交给他们,剩下的时间很少和他们接触。”魏东娴老实告诉他。
幽灵警卫团是80年代初建立的核心领导人保卫机构,在强调安保力量的同时着重发展了反隐形技术,是对抗暗杀行动、保护领导人安全的核心力量。
庄言的一线希望破灭了。他本来以为魏东娴调动她自己的警卫团,只是一句话的事,他能借着交情,沾点余荫。但是魏东娴透露的实情也能够理解。太子如果还没登基就能指挥禁卫队和御林军,那就没王法了。
“那我再想别的办法。”庄言强装欢快,气定神闲地问她:“近来怎么样?恢复的还好吗。”
就算心里藏着惊涛骇浪的思念,见面也是心平气和的寒暄。魏东娴习惯地维护这得体的矜持,看似随意地认真说:“挺好啊。瘟疫把高层吓坏了,所以栖凤基地遗留人员的待遇都很优越,很多原则问题都能答应了。比如我,退了婚,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了。”
魏东娴漫不经心地说着,手指卷着耳边的头发玩。
庄言完全没听出来,睁大眼睛继续洗耳恭听。
魏东娴低头停顿了两秒,没听见庄言吱声,才抬头看他一眼,慢慢继续说:“栖凤基地的剧变证明了我的观点,也让我混够了资历。所以刚从冬眠中醒来,我就走马上任,空降到了财政部任职,终于可以不用看老男人的脸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啦,我很开心。”
“那是总理。”庄言提醒她。
“和那些面对中年危机的汉子没什么区别,一样是个霸道独裁的老男人。”魏东娴叛逆地哼一声,不以为然地扭头问庄言:“你呢?明明活着,还穿孝服干嘛,给自己披麻戴孝吗?”
“对啊,给自己披麻戴孝。”庄言倚在自己的墓碑上,仰望喧嚣的风:“以前的庄言死了,我也不打算让他复活,这个名字和身份不可以再拾起来了。权且穿一身白,祭奠跌宕起伏的那三十年人生吧。”
“啧啧。”小娴扭头嘲讽。
庄言瞧着她。
小娴低头玩胸针,小声嘟囔:“既然你要保密复活的实情,为什么还冒险现身来见我。”
“因为我效忠铁血救国会。”庄言说的理所当然,却让魏东娴头皮一麻,身子飘起来,像倚在天堂的云端里。庄言低头看指甲,小声叙述:“两天前,我在东欧证实了一批情报,和你的危机论有殊途同归之处,已经被参谋部列为绝密。正是因为证实了这份情报,铁血救国会才终于受到重视。所以领导啊,你受到重用,不是因为你在栖凤基地混到了资历,也不是因为瘟疫吓到了高层受到格外珍惜;你被重用,是因为国家需要你,需要铁血救国会了。”
庄言刻意压低的声音,依旧在魏东娴心头掀起惊涛骇浪,酥得她头皮发麻,拳头按在心口,声音颤得格外动听:“你,你证实了什么情报?”
“欧洲马上要覆灭了。”庄言终于抬头,直勾勾看她的双眼。
魏东娴险些没站稳,吓得高跟鞋一崴,差点从坑洼的野坟上跌下去,被庄言眼疾手快地捏住小手,拽她站稳。
“没事吧?”他关切问。
魏东娴被他捏着手,只觉得他五指滚烫,暖彻心扉,忽然口干舌燥,发不出音节,所以逞强摇了摇头。
庄言扶她倚在墓碑上坐好,蹲下来托着她崴伤的小腿,褪下被黄泥沾污的高跟鞋,捧着黑丝美脚细看,蹙眉说:“肿了,我给你揉一下,化淤之后好的快。”
“嗯。”魏东娴被他托着敏感的脚心,只觉得下下痕痒直达心头,身体里似有电流在窜,脚心一被拇指刮,身子就飘一下,酥酥的感觉会无中生有地冒出来,在身体里到处开花,又不敢绷脚趾被他看见,一脸可爱地闭目咬唇,痒得攥紧了墓碑。
“他还没开始揉呢,太怕痒啦。”她伸腿攥碑,低头瞧着庄言专注的脑袋,睫毛颤着,心里害怕起来,担心失态,犹犹豫豫地推辞说:“你,你别摸了,不麻烦你啦,过会儿它自己就好了。”
庄言太专注,没抬头看见她害羞踌躇的样子,随口答道:“你别管,交给老中医。”然后轻轻搓手,赋予粒子以内能,轻易将手掌加热到四十九度,热得像暖手宝。手心细胞在高温下缓慢死亡,却被源源不断地修复再生,迅速达成了代偿平衡。
“来了。”庄言轻轻捂住她的崴伤处,缓缓按摩,加速患处淤血循环,迅速消肿去痛。
魏东娴被他的手一碰,美脚烫得像冬天踩在电暖炉上,连心头都暖得冒汗,挨过那一秒钟的烧烫,顿时像适应了泡脚的药汤,顿时剧痛缓解,舒服的无以复加,刚碰到就已经开始留恋他的手掌了。魏东娴不肯依赖别人,有点害怕这留恋不舍的心情,红着脸嚷道:“哎呀!你的手怎么那么热?”
