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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了什么?你那么健康,为什么要做手术!你怎么偷到机会来打这通电话的……”维内托情急关切,噼里啪啦问个不停。
“我还不是看不得你那副未亡人的小模样!人死了你还那么惦记,月下长谈,凄凉得甜蜜温馨,坚定得义薄云天,对单身狗造成一万点伤害。死掉一个都能秀出一波恩爱,我也是服你们了。于是我叫你如愿以偿,别碍我眼。”肖璇不忘挖苦维内托。
“那你……”
“我,你,从此一刀两断。我从此为总参谋部工作,不认识黎塞留,也不认识你。”肖璇绝情地吩咐,斩钉截铁地宣布:“三十秒就要被追踪ip了,再见。”
肖璇果断地挂掉了电话。维内托呆在冷风里,听着耳机里的嘟嘟忙音,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删除了通讯记录。
忽然,一公里外火光爆涌,喷薄的液态燃料燃烧成滚滚流淌的烈焰,在火箭发射架地步铺展蔓延,然后托起沉重的火箭,将一截玉柱缓缓端起,逐级加速,渐渐送入漆黑的夜空,化作一枚火柴似的光斑,淹没在沉甸甸的夜幕里。
“首枚建材火箭发射成功,天庭计划第一期第一批次第一枚发送完毕,准备第二枚发射计划。”耳机里传来通讯广播。紧接着,电子音咝咝一响,换了频道,一个男中音沉稳命令:“这里是九泉发射中心塔台,共和国天军护航机编队准备升空。怒火凤凰作升空准备,10分钟后点火发射。现在开始计时……”
维内托拉起衣领的拉链,紧紧裹住脖子,轻盈一跃,跳下十米高的垂直尾翼,稳稳落在机背上,举起双臂,走平衡木一般高高低低的走向机头,心里默念肖璇的嘱咐:
“不要相信谎言,要相信你们的爱情——坚定地等庄言回来找你,他一定会回来!”
蓬勃的火焰在跑道上点燃时,就连停在远处的空勤小卡车都被引擎喷射的气流刮得簌簌发颤。目睹怒火凤凰滑入长空、昂头冲天而去时,地面上的空勤人员个个心醉神迷,纷纷伫立,垂手仰望那两朵闪耀不灭的蓝色推进烈焰,心潮澎湃,激昂壮阔。
在这个忙碌不凡的夜晚,历史悄然揭过一页,时代正在被伟人改写。韬光养晦的东方巨龙开始吸纳天地元气,筹备冲天一跃;厚积薄发的国家正在破釜沉舟,酝酿背水一战。
就连懦夫都可以挑起战争,但是只有英雄才能结束战争,入侵者将跪倒在胜利者的皮靴前,乞求被害者的宽容和仁慈。
怒火凤凰一飞冲天,必将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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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的一处荒野上,不知何时修建了粗糙的公路。短短一个礼拜里,复杂的露天仪器次第运到,精锐的装甲部队纷至沓来,简易的钢板房拔地而起,一伙仓促的科学家在这片无人区的中心匆匆忙忙地扎下了营帐,开始布置电光四射的古怪基地。
在特战部队的严密监视下,一个漆黑的铁箱子被行色匆匆的科研人员提进了科研建筑群的核心。然后所有人都匆匆撤离了,抛下了数不清的装备和物资,留下了空空如也的建筑和雷达,纷纷乘坐武装运兵车和指挥吉普,扬起一路黄烟,纷纷绝尘而去。
他们像一掷千金的土豪,建造了行宫又置之不顾,弃若敝屣,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回头望一眼。
车队狂奔了一百公里,才陆续刹车。车尾扬起的烟尘缓缓沉淀下去,黄烟散尽之前,车队都沉寂无声,像是死掉的弃车一般。
然后,狂风骤起,奇观降临了。(未完待续。)
365 无限涌动机关导致的奇观
晴朗的天色突然被炽白的闪电划分成三瓣。干燥的天空变得湿漉漉,仿佛有无数欢呼雀跃的电子在奔腾呐喊,电离的空气躁动着酝酿雨水。万里无云的天上,开始“喀拉喀拉”炸响闪电。奔雷乱窜时,底下的临时基地早消失不见,被一个漆黑的漩涡取代。
在那个漩涡的中心,连空间都褶皱起来,荡漾着热空气一样的波浪。
仿佛开足马力的吸尘器放在了床上,整个黄扑扑的大西北荒原被一个漩涡扯得像攥皱了的黄床单,坚实的土地像荡漾的波浪一样被吸进漩涡里去,满天乱飞的钢板房、吉普车、电池板、雷达天线,都像龙卷风里的纸屑一样转圈儿飞,打着滚坍塌进漩涡里。
整个大地像地毯,被生生拽向那个漩涡。
停滞的车队突然惊恐地全部发动,狂喷尾气,抓地空旋的轮胎刨出冲天泥土,轰鸣着拼命加速,争先恐后地向远处逃离。但是漩涡吞吸大地的速度如此之快,车队像在跑步机的履带上狂奔,就算跑得大汗淋漓,都像在原地踏步,没有离去半分。
仿佛他们开启了一枚黑洞,眨眼就要把世界吞食。车队狂奔了大约半小时,车尾灯反而离开漩涡越来越近。杂草,沙砾,树苗,纷纷擦着车窗倒飞而回,旋转着跌进那漩涡里去,就像被龙卷风刮起来一样身不由己。
