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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二的人物,咱们的维权之路可不好走啊。恐怕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行。不能给对方留任何机会。”
刘承宪低头细细想了下,关切看着李明。轻轻问:“你是说,那个是……”
李明打断刘承宪,推心置腹道:“代理总决策官的代理期还有大概20天吧。20天过去,新决策官走马上任,新旧交接,那时候的维权环境,会比这最后二十天要优越很多。你懂我的意思吗?”
刘承宪缓缓点了点头,答道:“我明白了,好饭不怕晚。我们得耐心等——等代理决策官卸任,再上报维权,追究责任?”
“大概一个月吧。我们蛰伏一个月,龙潜虎卧,收敛锋锐。等到一个月以后,权力交接完毕,再雷霆出手,一定让主犯付出沉重的代价。”李明狠狠把烟头摁碎在栏杆上。
刘承宪心情激荡,痛快淋漓答了声:“好!”
“庄博士那边。您也帮我好好劝劝。他已经忙门路去了,他啊,”李明烦恼地搓脸:“他有一腔热情,可是哪里知道。维权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要讲究时机!这个时候,别人严阵以待。他去维权,谈何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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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产权吗?在部队里维权很简单。不痛不痒地上报就可以了,然后花两个月走完程序。自然会惩治主犯,还你公道,谁当一把手都不好使。效率比民事纠纷快很多。”听庄言叙述完,魏东娴轻描淡写地答道。她轻轻将铅笔放回桌面的一线凹槽里,斜斜瞥他:“但是我记得你挺威风呀,上次都敢挂我的电话。今天怎么肯屈尊降贵来找我呢?”
庄言忘了讨饶,抬头坚定地直视魏东娴,反而盯得女王移开了目光:“我的荣辱是其次;是肖璇这个人,基础扎实,思维奔逸,是一颗不可多得的未来之星,是共和国此时急需的人才,不能因为我和尉诩之间的恩怨,寒了年轻工作者的心。这是她初出茅庐的第一个项目,如果陷入不公正漩涡,对她的积极性有巨大打击。”
魏东娴眯眼打量他,心里嘀咕:“你日子滋润啊庄言。”嘴角撇了下。
庄言以为女王不爱听,心头急起来,开始枚举事例:“爱因斯坦逃入北美,奠定了原子弹的归属。国家的兴衰得益于技术;技术的崛起取决于人才。历史已经不厌其烦地证明了这一点。肖璇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成就,前途不可限量,绝不能让龌龊的利益之争泼灭了她的士子之心。我不希望因为一点虚名,就动摇了历史的走向。领导,肖璇是个人才,她说不定就能左右历史。”
魏东娴心动了。她没见过肖璇,却相信庄言的眼光,他绝不会以貌取人;况且专攻理科的女生,无非是一副眼镜,满脸雀斑,身材一平如洗,抱着一叠书靠墙匆匆走的类型吧?名字虽好听,长得不一定好看,庄言能这样拼力举荐,必然是欣赏别人的真才实学。况且庄言所说确实有道理,为国家栽培科研人才是一项刻不容缓的任务。
魏东娴想得出神,黑得发亮的高跟鞋架在庄言视野里一荡一荡,细腻的黑丝袜和锃亮的鞋面相得益彰,并且一路勾勒出完美迷人的小腿曲线,一直裹到了短裙下,才接上两条小吊带,没入短裙深处,只露出两寸白花花的冰肌雪肤。庄言目光飘开,努力不看。
想了会儿,魏部长蹬地一转,椅子正对办公桌,一边拔出钢笔,一边说:“念一下你的课题编号,我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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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送别了刘承宪,反复叮嘱:“要劝庄言平心静气,别让大家操之过急。要想一战功成,必须徐图缓治。这件事情维权很难,要慢慢走。刘老师你德高望重,希望你把道理跟大家讲清楚;当然要隐晦些。”
刘承宪感激地看李明:“部长,那就有劳你了。”
“不辛苦,都是应该做的。那么我去告诉刘枫和李新民,他们若问起你来,刘老师,你要和我统一口径才行,不能风吹两边倒。”
“那是必须的。”刘承宪目送李明走远。
李明没去找刘枫,直接一个电话问清楚肖璇的位置,回本部找着肖璇,随口支开张悦,关上庄言办公室的门,对肖璇说:“我跟你老师谈过了。刘老师的意思是,维权是肯定的,我们必须要上诉,而且要做好万全准备,务必把主犯和相关人等一网打尽。但是,刘老师说,他觉得现在主犯在基地里还有权力,如果现在就上诉,可能会让他有弥补过失的机会。所以刘老师希望我们先忍耐一下,还有20天左右,主犯就交接权力、调出基地了,那时候就算他有通天之能,都没办法干预基地里的事情了。到时候我们就能一鼓作气,给他揭发个底儿掉,让他乖乖束手就擒。这虽然是你蒙受的委屈,却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不能挥霍浪费了。你懂刘老师的意思吗?”
