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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天花板上是虬结爬行的管道,水滴声顺着管道遥遥传来,清越悠远,滴答,滴答。规律得慑人心魄。
前面的灯也电压不稳,昏惨惨地将灭未灭。走廊里只剩下两个人清脆的脚步声。
维内托轻轻握住庄言的手,目不斜视地翕动嘴唇:“我才想到,咱们应该多带点宪兵。贮藏室的故障会不会是囚徒的陷阱?这个地方很容易埋伏我们。”
知道了囚徒的单兵能力以后,维内托有些惴惴不安。她害怕自己的力量不足够保护庄言。她忽然无比思念黎塞留,倘若那个女人也在,两套舰装的火力一定能逼退囚徒,保护庄言脆弱的人类身躯不受伤害。
“黎塞留在这里就好了,”维内托的指甲紧张地刮着庄言的手心,她扭头看庄言:“要不要叫她来?”
庄言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他曾亲口嘱咐苏小美拦住黎塞留,不许她跟来。
“只是普通的故障而已,你做保镖就足够了。你可是第一次依赖黎塞留呢,她知道的话一定很兴奋。”庄言用激将法。
维内托撅起红唇,不服输地鼓起脸颊,目光闪烁地逞强:“哼,我只是随便说说,才不是真的依赖她呢。”
庄言点点头,毫不畏惧地大步流星,走进剑炉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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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疏散舱里,研发部的人们已经陆续抵达,他们将在这里接受严格的dna审查和记忆测验,确定没有克隆体蒙混过关以后,才会在囚徒猎杀部队的监视下离开基地。
黎塞留匆匆推门进来,路过一排排座位,低头检查每一个男人的面孔,心急如焚地瞧了一圈,终于找着个熟人,弯腰摇着苏小美的肩膀问:“庄言人呢?我要当面问他!这种时候,他让我离开基地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需要我’?!”
苏小美抬头一瞧,看见黎塞留粉面晕红,急切得有点恼火,一时忘了庄言的嘱咐,慌乱地和盘托出:“他,他去……”
“课长是个骗子。”忽然一个清越的声音飘来。黎塞留扭头一瞧,看见肖璇抱腿坐在苏小美身边,亮闪闪的眼睛明媚地瞧着自己。
瞧见黎塞留蹙眉了,肖璇继续说:“和那种骗子聊天,认真你就输了。”
“什么意思?!”黎塞留记得肖璇是最关心庄言的,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说这种话。
“坐,”肖璇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座位,温柔地邀请黎塞留:“我告诉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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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陪着维内托一直走到电磁武器贮藏中心,推开陈旧得有些锈钝的门,按开电灯,宽敞的房间一下明亮起来。
庄言飞快地走到控制台上,低头检查故障,忽然吸着凉气说:“机器运转正常。”
维内托看见墙上钉了5对利爪。利爪尖端吸咬着四根优雅飘荡的翠绿光带,美轮美奂,看得她心醉神迷,忍不住走过去端详,轻轻问:“这就是你吹嘘的那个‘第五代摧星武器’?”
她聚精会神地凝望那四条宏观原子核,竟没看见天花板上,有一层似有还无的果冻粘附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上,慢慢流淌。(未完待续。)
340 敢挑战维内托?愚蠢的外星人
庄言蹙眉检查设备,认真点头:“是的,它们的威力就像魔法一样,对无辜的人毫发无伤,却精确地毁灭敌人的心脏——可是问题是,设备运转正常,完全没有故障。”
维内托看着庄言,声音越来越轻:“有人伪造了故障,引诱你到这里来?”
她刹那间意识到,庄言为什么要求她陪伴同行,因为基地已经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囚徒潜伏在哪片影子里。每一片视野的死角,都可能突然扑出一张狰狞的假面,刹那间夺走凡人的生命。
就连战姬也要时刻警惕才行。
维内托说话时,已经关切地靠近庄言,粉拳攥紧,在她背后,宛如万朵樱花汇聚拼接,无数灰尘一样细小的纳米基础单位正在飞快组装出舰装的雏形。
战姬看上去手无寸铁,她的舰装却无处不在。纳米基础单位融化在空气里时,肉眼完全不可察,雷达和红外线也无法侦测到。但是这些自带运算能力的高密度粒子刹那组装成气势恢宏的大口径武器时,就连千军万马都要畏惧退却。