(未完待续。)
387 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只是我的功能之一。我第一次重组身体的时候,体温突破了八百摄氏度,到今天,我已经可以熟练左右身体的温度。这只是量子战士的基本课程而已。”庄言抬头微笑,“都是量子生命学的恩赐。”
“那你还有什么功能啊?”魏东娴第一次和他认真探讨生命的奥秘,好奇得忘了害怕。
“你要什么功能?”庄言专注按摩。
魏东娴觉得有目前的功能就足够了,冬天可以御寒,夏天可以消暑,暖床只需一分钟,功能强大得能淘汰市面上的毛绒熊。
“唔,我很容易满足啊,能暖手就行。”魏东娴不肯明说,藏头露尾地支吾着,潜台词比现代诗还丰富。
庄言说:“你还不如买个充电的呢。”
小娴恨不得收脚踹他,双手攥着身下的石碑,低头咬牙切齿地说:“你才要充电的呢,你这个笨蛋。”
庄言揉了一会,捧起小脚细看,魏东娴的抱怨声顿时戛然而止,心里羞得像蚂蚁咬,又酥得像中了麻药,只好飘飘然地咬住唇,攥着石碑飘开目光,暗想上瘾的话要怎么办才好。庄言瞧见足踝消肿了,轻轻按了下,问还痛否,看见魏东娴摇得秀发飘飘,才替她穿上鞋,站起来点烟,话归原题:“欧洲主权已经岌岌可危,参谋部正在秣兵历马。在这个关头,国际局势千变万化,突发事件风起云涌,铁血救国会在这个时候推行‘经济长城’政策,已经是风口浪尖上的靶子,钢丝走得好,就能证明我们是正确的;若一步踏空,一个疏忽的决策失误都能令世界满盘皆输。我既然效忠,就要追随你直到最后。”
庄言弹掉烟灰,眯眼眺望远方若隐若现的保镖,洁白的粗麻衣袂在微风里起落飘舞:“我向你透露了参谋部封存的绝密情报,也许能助你未卜先知,站稳脚跟,但是我承受的后果也不容忽视。你和保镖务必守口如瓶,隐瞒得尽量久一些,不要让聂荣翔知道。”
“嗯。”魏东娴心潮澎湃。庄言死而复生,却拥有难以想象的超能力。这个惊天动地的事实,连她这个昔日上司都毫不知情,可见参谋部瞒得多么滴水不漏。而庄言居然敢冒着触怒参谋部的危险,向自己透露那些惊心动魄的绝密轶闻,一定有深思熟虑的考量。
庄言有什么事,很少和她说;但是作为局外冷眼人,她摸清了庄言的特点:他承担的风险越大,说明驱动他的动机越正。他只有迫不得已,才会奋不顾身。
“我会让保镖保密的。”魏东娴撩起头发,追随庄言的目光,望见灌木后面稀疏的西装身影,眸子里闪过恶魔的笑意。
“如果欧洲真的亡了,我的谍报能力就没有用了。”庄言叹口气,忧心忡忡:“超兵对决的时代,拼的是盟友和国力,打的是经济和后勤。我一人冲锋陷阵,也挽救不了全球战场的全面倾颓。”
魏东娴扭头端详他,不明白他明明身怀绝技,为什么这么杞人忧天。庄言说的话,她几乎左耳进,右耳出,因为总是在分心琢磨,她总觉得庄言冒着风险,现身见她,有耐人寻味的深意。庄言越讳莫如深,她越想旁敲侧击地问明白。
“你,”小娴忽然跑题了,脱口问道:“你当天离开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就想拉住你问明白,可是因为崴了脚,疼的走不动道儿。后来等不及见你,我就被打麻药冬眠了。昏过去前,期待着醒来时能问你,你又诈死了。我本来以为这一生都没有答案了,没想到今天又重逢了……所以我忽然就想起来了,那个,”
庄言看着魏东娴啰啰嗦嗦地说一大堆,诧异矜持高冷的女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
“你说的那句话,”魏东娴磨磨叽叽地埋了大段伏笔,枚举无数原因,才挺起胸脯,理直气壮地问他:“你说的那句‘没有国家哪来的你’是什么意思?我笨,听不明白。”
庄言盯着她的脸瞧,魏东娴就挑起下巴,以示理由充分,决不退缩。
“没有国,哪有家,国是家。”庄言说,“******广告词啊。”
魏东娴的脸色变了。
“你这条杀千刀害痨病喂不熟活该死的白眼狼!”魏东娴学贯中西,唯独骂人的词汇量有限,把记忆里姥姥骂姥爷的经典例句全都祭出来了,垂手气得发抖:“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是因为……”
她突然住嘴,面无表情地克制了半天,忽然下巴一抬,冷艳矜持地安慰自己:“我不生气。在乎才会生气,我可不在乎。”扶着石碑踩稳高跟鞋,跌跌绊绊要下山。
庄言伸手去捏她的袖口,拽的她一停:“如果要和仇敌联合防御,是联军还是拒绝?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