李明苦口婆心说半天,肖璇只倚着墙拿纸低头擦眼睛。听李明说完,肖璇抬头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刘老师的意思?”(未完待续。)
223 袖手旁观有什么不好!
李明摊手无辜道:“当然是刘老师的意思,我一想觉得也对,又怕大家不冷静,所以来告诉你一声。刘老师的话你总得听吧?我当初拦着庄言,也是因为想到这一层。他脾气暴,不知道人家正等着他去申诉呢,这时候维权不知道得多难。”
肖璇擦净脸,潇洒道:“是刘老师的意思就行了,慢点儿来我不介意。你也不至于害课长,对吧。”
李明皱了下眉毛,说:“那当然。那么我去传达一下;别人问起来,咱们要统一说法才行。”
“刘枫问的时候,我就说是我的主意,你放心好了。”肖璇没给他留面子,直截了当答应了。她的纤指触摸庄言的办公桌,慢慢走到庄言的皮椅里坐下,双手感受着扶手的舒适,调皮地转来转去,瞧着李明说:“但是,这样的话,庄课长就是你的合伙人了,他日后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能不管。”
李明尴尬呆了一下,瞧着顽皮地转着圈儿的靓丽少女,竟不知道拿什么态度去回答她的话。心里疑惑、惊慌,甚至有惴惴不安的惊恐。他一边妄想用童言无忌的思路去理解她的话,一边顺口答道:“那是自然的。”话说出口,人已转身,不敢在这间办公室和她多待,匆匆拽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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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璇真的这么说?”刘枫放下手头的活儿,皱眉问李明。
“肖璇和刘承宪都是这个意思,她们说的确实也对。咱们这时候更需要理智,而不是一腔热血的蛮干。”李明郑重点头。忧心忡忡:“我很担心庄言,这个时候维权难度太大了。他强攻上去会很吃亏。”
刘枫低头继续画图,却没办法专心。徒劳了一阵,终于推开t形尺,站起来点头说:“肖璇说的也有道理。我去跟张悦他们说一下,平息一下他们的情绪。大家愤怒的心情都和课长有一拼,快沸反盈天了。李老师那里就有劳部长您去沟通了。”
李明拍刘枫的肩膀,说:“好好跟大家说一下,分析清楚利弊,大家会采纳的。”
“好。”刘枫从椅背上捞起长外套,披上匆匆收拾桌面。上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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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娴登入后台查了一下,打了两个电话,转着铅笔“恩”了两声,挂了电话,轻快地对庄言说:“你的职称遇到点审核问题,迟迟没通过,所以可能是系统漏洞,把你涮下去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这个很好查。写个材料上报一下就……”
电话铃一响,魏东娴刚刚还在眉飞色舞地拯救庄言,被刺耳铃声生生打断。她没好气拎起座机,皱眉问:“喂?”
“魏部长。是我,李明。庄言那个事,你给他办了没?”李明在电话里问。他知道这事儿归内务部管。魏东娴能轻易拍板。
“办着呢,怎么了?”
“拖一拖。知识产权纠纷往小了说。其实不是个事儿,没人提就自然没人管。但是往大了说。这是机构成果,还是核心科技,真揭发开来,能让主犯吃一顿牢饭了,仕途肯定就到此为止。这种锅没人肯替他背,肯定是他自己做,他既然脑抽了敢往枪口上撞,咱们就得给他坐实了。你懂我意思吧?”李明声音很轻。
“你继续说。”魏东娴知道李明说的是谁了。
“现在只是下来个初步名单;这时候申报上去,他还能补救:要么推说是系统漏洞,再不济承认个过失渎职,道个歉、把那俩名字添进去,那也能匆匆揭过。咱们这是救了他。你得压压庄言,让他等着,两三个月后,名额敲定了,正式归档了,钢印盖戳了,证书下来了。那时候他也卸任述职去了,在那个节骨眼上,给他狠狠来一下子,揭发个重大剽窃罪,他这辈子就再也别想上大雅之堂了,变成废人一个,咱们就少操一份心。他伸脖子上砧板,咱不瞄准他脖子,认认真真一刀剁准点?”
魏东娴不吱声了。李明在尉诩面前一贯隐忍绵柔,魏东娴没想到李明骨子里居然不是个花瓶。
女王站起来,抱胸歪头听着电话,走到远处的楠木书架下,手指轻轻扫过琳琅满目的书脊,目的是离开庄言远点儿。然后她低低问:“那就压着他(庄言)?犯不上吧,压着他的话,他的成果就真没了,翻案又得费劲。都知道黑白对错了,放手不管未免不够意思。”
庄言远远坐在沙发上,低头喝茶。他知道魏东娴刻意避开自己,他也识趣不去窃听。
李明苦口婆心道:“我的格格,明知不管、袖手旁观有什么不好!比如零一年那次,民航客机一头插双子大厦上,死了多少人?那种地步的损失,中情局都忍了,回头就顺水推舟打了个痛快。讲实话,飞机要出事,他们谁不知道?军情六处的英国佬不想暴露线人,事不关己装聋作哑:cia装不知道,坐等飞机插楼。然后人