维内托顾忌到会轰塌基地的骨架设施,不敢使用大口径舰炮,背后的舰装显出轮廓时,竟然变成了高高漂在肩头的四尊六联管转管航空机炮。舰装飞快成型,仿佛飞落的积雪凝成了机炮的轮廓,四尊粗壮的炮管在机警地左右转向,戒备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她无声靠近庄言,试图保护他的后背。
天花板上蠕动的泥流缓缓流淌。刻意躲开舰装的炮管,阴险地完善突袭的角度——当它移动到机炮射击的死角时。突然张开身体,像一张从天而降的恢恢渔网。铺天盖地的遮向维内托,甚至没有引起空气的波澜。
维内托还在毫无觉察地走向庄言,而透明的巨网已经扑向她的脑袋。但是在电光火石间,漂浮在维内托身后茫然微调的四门机炮,突然闪电般回转昂头,呈四指攒心状,瞄准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果断开火,震耳欲聋的巨响就像鞭炮丢进了耳朵里,震的庄言七荤八素。仪表盘上的脆玻璃簌簌乱颤,有些玻璃扛不住枪声的音浪,竟然崩碎在仪表盘里。
庄言回头一看,只看见维内托拧身回头,银发甩起宛如裙摆飞旋,而她高举的双手中,无数“像素粒子”刹那聚集成两柄微冲,在转身的一秒钟里凭空生成两柄威力四射的便携冲锋枪。在维内托的银发落下、抽打在脸颊上时,手里两柄冲锋枪已经整装开火。两朵绚烂的十字火舌在枪口愤怒绽放,打得枪口乱颤不止,维内托的双臂被后坐力顶得哆嗦乱震;而两处枪口怒放的并蒂火舌在不断调整目标,仿佛在追杀一个看不见的幽灵。
庄言知道。囚徒不仅来了,而且被维内托侦测到了——在维内托的视野里,也许有一道热成像一样的残影在移动逃窜。而把天花板扫射得七零八落的磅礴火力,一定是在追射囚徒的踪影。
而庄言睁大眼睛时。双目险些夺眶而出,他终于看清楚。维内托的舰装射出的炮火,并不是普通的动能弹药,而是连绵不断的纯能量粒子束,打在钢管云集的天花板上,就像陨石雨过境一般,势不可挡地烧蚀融穿,把钢铁管道打得蒸汽狂喷;而烧熔的浑圆断口还闪耀着铁水的光辉,保持着岩浆般的莹莹炽红。
囚徒刀枪不入,可以无视地球上的一切动能武器——但是维内托使用的高能脉冲武器竟然令囚徒飞窜规避,似乎有所忌惮。庄言顿时明悟,清楚了第四纵队有实力追杀囚徒的原因。
国安局第四纵队秘密下辖了数目不明的战姬,正是她们组成了囚徒猎杀部队的核心力量。这次来支援基地的逸仙也是其中之一。战姬的舰装使用的是机制不明的高能脉冲打击,这是她们能和囚徒一战高下的原因。
庄言忽然看见一道透明的流光滑向维内托身后,突然想起来,囚徒的目标始终是维内托,而不是自己——在囚徒眼里,身为人类的庄言只是一只不需要搭理的蚂蚁,只要击倒维内托,庄言跑不掉,打不过,除了束手就擒,没有别的命运。
所以囚徒选择规避维内托的炮火,利用身体的可塑变形能力,分出一部分身躯绕向维内托背后,试图给她致命一击。
庄言咆哮一声:“在你后面!”然后抄起桌上的一碗吃剩的咖喱鸡排饭,劈头盖脸地泼向维内托。
以维内托爱干净的性子,如果这碗粘乎乎的剩饭泼在她背上,估计维内托会直接调转炮口轰飞庄言。
但是如庄言所料,这碗冰凉的咖喱饭撞在隐形墙壁上,在半空戛然而止,粘成一滩,然后黏糊糊地淅沥滴落。不出意外,囚徒尖利的声音愤怒响起:“草?咖喱饭!”
只见悬在半空的那滩恶心淋漓的咖喱饭往天空一窜,转头飞下,直扑维内托:“解决了这个女人再来收拾你!”
庄言看见一滩滴答乱淌的咖喱饭在半空飞窜,他果然用一碗剩饭破除了囚徒的隐形能力。因为维内托只需要瞄准半空中那滩呛人的咖喱开火,就必定能命中囚徒。
维内托怒不可遏地呵斥道:“解决我?你没睡醒吗!”
她像跳舞一样敏捷地拧回身来,裸腿一旋,蹲在地上高举双枪,两束劈头盖脸的炮火轰在隐形的囚徒身上,脉冲束像打在镜子上一样发生镜面反射,四散弹飞;囚徒也被劈头盖脸的扫射打得步步迟钝、痛不欲生,但是它离开成功只有一线之隔,断然不允许自己后退,尽管顶着这狂风暴雨似的扫射,依旧丧心病狂地笼罩扑下。
庄言看见一片巨大的咖喱摊开成一片印度飞饼一样的薄膜,从天而降,试图罩住蹲地点射的维内托。而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维内托保持拧身蹲腿的舞蹈姿势,面不改色地持续开火,争分夺秒地与囚徒展开了只攻不守的殊死决斗。
维内托本来可以闪躲,可以滚地逃脱。但是她必须令自己吸引囚徒的火力,她甚至很高兴自己变成了囚徒的首杀目标——因为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囚徒放弃伤害自己,转而绑架庄言。
很明显,囚徒遵从效率至上的利益法则,而且它不理解人类的爱恨,也不懂维内托的凡心。所以它甚至没有选择去禁锢庄言,来和维内托谈判。
庄言的看见囚徒势如破竹地笼罩了维内托娇小不屈的身影,他的心像揭起新痂似的一痛,刹那间失去了冷静,喊出了心声:“有本事冲我来!”
然后,在囚徒即将裹住维内托的刹那,少女面无表情地松开双手,两柄冲锋枪齐齐坠落,却在触地前粉碎消失,化作基础粒子,融化在空气里。这批基础粒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