而漩涡中奔涌而出的狂暴电子迅速电离了大气,积雨云凭空出现,刚刚还晴朗炎热的天空,突然浇下倾盆大雨。满天纷飞的黄沙都变成了浊浪滔天的泥浆,糊得车窗一片橙黄。
抽打大地的滂沱大雨,迅速将干涸的荒原变成一片泥潭。车轮马上开始打滑。四个飞转的轮胎全部失去抓地力,在泥淖的大路上咆哮怒转,刨得泥水冲天,整辆车却像坐滑梯似的飞快滑向背后的大漩涡。
原本只吞没了临时基地的漩涡,眨眼已经扩张得有半个海淀区那么大,漆黑幽深的漩涡里漏不出一丝亮光。从高空俯瞰。漩涡就像个黑漆漆的保龄球嵌在黄橙橙的荒原上,只是多了些电闪雷鸣。
少顷,那个黑洞洞的漩涡仿佛用尽了力气,突然停止了扩张,渐渐烟敛云收,雨过天晴。夺路奔逃的车队继续狂奔了半个小时,直到挡风玻璃上的泥水被重见天日的太阳晒干才停下来。
事后测量,大西北荒原上凭空多出一个直径二百五十公里的浑圆巨坑,深不见底。据卫星照片显示。在巨坑形成后,就算车队狂奔了半个小时,看上去也像停在巨坑的边缘,像是没有移动半分——大概是六十公里的位移对巨坑来说不值一提,到了微不可察的地步。
车队惊魂甫定地挺稳,车门一开,滚下几个吐得天旋地转的科学家来,洁白的科研服在半湿不干的泥地里一滚。顿时形象全无。然后陆续跳下来一大批精疲力尽的特战部队,跌跌撞撞地拄着突击步枪。摇摇晃晃转过身来,惊讶得下巴坠地。
他们眺望到六十公里外,横亘着一条黑洞洞的深渊,它深不见底,又遥无边际,切口整齐锋利。完美得像一片人工挖出的天下奇观。左右一望,漆黑的深渊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这一刻,他们愿意相信地面是一方棋盘,而他们已经站在了大地的边缘。
特战部队们痴痴拖着步枪,茫然跌撞前进。竟想去朝拜面前这座恢宏广邈的深渊。仿佛目睹了神迹,整个心灵被洗礼,灵魂也升华,油然觉得像站立在天之崖际,眺望人鬼分界;又像抵达了海之岸角,而大海早已滴水不剩,只剩下万仞绝壁。
而这个深渊,就是刚才追逐了他们整整半个小时的死神魔爪——如果他们不是提前撤离了一百公里,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发动引擎亡命飞奔,也许早就变成了这个深渊的一部分,坠入地底,变成深渊里的魂灵。
肖璇最后一个跌下车来,扶着车门捧心干呕,吐了个昏天黑地,才两眼昏花地抬起头来,看着一望无际的漆黑巨坑,失神松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往深渊方向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清新,让特战队员们迅速清醒过来。小队长迅速追上跌跌撞撞的肖璇,厉声喝道:“你这个实验的破坏力比一百颗氢弹试验都可怕,你不能过去,太危险了!”
“危险?”肖璇扭头看队长,双目朦胧凄迷:“空气已经电离完毕,大地也停止崩解,逸散出来的能量已经挥霍殆尽,一切都结束了。这个坑只不过比一般的钻石矿坑大了些,我想过去看看罢了。”
“你要看什么?”队长对肖璇的话坚信不移,听话地松开了她的胳膊。
“一个故人。”肖璇头也不回跌撞挪向那个坑。
远处旋翼呼啸,三架直升机编队躬身逼来,追向肖璇。少顷飞机触地,接肖璇登机,然后拔地升空,翘着尾翼,全速飞向那广阔无垠的深渊。
肖璇隔着直升机的舷窗俯瞰,瞧见大地上多出一个黑洞洞的圆,仿佛上帝在地球上用圆规割出个正圆揭掉,留下一片漆黑的残缺。
三架一组,分作五队,整整十五架武装直升机在深渊上空盘旋。
肖璇听见机载对讲机在丝丝回报:“报告老鹰,秃鹫小队已经由东南方向沉入深渊,目前海拔负一百二十米,还在下降。”
“注意安全,开启探灯,测量深渊深度。我将从西北方沉入深渊,搜索生命痕迹。”刘宁回复。他军衔最高,代号老鹰,是五组直升机编队的负责人。
“入坑越深,越难保持平衡,嘱咐大家注意安全。”肖璇提醒。
“放心好了,我能把直升机开出战斗机的效果。就算底下有电力风暴,我也能把你们活着带出来。”刘宁信心百倍。
副驾驶不放心,扭头问个明白:“坑底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自从跟了肖璇,他的三观早就被各种奇观壮景冲击得摇摇欲坠。就算探照灯马上扫射到阴曹地府的招牌他都不觉得稀奇了。
“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这个坑是物质崩解形成的,越往下,崩解产物密度越高,容易产生爆炸性复合反应,所以有一定危险性。”肖璇如实相告。
副驾驶噤若寒蝉。在胸口画十字架。
刘宁专注驾驶飞机,试图稳定军心,转移话题:“什么能量,能让物质崩解到形成这么大一个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